红楼之豪门才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诺言Zzz
如今贾瑜就站在自己面前,虽然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谪仙般的面容依然让众人陈赞不已,仿佛一瞬之间就忘却了刚刚他的那些话语。
程雁知嘴角不住地抽动,自己也太蠢了些,金陵贾,天下还有第二个金陵贾吗这下可有些棘手了,什么才子文生他可以不在乎,但一个四品爵他还是得掂量掂量,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者说现在贾家的姻亲王子腾可还是天子近臣,官场上的事情还是宁结一桩缘、莫添一堵墙,这一点久浸官场的他自然懂得。
当下思定得失,程雁知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大人,就是这个人,他,他勾引我妹子,我晓得了,定是我妹子写了好词,他见着眼红就抢了过来,我妹子心又好,肯定不好说什么,就安在他身上了。”
程雁知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看着喘着粗气、刚刚跑来的颜忻,差点没暴怒骂街,然而下一刻有人对他耳语几句,程雁知脸上的暴怒又止了下去,脸上浮上了一层不明不楚的意味。
那里颜忻低头喘着气,忽然觉得一旁气氛有些不对,抬头看去,发现众人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就在他不解其意,正准备向周围人询问时,就听程雁知说道:“贾伯爵,虽说你之前才情艳艳,有那足以传世的《江上吟》与《秋夕》等诗,但总不至于天下好诗词都是出自你手吧这无凭无据我也不好为贾伯爵做主不是”
果然正如后世毛伟人所言,粪土当年万户侯,这世界上就没有不敌视勋贵的书生,在他们眼里所有勋贵都是那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吸血虫。
贾瑜嘴角一弯,老头子,你想阴我
“程老此言差矣,今日来此皆是文生,何来伯爵之说,再说我家早已不复从前,只一小小的侯爵哪能在程老面前造次,程老在扬州为官多年,清如水明如镜,爱民如子,政绩斐然,然而程老如此兢兢业业,却还只能屈居在一隅,最后郁郁不得志赋闲归家。似程老这样的人,不入阁拜相岂不是我大齐的损失,我虽无权职在身,但尚有几条言路,定要为程老鸣不平,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这一番话感人肺腑,不少在场书生都恨不得能与贾瑜一齐赴京为程雁知申诉,然而落在程雁知耳中就是直戳痛处的话了。
清如水明如镜这几千年来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清官了,程雁知可不认为自己在其列。大齐的能臣多,但能臣多不代表贪官少,更何况这是在寸土寸金的江南,拿着那几两抠抠搜搜的俸禄够干什么
要是真让贾瑜把这名声传出去了,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涛涛言浪了,当官最忌讳拿清廉作秀,程雁知为官几十载自然懂得,毕竟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在人们的眼皮下,很容易就引起众人不满。
然而此刻他却无法反驳,毕竟事关清誉,难不成还要他自己说自己是个贪官吗顿时气氛
第一百零七章 原来都是装样子
屋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一名身着员外服饰的男子皱眉出门看了看外面,不一阵又回到屋中。
如今虽然夜深,其实并不算太冷,然而屋内却点起来了火盆。
极品的银霜炭焚烧起来没有丝毫的烟气,香炉中的龙涎香更是将最后一抹烟味去除。
“也真是的,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置气,真是白活那么大岁数了。”
男子摇头笑道,顺手接过一旁下人递来的茶杯。
正坐在火盆边裹着棉衣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轻笑一声:
“那小子可不简单,别小瞧他。”
似乎是一口暖茶下肚,身子有些太燥热,男子双手一张,自有丫鬟会意上来为他脱衣。
“怎么你不会真要护你这个小侄子吧我想着他也不算你亲外甥吧”
林如海裹了裹身上的棉衣,从一旁又拿了根炭柴丢进火盆。
“他真的不简单,宁国府僵死的局面,他如今却盘活了,虽说这下的药有些狠,差点把自己毒死,但好歹也算捡回一命。”
男子看了看那还跳着火星的火盆,下意识离远了些,似乎曾经有些不好的回忆。
“你可得了吧,你还装糊涂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没有瑾家那个丫头保他,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几次,真是命好,要不是碰上吴贵妃要升后这档子事,就魏王那性子,他不死也得掉层皮。”
林如海眉头微微皱起,低头思考了一阵,随而抬头看着那位男子说道:
“你真觉得他上次脱险是华阳公主保他”
男子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反问他道:
“难不成你觉得那个毛头小子请得动当初将作院的皇叔为他说辩你可也知道当初姜清可不止是将作院大匠,除了卖瑾家一个薄面,我不觉得现在的宁国贾家有那个本事让他出面。”
林如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我总是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
男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现在觉得你最不对劲,好好地把身子养起来陪陪女儿多好,非要整的这些。”
林如海听到这话,脸上顿时落寞了几分,摇头说道:
“陛下那里已经对我们的迟缓感觉不满了,再耽搁下去我怕……”
他话未说完,对面男子就狠狠地往前踹了一脚,火盆一晃,顿时几点火星飞出来落在他的身上,吓得一旁仆从赶忙扑来。
男子却是挥手把他们推开,怒言道:
“真是一帮子没见过世面的,一件衣服而已把你们唬成这样,真是丢我的脸面。”
林如海瞧着他又乱发脾气的样子,刚刚的落寞去了几分,脸上又有了笑意。
“你这会儿拿他们发气,说什么一件衣服而已,等回去了让云嫂看见,恐怕又要忍一顿河东狮吼咯。”
被林如海嘲笑怯内,男子却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
“理那娘们干嘛,穷酸惯了,这家里的下人都跟她学的一样。”
林如海闻言顿时笑道:
“你这个人,也就只会在我面前这般说道了。”
……
屋内一片笑声,然而外面颜忻却是笑不出来了,金陵贾家勋爵《江上吟》《秋夕》
金陵贾家颜忻不知道,但《江上吟》他可太清楚了,毕竟当初他还拿着这诗骗母亲说这是他赴京赶考时听来的。
颜忻看了看眼前皱眉的程雁知跟贾瑜,又看了看一旁正在振臂高呼的众人。
好像此刻众人的目光不再落在自己身上了,颜忻顺势向后一退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然而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离开对众人的热情并无影响,大家依旧还是那样商讨着该如何为程雁知请愿。
贾瑜看着眼前激昂慷慨的人群,不由得感慨,留着这份精力晚上多找两花魁不好吗
“咳咳,其实贾伯爵不必如此,某久经官场,已经看淡了那些是非,早已被案
第一百零八章 今时不同往日
“妹子,原是哥错了,我带你跟人家去道个歉。”
“呸!你自己道歉就是了,带我去作甚”
春妮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颜惜,她从小就是十里八乡夸赞的淑雅姑娘,连一句狠话都没说过,更别说像这会儿啐人了。
颜忻却也不恼,正要拿袖子去擦时,却见到一条手帕扔了过来。
“你那袖子比脸还脏,还是拿我这个吧。”
颜忻先是一愣,随后笑嘻嘻地说:
“还是我妹子知道心疼我。”
颜惜扭过头去,叹了口气道:
“你要想道歉,就真心实意好好跟人家去讲,那位公子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坏人,定也不会为难你的。”
颜忻瞧了瞧她扭过去的脸,只以为是她害羞,便点头笑着说道:
“是的,是的,他肯定是个好人,连这样好的诗词都写出来给了我妹妹,怎么不是个好人呢”
颜惜闻言脸上大羞,愤愤地说道:
“你再这样顽笑,我可就恼了。”
颜忻见她这样,心中已经大定,便笑着要陪她们一同好好转转。颜惜心念母亲,本不想多留,奈何看着他那样,也不好回绝,只说转一会就回。
趁着两个小姑娘再看糖画的时候,颜忻瞧瞧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隐隐有着卖身契三个字。
“嘿嘿,原本想着有个豪绅结亲已经是我家的福气了,这会儿却来了个小爵爷,管他姓真还是姓贾,只要能攀上关系,哪怕是进府当个丫鬟,以后也都不愁吃穿了。”
心中想着这些,颜忻又想起了当初自己跟华家老爷那抠抠搜搜讨来的那些银子顿时又来了几丝火气。
想想当初那些年,颜家还是书香门第的光景,那时候华家祖辈连给正经人家看大门都没资格。
打西边逃荒来的流民,要不是自己祖父当年心好,给他们在官府那边上了户籍,他家还能有今天
一帮靠着贩私盐起来的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家,当初说是救命之恩都不为过,这会儿恩主的后辈上门,不说帮着给捐个一官半职也就罢了,才给那点银子,够干什么的
颜忻心里越想越气,打定主意等跟贾瑜那边说好了,定要再去华家讨回面子。
……
“一个黄口小儿,何必跟他置气呢倒差点让你惹得一身骚。”
程雁知捏了捏眉心,似乎是屋内的些许炉火气让他有些不适,挥挥手,一旁站立的丫鬟顿时会意,转过身去轻轻把窗户推开,顿时温润的江风带着几缕清香就卷了进来。
“这还没入秋,你怎么就点上火盆了”程雁知看了看还燃有灰烬的火盆皱眉说道。
男子嘴角一抽,悄悄地冲着身后努了努嘴,跟在他身后的仆从赶忙蹲下身不顾还烫手的火盆连忙把它抱了出去。
“最近染了风寒,原本家里那位就不让我多出去跑,这会儿要再严重一些,恐怕就真的要禁我的足了。”
程雁知闻言顿时笑了出声:“你这家伙都成府尹了,怎么还这般惧内”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家有悍妻,家有悍妻,都有难念的经。你还没说那小子的事情呢。”
程雁知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那小子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魏王那边的意思,我才懒得参这个事。”
男子眉头一皱,心中隐隐猜到了几分。
“魏王的意思”
“谁晓得是北面哪个人说的话,反正都是来传话的生怕压不住我,都说是魏王,你说这世道可笑不可笑,当了几十年的官到头来没王府前的哈巴狗权势大。”
男子摇摇头:“你当了几十年的官就更不应该说这话,‘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你第一次听说大抵应付一下就对了,估摸着不过是小辈儿们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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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天大的误会
“快点,快点,记住,先放灯,再放花,不然黑咕隆咚的能看到什么”贾瑜挥着手如同一个指挥家一般。
在贾家楼船停靠的码头上游,十几名奴仆正紧张地筹备着,几条停在江中小船上摆满了精致的莲花灯。
在灯火的照耀下,船头的竹筐里五彩斑斓的花瓣显得更加美丽。
有些游夜至此的画舫都忍不住微微再此停留,里面的女郎探出头来,暗叹着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有这样的福气,倒叫自己的郎君如此费心。
尤其是当贾瑜走到了江边的楼阁灯火中时,更是引来了一阵阵舫娘的赞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有些眼尖的舫娘认出了这位便是之前在诗会中振臂愤慨的京城才子贾瑜贾公子,更是一颗心都醉了。
胆小的只是让人拿起洞箫吹起了贾瑜的新作,自己慢慢出声和音,“林花谢了春红”
而胆大的甚至掀起帘幕,当众为贾瑜唱起了艳曲,只求这位小郎君能看自己一眼。
那些舫娘还没害羞,贾瑜这倒先脸红了,自己前世可是个五好青年,吃喝嫖赌一样不沾的,这会儿听着那些露骨的词曲,身上都有些微微酥麻。
心中默念了几遍二十四字真言,贾瑜发现好像没什么作用,反而嘴里更干了,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他遗憾地扫了一眼江中的各位舫娘。
不是你们不够优秀,而是我的要求有些高。
舫娘们看到那位小郎君竟然抬眼看向了江中,当下声音动作更是大了几分,连那眼角都带上了几丝媚意,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然而在一众惋惜声中,贾瑜转身慢慢地走下了楼去。就在舫娘们有些失望地准备离开时,楼阁中又隐隐约约闪出了身影。
先是一阵欢呼,然而继而就是一片诧异声。一位最为大胆的舫娘,赶忙把滑下去的肩带拉了上来,愤愤地看了楼上一眼,赶忙进得帘去,让船夫赶紧离开此处。
其它的舫娘等了一会后,发现确实没有人再来,便只得一个接一个地遗憾离去。
刚刚摘过花瓣的手扣了扣鼻子,花香味一下窜进鼻孔,倪二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用手搓了搓鼻子算是止住了痒,倪二皱起眉头撇了撇嘴道:“这些娘们也忒小气了吧,我这还没看到影呢,就都走了。”
站在他身后的王喜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就不想想许是你自己吓得人家了呢”
倪二摸了摸自己的脸,继而冷笑一声:“你看看你那小鸡崽子的样子,不晓得那娘们最喜欢就是我这样的大汉。”
王喜闻言先是脸色一怒,随后却又笑着说道:“你有本事把这话给咱小公爷说去,要说这身板,咱小公爷比我还弱,你咋就不敢跟他讲这话呢”
“我咋就不敢了”倪二这跟王喜吹牛皮吹惯了,听他这样说,立马就顺口答应道。
然而这话刚说完,倪二就后悔了,然而王喜没给他这个机会,立马说道:“这话我可听清了,咱这倪二爷一向一口唾沫一颗钉,这可不能再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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