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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血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澹台洛舒

    不理会那些高层,他掀开被子,被眼前的场景给下了一跳,自己的左臂左腿,都已经从根部切断,正流下鲜血。

    “将军,将军……”

    米乐抬头,那终于能看清那些高层了,可是米乐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刚刚还穿着法军的制服,这会已经换成了奇怪的衣服,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支手枪,正指着自己的额头。

    “啊”米乐一声惨叫,“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米乐睁天眼,看在了围在身边的卫兵,再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气。

    米乐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只是一场恶梦,还好只是一场恶梦。

    “将军,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派出的三个人,都被打死了。”

    “别担心,我们出来的时候才一个下午,现在天气已经晚,再等一会,我们就有机会离开了。”米乐安慰着卫兵,也在安慰着自己,如果自己没有及时回去主持大局,河内的情况肯定非常糟糕。

    “是,将军,一会儿我们护着你离开,愿上帝保佑我们。”对于米乐的安慰,卫兵们的表情各异,但还是沉默的没有说话。

    他们虽然没有听过将军百战死,将士十年归这句话,但陪同过米乐经过了战火的他们,此刻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

    丢下米乐,或许他们其中有人能法着,但面临的肯定是军事法庭。

    而要掩护米乐撤退,卫兵们各自看看,也许自己这些人都死光了,都不一定能把米乐给救走。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护着米乐撤退,至少他们还能获得一个战死的名头。

    几个一合计,用眼神交换着意见,一会后,终于有几个人点点头。

    “准备!”卫兵们紧握手中的步枪。

    “冲锋!”

    ‘砰砰砰’几名卫兵没有撤退,反而向着之前开枪的位置冲锋,希望引起未知敌人的注意。

    “将军,走!”一个人背起米乐,剩下几个人围在米乐的身边,后面还牵着几匹马。

    一个是想用马挡子弹,二个是想等跑远了,几个人骑马离开,马怎么速度怎么都比人要快一些。

    “是谁”

    茹费里将报纸狠狠的摔在桌面,将刚冲好的咖啡杯撞倒,浓郁的咖啡顺着桌面流下,将精致的地毯染成褐色。

    被茹费里摔在桌面的报纸,头版头条,用加粗的黑色写着,北圻第一师伤亡过半,第二师师长被俘。

    随从小心的清理着咖啡,顺道瞄了一眼报纸,看见了那加粗的黑字,心里明白总理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总理昨天晚上才收到电报,今天就已经出现在头版头条,要么是政敌出招,要么就是黄埔用了手段。

    不过这些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随从的身份,他只要每天照顾好总理的生活就好。

    “别收了,你去跟几个报社的人打声招呼,安南战局的事情,哼。”茹费里从鼻子里冒出个哼字。

    “是,总理。”随从应声下去,任由这精致的地毯被这样给浪费了,如果时间过久,地毯上的那块褐色印记,可是洗不掉的。

    不过总理已经发话了,随从自然也不在乎,一块地毯而已,只要茹费里说句话,想要多少地毯都不是问题。

    等随从离开,茹费里重新拿起报纸,认真的读了起来。说实话,这一份的新闻报道还是非常真实的,特别是对于第一师的几次重要伤亡,那是写得相当的真实。

    不过这份报道也只有这些,其他的都是一些莫须有的猜测,比如什么英国秘密进入安南,帮助清国与法国作战等等。

    “哼,一群搬是非的婊子。”这就是茹费里最后的评价。

    “总理,有人在总理府门前抗议。”茹费里再倒上一杯咖啡,正要认真的品尝,去而复近的随从推门而入,“门已经被示威失群给堵上了,我们出去不了。”

    “让他们去,又不是一次两次。”茹费里无所谓的说,“是不是要求我下台”

    “总理……”

    “没有关系,让他们去闹,他们要我下台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茹费里脸色轻松,随手挥退随从,“午饭之前不要打扰我。”

    随从无奈的退出房间,并顺手带上门。

    等门关上,茹费里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重。

    如果这次的示威处理不好,自己肯定是免不了下台的可能,可是一想到下台,茹费里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自己好不容易才利用安南战事,争取到联任的机会,如果现在又因为安南战事的原因被赶下台,那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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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7 也许可以谈
    “赎金”茹费里有些疑惑,赎金的事情怎么找到自己的头上,而且现在又是工业化时代,哪还有赎金这一说。

    不过疑问归疑问,茹费里还是接过信,赎金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可以中世纪里的东西,他到是想看看,是谁有胆量跟自己要赎金。

    “是什么人给你的,长什么样子”随手一撕,纸质的信封被撕破,露出里面棕黄色的信纸。

    “那是一个东方人的面孔,没有辫子,很可能是日本人。”随从想了一会,给茹费里描绘这个人的长相,“不过他穿的,并不是日本的合服。”

    “这样呀!”茹费里听着随从的描绘,将信展开,“看来这是一个中国人。”随从表示不理解,怎么一展开信,茹费里就能判断这是中国人写的信呢

    “这方方正正的字,只有中国人才会写,看来是我们的对手,写来的信,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茹费里将信纸合上,上面全是他看不懂的中文。

    随从在心里腹讥,你看不懂,那你还看个什么劲。“去找个翻译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敌人发来的信。”

    将信重新塞回信封,茹费里丢回给随从。

    “总理,我能看懂一些中文,要不我看看。”随从接过信,多嘴了一句。

    “哦,那你就看看吧,说说大概的意思就行。”茹费里眼皮抬了下,“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中文”

    “总理,我年轻的时候,参加过第二次战争,所以就学了一点。”随从抽出信纸,看了几眼,大概算是看懂了。

    “总理,信里的意思是说,波里在他们的手里,按贵族规矩,如果法国可以付赎金,他们可以放波里回法国。”

    “那李维业呢,信里有没有说”茹费里听懂了,这敌人是想跟自己要钱嘛,法国什么都不缺,但就是缺钱。

    “信里并没有李将军的消息。”随从收起信,把信封放回茹费里的桌面。

    “把这信交给波里的家人吧,赎金的问题,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茹费里甩锅。

    法国的政府是没有钱的,有钱的,都是那些贵族,既然他们的人被俘了,那就让他们自己去赎人。

    “先生,我懂了。”随从把信收进袋里,“我先去处理报社的事情,我先走了。”

    “去吧,顺便帮我订个位置,侧今天中午我有客人。”茹费里握起笔,表示自己要忙了,随从识趣的走人关门。

    等随从走出总理府的时候,示威的人群也差不多散了,他们到了下班的时候,应该回去吃午饭了。

    别以为这是在开玩笑,法国特有的浪漫,他们可以把示威当成一种工作,快到中午了,他们的工作自然也完成了。

    随从打完电话,订好位置后,就找到了那家报社。对于茹费里的随从找上门来,那家报社的主编并没有害怕,反而是笑脸相迎。

    “威拉克先生,很高兴在这个时间还能遇上你,要不我们共进午饭。”李蓝星脸带笑容。

    “李先生的法语,还是那么难懂。”威拉克也笑着说。“那我们找家中餐厅如何”虽说是问句,但李蓝星还是直接拉着威拉克走进一家中餐厅。

    “李先生,你确定这是中餐厅,为什么跟我见过的不一样呢”威拉克看着大厅里的八仙桌,脸上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不是应该那种桌子比地板早一点点的吗然后大家都跪在地上”

    “你说的,那是日本人,可不是中餐厅。”李蓝星指着八仙桌,还是墙上的菜单,“正统的中餐厅,所有的菜品,都挂在墙上,哪家店能做什么菜,都是一目了然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与我在清国吃得不一样,原来不是中餐。”威拉克随意的说着,对于是不是中餐,他并不在意,反正对于是什么菜,都只是吃而已。

    李蓝星随便点了几个菜,还让店家上了花雕酒。

    “威克尔先生,我想问问,现在的……”李蓝星见威克尔吃得差不多了,开始问正事。

    “不知道茹费里总理对那封信是会什么态度”威拉克拿出袋里的信,给李蓝星看了两眼:“总理让我把这信交给波里将军的家人,让他的家里人去付赎金。”

    “那你收着吧,这里还有一封信。”李蓝星再拿出一封信,交到威拉克手里,“这一封信,是李维业将军的,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威拉克把两封信收进袋里,又伸出一支手。

    “威拉克先生,我们懂得,只是这事情,怕是要等结束后,我们才能完全结算。”李蓝星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了,“这是一半的钱,等两个月后,另一半就是你的。”

    威拉克收下支票,再拿出那份空白的行政命令,“李先生,不知道这份东西值什么价位”

    “这是好东西,可惜我们拿来没有用,我们不是行政单位,也不是法国人。”李蓝星并不接过那张纸,这东西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哦,那真是可惜了。”威拉克只能收回袋里。“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了,对了,总理要求查封你那个报社,以间谍罪的名义。”

    “那真是不幸,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李蓝星语气里表示遗憾,但脸上却是一点遗憾的表情都没有。

    “到时候重新申请报社的时候,还请威拉克先生多多帮忙。”

    “那是自然。”威拉克回了一礼,就带着刚刚收到的信与支票走了。

    “威拉克这条线,算是



0298 秋真源要飙船
    “10分钟已到,米乐将军,看来你并不想与我们合作,所以再见了。”没有得到米乐的回复,吉洪生并没有失望。

    米乐是一个思想坚定的人,想要让米乐答应上面的条件,与上天没有多大区别,而且吉洪生又不是专业谈判人员,所以不管是执行任务的吉洪生,还是负责制定这个计划的张睿,都只是报着试试看的想法。

    当然,这种要吉洪生亲自出马的任务,最后的战术目的,肯定不是把米乐叫醒,然后再相互看上十分钟这么简单,要真是这样,特勤队也太不值钱。

    吉洪生的话说完,在米乐的无所谓的眼神里,医务兵又拿出一支针管,对米乐进行了静脉注射。

    “米乐中将,很抱歉将你从睡梦里惊醒,现在我们再次将你送入睡梦中。不过为了补偿里的损失,您这一次的睡眠时间,可能会相对多一些。”吉洪生奇怪的口音在米乐听来,渐渐有些迷糊了,声音好像真的从巴黎传来,“米乐中将,下次你醒来的时间,或许我们还能再次相见。”

    米乐心里突然间充满了恐惧,自己如果再一次昏迷,那自己想要再次睡来,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嘶啦’米乐嘴上的胶布被撕开,嘴巴得到解放的米乐,想在发出警告的声音,可是胸里的声音却变成了微弱的‘不’。

    吉洪生推推米乐,“检查下,是不是真的昏迷了,一定不能出现失误,不杀精我们的任务完成率就完蛋了。”

    其实用不着吉洪生提醒,医务力就已经开始检查,他翻开米乐的眼皮,看用强光照射他的瞳孔。

    “队长,确定米乐已经再次昏迷,不过醒来的时间,并不是很能确定,也许是10天,也许是半个月。”

    “没有关系,我们只要四天的时间就够了。”听到医务兵的回答,吉洪生满意的点点头,能让米乐再次昏迷10天,已经足够秋真源打穿法军的河道防线,从海防冲进河内城。

    “收拾好痕迹,不要让人发现我们,撤退。”事情已经办完,吉洪生自己要选择撤退了。

    自己还有着任务,他的四个小队,还要负责北宁到河内的法军防御阵地。

    法军在这一段的河道的布防可是一点都不少,对河面的防御力量可是一点都不小,用水泥修建的半永久阵地,还用了100mm火炮加强。

    这种陆军用的火炮,虽然射速并不高,但这种火炮对付秋真源的炮艇,还是有一种威胁了。

    吉洪生的任务,就是先期处理这些炮台,把这些难威胁到炮艇的装备摧毁,而这样的任务对于特勤队来说,不要太容易。原来这些任务是由各主力团的侦察连负责的,但因为实在抽不出人手,所以才丢到了吉洪生的手里。

    暗杀,爆破,下毒,

    只要是特勤队能想到的,就用在了法军士兵的头上,一时间,从海防到河内的河道两边,每天都是袭击事件发生。

    有时候是某个人被暗杀,有时候是某个小队被下了毒,腹泻不止。

    更多的时候,是布置在阵地上的装备受到损坏,至于是谁做的这些事情。如果米乐还醒着,那自然知道这是吉洪生干的,可惜米乐现在还处于昏迷阶段。

    所以这些天负责河道防御的法军小队,都处于极度恐惧中,他们不知道会在哪一天,这些袭击的人会盯上他们。

    在完成装备的破坏任务,并将消息发出去后,吉洪生就带着自己特勤队,隐藏在河内城的周边。

    剩下的工作就暂时与吉洪生没有多大的关系,接下来作为主力的,将会是从黄埔紧急赶到的江防中队。

    这个划归秋真源的内卫部队,将要负责这一次河内战役的最主要工作,打能海防到河内的河运通道,并且掩护新二团从陆地进攻海军。

    秋真源站在炮艇的船头,看着两岸倒退的风景,再看着两岸飞速逃走的安南人,心里是百般滋味。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出征的机会,上一次李鸿单对黄埔设局的时候,自己的态度摇摆不定,虽然最后没有被撤了职。

    但在他看来,张睿是绝对不会再放自己处出作战,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感慨,也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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