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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黄石翁

    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轻蘸了点儿醋,分两口吃下,然后喝了一口粥,慢条斯理,骨子里透露出一种优雅。

    一旁的周玉都看傻眼了,心里在呐喊:他不是村子里面的孩子吗?怎么会知道这种吃法?我都不知道。

    此时众人也都看到了罗信的吃法,眼睛俱是一亮,纷纷学着罗信的方法打开饺子皮,开始吃了起来。

    简明的心里很不舒服,凡是罗信出彩儿的地方,他都觉得堵心。那雪白晶莹圆鼓鼓的饺子仿佛变成了罗信的脸,狠狠地一筷子夹了下去,那饺子却是一滑,划出了碟子,掉在桌子上,换来了同桌异样的目光。

    简明的脸就是一红,耷拉着眼皮将那个饺子夹了回来放在了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力平静了下来,夹起了一个饺子慢慢地咀嚼了起来,可是越想越恼火,只是吃了三个饺子竟然觉得难以下咽。

    待众人吃完早餐,周知县才笑问道:罗信,你如何知道这种饺子的吃法?

    众人的目光都唰地一声聚集了过来,每个人心中都十分好奇。罗信从容地站了起来,恭敬地答道:

    回堂尊,学生曾经听人说过。

    嗯!周知县便点点头,心中暗道,这才对嘛!便也没有去问听谁所说,站起身形道:

    出发!

    众书生出了大门,有准备好的牛车,骡车和马车。周知县,陆庭芳和那些举人乘坐马车,秀才们乘坐骡车,而那些童生和没有功名的人乘坐牛车。

    罗信没有乘坐知县安排好的牛车,而是和周玉一起乘坐着张洵家的骡车。而罗青则是骑着自己的大马跟在了后面。一行人行到了城门口,便见到城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罗信看到了自己的爹娘,当然还有爷爷,大伯,堂兄,小婶。奶奶和堂妹没有来。

    罗信乘坐的骡车夹在中间,自然是不能够下车,便朝着爹娘远远地摆手。爹娘也激动地朝着罗信摆手,望着罗信穿着崭新的月白儒衫,罗氏的脸上就是一片夹杂着骄傲的欣喜。罗平的神色也很激动,使劲儿地向着罗信挥着手。

    张洵的娘亲和一些族人和罗平站在一起,也向着张洵和张树摇手。在罗平的另一边站着罗信爷爷大伯那些人,那些人的脸色也挂着激动的神色,眼中也有自豪,也在使劲儿地摇手,不过那目光却是没有看罗信一眼,俱都聚集在罗智的身上,目光随着罗智身形的移动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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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两县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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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次文斗的地点两县也经过了激烈的争论,最后因为文斗之事是由阳林县先提出来的,所以这次文斗的地点便在阳林县,也就是说这次阳林县是主场。而下一次则是在阳曲县,两县轮流。

    但是,阳曲县也提出了要求,就是文斗的地点不能够距离阳曲县太远,最后经过协商,双方就把文斗场所定在了两岸。

    轮到阳林县主场的时候,就在县河的左岸,轮到阳曲县主场的时候,就在县河的右岸。

    此时在岸边已经搭建起一座高台,那里就是文斗的擂台。在擂台的两侧,各自搭建了两座观礼台,那是给两县县令和举人以上的名流落座的地方。

    左边是阳林县,右边是阳曲县。

    不要小看了明朝人看热闹的心理,实际上古代的生活也确实有些乏味,如今有着这样一场文斗,而且还关系到两县争水,所以两县有着大量的人涌了过来。还有晋阳府和其他县的读书人,此时的左岸已经聚满了人,就连河上都排满了一艘艘小船,人头攒动。

    见到两县的官员到了,围观的百姓纷纷散开,这个时代百姓对于官员还是从骨子里有着一种惧怕。

    两县县令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举人以上的名流和县丞,典史等人,然后才是秀才,童生和罗信这样没有功名的读书人。

    走过百姓排成了人形胡同,两县县令终于在中间碰面。

    周兄!

    李兄!

    两个县令客气地相互拱手为礼,全然没有当初为两县争水相互斥责彼此的怒色。两边的名流大多数也都相互认识,便纷纷地相互招呼,一时之间,大袖飘飘,文声阵阵。

    但是不管双方的人如何亲热,却是泾渭分明。罗信站在最后面,远远地看着中间的景象,不由低声笑道:

    还真有决斗的气氛啊!

    张洵神色激动,心中澎湃,双拳紧握,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脑子都一时之间有些晕乎乎的。一旁的周玉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也是一片潮红。罗信将目光向着周围望去,左右两侧的书生都在激动的脸色潮红,前面的人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但是也能够看出他们的脊背僵硬,罗信便轻叹道:

    紧张成这样,还文斗个屁啊!

    周围的一些书生闻听,俱都转过来怒视着罗信,实在是罗信的话有些伤人。但是当他们看到罗信一脸轻松的时候,心中便有些惭愧,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心境还不如一个童子。如此一来,紧张的情绪倒是消散了不少。

    但是,罗信的声音并不大,也只有周围的书生听到,在前方的书生依旧处于紧张之中。周玉便低声对张洵道:

    我去前面提醒那些秀才,洵弟去提醒那些童生。

    嗯!

    周玉和张洵兄弟两个便向着前方走去,一边前行,一边口中说着什么,便有书生不停地向着周玉和张洵拱手致谢。罗信站在原地看着周玉和张洵,心中暗道:

    经此一事,大兄和二兄在阳林县士子心中地位有拔高不少!

    向着四周看了看,都是人。罗信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恼。此时大家都已经下了车,那些马车,骡车和牛车都停在了最外围,众人都是步行而来。

    这文斗不可能很快结束吧?罗信皱了皱眉头:就这样在这里站着?这要是站一天,也太累了。就算自己自幼练武,这身体也才有九岁啊!肯定吃不消啊!

    左右看了看,见到大家都将目光望向前方,没有人注意他,便偷偷地向着后面退去。一直退到了外面,然后找到了张洵家的那辆骡车,根叔正坐在那里,而且自己家的牛车也停在了旁边,在自家的牛车旁边还挺着一辆牛车,那是爷爷家的。

    那是大伯见到罗平家都买了牛,而且爷爷家的田也多,便和爷爷商议也买头牛,爷爷觉得今年也养鱼了,总不能够到时候舔着脸去管老二借牛车吧?

    再说了

    等着上秋丰收了,就是卖那些鱼也足够买一头牛,所以便同意大伯买了一头牛。如今在那辆牛车上,爷爷,大伯等人正坐在上面,小婶还站了起来,遥望前方,在人群中寻找着小叔的身影。

    在张洵的骡车上,此时坐着张洵的娘亲和族人,而罗平夫妇和大哥则是坐在自己家的牛车上,那匹马则是拴在了牛车上。

    罗信挤了过来,先是和爷爷大伯等人问安,然后又向张洵的娘亲问安之后,这才跳上了自己家的牛车。还未等说话,旁边就传来了小婶的声音:

    信儿啊,你怎么出来了?你是读书人啊,应该是去参加文斗。啧啧这身衣服是你娘给做的吧?你就这么出来,岂不是辜负了你娘的一片心?

    罗平夫妇也紧张地望着罗信,他们也不明白罗信怎么就跑出来了?难道信儿不想要参加文斗了吗?

    信儿是读书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参加呢?罗平的脸色都黑了下来,使劲儿地瞪着罗信。再听到小婶的话,那脸就更黑了。

    爹,娘,大哥。

    罗信先是笑嘻嘻的打着招呼,但是这三人都一语不发地盯着罗信,就是两侧的张洵娘亲和爷爷那边也都盯着罗信。罗信的脸上立刻现出萌状道:

    这文斗恐怕不是一天能够结束的,孩儿太小,站不了那么久

    罗氏的母爱当即大发,将罗信搂了过来道:是啊,信儿哪里站得了那么久?

    罗平的脸色略缓,不过依旧不那么好看,瞪了罗信一眼,低声道:

    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娇贵?

    罗氏便瞪了罗平一眼道:这么小的身子这么能够站一天?该我儿出面的时候,我儿自然会出面。

    嗤

    那边便传来了小婶一声嗤笑。但是随后却传来了爷爷的一声冷哼。不管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在家里关上门怎么都可以,却不能够在外面让人家看笑话。小婶当即收声,又开始在站在牛车上,在人群中寻找小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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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关键时候孩儿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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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相公了!突然小婶兴奋地喊道,爷爷,大伯等人也将目光望了过去,一脸的骄傲。

    信儿!另一边传来了张洵娘亲的声音,罗信转过头道:伯母。

    洵儿呢?张洵的娘亲一脸的忧虑,她刚才听到了罗信的话,心中也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

    张兄啊!他可是厉害着呢!罗信便笑道:刚才两县知县会面,那些书生都十分紧张,周兄和张兄却一点儿都不紧张,此时正在帮助那些书生平静心情呢。

    张洵的娘亲当即脸上便现出了一片骄傲,周围的人都敬佩地望向了她。她便朝着罗信一笑道:

    我看你更不紧张,还知道跑回来歇会儿!

    罗平夫妇和大哥的脸上当即也现出了骄傲之色。

    嘿嘿罗信萌笑着。

    那边的小婶刚刚想要不忿地说上两句,却感觉到公公的两道目光望了过来,便不甘心地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见到没有人再关注自己,罗信便舒服地坐在了牛车上,游目四顾,便看到了很多小商小贩已经开始在最外围摆摊,如同庙会一般。

    这个时候在中央的双方官员并没有立刻去观礼台,而是依旧站在那里,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大约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人群便又像海浪一般翻滚,向着两边退去,便见到并肩两个身穿官袍的人走在前面,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些身穿官袍的人。

    这是

    罗信站在牛车上望去,心中就是一跳,看那官服便知道那是知府和布政使,而在后面还有着身着不同官服的人,自然还有着一些知县。

    知府和布政使,还有其它县的县令都来了,这文斗的事情闹大了!怪不得两县县令一直站在原地,原来是在等着知府和布政使。

    阳林县和阳曲县县令带着一众官员和名流向着前方迎去。罗信距离远,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然后便看到那个知府走向了左侧阳林县的观礼台,而布政使则是走向了右侧阳曲县的观礼台。随从官员也仿佛早就商议好了一般,分成两部分登上了两座观礼台入座。

    在两边的观礼台上有着遮阳棚,而且不仅有座位,还有着桌子,上面摆着瓜果和点心,自然也少不了水酒。

    落座之后,大约过去了十几息的时间,便见到周知县站了起来,而与他遥遥相对的另一个观礼台上的李知县也站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仿佛迸射出无数火花。

    两个县令遥遥拱手,然后顺着楼梯向着下方走去,来到地面之上,走向中央的擂台,顺着楼梯走上擂台,在文斗擂台中央相聚,双方再次施礼。然后周知县便猛然停止了身躯,转向了正面,宏声说道:

    各位大人,各位同僚,各位父老乡亲

    就没见过你这么抢话说的。

    和周知县并肩而立的李知县脸上带着微笑,却是低声说道。他不能不生气,这场文斗有着重大的意义,对自己的前程非常重要,这是把野蛮的械斗纳入高雅的文斗。这么多人看着,而且知府和布政使都来了,可见对这次文斗的重视。如果能够大获成功,恐怕会在整个晋阳府推广。他们两个就是发起人。如此谁先发言,那就证明这个主意是谁先想出来了。

    好吧!

    这个主意确实是周知县先想出来的,但是能够在知府和布政使面前多说几句话,不是也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吗?

    就算没有知府和布政使在,能够让两县老百姓记住自己,那也是一个名誉啊!而那周知县竟然抢先说话,他怎么能够不忿?

    周知县却根本不搭理他,憋足了一口气连声说道:今日本官和李县令齐聚于此,只是为了解决两县争水之事。

    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李知县气得低声骂了起来。

    周知县却是依旧满面红光的说道:两县争水发生过多次械斗,使两县百姓伤亡无数,本官甚为心痛。

    说到这里,周知县这一口气终于用光了,就在他回气的这个档口,李知县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本官和周县令贵为两县老父母,自然不会眼看着父老乡亲流血,所以经过了我们两个苦思冥想,多次商讨,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两县争水的办法!

    是我想出来的!周知县低声道。

    李知县自然也不搭理他,继续说道:这个办法就是文斗!咳咳

    说到这里,他也一口气用尽,甚至为了多说一句话,让嗓子都感觉到不适,咳嗦了起来。周知县立刻开口道:

    文斗的结果将会决定哪一县先用水,获胜的一方将具有优先用水权。文斗总共分为三场,第一场为算学,第二场为对联,第三场没有范围。嘶

    周知县开始急速地吸气,但是那李知县却已经开口接道:

    第一场算学,双方轮流出题,以一个时辰为限。算不出来者为输。如果双方都能够算出来,则继续,一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见到李知县停了下来,周知县又急忙开口:第二场对联之比,以一炷香为限。对不出来者为输,如果双方都能够对出来,则继续,一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第三场。李知县又急忙开口:双方轮流出题,每题以一日为限。三战两胜者为胜出一方。

    话落,李知县望向了周知县,眉毛挑了挑,那眼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抢了开头话,但是结尾却由我来。怎么样?

    周知县就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手一挥道:文斗现在开始!

    李知县当即就气得直翻白眼,周知县得意地朝着他一拱手,李知县也只好勉强地一拱手,低声道:

    不要脸!

    彼此彼此!

    两个人转身不再相互看一眼,各自走下擂台,向着属于自己的观礼台走去。

    远处的罗信看得直乐,罗青便有些不解地问道:小弟,你乐什么?

    没什么!罗信急忙摇头,他当然不会说出两个知县在争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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