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反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付勇军
到平山关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才19岁,刚刚进入飞弧突击队,什么也不懂,从来没有参加过实战任务。我脑海中的战斗都是在演习场上的。
那次任务,我们去了19个人。12个人是突击队员,2个人是地情支援及军地协调,3个人是预备队兼场地警卫,1个人是飞行员,另外还有一个女兵,叫容倩,是医生兼无人机操作手。
每个人都一专多能,都担任着多重任务。
我们的直升机飞到平山关时,天已经黑了。按照计划,飞机飞到平山关,地面的武警部队和警察已经对目标进行了合围。
我们的任务是从空中垂直降落,然后像把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先打击建筑里的顽固敌人,然后来个里应外合,来个瓮中捉鳖。
战斗打响后,一开始,并不复杂。飞弧突击队的直升机盘旋在建筑上空的时候,我们朝地面扔了3枚烟雾弹,如此同时,地面协调启动干扰装置,对方圆十公里的电子信号进行了压制与电磁干扰。
这都是有教训的。直升机想在敌上空强行索降特战队员,必须打乱敌人的军心,让敌人的通讯装置及防空雷达不能正常开展。
虽然平山关的任务只是个抓捕犯罪分子的行动,可我们依然按照训练的那一套布置实施。
那座建筑是一个四星级的酒店。有点像“凹”字形,易守难攻。据情报显示,守在“凹”字形建筑群的犯罪分子有23人之多。这其中有赌场的打手,也有藏匿的毒贩。
除了这23人,还有两百多人的参赌分子。来自四面八方,其中有房地产商,it企业ceo,煤老板,也有无业游民。
战斗打响后,地面的武警部队进行了佯攻,与此同时,我们顺着粗粗的绳索,像麻利的猴子一个个滑下。
一开始的战斗打得很顺利。
两百多个参赌分子被抓。其中发现了19个持枪的歹徒。也在我们迅猛的打击下,束手就擒。
突击队冲进了赌场内,让人意外的是没有发现毒品。警察就地进行了审讯。据落网的歹徒交代。毒品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平山关以南的村子里。
飞弧突击队搭乘两辆越野车,赶到了目的地。
那个村子叫口子凹。只有七八幢房子。村民基本都搬走了。留下的,只是一些外来户在这里居住。
部队联合公安机关将口子凹进行了合围。
本以为这次行动跟刚才一样,会一帆风顺。谁知歹徒竟挟持了整个村子。还向我们疯狂喊话。如果我们不退兵,他们会一个个杀死那些无辜的人质。
人质中,大部分是附近种甘蔗的农民,也有少数妇女儿童和老人。
望着监控显示屏中啼哭的孩子,飞弧突击队的战士们肺都气炸了。恨不得冲进村子,一个个毙了这些罪犯。
为保证无辜人质的安全。专案组决定,松开一个口子,让罪犯逃跑。
罪犯丢掉大部分人质,挟持两名男子、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出发了。他们开着车。开着一辆猎豹牌越野车,向西南方向疯狂逃窜。
车上共有歹徒5人,
40:平山关悲歌
几个特种兵手持自动步枪朝那名奔跑的敌人瞄准。
“站住!再不站住我们就开枪了!”
可那名敌人并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相反还来了个“空中飞人”,从路边一跃,跃到镇南湾最南端的位置,也就是一座高高的悬崖下。悬崖下有一片茂密的草丛,那家伙跃进草丛就不见了。
飞弧突击队在班长王天野的指挥下散开,成三组队形,朝山崖靠近。
王天野做了个手势,我和另外两名战术于是拿出催泪瓦斯弹,朝那片草丛扔去。
嘭嘭嘭!
随着催泪瓦斯弹的落地。草丛中顿时冒出几股浓浓的白烟。
咳咳咳!
那名惊慌失措的歹徒呛得鼻涕泪水直流,最终憋不住,从草丛中跳了出来。我和另外一名战友,冲了过去,将其按倒在地,用硬邦邦的枪管顶住他的后脑勺。
“还跑吗还跑不跑!”
慌乱之中,我趁机朝他的脑袋捶了两拳。
捶得不重,只是想让他丧失反抗能力。如果再用力,我怕把他的脑袋捶碎。
这家伙太气人了。我们拉他起来时,他还发出疯狂的叫嚣。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话还未落音。山崖下,也就是公路边射出了一颗子弹。
子弹像一颗飞翔的长钉,正中这名歹徒的胸膛。他猝不及防的倒下,胸口冒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血红血红的。
我们张大嘴巴望着他。
望着他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们。直到摔倒在地上,将眼睛闭上。
“有狙击手!”
王天野第一时间发出怒吼。
我们哗啦一声,全部卧倒在地。
经过侦察。我们发现敌人躲在中t交界的边境线上,在我们这边一侧,距离我们有450米的距离。这家伙拿着一支苏制的svd狙击步枪,正背着光瞄向我们。
太阳的光正照着我们的脸部,要想凭借肉眼观察的方式顺利寻找他,并不容易。因为光线太耀眼。还有一个,敌人居高临下,占据了最佳的射击位置。
我们趴在地上,足足有十多分钟。
趴在地上是难熬的。有个战士不小心露出了肩膀,一颗子弹飞过来,撕掉了他一撮肉。血顺着这个战士的身体往下流淌。将泥土都浸红了。
无奈之下,我们呼唤直升机。地情支援说,目标离边境线太近。飞过去不合适。看能不能用其它的办法解决
王天野于是命令我们扔烟雾弹。
砰砰砰!
我们扔了十几枚烟雾弹。
十几枚烟雾弹散发的浓烟,几乎把方圆500米的范围覆盖。
我们认为,现在是安全的,于是分成几个小组,向敌人摸去。
烟雾中,又传来一声枪响。只听见有人喊:“班长中弹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呼啦啦向前冲。像一阵风一样,跑到敌人的狙击阵地,敌人不在。居然逃跑了。
扔烟雾弹的确是个不好的选择。既隐蔽了自己,也隐蔽了敌人。
敌人是趁着烟雾缭绕之际,变换了位置。也就在这个空档,他朝王天野射出了致命的子弹。
王天野始终冲在前面,最先中弹的当然是他。
让人奇怪的是,那名狙击手再也没出现。我们的大部队赶来后,这家伙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跑到我们国家这边,也不知道跑到对面的t国。
一百多人的队伍在山野之间寻找,搜索了方圆几公里的山林,一无所获。那个敌人的狙击手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时我们忿忿不平的想:别让我们抓住你!只要抓住你,保证让你碎尸万段!
搜索了两个多小时,上级命令我们撤退。我们不愿意,非得留在边境山区继续寻找。最后还是漠北狼在电台里发了火。
他说:“敌人早逃之
41:再来平山关
我开着越野车再次来到平山关。
脑袋一直嗡嗡嗡响着,10年前的事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回忆是苦涩的,也是甘甜的。它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原来是一名特种兵。
是飞弧突击队的队长。时间真快啊!转眼之间,我已经离开部队8年了。
8年的时间,说短不算短,说长不算长。可以让一名豆冠少女红颜尽失,成为一名面黄肌瘦的少妇。也可以让一名曾经潇洒的军人,英姿勃发的特种兵,变成一个死气沉沉的社会青年。
我将车停在平山关旁边的女儿峰边,爬上山,鸟瞰山下面的城镇。放眼看去,一排排鳞次栉比的楼房,一排排绿树成荫的大道。这跟原来印象中的平山关截然不同。
记得我们当初到平山关执行任务的时候,这里才是一个灰蒙蒙的小镇。说起来是小镇,其实就一条主街。每到黄昏来临的时候,主街楼房上的霓虹灯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这才有了一点城镇的感觉。
我来平山关,是想从这里渗透到t国。
过程很顺利。我找到了一个蛇头。专门帮助那些有犯罪前科的人潜逃的。我把3万美金放在他面前。他立马就妥协了。满面笑容的对我说:“没问题,明天凌晨2点,我们在老虎嘴碰头!”
他说的老虎嘴,其实就是镇南湾。也就是我的班长----王天野牺牲的地方。我虽然浑浑噩噩过了几年,对这个名字还是熟悉的。
蛇头叫胖头鱼。一米七高,身材胖得像圆球。一个大大的脑袋扛在肩膀上,老远看,就像动画片的角色。尤其是他的那双眼,有点像死鱼的眼睛。
甭小看胖头鱼,他在这行干了多年,据他吹牛皮,他帮人家出逃,从来就没有失过手。
我是怎么找到胖头鱼的呢
很简单。找当地的地下赌场。我只在宾馆无意炫耀,最近闲来无事,想找人玩两把。宾馆的老板就出现了。直接带我去了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人声鼎沸。就在这座宾馆的下面。建造这座宾馆的时候,有地下停车场。也不知道怎么的,地下停车场没有用。老板就把地下停车场改建为赌场。这里四面封闭,防守甚严,安装着极其先进的电子监控设备。只要警察或者可疑人员在附近出现,地下赌场就立即收到消息,做好隐蔽与防范工作。
一开始挺顺利的。
第二天早上我就出发了。开着越野车,赶到镇南湾。凌晨2点的镇南湾一片漆黑。9月的秋天,有点风,吹得人凉飕飕的。
驾驶中大型的越野车,想从镇南湾出国,没有合法手续,难道不怕边防部队盘查吗我窃窃的以为,公安机关和边防部队应该早收到消息,会故意放我一马。
在镇南湾等了一个多小时,胖头鱼才出现。
这期间,我把越野车藏进了路边的树林里,做好了隐蔽工作。干特种兵这一行时间长了,会适时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假如我再次从镇南湾经过,或许还能找到这辆车,再开着车回去,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我开着越野车过来。其实胖头鱼早到了。他和5个人藏在树林里,悄悄地打量着我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这家伙还是对我不放心。
我太爽快了。在赌场仅仅跟他说过几句话,就达成了协议。但出于对钱财的贪心,他又不得不承诺我,帮我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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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踏上征程
t国接应的人是两个年轻人。染着黄毛,留着长发。眼睛露出一束凶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开来的是一辆嘎斯吉普车。
吉普车走在t国的山路上,左右摇晃,颠簸得异常难受。那对夫妻抱在一起呻吟着,有几次,两个年轻人差点把他们扔下车。
进了t国,就不容我们这些人再挑三拣四了。胖头鱼露出阴险狡诈的一面,他用凶狠的语气对我们说:“你们谁要是敢声张,不听指挥,我就把你们扔下车。这荒郊野外的旮旯角,扔你们就像扔一头猪,杀死你们,也跟杀死一头猪一样不会有什么麻烦。”
胖头鱼威胁完我们,靠在副驾驶椅上眯着眼,呼呼大睡。
大家在车厢内坐着,也不敢吭声。
那对夫妻浑身颤抖着,像筛糠一样发抖。这对夫妻衣着华贵。男人穿着一套质地上乘的西装。女人则穿着一套运动服。女人的手指上戴着三枚钻戒。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尤其是那个男的,双手一直抱着皮箱。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皮箱里装着满满一箱子钞票。
虽然我也带着现金。
但我跟这夫妻俩不同。我的钱全部塞到一个破旧的旅行袋内。扔到车厢最不显眼的一角。就算胖头鱼想害我,也觉得没什么价值。
那对夫妻倒是胖头鱼下手的目标。我对这个判断深信不疑。因为这对夫妻太醒目了。
吉普车在漆黑的夜晚,一路颠簸着向南行驶。
我靠在车厢内,微微的闭上双眼。实际上在观察车厢内所有的旅客。
比如那对夫妻。
比如小张小王。这两个家伙心无城府。嘴巴一直裂开,呵呵的笑着,四面环顾。看来他们对出国抱有希望。
我眼睛的余光最后落在那个叫容儿的姑娘身上。
这一路走来,听着胖头鱼的吼叫,我基本上认识了他们。他们的名字,我也全部知道。
容儿大约二十三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大大的,扎着一束马尾辫。身材玲珑有致。双腿修长。特别是她的皮肤,白得像雪。
她身上有股气质。高贵温雅,和蔼中又透出一股阳刚之气。
不知道怎么的,我似乎对她特别熟悉。
就像原来见过面,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我在脑海中仔细搜索她的影子,最后还是颓然的放弃。我发现我跟她从来没有交集。所谓的熟悉,或许是觉得她长得漂亮的缘故罢了。
事实上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那种气质超群,貌美如花的女人。
我跟常人又有什么不同也一样喜欢漂亮的女人。
我在心底,拿她跟蓝雪做比较。
蓝雪的凶要大一些。是饱满而丰厚的。而她的凶则是坚挺的,要小巧一些。这说明容儿还是个处女地,并没有得到男人的开垦。
蓝雪古灵精怪,爱捉弄人。脾气也不好。但容儿一看,性格就十分温柔。
吉普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行驶,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些,我不住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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