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宠天外妻:影后驾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素面
而时禹荣自己瞪大眼,像是傻了一样,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女孩子竟然把将近一百四十斤的自己给过肩摔扔到地上。
更关键的是,自己竟然还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
这还是个女人吗
女人不都该是娇弱可怜柔弱可欺的吗
大脑又反应了半分钟,时禹荣迟钝地眨眨眼,腰背上的疼痛骤然传来,他一下子嚎叫出声。
顿时间,安静的走廊里一前一后响起了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痛嚎,很是热闹。
这家私房菜馆二楼总共也就七八个雅间。
没一会儿,走廊最尽头的一间雅间的门被人从里打开,梁孟峤当先走出来,而后是岳山。
随后,斜对面的一间雅间也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袭旗袍温婉端淑,身段婀娜多姿,举止皆风情,正是时应兰。
时应兰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梁孟峤,顿时愣住,秀美的脸上笑意微僵,嘴角动了动,似是斟酌怎么开口,却没想到,梁孟峤直接从她面前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时应兰脚下一顿,随即侧过身,让雅间里正对门口坐着的梁齐鸿恰好看见梁孟峤迈步过去的一个侧影。
而后,在梁齐鸿不确定地看过来的时候,先是点头,又委屈而故作坚强地笑笑:“孟峤那孩子也来吃饭了,估计是应酬,你也知道那孩子忙,应该是没看见我。你先坐会儿,我去看看阿容和阿昕怎么回事。”
话落,时应兰就带上门,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走廊上暖黄的灯,半笼着她眼底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梁孟峤走到洗手间门口,迎面遇上从里面出来的乔乔和岳水,先是将乔乔上下打量一遍,见没有任何不妥,他暗沉的眼才往里面一扫,浑身气息顿时一滞,深沉的眸底有巨浪翻腾。
而追出来的时禹昕在看见梁孟峤的时候,立马站住,眼眸痴痴地望着他挪不动脚,也忘了尖叫。
梁孟峤嫌恶地瞥过她,神色冷硬如冰。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乔乔伸手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里捏了捏。
“我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乔乔柔声安抚着梁孟峤。
梁孟峤攥住了她的手指。
乔乔仰脸笑笑:“吃的差不多,人教训的也差不多了,回家吧。”
梁孟峤没说话,却拉着乔乔的手转过身。
就在这时,紧随其后到来的时应兰突地“哎呀”一声,越过他们快步往里走:“阿昕,阿荣,这是怎么了”
她的嗓音细软柔和,像是江南女子在耳边呢喃,即便此刻有点着急,他快步而走的身姿仍然入目成画,妥妥的一个大家闺秀的作派。
乔乔顿时被吸引了视线。
时禹昕看见她,顿时红了眼,眼泪要掉不掉地,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姑姑……”
时应兰应一声,先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快步走向开始低声哼哼的时禹荣,关心地问道:“阿荣,怎么摔地上了啊疼不疼啊快点快点,阿昕,快过来帮我把你弟弟扶起来。”
时禹昕“哦”一声,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梁孟峤身上收回来,又往回走,同时应兰一起把时禹荣扶了起来。
同时乔乔冷眼看着他们姑侄三人,冷声问梁孟峤:“她就是时应兰”
“嗯。”梁孟峤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个音节,又
104 父子恩仇,陪伴长情(一更)
可,偏偏出了时禹昕这个蠢货!
她好好的牌被她给打烂!
还不如闭嘴!
想到这,时应兰在梁齐鸿看不见的空隙,侧眸幽幽地盯了时禹昕一眼。
可惜,时禹昕正小心翼翼地去瞄梁齐鸿的脸色,没发现时应兰的眼神,倒是时禹荣看见了,顿时觉得腰更疼了。
果然,梁齐鸿脸色立马沉了下去,皱着眉朝时应兰问道:“就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学生”
有关于乔乔的存在,梁齐鸿之前曾听时应兰提起过,不过当时只以为梁孟峤是玩玩而已,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眼下,这个他不放在心上的女人竟然欺负他的心肝宝贝,梁孟峤那个逆子还纵容,再想起近一年梁孟峤都没有回过梁家老宅,刚才从门口走过去还视而不见,连招呼都不打,眼里很显然没有他这个父亲。
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心肝儿今天受了委屈。
越想,梁齐鸿的脸色越是阴沉,浑浊的眼底冷光涟涟。
边上,时应兰眼见他脸色变幻,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嗓音轻柔,抬手在梁齐鸿背上拍着,披肩下滑,顿时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肤如凝脂,活色生香。
“鸿哥,小孩子不懂事罢了,千万别跟他们计较,何必气坏了身子。我看孟峤那孩子对那个女人在意的紧,干脆由着他去,所幸咱们梁家也不在乎那点钱,可别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你们的父子情份。”
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是梁孟峤很在意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是为了钱和梁孟峤在一起,且一旦梁齐鸿插手,梁孟峤说不定会跟梁齐鸿父子反目。
总之,是绵里藏针。
闻言,梁齐鸿缓了一口气,抬手揽住时应兰的肩膀,丝毫不在意在场还有两个小辈,小意地哄着:“委屈你了,回头好好疼你”
“鸿哥……”
时应兰红着脸,桃花眼含春带怒瞪了他一眼。
要说这时应兰的段位也不算高,偏偏梁齐鸿就吃她这一套,二十多年来被她哄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入温柔乡。
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王八对绿豆。
晚上十点,梁孟峤在书房接到了梁齐鸿的电话。
当时梁孟峤刚把乔乔送回卧室点着一根烟,直到电话即将挂断,他才接通。
“把那个女人处理了!”
刚一接通,梁齐鸿怒气滔天、不容置喙的一句话就从手机里传出来,刺得人耳膜生疼。
梁孟峤本就不快的脸色,倏的一下绷紧了,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指尖泛白,目光汹涌望着对面的书架,半晌,他冷笑一声:“梁老先生,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
“我是你爹!”
梁孟峤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呵,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爹”
“你跟的是我的姓,你身体里淌的是我的血,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混账玩意儿,不懂长幼,不知尊卑,你这个逆子!”梁齐鸿骂着骂着大喘了一口气,开始闷咳起来。
“你以为我想跟你的姓你以为我想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出生过,我也不想跟你有半点关联。长幼尊卑谁来跟我当这个长,谁又是我的尊时应兰别跟我提这个名字,我嫌脏!”
梁齐鸿大怒:“混账!孽畜!真有骨气你就把梁氏集团还给阿望!”
“还”梁孟峤嘴角的笑变得讽刺无比,语调玩味地说,“需要我提醒你梁氏集团怎么来的吗十七年前孟家的产业被狗吞了!”
“……混账!”梁齐鸿大骂。
梁孟峤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你骂的没错,老混帐才能生出小混帐……我妈当年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老混账!”
陡然听梁孟峤提到孟如兰,那个优雅知性却克礼无趣的女人,梁齐鸿脑子里突的一片空白,然而,目光不期然落在手边时应兰的照片上,心里隐约的一丝惭愧顿时消失无影,只剩下了对时应兰的怜惜以及对梁望的疼爱上。
“我不跟你废话!马上把那个女人处理掉,要不然就不要怪我……”
梁孟峤骤然打断他的话:“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一没偷情,二没出轨,犯法”
再次被梁孟峤拿话刀子割开不光彩的陈年旧事,梁齐鸿不觉得对不住梁孟峤,却觉得自己当年办事太过激进,委屈了时应兰白白担这么多年污名。
“梁孟峤!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一个女大学生,不务正业,不知羞耻,就这种女人,一辈子也别想进我梁家的大门……”
“你闭嘴!”
实在无法忍受他言语里对乔乔的羞辱,梁孟峤暴喝一声,狭长的眼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的女人为什么要进你梁家还有,嘴巴放干净点,别为老不尊,让人笑话!”
“你要是敢对她动手,就等着替时应兰、梁望收尸!我说到做到!”
话落,梁孟峤手指一滑,“啪”地挂掉了通话。
梁家老宅。
再次被梁孟峤挂掉电话,梁齐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骂骂咧咧半天。
最终,他浑浊的眼底划过一抹阴狠,抬手又拨出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梁齐鸿幽幽地说:“是我,开始动手吧,年底我要见到结果。”
临海别墅。
眉目暗沉,周身狂暴的气息肆虐,梁孟峤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又给陈辰拨出一个电话。
“峤爷。”
“嗯,柳长生安排的怎么样了”
梁孟峤问。
这是他给时应兰和梁齐鸿准备的一份大礼。
“这个月中旬回国,会提前开始在国内造势,不出俩月就能送他们俩有情人相聚。”陈辰说道。
梁孟峤低声说:“嗯,时应兰那个老女人胃口大的很,做好安排,别网撒出去鱼钓不上来。”
“嘿嘿,”陈辰在电话那端嘿嘿一笑,说,“峤爷,这您就放心了,您别说柳长生那副皮囊还真不错,最近半年又仔细的保养着,我保证,一勾一个准。”
其实还有句话陈辰没说。
就梁齐鸿目前来说,不说身体状况还能不能老当益壮,就他那身皮相,头发花白、皮肤松弛,还有老年斑。
跟他一比,柳长生简直是董永啊,估计时应兰都不用特意下饵,柳长生一个小眼神就你侬我侬旧情复燃去了。
梁孟峤:“小心些,总没错。”
陈辰应了:“好嘞,您就等着看戏吧。”
梁孟峤:“嗯,挂了。”
挂掉电话,把手机扔桌上,梁孟峤起身出了书房,不知不觉走到了乔乔的卧室外面。
没多想,梁孟峤抬手就去敲门。
这时,走廊里自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梁孟峤回头,就看见陆婶用托盘端着两杯牛奶走过来。
陆婶瞧见梁孟峤大晚上的杵在乔乔卧室外,愣了一下,然后抿着嘴笑了:“少爷来找乔乔小姐啊,来,正好把牛奶给她端进去,对睡眠好。”
“好。”
梁孟峤脸不红气不喘地接过来,然后目送陆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目光在牛奶上停顿了一会儿,抬手又去敲门。
“笃、笃——”
门内没有动静。
等了有一分钟,梁孟峤再次抬手。
“笃、笃——”
不一会儿,门内隐约响起轻浅的脚步声,而后,“吱呀——”一声,厚重的实木门被从里打开。
乔乔裹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看见梁孟峤时目光一顿,视线下移瞅向他手中的托盘,挑了挑眉。
梁孟峤刚才就是心情烦闷无法排解,想来找乔乔聊天,却没想到门一开就看到这副光景,美人出浴图。
喉结轻滚,梁孟峤的视线似有若无跟没着落似的从乔乔凌乱的发顶到光裸精致的脚踝掠过,将手里的托盘往上抬了抬,状似平静地说:“给你送牛奶。”
乔乔“唔”一声,恍然:“送牛奶啊。”
话落,乔乔从托盘上随手拿过来一杯,然后脚下往后退一步,另一手作势要去关门:“谢谢峤哥。”
梁孟峤顿时:“……”
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看一眼她被热水熏得微红的肌肤和滴水的头发,梁孟峤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进去了……
他点点头,嘴角动了动,刚要开口嘱咐乔乔早些休息,就见乔乔斜倚着门,俏丽娇嫩的脸蛋上倏地绽放开一抹璀璨的笑意,她说:“不进来啊”
梁孟峤又:“……”
一时间,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伫立在走廊暖黄的灯下,英俊的脸上神色颇为一言难尽,嘴角抽动,眼神复杂地盯着乔乔。
乔乔“扑哧”一声大乐,往他跟前走出两步,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往房间内走去,嘴里说着:“好啦,对不住,逗你的。”
十一月的京城夜里寒凉如水,乔乔就刚洗完澡,这一会儿的功夫,手指已经发凉。
而梁孟峤自从九月份开始,身体的温度已经趋于正常人水平,因此,当乔乔的指尖扣在他手腕上,冰凉凉的,激得他眉心蹙起。
梁孟峤反手握住乔乔的指尖,把托盘放在梳妆台上,又从乔乔手里接过牛奶,温声催她赶紧去换衣服:“快去把头发吹干,再换身衣服,这感冒刚好,别又复发再受罪。”
乔乔点头,先去洗手间把头发吹个半干,之后又去衣帽间换了一套长袖长裤的家居服。
在这期间,梁孟峤就坐在沙发上,视线追随着她,进进出出。
室内明亮温馨,她的身影娴静优雅,走动间带起的沙沙声落在他耳里显得热闹而不喧嚣,刚刚好。
梁孟峤突然觉得,若是一辈子都像这一刻一样,没有生死之仇,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阴谋阳谋、刀光血影,有的只是心窝里的姑娘像只翩跹的蝶一样在眼前飞来飞去,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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