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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不如谈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吸血小妖兔
    吴巍被拖着舌头带到这里后,夹着他胳膊的两个小鬼便将他的胳膊伸到前面,然后掰开他两只手上的指头,让鬼官拿着剪刀将他的十根手指一一剪断。

    而吴巍从第一根手指被剪断时就开始拼命地挣扎嗯啊了,而在剪刀剪最后两根手指时,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有在手指被剪断的一瞬间哼哼两声。

    当十根手指都被剪断后,鬼官将掉在地上的手指捡起来擦擦灰,捧到了萧瓒面前。“大神,请收好作纪念。”鬼官奉承地说道。“好,我原本也是要这十根手指的,你想得真周到,我会在阎王面前多夸夸你。”说完,萧瓒便将指头揣进了风衣兜里。

    接下来,小鬼们又将已经痛得来昏死过去的吴巍拖到了铁树地狱。在凡间,离间骨肉、挑唆父子以及兄弟姐妹等不和之人,死后均会被打入铁树地狱,不过同以上两个地狱一样,只要有关系,便向任何人开放。

    铁树地狱,顾名思义就是有很多树的地方,这些树上皆有利刃。小鬼们将半死不活的吴巍推向铁树的利刃,当利刃从吴巍的后背皮挑入后,他又被痛醒了。

    “嗯嗯啊啊”吴巍又发出了痛苦的叫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挑入后背皮下的利刃吊于铁树之上。他被吊上去后便伸着双腿不停的蹬踏,结果发现只要一动,后背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是,即使不动,后背依旧传来阵阵疼痛。这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当欣赏够了吴巍的惨样后,萧瓒就让小鬼把吴巍放了下来。

    当脚一碰着地面,利刃也从后背取出后,吴巍就一下就放松了,然后面朝下地跌倒在地。鬼官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头说道:“喂,别装死,快起来,这才到第三层呢,还有十五层没逛呢。”

    “呜呜呜呜……”吴巍向萧瓒爬了过去,然后抓着他的裤腿,使劲地摇头晃脑,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快把他拖开,没看到他把萧大神的裤子弄脏了吗”听到鬼官的话,小鬼们立即架起吴巍,将他从萧瓒脚边拖开。

    “他看起来好像有话要对我说。”萧瓒对着鬼官说道,“听到没,这人有事要向萧大神禀报,还不快把他的舌头塞回去,不然他怎么说话”鬼官向两个小鬼吼道,好像之前扯出吴巍舌头的人不是他一样,小鬼们听命后就把吴巍的舌头塞了回去。

    吴巍跪在地上,擦擦了口水,然后大着舌头对萧瓒说道:“额说,额都说,但锁额不行嘘西塔层地绿了。”(我说,我说,但是我不想去其它层地狱了。)“你说什么说清楚点。”萧瓒拿出一只手隆起耳朵,头偏向吴巍,说道。

    于是,大家又看着吴巍大着舌头说了几遍之后,萧瓒终于点了下头,说道:“知道了,不想去其它层地狱参观了是吧”“似似似!”吴巍连忙点头。“那就跟我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吧。”萧瓒抓起吴巍的领口又风风火火地消失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鬼官和小鬼们。

    回到道观地下室后,萧瓒就将流着口水,双手满是鲜血的吴巍扔进了一个同样只有门没有窗户的房间。婪梦看到萧瓒回来后,便跟着进了这间房间。

    “我说,你答,答得满意,我就将一根手指缝回你的手上,如果不满意,我就让他选一根手指吃掉。”萧瓒从兜里拿出十根手指仍在吴巍面前,然后指着婪梦说道。“老大,不用玩这么大吧”婪梦听到萧瓒让自己吃手指后,咽了咽口水水说道。

    虽然他是杂食动物,除了吃人的记忆和噩梦,偶尔也会吃点人类的食物,比如云熙子做的鸡腿。虽然手指和鸡腿都是属于动物身上的四肢部位,但是差别还是很大的,他并不是一个重口味的食梦貘。

    可是萧瓒还没回答婪梦,吴巍就跪在地上拼命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一定如实回答。”婪梦觉得,估计吴巍已经被萧瓒的做事风格给吓傻了。

    “朱小真是不是你杀死的”萧瓒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然后捡起了一根小拇指。“是,是我用杀的,因为她多管闲事,并且发现了我在太平间炼僵尸的事。”

    对于朱小真,吴巍还是记得的,毕竟那是他杀死的第一个人。“那为什么你对警察说当时在手术室,并且也有认证”萧瓒继续问,尽管他知道答案,但还是要吴巍亲口说出来,顺便测试下他是不是在说谎。

    “我用了障眼法,当时也是才学没多久,所以只能保持僵直的站姿,不能做其他动作,所以不敢外出太久,等杀死朱小真后我就赶紧回来了。”答案果然和萧瓒想得一样,这个吴巍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法术,可见这些年那些未解之谜,多少和他有关。

    在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萧瓒便将小拇指扔给婪梦,说道“你去帮他缝上。”“老大,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会针线活”婪梦拿着手指不知所措地说道。

    “他说他不会,我也不会,要不就算了吧,你本来就有法力,没有手指也没多大影响。”萧瓒故作无奈道。“大哥,不,大神,求你帮我缝一下手指吧,求求你!”吴巍爬到婪梦跟前,对他磕头作揖。

    婪梦本就心软,看到吴巍这样,便找道观里的小道士要来针线,给吴巍缝起指头来。“大……大哥,你好像反了吧,这是我左手的小拇指,你缝到右手上了。”吴巍带着哭腔向婪梦说道。“啊!是吗哎哟,不好意思,重来。”婪梦用自己笨拙的虎爪将缝好的线又拆了,再重新缝,而吴巍只得咬牙忍着疼,默默地等看着……

    等小拇指重新缝好后,婪梦已经累得来满头大汗,而吴巍也不好受,惨白着脸,喘着粗气,只有萧瓒则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你是不是在杀死朱小真后,将偷走的尸体炼成了行尸,并安排他们游街”萧瓒重新捡起一根大拇指,继续问吴巍:“我是陆陆续续从医院偷走了一些尸体炼僵尸,可是我没有安排他们去游街,应该是我哪个地方出了纰漏,才会让它们倾巢而出,事后我也很害怕。”吴巍皱着眉头回忆起炼僵尸的那次败笔。

    “那之后你还继续炼着僵尸”萧瓒问道,“自从我发现将普通的尸体炼成僵尸也只能炼出一群行尸走肉而已,就放弃了,然后一直在钻研着我高祖父留下的一本炼僵尸的秘籍”吴巍不想继续隐瞒,老实交代。

    “继续缝吧,这次看仔细了,不要又给人家缝错了。”萧瓒把大拇指扔向婪梦,说道。“哎。”婪梦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用笨拙的虎爪穿针引线,再对比了一下指头和手的位置,将大拇指缝到了右手上。

    “大哥,这次没错,不过你下针穿线的时候能不能快点,萧……萧大神还等着问我问题




第十七章:古镜
    从那场噩梦般的温泉之旅回来后,四个女孩又投身于各自的生活和事业中了,有空的时候大家就在微信群里唠唠嗑,看似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只是自此后大家对猴子以及猴子类的东西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阴影。不要说对卡通猴子玩偶敬而远之了,就连在路上碰到假扮猴子的人偶也要绕行而过。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最好实例。

    经过了短暂的秋季时光,榕城便进入了初冬时节,叶落枝枯,寒风渐至,心情也跟着低落。

    不过在榕城公园旁的一间小公寓里,初冬的萧索仿佛不曾影响这里,这里依旧是热闹喧哗,喜气洋洋。

    这间热闹的小公寓就是薇姐的新家,通过她这几年的努力以及父母的一些帮补,才首付了这套公寓。尽管房子不大,也就60多平的小套二,但是位置很好,在二环边上,又靠近榕城公园,未来的升值空间很大。

    这个周日下午,云熙子带着小笼包,思思带着老公和儿子,一起来到了薇姐在榕城公园附近的新家,庆贺薇姐的乔迁之喜。

    云熙子和小笼包围着思思的儿子逗弄玩耍,薇姐和思思则在旁边聊天唠嗑,而思思的五好老公则在薇姐的厨房里忙活着做菜,热闹的氛围洋溢在小公寓的每个角落,仿佛秋已去冬不再。

    嬉闹完之后,薇姐便带着大家参观自己的新窝。房子装修得很简单,以白色为主,干净利落,就像薇姐的性格。墙上用相框和装饰画做装饰,墙角处摆放着不同大小的绿萝,既时尚又清新。只是梳妆台上放着的一面复古铜镜打破了整体的平衡,显得格格不入。

    “咦!薇姐,你干嘛放个破铜烂铁在这”小笼包指着那面铜镜问薇姐。

    “能放在梳妆台上的,怎么都不可能是破铜烂铁,对吧,薇姐”云熙子也发现了那面铜镜,并且走过去摸了摸镜面。

    “哎,那是我外婆给我的,说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让我非要放在新家,辟邪。”薇姐扶了扶眼镜,略微无奈道。

    “那就是传家宝咯,看这个样子,至少有好几百年吧。”思思牵着儿子的手,也走到了铜镜跟前,还对着镜子照了照。小朋友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奇怪模样,咯咯咯地笑不停。

    “何止几百年,我外婆说这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花瓣镜,你们看背后的纹饰图案。”薇姐将铜镜从镜架上取下,翻个面给大家看。

    这时大家才发现,圆形的镜面嵌在一个由八个花瓣组成的镜背上。镜背上有高浅不同的浮雕,图案多以花卉植物为主,并着彩绘,可能是时间久远,颜色基本已经被磨掉,而铜镜本身的颜色也褪得差不多,看起来青黑泛黄。尽管这面铜镜看起来颇具历史,但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出自春秋战国时期的古物。

    “这么古老,那一定很值钱啦,我听说中国的铜镜,就是从春秋战国时期开始发展起来的。如果要论价值,春秋战国、西汉以及隋唐这三个时代的铜镜最为值钱。”知道了铜镜的来历,小笼包已经将它从破铜烂铁升级成了国宝,并从薇姐手上小心翼翼地接过,像珍宝般拿在手上细细品鉴。

    欣赏完镜背后的花卉纹饰,又翻个面,摸了摸光滑的镜面,顺便对着铜镜捋了捋头发。

    “尽管打磨得很光滑了,可是照起来还是挺别扭的,而且不够清楚,古人肯定看不清自己脸上的痘痘和皱纹。”小笼包对着铜镜嘟了嘟嘴,瞪了瞪眼。

    就在她对着铜镜自恋的时候,胸前的鸢尾花纹身突然闪了一下紫光,紫光在铜镜里面一闪而过。

    “咦!”小笼包发现了镜中一闪而过的紫光,可是眨了眨眼,又没了。

    “好啦!再照下去,铜镜就要抱怨了,人家已经过了退休年龄了,现在是拿给人们鉴赏的,不是给你照着玩的。”云熙子从发呆的小笼包手上拿过铜镜,然后轻轻地放回镜架上,就和其他人继续聊天了。

    愉快地吃过晚饭后,夜幕已降临,大家一起和薇姐告别,各自回家。收拾完屋子后,薇姐坐在梳妆台前,撑着下巴皱着眉看向铜镜。

    “哎,我真的不想把你放在这,尽管你是个宝贝疙瘩。”薇姐对着铜镜自言自语道:“你在这显得太违和了,我们家的装修风格又不是复古中式。要不,我把你放柜子里,等外婆来了再拿出来。”

    薇姐把铜镜连同镜架一起放到了储物间的柜子里,再回头看梳妆台,立马觉得顺眼多了。

    可能是忙了一天,薇姐洗漱后很快入睡,但是睡得却并不安稳,不停的翻身踢被子,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一首悠扬的曲子出现在薇姐梦里,并伴随着一位俏丽女子的出现。女子身姿妙曼,容貌秀丽。随着乐曲,翩翩起舞,时而媚波流转,时而低眉敛目……

    仔细听,原来薇姐口中哼哼唧唧的声音就是这首曲子,她一边哼着曲子,一边踢着被子……

    第二日醒来,薇姐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下,被子和枕头则乱七八糟地横在床上。

    “我这是怎么了”薇姐揉了揉乱七八咋的头发,然后起身找眼镜。当她撑起上半身时,发现全身酸疼,头也胀痛得厉害。

    “难道对新家还不适应,第一晚就感冒了”踢了一晚上的被子,薇姐确实也感冒了。她揉着脖子,去找药的时候,经过了储物间,鬼使神差般地打开了放着铜镜的柜子。

    看了一眼柜子里的铜镜,忍不住把铜镜拿出来照了照。本以为会照出一张憔悴迷糊的脸,没想到出现在镜子里的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美人脸。如花的美貌,像春天绽放的第一抹娇艳,美人在镜子里对着薇姐含羞一笑,吓得薇姐赶紧把镜子扔回了柜子里,然后跑去厕所照镜子。

    看到镜子里那张因感冒和睡眠不良造成的水肿青黑脸,才觉得自己没有在做梦。用冷水洗了把脸,再拍了几下,感觉自己清醒后,薇姐再去到了储物间,拿起柜子里的铜镜照了照,发现镜子里面的美人已经变成了一脸憔悴的自己,顿时觉得安心了,心想刚刚果然是幻觉。

    把铜镜再次放回柜子里,锁好储物间,薇姐便去找感冒药吃了。

    昏昏沉沉地过了一天,薇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新家。简单用过晚饭后,薇姐便早早地躺到床上去了。可能是感冒药的作用,薇姐躺了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徐娘虽老犹尚多情……”一位妇人披头散发地坐在铜镜前,正为自己上妆描眉。尽管妇人年岁不轻,但姿色尚存。只是她的妆容却分外诡异,以鼻尖为中心,将面部分隔为两部分,一部分妆容精致,妩媚动人,另一部分则清水素颜,苍白寡淡。

    面对化好半面妆的自己,妇人分外满意,对着镜子便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弄花了眼妆和腮红。

    直到那半面妆被彻底哭花,妇人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地往外跑。跑到一口井跟前,一头栽了进去,“咚”的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啊!”薇姐突然惊醒,她心有余悸地抚着心口,喘着粗气。“我这是怎么啦最近老做噩梦。”薇姐揉了揉眼睛,发现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而脸上也是湿湿的,好像大哭过一场。

    她掀开被子,缓缓地下床,揉着额头走到了卫生间。对着水龙头冲洗了一番后,薇姐便拿过毛巾对着镜子擦拭。当脸上的泪痕被洗干擦净后,薇姐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她看向镜子的自己。

    “啊!”然而镜子中出现的却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浓密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而露出来的另外半边脸却是浓妆艳抹,娇艳迷人。女人看上去年岁不轻,但经过浓妆修饰后,却也别有风韵。

    不过,和艳丽容貌不同的是,女人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神情哀怨,黯淡无光,就连精致的妆容也无法将之衬托得光彩熠熠。她就在镜子里面看着薇姐,张了张口,却欲语还休。

    “你……你是谁”薇姐往后退了退,声音略微颤抖。可是镜中的女人并未回答她,只是继续用那只黯淡无光的眼睛瞅着她,还带着一丝不甘。

    看着女人并无其他动作,薇姐也渐渐冷静下来,并且在思考这是否是又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渐渐地,女人的容貌发生了变化,尽管发型和妆容并没改变,但女人的脸型和五官却发生了变化:眼睛变大、鼻翼变小、嘴唇变厚……

    薇姐看着女人的改变,觉得女人越来越眼熟,直到看着女人那张陌生的面孔变成了自己。

    “这不可能!”由于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薇姐已经吓得来无法动弹。只能一手捂着嘴,一手紧紧地攥着毛巾。

    “咚……咚咚……咚咚咚”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薇姐身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突然,比变脸更可怕的是,镜中的那个自己突然穿透镜子,从里面飞了出来。

    她飞到薇姐跟前,面对面地看着薇姐。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落至地,将白色的衣袍衬托得越发惨白。衣袍又宽又大,将女人的身体完全包裹其中,看不出女人的身材如何。

    女人用那只露在头发外和薇姐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薇姐,这时的眼神不再黯淡无光,而是神采奕奕中略带着一丝窃喜。女人的眼睛弯了弯,然后一晃身子,直接面对面地撞进了薇姐的身体里……

    “啊!”薇姐再次惊醒,发觉天已经微亮。摸了摸额头,发现全是汗水。

    “又做噩梦了……”不过这场噩梦过后,薇姐的感冒居然好了,可能是捂了一夜的汗水,将寒气驱除了。

    当她清醒后,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来不及纠结昨晚的噩梦,简单收拾下就准备出门了。

    在路过储物间的时候,薇姐想到了外婆说过铜镜可以辟邪的事情,便又将它拿了出来摆在梳妆台上。

    虽然不知道频繁做噩梦是不是撞邪了,也不知道这面铜镜是否真的可以辟邪,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不再做噩梦,管它放在梳妆台上违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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