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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下岗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肖邦乱弹琴

    朋友里面还是赵杰对他最关心,答应想办法帮他问问。赵杰已经不是外贸公司的经理了,现在是经贸委员会主任了。市里的经济大权,有一多半是掌握在他手里的。他答应帮忙,刘万程总算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他又反复考虑了自己自辞职经商以来的所作所为,除了从江山机器厂拿走的那份死账,其余并没有什么违规违纪,更没有什么违法。

    可经调科为什么要叫他过去呢

    话说回来,这年头也不是你考虑有没有违法的时代,而是人家说你违法了,你就违法了。一般违法是惊动不了经调科的,只要这个部门过问,那基本就是大案,判十年以下的,基本就没有。

    刘万程越想就越害怕,为保险起见,他还是把公司里的几员大将都招回来,开了个秘密的小会。

    吴晓波两口子,徐洁,这都是家人,当然要参加了,张静、高强、张年发,还有成长起来了的王浩,他就都给叫到自己办公室里了。

    张静本来还想找他算账呢。一个国庆假,他把她的车就给开了上千公里出去,肯定是带着小情人高秀菊疯去了。

    你疯你开你的车呀,干嘛开我的你们还在我车里做什么啦不让刘万程给她把车从内到外来个大保养,她都没打算饶他。

    可听到经调科这三个字,张静乖乖闭嘴了,出大事了!

    刘万程把事情说一遍,就开始交代后事。万一自己出事,公司不能乱。

    首先,他就公司股份组成,做了详细划分。这是他创业的时候就基本想好的事情,只是碍于高强和张年发死活不要股份,他就没有推行。

    这回不行了,他万一进去,这俩人没股份他不放心。

    在他心里,吴晓波、张静、高强、张年发,这都是公司的原始创业人,再加上一个徐艳,每个人都必须持有公司百分之十的原始股份,不仅参与公司决策,公司盈亏,都会影响到他们手里股份的价值。也就是说,他们要与公司共存亡的。

    剩下的数控机加分厂经理王浩,精密制造分厂经理肖涵,各享有公司百分之五股份的分红权,参与公司高层决策。

    公司剩余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和王浩、肖涵分红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掌握在徐洁手里。

    将来有一天,江山机器厂这个地盘,完全属于万程工贸的时候,这些股份的大部分,将无偿变为全体工人的持股,实现他企业是全体工人阶级集体财产的理想。

    好多人听他说到这里,才知道他心里真正想什么,徐洁就忍不住哭了。

    他就劝徐洁:“别哭,我就是为以防万一,事情不见得就那么严重。就算万一我进去,顶多十年也就出来了,你还等不了我十年啊”

    一句话把徐洁说的生了气,不哭了。

    接着,他就宣布,如果他有事,不能行使总经理职权,则由吴晓波代替他做总经理,张静为第一副总,协助吴晓波。高强为第二副总,主管企管部。张年发为第三副总,协助高强。

    高强和张年发还是不想要股份,刘万程就不再客气了,严肃了说:“不要以为这股份就是钱,有时候它还是债!如果你们经营不善,银行和外面的债还不上,你们还要倾家荡产还债的!这叫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那两位就不说话了。

    刘万程想想就对高强说:“高叔,你的股份,将来不能让高军继承,那小子不着调。”

    高强说:“我就是代你保管,不会给他。将来你真有一天把江山机器厂拿下来,我的也全部分给工人。”

    张年发接口说:“万程,你这是找到怎么将财产还给大家伙的办法了。将来我的股份也和我大师兄一样,都还给工人。”

     




370.燃情岁月
    他不让弟弟走妹夫的路,设法定居澳洲,就是因为父母还在这大山里,不肯出来。

    山里农村的女人封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父亲不出山,母亲当然要陪着。

    可是,父亲问过母亲快乐与否吗

    原本,他是要把这个话题跟父亲提出来的。可看夫妻俩过得恩爱,也就明白,父亲的快乐就是母亲的快乐了。

    刘万程有时候真的羡慕父亲,在那婚姻不自主的年代里,竟然可以找到母亲这样的好媳妇。

    他出钱让弟弟在县城里开了间家具公司,买了最现代化的木工机床,为弟弟搜罗当时流行家具的样式,让弟弟当老板。

    这样,弟弟离开家不远,可以时常回来看望不愿意出山的父亲。

    弟弟同样继承了父亲的聪慧。现在,家具公司已经在市里开分店了,经销自己家具厂制造的各式家具。

    刘万辉在村里,比刘万程都要有名气的多。

    刘万程低调,就是悟了父亲给他讲的道理,但求心安与快乐,钱财、名声,只能是身外之物,顶多算作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别人的心安与快乐,可能都比他的要容易。

    父母是快乐的,弟妹也是快乐的。他也在追求自己的快乐,可快乐离他却越来越远。

    两个媳妇,谁也不忍心舍下,他想尽办法想让她们都快乐。

    可是他知道,此刻,徐洁心里是不快乐的。

    高秀菊就快乐吗恐怕也不快乐。只是这一世她懂事了许多,学会了隐藏自己的不快乐,把快乐的一面,拿出来与他分享罢了。

    至于心安,那就只能呵呵了。

    为达到公司发展的目的,好多事情都是要不择手段的,没法心安。

    怪不得许多有钱人要相信风水,要做修士,给难安的心寻找慰藉而已。

    终于到了老家的老窑,母亲和弟媳迎出来。

    母亲知道徐洁怕冷,已经早早在窑里笼了火。

    看着孩子们欢快地在各个窑里奔跑,徐洁和母亲、弟媳在窑里炕上谈笑风声。刘万程心里却在想,要过年了,高秀菊在做什么呢自己不在,她会快乐吗

    想到这里,就不由叹息一声,什么时候,可以让大家都这样聚在一起,无忧无虑地说说笑笑,兴许,他就真的有快乐可言了。

    管宁宁对戴晓嵩说的话,算是说对了。

    离过婚的女人,逢年过节是最难过的。

    放假了,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可这说笑的世界里,是没有属于离婚女人的地方的。

    她们本来应该属于另一个家庭,却不管什么原因,被那家庭给推出来,返回了娘家。

    每一个娘家人看到她,心里第一个念头,恐怕就是想,她离婚了。

    然后,就要想,千万不可说刺激到她的话,惹她不高兴,弄的大家都伤心。于是,大家就要说话小心谨慎,从而让别人失去了许多的快乐。

    更有甚者,媳妇、兄弟不愿她躲到父母家里来,和他们抢夺利益,说话就故意不好听,让欢乐的节日顷刻蒙上一层阴影。

    高秀菊在父母家里过年,倒不用惧怕弟弟两口子说怪话。

    万程工贸的高管,江山商贸的总经理,谁敢招惹她

    弟弟高军正求着她赏个既可以拿高工资,又可以不动脑子不干活的差事呢,弟媳妇也希望她在商城里给弄个门店。

    那些承包了商城铺面的下岗工人们都挣了个盆满钵满,他们是自己人,为什么就不能弄间铺面呢

    高秀菊回答他们倒是干脆,铺面有的是,自己掏钱租不就完了想跟那些下岗工人们一样,要公司给你掏钱租铺面对不起,你们不符合条件。

    尽管守着高强,高军两口子不敢说什么怪话,可剩下的烦心事依旧不少。

    高秀菊这种条件,到现在还单着,得让多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惦记着啊再加上个没事找事,唯恐闺女嫁不出去的赵桂枝,高秀菊在家里呆着,他们家直接就要门庭若市了。

    不放假的时候,可以推脱工作忙,烦了就直接不回来。放假了,就没得推脱。

    想像以前一般,约了厂里那些姊妹们出去玩,现在也办不到了,她已经没了那么多的朋友。

    身份不一样了,穿戴打扮当然就和在厂里做检验员的时候不一样,还有了自己并不便宜的私家车。

    厂里的姊妹们,高傲一些的,自然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以显得自己格外穷酸。脸皮厚些的,自然就是有各种要求等着她来答应。

    公司不是刘万程自己的,是所有股东的。就是刘万程自己的,也不能以损害公司利益来谋求私利。

    她没有权力来私自满足别人的要求,解释人家不听,只好躲着人家不见。

    时间久了,她有了自己层次里的朋友,过去的朋友也就都变得陌生了。

    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属于自然规律。

    正烦的不行,徐艳就来找她了。

    徐艳狐朋狗友多,从年前到年后,这些朋友都得打点。

    今年徐洁跟着刘万程回了老家,保姆过年也回家了。她出门会朋友,家里徐老头就没人管了。于是,她就把高秀菊想起来了,没事你帮我看两天爹呗

    高秀菊痛快地答应了,就去徐艳家看着徐老头,给他做饭吃。有时候徐艳回来晚了,或者吴晓波也不回来,她就只好在徐艳家里住下。

    徐艳有时候没事不出去,也不让高秀菊回家。回家干什么呀,看着他们心烦啊反正你爹有的是钱,这年头有钱哪里不能买点好吃的不用惦记着给他们当老妈子!

    高秀菊就经常在徐



371.诡异茶话会
    老李终于找到了倾听者,话匣子就打开了,“谁说红楼的作者是曹雪芹了,从哪找到的依据一个脂砚斋,身份都搞不明白,男女都没有定论,生活时代也闹不清楚,凭这人三两句评语,就断定有曹雪芹这个人了那个胡适,纯粹就是牵强附会,自造证据,胡说八道!从民国到如今,多少人靠这个胡说八道吃饭还什么大家,狗屁不通!我已经写出了一部专著,就是论述胡适之流胡说八道,其后那帮假文人为一己之私,牵强附会,无耻之极!

    红楼乃当时才子所作不假,然才子写白话,当时要被人骂,是不耻之举,故而隐去真名,就这么简单。从文笔、手法逐一分析,无非就那么几个人能写如此才情之文,但到底出自谁之手,恐怕就是个永远的谜了。与曹雪芹何干,又与脂砚斋何干这么清楚的道理,那些文人们岂有不知之理把简单之事搞如此复杂,其心可诛!

    再说其意义,当真便是反映明代之官宦生活当真就胜过考古研究我已经找到了八百余处与当时生活不符之谬误,可以说,臆造成份居多。

    然为何还有人奉之若神明我观红楼不下十遍,唯一可圈可点者,叙事手法,节奏,独别于他国,独树一帜。自古文人捧之者,源于此耳!

    自己浸淫于文风而托以更高尚之借口,文人之臭,莫过于此!”

    徐洁听的稀里糊涂,刘万程父亲却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老李,你这专著一出,那可要闹十级地震哩!”

    老李就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文风尚且如此,其余岂不是更乱所以我说,外面的世界乱的很,还是这里,方是一片净土!”

    看徐洁一脸迷茫地望着他,就冲她一笑说:“生活,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解法,你认为是乐趣的东西,我不见得认为好。反之亦如此。我在这里,学术上没有人与我争吵,也不用顾忌半辈子名声,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直率而随意,活的性情。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乐趣这样的乐趣,外间的世界里,能有么”

    刘万程却明白,这老李估计是在外面学问上和别人不一致,又怕在多数人维护的传统文学观念上动刀,引起众怒,坏了自己名声。可又时常忍不住心里的观念,实在活的压抑,这才跑到这里来,总算可以畅其所言。待有朝一日自己去了,把自己的观点一发,从此不计身后之毁誉了。

    可这些深刻的感悟,以徐洁的文化素养和理念,是体会不到的。

    当下就对徐洁说:“李伯伯的意思,是人活在世上,贵在自娱自乐。不去冒犯别人,损了别人的利益,又让自己生活的愉快,心里安逸,这就是快乐了。”

    老李就看一眼刘万程说:“你小子有如此感悟,孺子可教。只是,你滑头的很,这是在把我比作缩头乌龟吧”

    刘万程急忙说:“李伯伯您别误会,我不敢有这样的隐喻,是您自己想多了。”

    老李就哼一声说:“明日都早起来,跟着我修行入定,你们就知道这里的好处了。”

    第二日天放亮,刘万程和徐洁出窑洞,但见山下一片浓雾。

    那雾一直蔓延到窑洞前的平台上来,山下什么都看不见。

    昨夜老李和刘万程父亲把大窑洞让给他们俩住,两人去了东面的小窑洞。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起来,盘腿坐在平台上,下半身被浓雾包裹,宛若置身仙境。

    徐洁就问刘万程:“他们也不穿大衣,不冷吗”

    刘万程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徐洁也去那平台上。

    徐洁要回窑里拿大衣,被刘万程硬拉回来,也如他们一般去平台上坐着。

    老李不睁眼,却扔两个蒲团给他们,便继续打坐。

    刘万程和徐洁将蒲团垫在身下,却都不会打坐。徐洁跟着礼仪司的刘经理练过形体操,身体还算柔软,勉强可以将双脚压在腿下。刘万程直接不行,干脆两腿交叉,来个军人坐姿坐下来。

    放眼望去,满山的大雾,远处云海一般,雾气翻腾。平台上没有风,坐下了也没有感觉到有多冷。

    刘万程便教徐洁打坐:“把意念集中在丹田,什么也不要想,感觉气流从鼻腔进来,一路走到丹田,再慢慢呼出,自然呼吸,全身放松,什么也不要想。”

    徐洁的好处就是听话,不问为什么,刘万程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置身于这云海之中,只感受着自己的呼吸,很快就忘掉了自我,仿佛躯体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灵魂,在这如水般的雾气里自由徜徉。

    慢慢地,徐洁就当真忘却了自己,她仿佛感到自己的躯体慢慢地离开地面,升入了天空。

    阳光渐渐从云海的远处散发出来,接着,一轮耀眼的红日喷薄而出,射出万丈光芒。

    周围的群山,渐渐显露出自己的头顶来,开始是黑越越的,慢慢地,就披上了霞光,一片金黄。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了,露出黄土高原下面纵横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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