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日子

    车内，寇峰也跟了过来。坐在后排的位置，当他看到蓬头垢面的曹爽时候，脸色瞬间大怒，咬牙咯吱响的骂道，“艹他妈的，这个仇必须得报！”

    我瞪着红彤彤的眼睛，一言不发。

    但我心头，却涌起了无尽的愤怒。冷静下来以后，我想到的却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或许，老狼之前说的都是对的。

    十多分钟以后，佛爷把车开回了我们之前住的地方。下车后，他十分迅速的更换了一副车牌。然后四处扫了一眼，朝着我们说到，“走，上楼说！”

    “踏踏踏！”

    我们一伙人走上楼。等到进了房间以后，我发现屋里多了不少人。有些都是年龄偏大一点的老头，穿着白大褂，带着一次性的口罩。手里搬着不少的行李箱和各种设备。

    进门看到这一幕，鹰钩鼻不禁通透，吸着鼻子问了佛爷一句，“都准备好了”

    “嗯！这次一共有五公斤。足够用一段时间了。呵呵，这个地方不能长待。咱们必须要撤离。”

    佛爷看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一票人。然后转过身，看了我跟寇峰一眼，“现在你俩也别再这个县城待着了。刚刚我托人查过了。那个叫做春妮的女人，她确




336 我的变化
    ?

    我一番话说完，抬起头看了寇峰一眼，有些无奈的再次说道，“我一直都以为，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可到现在我发现，我错了。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的同时，我身边的人却一个个的都在受到伤害。曹爽，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我转过身，凝望着屋外正在忙碌收拾东西的小佛一伙人。有些亚言的笑了笑，“你看佛爷他们这种人，身边除了兄弟别无他人。活得潇洒自由，无拘无束，多么自在，呵呵！”

    我自嘲的摇头笑了笑。自从我看到曹爽被春妮祸害成那样的一刻起。我内心的想法再一次发生了质的变化。

    报仇，是肯定要报的。但现在，我没有那个实力。

    或许，是我太过于懦弱。我不敢真的一个人拎把枪去找春妮报仇。那样我会死，会死的很惨。我斗不过春妮，去了也是枉然。

    但如果不去，即便我很久以后才给曹爽报了仇。但那时，还算真正意义上的报仇吗

    这一刻，我内心十分纠结。脑海中也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冲出去找春妮报仇。她伤害了曹爽，我就应该让她百倍的付出代价！

    然而，听到我这一番话后。寇峰微微思忖了片刻，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我肩膀一下，叹息着说道，“算了吧，封哥。你不用这么自责，其实我了解你的想法。你觉得你自己特别对不起曹爽，是吧但你想过吗你现在去跟春妮拼命了，谁保护曹爽你可别指望我啊。”

    寇峰言罢后，直接叼起来一支烟，斜着脑袋看了我一眼。

    我弹掉烟灰，站直了身子看向他，“你不用激我。没事儿，我没想着现在报仇。你没看鹰钩鼻吃了那么大的亏都没嚷嚷着报仇吗我不着急，春妮跑不了。这个地方，我认得。等咱们在正县站稳了脚跟，我会回来的！”

    “呼！”

    寇峰一听我这番话，瞬间通透，咬着牙花子跟我说道，“封哥，你的意思是说，你想明白了，你决定咱们一块回去从贾志海手里把亮都的控制权抢回来了”

    “呵呵，不是抢回来。是直接抢！”我深呼吸了口气，闭着眼睛说道，“亮都其实不只是咱们俩人的。贾志海的股份更大，咱们这么做，无异于明抢。不过我算是想明白了，这些都无所谓了。这跟当初他从吴闯的手里抢钱不是一个道理吗”

    我说罢话，扭头看着寇峰认真的说道，“我想，回去以后见见吴闯。他这个人没啥大本事，但是比咱们都聪明。”

    “见吴闯”寇峰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不觉得吴闯会帮咱们。毕竟，当初坑他坐牢的也不只是贾志海一个人，咱们也有份吧！”

    “不错！咱们的确有份，但那件事不是贾志海起意的吗也是贾志海一手运作的。何况，贾志海跟光辉屠宰场的大梁以及田宝庆的合作，不也没有跟咱们说吗”

    我舔了舔嘴唇，有些冷漠的看着窗外，“从小到大，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主要是因为我的家庭原因。在那个家里，我学到最多的东西就是人性的阴暗。我爸教会我的，是如何做一个坏人。这人呐，只有经历丰富了，才能狠下心来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是谁阻挡，都可以铲除。这一点，贾志海比



337 强势回归
    ?

    夜幕逐渐降临。

    初冬的北方放佛被一层银装包裹。入夜以后，整个沧市的街道上空被浓郁的雾气所笼罩。我们所在的小区虽然是破败不堪。但好在是可以看到远方璀璨的城市，最热闹的街道。

    但此刻，被浓郁的雾气笼罩起来之后，一切都变得白茫茫的。街道上时而不时的行驶过一辆辆开着双闪灯的汽车，行驶速度极慢。每一个十字路口，都站着不下三四名的交警在指挥着车辆，焦急的行人不停地穿梭在街道上，半个小时以后，原本还算熙攘的街道逐渐冷清起来。

    万家灯火齐亮的同时，我们这间屋子里显得无比凄凉。

    我们一众人纷纷坐在客厅中央。佛爷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而坐在佛爷的另一边，是另外两个人，他们都是一个团伙的。

    鹰钩鼻，在临近傍晚时分就已经带着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正县。

    从他们离开到现在，足足有了三个小时！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这么长时间了，鹰钩鼻始终没有往回打一个电话。佛爷不禁有些焦虑不安，而我，把曹爽哄睡着以后，自己跟寇峰也参与到了客厅中，守着佛爷等待着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时钟响起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一直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忽然嗡嗡的响了起来。

    “唰！”

    佛爷猛地睁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正是鹰钩鼻。看到手机响起，佛爷终于按耐不住了，一把抓起来电话，一晚上没怎么说话干着急的佛爷喉咙中有那么一丝的沙哑，“喂，怎么样了”

    我听不清楚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我抬起头，盯着佛爷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行。你们把东西都先准备好。你现在带小普他们几个住进去。让老驴他们两个带着那群老家伙先住进酒店。货，你们带在身上。确保租的房子没事以后，明天一早你亲自去接老家伙们住过去。我这边，凌晨也会出发。”

    佛爷沉吟了片刻，不知道鹰钩鼻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佛爷微微皱起了眉头，说话的同时还瞥了我一眼。

    等到后来挂了电话，佛爷再次点燃一支烟，眯眼看着我说道，“刘封。你们亮都所在的燕**大街，是不是那个叫陆野的人一直占着”

    “对，就是他。”我闻言，抬起头看向佛爷，点点头说道，“从时间上开始算。陆野占着南大街最少也有快一年了。怎么了，佛爷”

    “没事儿。刚才林子给我在电话里说，他们原本想着把房子租到南大街的。但后来找了一处房子，房东却说。要想租房子，必须每个月多拿出来一千块钱，这些钱，是要交给陆野的。”

    佛爷抽了口烟后看着我咧嘴笑道，“这个陆野，还挺贪的。不过他这个人也挺谨慎，林子告诉我说，只要是在南大街租房子。这一千块钱是必须要亲手送到乐巢才行的。我想，陆野这么做，是想验证一下租房人的身份吧”

    我一听这话，瞬间通透，点点头不可否认的说道，“应该是这样吧。不过，以前我跟寇峰没出来的时候，陆野也没有这么谨慎。要这么说，陆野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最起码，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贾志海肯定是威胁到他了！”

    “呵呵，让他们斗吧。尤其是哪个贾志海，他肯定想不到你俩明天一早就会出现在正县。”佛爷吸了吸鼻子，伸手弹了下烟灰后淡淡的开口说道，“现在在正县，你们俩还有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如果有的话，明天一早咱们到了正县以后。你就跟我们分开，但必须时刻保持联系。你找人去车站接你俩，对于我们的事儿，一个字也别说。”

    佛爷说罢话以后，从兜里掏出来一摞钱。差不多有一万来块



338 不相信任何人
    ?

    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磅礴的雾霾肆无忌惮的漂浮在整座城市的上空。公路上，四台轿车正在疾驰，我跟寇峰曹爽一辆车，司机是佛爷的人。我们四台车分别开着双闪灯，一路行驶出了城区以后，直接绕路上了高速。

    但可悲的是雾霾太大，高速早已经封了路。无奈之下，佛爷带领我们一路从下道上往正县行驶。因为下道的弯路太多，路况也不熟悉。我们一路上的速度都不算太快，毕竟雾霾也大，车速快了谁都不放心。

    坐在车内，曹爽靠在我的肩膀上早已经沉睡。而我跟寇峰，分别凝望着窗外闪过的一切，我们在沧市待了两个月，终于可以回去了。

    回到属于我们的城市，回到那片对于我们来说充满着回忆的地方。

    一路颠簸不断，但好在凌晨六点多钟的时候。我们的车队已经行驶到了正县的地界。前面车里的佛爷已经联系了鹰钩鼻，鹰钩鼻会出来接他过去。

    按照佛爷的指示，我们这台车的司机把我们三个送到了汽车站。而在路上的时候，我给景文昊打了一个电话。

    凌晨六点，也不算太早。

    可当景文昊那边接通电话以后，却传来他困倦的声音，“喂，谁啊这才几点啊就打电话！”

    听着景文昊抱怨的声音，我想他这会儿肯定连眼睛都没睁开。手里捧着手机正跟我对话呢。

    因为回到自己城市的喜悦，我不禁呲牙一笑，对着电话不咸不淡地说道，“怎么滴，这才俩月不收拾你小子，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呗”

    “……”

    电话那头听到我的声音以后，忽然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四五秒钟都没人说话。但我清晰的听到了景文昊穿着拖鞋急匆匆走路的声音。差不多一两分钟以后，景文昊细小的声音有些急切的传来，“喂，封哥。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了你在那边遇到事儿了”

    闻言，我心头不禁一暖。不过，我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笑了笑说，“艹，你小子就不能说我点好呗。你别睡了，收拾一下，开一辆车来汽车站接我。”

    “咕咚！”

    电话那头的景文昊使劲咽了口水，声音一下也提高了不少，语气充满着震惊与喜悦，“封哥，你回来了”

    “艹，你声音小点。我为啥给你打电话你心里没数啊那么大声，你咋不去大街上吆喝一下呢”我吸了口冷气，笑骂道，“赶紧的，别那么多废话。这件事你别跟任何人说，就你自己，马上来接我。”

    “哦哦，好！我知道了！”景文昊急忙应道，“你等我十分钟。我现在就换衣服过去！”

    “艹，你跟个娘们一样。换衣服要十分钟啊”我有些无语的骂了一句。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汽车站。开车的司机马上要走，去跟佛爷他们汇合。所以，我们三个必须要下车，而且还只能在大街上冻着。

    这大早上的，原本也没睡觉，肚子也饿了。一点暖和气都没有，在这等一会儿，不得冻感冒了才怪呢。

    听着我这么一说，景文昊顿时哑了口气，嘿嘿嘿的干笑了两下，“啥跟啥呀封哥。我说我换衣服连带过去一共十分钟。你等着我吧昂，我马上就到！”

    “嘟嘟嘟……”

    景文昊这一句话说完后，直接给我撂了电话。我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差不多已经是六点三十五分了。

    而我们现在的位置，刚好在汽车站门口的站牌下面。这个时间，汽车站的候车室还没开门。只有寥寥数辆公交车开始出发了。我们三个站在马路旁边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尤其是曹爽，卷缩在我怀里双手冰凉。

    自从挂了电话以后，我一个劲的在四处看。汽



339 凶残的贾志海
    ?

    “嗖！”

    寒冷的冬风吹佛着脸庞。我顿时不寒而栗，半眯起眼睛望着景文昊手里的手机。景文昊看到是贾志海以后，顺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两眼，犹豫了下说道，“封哥。你别出声，我知道该怎么说。”

    我看着景文昊，顿时点了点头，“嗯！”

    景文昊拿着手机坐进了车里，也没关车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直接接通了电话，提高了声音说道，“喂，海哥。咋地了，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

    可能是想让我听见贾志海都说了些什么吧。景文昊这个人一直都比较聪明，他故意打开了扬声器，贾志海熟悉的声音瞬间从里面传了出来，“耗子，这么一大早的，你开车出去干什么了”

    “嗨，海哥你可别提了。昨晚上咱们不是出去办事太晚了吗。我他妈的拉肚子，就在荒郊野外的拉了一泡屎。这一晚上我都没睡好，老跑厕所了。这不，一大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出来买点药。”

    景文昊说这话的时候，还往旁边扫了一眼。见我们三个冻得瑟瑟发抖，他顺手打开了暖风，接着对着电话咧嘴一笑说，“那啥海哥。你醒了吃早餐不我给你整点油条跟豆腐脑回去啊”

    “嗯，整点吧。我也有点饿了。你买完东西快点回来，昨晚上咱们把事儿闹得有点大。陆野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你别让他给你逮着了！”贾志海的声音逐渐的变小，可能是放松了警惕心吧。

    景文昊伸手摸着鼻尖，连忙应道，“好嘞，我心里有数，海哥！”

    “嗯，那就这么着吧！”贾志海言罢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呼！”

    景文昊深吸了口气，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接着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封哥。先上车吧，上车再说！”

    “好。”我微微点头，拉开车门，先让曹爽坐了进去。然后，我跟寇峰才进去。

    “咣当！”

    我关好了车门，车内的暖风呼呼的吹了过来。顿时，浑身舒服了一会儿，我舒展开身子，掏出烟递给了景文昊一支。景文昊接过烟，眨巴了两下眼睛后，吞吞吐吐的看着我问道，“封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艹，有话你就说呗。跟我你还扭捏啊”我使劲白了景文昊一眼，看着他笑骂了一句，“赶紧的，有屁快放。”

    “哎，那我就问了昂、”景文昊抽了口烟，低着脑袋哑了口气说道，“你跟海哥之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要不然你回来这么大的好事儿，应该告诉他才对啊。毕竟你俩之前跑路，也是为了咱们亮都的外账。”

    景文昊一番话说罢后，顿时昂起头，看着我，等待着答案。

    我闻言，瞬间通透。

    只是笑了笑，我沉思了一会儿，答非所问的说道，“耗子。如果让你在贾志海跟我之间选一个。你选择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