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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米仓山粮道一断,他们两个头疼的可就不是我们了。”李荩忱看着沙盘上双方的对阵形势,淡淡说道,“某倒是很好奇尉迟迥和韦孝宽到底是尉迟迥先低头,还是韦孝宽先出手。”

    “那肯定是尉迟迥,”萧世廉笑着说道,“军队里都没有粮食了,尉迟迥就算是再心高气傲,肯定也得主动低头了。更何况之前韦孝宽又不是没有接济过他,这一次尉迟迥找上门肯定也不会真的拒绝,说到底人家也都是周人的军队啊。”

    李荩忱轻轻摩挲着下巴:“某总觉得这样未免小看了韦孝宽只能看韦孝宽会面对多少阻力,又有没有勇气来突破这一切了。”

    萧世廉怔了一下,根本不知道李荩忱在说什么。而李荩忱只是微微皱眉,也并没有再多解释、

    实际上李荩忱真正担心的并不是韦孝宽和尉迟迥之间会怎么样,正如萧世廉所言,韦孝宽肯定不会见死不救,尉迟迥也不可能死活不吃饭。问题就在于这背后又会牵扯多少。

    李荩忱有胆量在巴蜀、在阆中和尉迟迥、韦孝宽周旋,实际上依靠的不是眼前这一座不高的天宫院山,也不是在米仓山还有苍溪谷搞得那些小动作,而是对于整个北周朝堂的把握。

    杨坚和宇文宪是什么样的人,史书记载的再详细不过了。无论细节上有什么差别,杨坚的野心和宇文宪的忠诚是不言而喻的。而随着宇文邕先走一步,原本应该在杨坚面前失去所有翻盘机会的宇文宪奇迹般的成为北周朝堂上和杨坚分庭抗礼的存在。

    对于杨坚和宇文宪,至少从现阶段,对方的威胁都要多于




第五百一十八章 静与动
    看着大步走入营寨的韦孝宽,尉迟顺身体微微前倾,如临大敌。

    而曹孝达和费也进利这尉迟迥的左臂右膀也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可以说韦孝宽的到来让他们着实有些惊讶。

    毕竟刚才韦孝宽部还前出发动进攻,在这些尉迟迥麾下的将领们看来,这是韦孝宽想要向尉迟迥部炫耀,也催促他们继续向前进攻。说到底大家之前心里也都憋着一口气,想要抢在韦孝宽有所斩获之前拿下这一座山头。

    可是随着尉迟迥病倒,这些将领们也顾不上这些了。韦孝宽明知道尉迟迥如此,还这样大张旗鼓的进攻,在尉迟顺等人看来就是故意寻衅。

    并不是尉迟顺等小心眼,而是双方之间的矛盾虽然还没有摆在明面上,但是已经足够让所有人感受到,至少那个营寨之中的人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袍泽同伴。倒有些像合作却又互相算计的盟友。

    因此当韦孝宽到来的时候,这些将领们不可能不惊讶。韦孝宽不坐镇指挥却出现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还要鳄鱼的眼泪,前来走走过场,顺便再把他们气一气

    韦孝宽拽住马缰,翻身下马,大步走入营中,而尉迟顺轻轻吸了一口气,快步迎上去:“见过韦将军。”

    而曹孝达等人也跟着一拱手。

    韦孝宽急忙还礼,他身后的贺娄子干本来只想随意的点点头,但是看到自家主将尚且如此,自然也只能勉强跟着还礼。而韦孝宽伸手托了尉迟顺的手臂一把,沉声说道:“听闻尉迟将军吐血,特来探望,不知可否面见老将军”

    “这”尉迟顺没有想到韦孝宽竟然开门见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毕竟尉迟迥一两个时辰之前刚刚从昏迷之中醒过来,现在军中医匠尚且还在商议诊断,而尉迟迥也没有开口说话,让尉迟顺都不知道自家爹爹还有没有能力见韦孝宽。

    更何况发自内心的他也并不想让韦孝宽见到他。

    似乎明白尉迟顺的心思,韦孝宽刚刚想要开口,一名尉迟迥的亲卫就大步走过来:“韦将军,我家将军请您入帐中叙事。”

    尉迟顺和曹孝达等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既然尉迟迥已经能够吩咐事情,那肯定也已经做好了面对韦孝宽的准备,那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在身份上和说话资格上,他们都和韦孝宽不是平级的,当下里也只能让开道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万寿(贺娄子干表字),你先在外等候。”韦孝宽回首吩咐一声方才向前走去。

    而贺娄子干想要说什么,看着韦孝宽已经举步走远,只能轻轻叹息一声,有些不安的停住脚步。

    “万寿兄这边歇息吧。”曹孝达此时微笑着说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某让属下准备茶水糕点,还请万寿兄不吝赏光。”

    贺娄子干本来想矢口否决,骤然想到自己跟着韦孝宽前来是为了什么,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既然自家将军拼的前程也要打赢这一仗,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给他拖后腿。

    ————————-

    当尉迟迥大营那边还是一片肃静的时候,韦孝宽大营外的山坡上,已然是杀声震天。

    大队的北周步卒在弓弩手的掩护下迈动步伐向前,甚至就连后方的投石机也开始向前移动。

    相比于尉迟迥,韦孝宽这边主持进攻的李询显然更谨慎一些,因此也成功的发现了那一条壕沟,只是折损了冲在前面的数十名士卒,比尉迟迥那边的伤亡要少,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们必须要



第五百一十九章 鏖战急
    “韦孝宽治军有方啊。”看着山下虽然阵型已经被床子弩的铁矢扰乱,却已经在怒吼着冲锋的士卒,曹忠不由得啧啧赞叹。

    而他的话音尚未落下,呼啸破空的声音也在他的头顶响起,投石机抛射的石弹重重的砸在山坡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好几台床子弩直接被投石机砸中,虽然木头结实,但是很多地方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裂痕,甚至还有一台直接四分五裂。

    更不要说那些好巧不巧被命中的将士了。

    同时北周人的弓弩手也开始报复性的射箭,箭矢向着南陈阵列的后方蔓延,虽然刀盾手们都在尽力举起盾牌遮挡从天而降的箭矢,但是毕竟这箭矢密集,人站的也同样密集,不断有士卒中箭倒下。

    不过随着北周士卒抬着木板冲到第一线,北周的弓弩手也就不敢再造次,只是在两翼列阵,保持和山上南陈床子弩一定的距离,毕竟谁都不知道南陈还有没有别的守城器械,至少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见过投石机在哪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同样掩藏起来的床子弩。

    对于这个被李荩忱上上下下已经完全修建成一个死亡陷阱的山丘,负责指挥的李询讲究的是“小心为上”,然后自然步步紧逼。

    木板“砰”的架在壕沟上,北周将领们纷纷率队冲锋在前。

    而似乎是为了回答这些已经有些狂热的对手,南陈的幢将和仗主们只是冷冷的同时将手向下一挥!

    盾牌分开,早就等候多时的长矛手怒吼而出。一支支长枪端平,骤然向前突刺!

    一根根长矛集中向着密集的人群突刺过去,只听得惨叫声不绝,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北周士卒被这突然伸出的长矛刺穿。而长矛穿过一个人之后,又紧接着刺穿下一个人,中间没有丝毫的停歇。

    “为了大周!”向前冲峰的北周士卒当中不断传来高声怒吼,一名名士卒推动着前面自己人的尸体继续向前,鲜血顺着长矛的矛杆不断流淌,双方士卒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每一个人都是瞪大眼睛,恨不得用目光将对方杀死。

    “盾牌前顶!”南陈军中同样传来命令,一名名盾牌手同时推动着大盾向前,顶在北周人的血肉之躯上。而长枪同时抽出,收起,然后又在整齐的口号声中再一次探出,刺入新的**,迸溅鲜红的血花。

    随着盾牌不断向前,原本冲过壕沟的北周士卒逐渐被顶回去,甚至有的猝不及防之下还被顶到壕沟之中。而后方的北周弓弩手和投石机也开始发威,不断地将箭矢和石弹倾泻在南陈军阵之中。

    “顶上去,顶上去!”一名北周将领踹开眼前的尸体,径直用肩膀顶在盾牌上。盾牌上的倒刺勾入他的衣甲和皮肤,鲜血直流,但是这北周将领只是死死咬着牙一步也不退。

    而更多的北周刀盾手也回过神来,举着盾牌向前冲,顶住南陈向前推动的盾牌阵列。一支支长矛不断从盾牌的缝隙之中探出来,刺入他们的身体,不过这一次所有人都只是向前。

    面对面,相对着,向前!

    刀剑交鸣的声音不绝于耳,双方将士沿着并不开阔的阵线厮杀,每一个人倒下,后面自然而然就有人向前一步。长枪无情的向前穿刺,刀剑卷动着劲风重重落下,血色渲染了盾牌和壕沟。

    “杀!”一名北周将领硬生生的撞开眼前一面盾牌,径直向着不远处的两名南陈士卒扑去。

    “挡住他!”南陈将士未免有些慌乱,不过一排长矛转瞬顶上来,将这北周将领逼退。然而之前倒地的盾



第五百二十章 不懂事
    ..,

    躺在病榻上的尉迟迥看上去格外虚弱,只能勉强支撑着,怎么看都不想前日还和韦孝宽商谈战事的稳重老将。

    “尉迟兄,且躺下!”见尉迟迥想要坐起来,韦孝宽着急的压了压手,上前几步。

    尉迟迥的脸色有些苍白,轻轻咳嗽一声,勉强笑着说道:“不碍事的,小子们总是喜欢夸张,老夫这身体还能支撑多久,老夫心里可是清楚的,说什么也要活到韦兄这般年纪才是。”

    韦孝宽微微颔首,沉声说道:“听闻尉迟兄病重,某放心不下,所以赶过来看望。见尉迟兄尚且精神,老夫也就放心了。”

    尉迟迥自失一笑,他看上去精神,但也不过是强打精神罢了,之不过韦孝宽并不想拆穿他。

    “战局不利,尉迟兄想必也知道。这李荩忱的算计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显然他是想在这天宫院山和我们两个老家伙好好地较量较量了。”韦孝宽沉声说道。

    尉迟迥并没有着急回答,只是微微抿嘴。

    战局不利,他和韦孝宽都心知肚明,根本原因并不只是因为李荩忱布下了重重陷阱,还因为两军之间的不合。

    想到这里,尉迟迥感激的看向韦孝宽,韦孝宽能够前来,实际上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外,毕竟这是韦孝宽主动伸出援助之手向尉迟迥示好,可能会在背后牵扯多少政治风暴,大家可都心知肚明。

    可是韦孝宽还是来了。

    “咳咳!”想到这里,尉迟迥又轻轻咳嗽两声。

    而韦孝宽伸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不让尉迟迥多开口,淡淡说道:“各种原因纷繁复杂,这李荩忱又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所以现在老夫以为只能缓缓图之,以防生变。”

    尉迟迥微微颔首,他很清楚,这个“以防生变”针对的可不是李荩忱,而是他们两军之间。这种两人艰难维持的微妙平衡关系最好还是不要被打破。

    “米仓道的事情老夫已经听说了,老夫会让麾下辎重营调拨粮草,尉迟兄尽管放心养病。”韦孝宽迟疑片刻,还是说出了最让尉迟迥担心的事情,“诸多事宜老夫会妥善解决,只要我二人皆能约束麾下,一致对敌,这天宫院守不了七日。”

    韦孝宽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尉迟迥知道他的意思。

    他最担心的还是两军之间的矛盾,毕竟有些矛盾和猜忌只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越来越深。

    尉迟迥沉默良久,方才缓缓说道:“绵竹关那边是不是也没有任何进展”

    “裴子烈虽然没有李荩忱这么多阴谋诡计,但是也是一个善守的的人,再加上绵竹关天然雄关,扼守通道,因此一时半刻很难直接打开道路。”韦孝宽斟酌说道,不管怎么说进攻绵竹关的是自己的儿子,韦寿这几天只是和裴子烈在鹿头山来回拉锯,也确实没有多少进展,所以韦孝宽只能说得更圆滑一些。

    顿了一下,韦孝宽缓缓说道:“老夫已经向蜀郡方向派遣大量的斥候,李荩忱肯定在各处山路之中有所防备,但是老夫不觉得这么多斥候他都能够拦下来,总得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够抵达蜀郡,探查清楚蜀郡的情况。现在无论是绵竹关还是天宫院,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蜀郡。”

    “蜀郡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消息了,”尉迟迥缓缓靠在床榻上,声音之中带着担忧,“老夫也担心啊。”

    韦孝宽转过身看向对面墙上,那里正挂着一张舆图,很显然尉迟迥就算是坐在床上也可以看到舆图上的形势,端详片



第五百二十一章 寒夜中的暖意
    “哦”李荩忱随手将烛台放下,他倒是没有想到尉迟迥竟然会支撑不住,“消息确定”

    “千真万确!”萧世廉点了点头,“为了防止这个消息传不回来,我们的斥候可是兜了一个圈子回来的,否则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方才送到。据说辎重营中的医匠已经全都过去了,整个大营当时一片寂静,谁都不允许多打听此事,但是我们的斥候已经能从探听到的只言片语中也能推测出来正是如此。”

    李荩忱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而曹忠和戴才也露出惊喜的神色。

    尉迟迥病倒,说明李荩忱之前截断米仓山粮道的战术已经彻底将他刺激到了,甚至有可能中间还牵扯着更多尉迟迥和韦孝宽两军之间的矛盾,换句话说李荩忱之前的猜测和计划都起到了作用。

    而萧世廉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将另外一份战报递给李荩忱:“不过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大士那边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韦寿的进攻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猛烈。”

    李荩忱瞳孔骤然收缩,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绵竹关和天宫院,无论哪一个失守都势必影响到整个巴蜀大局。裴子烈不是李荩忱,他一路从广汉到绵竹关,也是攻城略地,所战胜的困难一点儿都不比李荩忱少。

    更何况裴子烈面对的是韦寿这一支兵马,不存在挑拨关系、依靠两军矛盾制造制衡这种事情。

    “为什么不早说”李荩忱沉声说道。

    绵竹关一旦失守,那么裴子烈就只能退守广汉,而广汉的后面就是蜀郡,广汉可不是什么坚城,就算是有水师的掩护,也不一定能够守多久。

    韦寿如果率军冲到蜀郡城下,那李荩忱这几个月做的一切都自然会前功尽弃,从蜀郡顺流而下,巴郡各处很难支撑太长时间的,更重要的是李荩忱将会彻底落入被动挨打的地步,而不可能有如现在这样至少还能掌握部分主动。

    萧世廉有些诧异:“世忠你不要着急,大士暂时只是守不住鹿头山了,至少关城还在我们的手中,韦寿一时半刻不可能越过绵竹关直接冲入蜀郡的。因此在某看来,还是尉迟迥这边的更重要一些,毕竟这也关乎到整个巴蜀大局。”

    李荩忱沉默片刻,自责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是对裴子烈还是有所担忧。当下里他的目光转回到沙盘上,裴子烈固然危险,但是自己眼前的困局才是真正需要自己去操心的。

    “时候不早了,妾身特意煲了些汤。”就在此时,脚步声匆匆响起,萧湘和李怜儿从屏风后面转过来,而跟着她们的亲卫提着几个汤煲。

    见到李荩忱的夫人,戴才和曹忠也不敢怠慢,急忙拱手行礼。

    汤煲还没有打开,就已经能闻到淡淡的香气,顿时包括李荩忱在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起头,自从今天大战开始,大家还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呢,此时早就是饥肠辘辘。

    不过李荩忱还没有开口,大家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萧世廉最是不客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飞快跑上前伸手接过来汤煲,直接打开盖,一股香气扑鼻。

    而萧湘微笑着说道:“诸位前方鏖战,所以特意准备的乌鸡汤,里面还有枸杞、红枣和青菜,略起滋补的作用,诸位将军慢慢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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