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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冤家。”朱唇轻起,乐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这两个字“叮当”如雨滴落在李荩忱的心头上,让他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当自己在前线厮杀、杳无音讯的时候,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孩又承担了多少思念之苦而当陈顼决定将她许配给自己——以一个公主的身份而不是爱人的身份——她又默默地承担了多少家国恩怨

    李荩忱从来不觉得自己现在追求的有什么错误,从个人角度来说,他想要问鼎中原、一统天下,从万民的角度来说,他想要结束这乱世,从根本上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盛世。

    所以李荩忱面对太多的阻力和对手,却从来没有迟疑和后悔过。不过显然眼前的这一切担心和牵挂、犹豫和无奈都是他带给乐昌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至少乐昌现在不需要体会这种复杂而又难受的情感、不需要承受这种家国两难的重担。

    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在后世这个年纪甚至高中都没有毕业。

    可是在这个时候,她需要在整个王朝还有所爱的人之间挣扎,这种痛苦李荩忱知道自己无法感受,更清楚自己没有办法以身代之。他不希望有一天自己赢得整个天下的时候,却辜负了爱的人。

    就当李荩忱犹豫的时候,一阵香风扑面,紧接着李荩忱觉得软玉满怀。这个时候,乐昌放下了矜持,直接扑在了李荩忱的怀里。

    李荩忱下意识的伸出手臂箍住女孩柔软的腰肢,女孩就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衣襟。

    “冤家,你终于回来了。”乐昌的声音很低很轻柔,甚至有些喑哑,不复往日里的清脆,却直直的触动着李荩忱的心,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么狠心方才将这样温柔的女孩舍弃。

    沉默良久,李荩忱低声说道:“某回来了。”

    乐昌捶了一下李荩忱的胸口,男儿肌肤刚硬如铁,不过她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这些时日来的苦苦等候和思念都糅合在这轻柔却深情的力道当中。

    “乐儿,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过来见我”李荩忱环住乐昌的腰肢,拿出手帕想要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而乐昌抓住手帕直接塞到袖子里,然后抓起李荩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任由泪水顺着李荩忱的手指流淌。

    千万般情话,千万般安慰,在李荩忱的心头划过,可是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哪一句,因为这种愧疚和无奈,说再多的话来弥补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李荩忱没有办法给乐昌许诺,没有办法保证他们两个的未来。当他把一切都投入到争霸天下的时候,就注定会失去一些其余的,比如或许会稳妥的幸福。

    乐昌攥住李荩忱的衣袖,手指似乎都要将衣服硬生生的抓破,她直直的看着李荩忱:“因为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见到你,不知道下一次相见的时候,你我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李荩忱怔了一下,什么样的身份不再是那曾经在山谷之中面对追兵的时候相依为命的身份,而是南陈的乐昌公主殿下和镇西将军,偏偏桀骜不驯的镇西将军已经逐渐脱离朝廷的掌控,乐昌注定是被陈顼作为工具来将李荩忱和南陈绑在一起,更或者说底线就是让李荩忱念及着一段关系来保证陈氏血脉的流传。

    正如乐昌所说,过了今夜之后,身份或许就有所不同了,再见的时候恐怕已经没有办法像今天这样倾诉衷肠,没有办法像今天这样将对方当成自己的依靠而不是对手。

    李荩忱笑了一声,一只手扶住乐昌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擦去她脸颊上尚且惨烈的泪水:“未来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前行,我们注定要历经磨难,所以害怕么”

    乐昌没有想到李荩忱竟然会有如此一问,沉默良久之后,低声说道:“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害怕”

    说不害怕是假的,家国恩怨多少年来让多少人难以抉择,让多少人为之踌躇不前。当初在山谷下喜欢上这个有如山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时候,乐昌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要面对这些问题,没有想过李荩忱历经血火磨练回来会成为大陈最难缠的敌人

    或许爱上他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可是自己现在已经别无选择。

    “可是,”不等李荩忱回答,乐昌轻轻伸出手抚摸着李荩忱的脸,这一张脸上少了几分白衣士子的圆润光滑,多了不少成熟稳重,乐昌的手在那纹路上轻轻滑过,仿佛要把这一切都铭刻在心中,而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很低,但是变得更加坚决,“哪怕是飞蛾扑火,我也要和你好好的在一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谁都不能改变!”

    女孩的话很坚决,掷地有声。

    李荩忱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淡淡的香气在他的鼻端萦绕,一时间甚至已经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而乐昌喃喃说道:“李郎,多少个日日夜夜,你知不知道我等待你的消息等的有多么苦,京城中关于巴蜀的消息总是断断续续的,甚至还有谣言说你已经全军覆没,可是我不相信然而尽管不相信,却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见浑身浴血的你、梦见在尸山血海之中的你”

    顿了一下,乐昌紧紧的靠着李荩忱:“现在我是不是还在梦中”

    李荩忱笑着说道:“不,现在我们脚踏实地,是在现




第六百七十四章 达成一致
    萧摩诃微微挑眉,不着急说话,而周确伸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不过在那之前,李荩忱先开口了:

    “这是某初步的规划,至于能不能实施、什么时候实施,最后又会有怎样的结果,某心中尚且没有定数,不过相信大将军应该明白某的意思,到时候大将军和伯清互通消息,肯定可以配合好的。”

    顿了一下,李荩忱根本不给周确插话的机会:“当然,某此次前往建康府,肯定也要向陛下面陈此计划,能够一举拿下敌人几处重镇,所需要把握的时机固然重要,但是作战所必须的钱粮、兵马和人员同样都是不可少的,这些都需要朝廷居中统筹配合,以及我们地方之间的相互联系和帮助。”

    周确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荩忱显然已经考虑到了自己可能会攻击的点,所以根本不打算给自己机会。至于他去面见陛下又会不会说这件事,周确就不得而知了。

    和萧摩诃共事这么长时间,周确对于萧摩诃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法很清楚。

    萧摩诃是南陈的忠臣,也是一个传统而大胆的军人,一旦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算是没有朝廷旨意的允许,他也会直接动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萧摩诃从来都是这么做的,因为他忠诚于的是整个南陈的未来,而不是陛下或者朝廷可能会很久才能送来的旨意。只要对这个王朝是有利的,哪怕是这个旨意是反着的,他依旧会去做。

    因此不管李荩忱是否告诉陈顼、陈顼又是否会答应,萧摩诃到时候只要觉得应该,就肯定会出手。

    可是现在李荩忱已经把话一口咬定了,周确就算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显然这个年轻小子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定了这一切,他不光考虑到了萧摩诃的态度,也同样没有忘记自己的态度。想到这里,周确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萧摩诃现在已经确定无疑是李荩忱的盟友了,不知道建康府之中的沈君高他们到时候又会如何选择

    不过至少周确心知肚明,沈君高、傅縡单打独斗根本不是李荩忱的对手,至于东宫之主陈叔宝

    周确就从来没有想过陈叔宝如何和李荩忱斗争,因为他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对手。

    萧摩诃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李荩忱,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明白李荩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李荩忱的野心有多大。毕竟萧摩诃也不是傻子,李荩忱为了能够站住脚跟实际上已经锋芒毕露了,萧摩诃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不真的只知道闷着脑袋向前冲。

    但是萧摩诃同样清楚,与虎谋皮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现在想要打开眼前的困局,与虎谋皮是惟一的选择。

    或许南陈在以后还有反制李荩忱的机会,但是如果现在让李荩忱和北周联手,那么南陈就是待宰的羔羊。

    南陈的实力如何,李荩忱加上北周的势力又如何,萧摩诃心知肚明。甚至可以说就算是没有李荩忱,只要北周不发生内乱自己先内耗的干净,那么早晚有一天依靠其钱财、地域、人口和兵马将领上的优势照样可以击败南陈。

    甚至萧摩诃可以悲观的说,如果不是之前吕梁之战吴明彻果断撤军,接下来李荩忱又明确的指出了荆州这个主攻方向,恐怕没有了主力、甚至连淮南都丢掉了的南陈,早就已经是北周嘴边的一块肉了,甚至就连北周内乱都只有在旁边看热闹并且静静等待着自己被胜利者之后一口吞下的份儿。

    在别



第六百七十五章 难得消闲
    因此李荩忱直接让人将中间的墙先行打通,这样几个府邸就连成了一体,那些多出来的以后还可以作为客房。

    而现在李荩忱沐浴完毕,随便将头发一披,缓步走入水榭,晚风徐徐,吹动着他的衣衫,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瓜果。伺候的仆人也知道李荩忱不喜欢熏香,所以将熏香撤了下去。

    徐德言、顾野王等人已经在水榭之中落座,正看着外面的园景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这些天在船上晃晃荡荡、舟车劳顿,现在总算是有了能够歇歇脚喘一口气的机会,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觉得轻松。

    不过让李荩忱觉得难受的是,一身征尘洗掉,最后坐下来却只能对着一群大老爷们,这个感觉确实不怎么样

    顾野王等人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李荩忱臭臭的脸色,纷纷站起来笑着拱手行礼。而李荩忱同样还礼之后落座。

    “萧将军答应了将军的请求,我们前去建康府又多了几分底气。”顾野王笑着说道,“自当为将军贺!”

    一边说着,顾野王一边端起了酒杯,而其余几个人同样附和。

    李荩忱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旋即说道:“不过似乎周确对于我们还是有几分敌意啊”

    顾野王斟酌说道:“这也在情理之中,我们日渐崛起巴蜀,将来必定是东宫之敌,恐怕沈君高和傅縡他们对我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种威胁他们是能够感受到的,哪怕是现在和我们主要还是合作关系,以后但凡有什么差池,必然会翻脸。”

    李荩忱轻轻叹息一声,陈叔宝绝对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所以李荩忱根本不可能追随他,因此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故人刀兵相见也在情理之中。

    而徐德言紧接着沉声说道:“如此说来我们这一次前往建康府,也必须得提防东宫,一些事情上如果东宫和我们唱反调的话,那想要落实下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对此顾野王也是颔首表示赞同,作为朝中人,他很清楚东宫现在已经因为没有外来的敌人以及陈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飞快坐大,如果东宫想要对李荩忱的意见表示不满的话,很有可能会对陈顼的判断形成影响。

    虽然现在大家在对付北周的利益上是保持一致的,但是都能够看出来未来相互之间的威胁性。李荩忱相信沈君高也好、傅縡也罢,都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不会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在其中使绊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建康府毕竟不是在李荩忱掌控下的蜀郡,所以会出什么岔子李荩忱都无法预见,甚至一旦事发都有可能不在李荩忱的可掌控范围之内。

    另外对于徐德言这些世家子弟来说,当然也不想看着李荩忱和东宫走得太近,这样一来他们这些投靠的世家自然也就没有了原本的地位和重要性,因此帮助李荩忱维持这种和东宫相互利用而不是相互信任才是徐德言应该做的。

    李荩忱看着外面平静的池塘水面:“此去建康府,恐怕就再也没有这么风平浪静的日子了。”

    徐德言、顾野王等人对视一眼,神情都变得肃然。

    这估计是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的消闲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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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中的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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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邀请同乘
    队列随着一声令下骤然向两侧散开,有如分开的波浪,而李荩忱的亲卫队长李平手按佩剑走在前面,几名亲卫在通道中鱼贯而出,在这八百将士前面又排成一道人墙。

    李荩忱和顾野王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走下来,这个年轻的将领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而他身边侧后方的顾野王也并没有恐惧于这周围的森然队列,和李荩忱哟说有效。

    两个人胜似闲庭信步的样子令人群中传来啧啧赞叹之声。

    李荩忱呈现出来的儒将之风显然让这些百姓们为之折服。

    徐德言和唐齐跟在两人后面,并肩走着,而无疑他们两个代表着朝廷上和巴蜀地方支持李荩忱的力量,这也是李荩忱能够在巴蜀站稳脚跟并且如此张扬的前来建康府的底气所在。

    看到徐德言的身影,徐陵不由得一笑,看来自己当初将徐德言送到巴蜀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决定。没有什么能够比真实的前线战场更能够锻炼一个人的,也没有什么能够比将自己的亲孙子送过去可以表达诚意的。

    徐陵对于自己不成器的几个儿子已经不抱有希望,不过幸好李荩忱现在给他培养好了一个足够支撑起一片天地的孙儿。自己百年之后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抬头看到了徐陵和吴明彻,李荩忱快步迎上去:“孝穆公、大司空,两位一齐前来,晚辈荣膺之至啊!”

    “世忠无须客气,”徐陵笑眯眯的说道,“世忠为大陈征战沙场,立下赫赫功劳,没有你在前面撑起来一片天,我们这些人怎么能在后面享福”

    “孝穆公客气,孝穆公身在建康府,运筹帷幄、居中调度,才是一等一的功臣啊,”李荩忱也是一笑,“一年未见,孝穆公和大司空看上去又年轻了不少呢。”

    徐陵和吴明彻对视一眼,登时哈哈大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明知道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般的寒暄,徐陵和吴明彻还是很开心。而三个人的笑声让后面的官员们神色各异。原本就是徐陵和吴明彻麾下的不由得纷纷微笑,而东宫的沈君高和傅縡等人则暗暗皱眉,至于那些墙头草,此时都开始琢磨,自己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

    似乎李荩忱和吴明彻、徐陵这两个文武官员之首关系不错啊,难怪李荩忱前来建康府有恃无恐。

    而李荩忱此时将目光向后看,笑着一拱手:“沈公、傅公!”

    沈君高和傅縡也是和他拱手还礼,只不过他们的笑容就有些勉强了。周确已经从荆州传来消息,李荩忱对于东宫的态度很冷淡,而且萧摩诃已经表示了对于李荩忱的支持,如此一来朝中文武之首和朝外武将之首都已经或明或暗的支持李荩忱,东宫面临的局面可要比想象中的危险和复杂。

    主动结交李荩忱和请狼入室没有多大的区别,而如果对李荩忱不管不问的话也不可能,这样谁能保证李荩忱在徐陵还有吴明彻等人的帮助下不会形成一个新的团体,和东宫分庭抗礼

    沈君高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徐陵直接打断:“世忠,这里人多风大,而且陛下也已经在皇城上等候,我们就不要多耽误时间了,来,且与老夫共乘一车,让你身后的这些儿郎们都跟上吧。”

    李荩忱一笑,这个老狐狸显然不想给自己接




第六百八十章 该信任谁?
    风吹动着城门楼上的风铃,一队队禁军士卒已经沿着宫城正门大司马门的城墙一字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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