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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不过就算是将这画卷泼黑了又有何用,东宫和扬州刺史之间的斗争依旧会你死我活,而乐昌就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也没有办法阻挡。

    转过身看向风雨交加的窗外,乐昌沉默不语。

    哪怕是身为皇室公主,也终究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卷入这呼啸的风雨和无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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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们的信。”陈叔澄难得脸上没有笑容,缓步走到陈叔俭身边,将手中的信件送到陈叔俭眼皮子底下,“刚才有人直接送到门外的,阿兄你自己看看吧。”

    从陈叔澄的声音之中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已经昏昏欲睡的陈叔俭打起精神,伸手接过来那一封字迹潦草的信件,信件只是用信封草草的装了一下,有些地方甚至都被雨水打湿了,而信上只有草草几个字,龙飞凤舞,显然有些着急。

    “乐昌又去了御书房”陈叔俭只是瞥了一眼,脸色就是微变。

    上一次在石头山,他们和乐昌相遇不久之后,父皇就知道了他们二人耍威风的事情;还有那一次在箍桶巷,也是想要教训李荩忱,结果被乐昌拦下之后,父皇也知道了他们不知悔改,结果干脆利落的直接让他们两个禁足在家读书,而且这两次也连累的母亲都快失宠了。

    可以说每一次遇到了乐昌,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倒霉,而偏偏乐昌就是那等能够在父皇身边说得上话的存在,所以容不得陈叔俭和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诏书
    “终于等到了。”陈顼微笑着说道,这应该是他很多天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而他脸上的轻松,更是在上一次吕梁之战后再也没有显露出来过。

    上天曾经给过他一次北伐的机会,可惜宇文邕的动作太快,等陈顼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机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局势也出乎意料的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看是恶化。

    而现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将第二次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只要能够拿下西梁,南陈向东可以威胁淮北,向西可以虎视川蜀,而向北更是可以直逼中原,这个战略节点现在正暴露在陈顼的面前。

    这一次机会,陈顼坚决不允许自己放弃。

    “爱卿有几成把握”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陈顼的嘴唇都有些颤抖,声音更是颤抖。

    虽然这个问题之前他已经问过萧摩诃不止一次,但是今天还是又问了一遍。

    萧摩诃霍然抬头,沉声说道:“现在进兵,北周蛮夷防卫空虚,再加上杨坚离开,尉迟迥新官上任,对襄樊一带不甚熟悉,就算是西梁早有防备,臣也有八成把握,但是如果拖下去”

    “出兵!”陈顼伸手一拍桌子,声音之中洋溢着杀气,“八成把握,已经足够!”

    这一刻陈顼的脸看上去有些狰狞,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不需要萧摩诃再做过多的解释。

    萧摩诃怔了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臣遵旨,必当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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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荩忱着人送来的信。”陈叔俭沉声说道,相比于刚才的愤怒,此时他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凝重神情。

    对于李荩忱,要说兄弟二人没有一点儿怨恨之情,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陈顼责罚,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这个李荩忱,如果没有李荩忱的话,就算是乐昌再怎么能够进谗言,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也没有用。

    不过话说回来,上一次在酒楼,也是李荩忱答应了要通过东宫向陛下求情,从而免去他们被禁足的惩罚。事实证明李荩忱应该还是言之有数的,陈叔俭和陈叔澄可不相信仅仅凭着陈伯固的一份奏章,那个脾气倔强、性格多疑的老头子就会轻易放过他们。

    而现在李荩忱着人送来书信,明显就是想要让他们两个履行之前许下的诺言了。

    “兄长,这应该如何是好”陈叔澄看着那一封书信。

    陈叔俭握着书信,就像是握着火炭:“如果这姓李的只是让咱们听听风声,打探打探口风,那就算是答应他也无妨,以避免把咱们的丑事抖露出去,但是要是真的想要让我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咱们就得去找陈侍中言明此事了,否则一旦以后李荩忱和我们还有来往,引起陈侍中的猜忌,可就不好脱身了。”

    小心翼翼的拆开之后,他方才发现这书信上也只有短短几行字。

    陈叔澄凑上前一看,顿时怔了一下:“李荩忱让我们小心乐昌”

    深深吸了一口气,陈叔俭冷声说道:“这李荩忱一向狡猾,这一次又是打着什么鬼主意”

    轻轻摩挲着下巴,陈叔澄伸手指着那封同样字迹潦草,显然是不久之前写好的信件说道:“兄长你说,这李荩忱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让我们小心乐昌除非是他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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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雨停
    ps:在从瑞典回国的路上,这几天写论文比较忙,码的字就比较少了,所以一共就只有这些存稿,今天就一更,回国等作者恢复元气之后再补回来吧望大家见谅。【】正好这一章结束第二卷。

    “那乐昌针对我们的事情”陈叔澄眉毛一挑,对于兄长其余的话,他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但是归根结底这件事情最为急迫的不在于别的,而在于乐昌还在盯着他们。

    谁知道他们这个好妹妹“口无遮拦”的能够说出来什么。

    “乐昌针对的可不是我们,而是扬州刺史,这件事啊,就让陈侍中头疼去吧。”陈叔俭声音之中带着冷意,“咱们现在也算不上马前卒,也不是最高的,这天塌下来轮不到我们去顶。”

    陈叔澄怔了一下,会意的点了点头。

    而陈叔俭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更何况老弟你不觉得,现在或许我们二人避避风头才是上策么”

    “兄长是说闭门读书”陈叔澄虽然并不算聪明人,但是和陈叔俭一起长大,陈叔俭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是啊,这几日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建康府的水实在是太浑了,咱们两个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陈叔俭眯着眼睛说道,而此时窗外的风雨虽然已经小了不少,却还在下着,“不管是东宫也好,扬州刺史也罢,而或者乐昌如何,只要我们二人不动,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陈叔澄郑重的点了点头:“阿兄此言在理,咱们就先看上两天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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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还在回廊外细细密密的斜织着,水滴顺着屋檐滴落,砸在地上水洼中,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只要陈叔俭和陈叔澄兄弟不蹦跶,东宫就还有安生日子过,”李荩忱伸手撑着栏杆,虽然时候不早了,但是此时的他没有一点儿困意,“若是这兄弟二人再有什么歪心思,在中间煽风点火,恐怕沈公他们就得头疼了。”

    萧世廉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听到李荩忱所言,微微颔首。

    陈伯固也好,乐昌公主也罢,都不是那种做事全凭一时兴起的人,陈伯固本来就性子稳重、老谋深算,而乐昌公主现在更是被李荩忱强行扯入到这漩涡之中,所以现在李荩忱就等于在扬州刺史和乐昌公主之间糊上了一层窗户纸,只要没有人去主动捅破这一层窗户纸,谁都不知道对面那人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自然也就只能相互猜忌和提防。

    而很显然陈叔俭和陈叔澄就是最有可能捅破这窗户纸的人,对于李荩忱来说,或许这两个家伙才算得上真正的变数,因为这种做事不过脑子的家伙,最是让人拿捏不清楚。

    陈叔俭还好,陈叔澄就不好说了,所以李荩忱不能拿着东宫的命运做赌注,他必须要尽力控制住这兄弟二人,而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让他们知难而退,好好安生一段日子。

    这样或许扬州刺史和乐昌之间的矛盾和敌视就不会被人点破。而陈叔陵也好、陈伯固也罢,在没有摸清楚对方到底准备好什么套路和陷阱的时候,肯定不会主动钻进去。

    而偏偏乐昌实际上什么陷阱和套路都没有,这只会让陈叔陵他们更加疑神疑鬼。

    这样一来李荩忱拖延时间直到灭掉西梁之战结束的计划就可以平稳的实施下去。

    “这建康府应该会稳定一段时间了,”李荩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栏杆外淅淅沥沥逐渐变小的雨水,“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不是你我所能够预测的了。”

    萧世廉沉沉颔首,他们的力量毕竟有限,在朝中吴明彻等老臣都还在观望而或者只是暗地里有所表示的时候,他们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毕竟对于现在的东宫来说,随着周确、傅縡和沈君高等臣子的聚集,虽然依旧有大大小小的问题和隐患亟待解决,但是至少比之前的一盘散沙要好的太多,而面对扬州刺史的挑衅时候,也不至于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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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京口
    南陈,京口大营。

    对于南北朝这样的势力割据时期,一般在京城外驻军并没有太多的忌讳,甚至很多时候国家的主力大军就屯驻在京城,以防生变。不过饶是如此,以建康府的大小,也依旧没有办法容纳太多的军队,所以南朝的大军一般都屯驻在京口。

    京口是从建康府顺江而下的咽喉要道,从这里向北可以剑指淮南,向东直通大海,向南连通江南,而向西更是屏蔽建康,是南朝数百年来从来没有放弃经营的要塞所在,更是兵家必争之地。

    当年东晋著名的北府兵就是驻扎在京口,而一手建立刘宋的刘裕,也是从京口发家。可以说京口见证了南朝三百年的风云变幻,也见证了南朝的一代又一代的兴衰更迭。

    按照陈顼的旨意,原本在钟离屯驻的南陈主力将会从淮南向南移动之后直接折向西,这一支大军将会由老将任忠暂时统率,而萧摩诃则是率领京口的新军随水师溯江而上,到湘州和主力汇合。

    在吕梁战前,南陈就已经开始新一轮士卒的招募,毕竟经过二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江南已经算是从侯景之乱当中回过元气,再加上南陈相比于军队数量,更注重于士兵的素质,所以倒是不用担心会出现兵力不足的问题。

    算起来这几个月南陈已经新训练了两万五千多新兵,再加上任忠那里能够出动的五万士卒,以及近万水师将士,这一次南陈为进攻西梁准备了八万大军,这还仅仅只是负责打仗的军队,再加上相应配合的民夫、辎重队等等,人数已经将近二十万,可以说下了血本。

    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从宫中出来,萧摩诃的神情就颇为凝重,虽然他的心中对这一场大战还是颇有胜算,但毕竟是自己一手掌握整个南陈的国运,而他又实际上是第一次指挥如此庞大的军队,要说没有压力、一点儿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陈顼就算是胆大,也没有真的胆大到让萧摩诃一个人独当一面的地步,除了萧摩诃坐镇主力大军,从湘州(今长沙)向江陵发动进攻之外,荆州刺史樊毅也会率领荆州的守备军队从宜都一带(今湖北宜都)发动佯攻。

    与此同时陈顼为了保险起见,还派出了车骑将军淳于量率领另外一支将近万人的新军坐镇郢州(今武汉),以求能够尽最大可能震慑位于襄阳的尉迟迥。

    作为南陈一员成名已久的老将,由于年龄的原因,淳于量或许已经不适合征战沙场,但是他的赫赫战功也足以让敌人投鼠忌器。更何况郢州地处江陵西北,是南陈镶嵌入西梁和北周之间的一枚钉子。

    一旦萧摩诃进攻江陵受挫,淳于量也可以见机行事,向北可以阻拦北周援兵,向南可以包抄西梁后路,迫使其无法追击。

    显然陈顼也明白,这一次时机如果抓不住的话,自己这辈子可能都等不到另外机会了,所以他也是连夜召集徐陵、吴明彻等人入宫,彻夜商讨,方才制定出来这么一套至少看上去是万无一失的方案。

    在陈顼的旨意下达之后的第二天,萧摩诃就和萧世廉、李荩忱等人先行赶到了京口大营,而裴子烈则奉萧摩诃的命令前去建康府城外,从右卫将军毛喜手中接过来最新训练的一批军队的指挥权,这一支军队也有四五千人,是京口大营即将补充的新兵,因为战事紧急,此时已经顾不上再调动到京口了,将会直接在建康府码头上船。



第一百八十章 军营
    “跑起来,都给老子跑起来,是不是没吃饭!”一名幢将大声呼喊着,手中的鞭子敲打在地上,啪啪作响。

    校场上尘土飞扬,一队队士卒正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向前奔跑,而在他们的周围,搏斗的、舞动兵刃的士卒不胜其数,整个校场上的训练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行军转移而有所阻断。

    南陈相比于北朝,本来就有人丁不足的弊端,而人丁不足自然而然代表着军队士卒数量也不足,所以只能尽最大可能用一个士卒去抵抗更多的敌人,否则南陈早就在北齐或者北周的人海中被淹没了。

    更或者说这其实是南朝数百年来从未改变过的策略。淝水之战谢家以八千对八十万、陈庆之北伐以七千骑兵横扫数十万北魏军队,都在证明这种南朝迫于无奈不得不采用的精兵路线。

    “快点儿,要是你们跑得这么慢,蛮夷早就已经跑掉了,别说想要吃肉,就算是喝汤都没有份儿!”那名幢将的声音更加洪亮,他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眉毛粗长,眼睛大如铜铃,一身腱子肉毫不遮掩,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也难怪那些士卒对于他的命令,只有从命的份儿。

    不过很快幢将就自己停下了动作,身后传来的马蹄声让他暂时放弃了对操练这些士卒的兴趣。

    萧世廉伸手一拽马缰,战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而萧世廉随手将马鞭往腰间一插,娴熟的控住战马,一个鹞子翻身娴熟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他这一手让不少看过来的士卒们露出佩服的神色。

    而萧世廉冲着那名快步走上前的幢将微微一笑:“智深老哥,些许时日不见,你可是又威风了不少啊!”

    “少将军如此说,咱可当不起!”那幢将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少将军这么早就赶过来,不知道将军在何处”

    萧世廉显然和这名幢将很熟悉了,笑着说道:“阿爹他还在城中吩咐军队调遣的事情,横竖无事,某就过来看看你们。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以后的上司!”

    顿了一下,萧世廉直接侧身让开道路:“这是李荩忱,表字世忠,是某萧世廉的兄弟,以后就由他来统率你们。”

    “原来是世忠先生,久仰先生大名,奈何我等原本身在京口,未能同将军、少将军一并参与吕梁之战,亦未能见到先生运筹帷幄,当真是遗憾。”那幢将急忙恭敬的冲着李荩忱一拱手。

    而李荩忱此时也已经琢磨清楚事情的缘由,很显然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些士卒,就是调拨给萧摩诃的私兵,用后世演义小说的称呼,就是“家将”。

    私兵是贵族世家赖以自保的重要武力,从东汉末年到三国两晋南北朝,将领麾下一般都会有一定数量的私兵,这些私兵直接听从将领的调遣。

    设立私兵的好处显而易见,在打仗的时候,这些久经训练的私兵无论是在追随主将作战的决心上,还是杀敌技巧上,都要比普通的士卒强上不少。

    但是相应的也有很多弊端,私兵效忠的是主将而不是皇帝,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主将的命令比皇帝的旨意更具有权威性,在主将和皇帝之间存在矛盾的时候,他们听从主将的命令反抗皇帝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在东汉末年和三国时期,各割据势力行军打仗甚至已经到了完全依赖于世家私兵的地步,诸如三国时期的东吴就是依靠吴地的陆家、朱家等世家的支持才能够稳定国祚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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