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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周围稍微年轻一些、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将士瞪大眼睛看着身材魁梧的将军就像是一道流光直接在云梯上一闪而过,对于年轻的将士就像是不可逾越的天堑一样的云梯,陈智深就像如履平地。

    陈智深手中的刀在敌人转过身再去搬下一块石头的时候就已经刺入了他的后背。

    刀很锋利,从后背刺进去,从胸口再扎出来,削铁尚且如泥,更不要说人的骨骼了。

    那北周士卒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

    敌人,敌人为什么这么快?

    自己不过才刚刚转身,手才落在那滚石上。

    陈智深看也不看已经毙命的这个猎物,抽出刀,径直撞入两名北周士卒之中,刀光闪耀,去势大开大合,周围的北周士卒一时间无人能敌,只能仓皇后退。趁此机会,更多的汉军将士跃上城头,甚至就连那云梯车也跟在后面向城头靠近。

    推动云梯车的汉军将士也不傻,尤其是带队的那个汉军偏将是陈智深的老部下了,当然很清楚自家主将是根本不屑于使用云梯车登城的,当年陈智深作为李荩忱的“御用前锋”,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城墙不胜繁数,即使是简易的云梯,在他的眼前也是可以直达城头的工具,甚至这些老兵们怀疑陈智深是不是有一根绳子之类的就能直接爬上城头,据说朝廷最精锐的羽林骑之中就有一部分精锐具有这样的本事,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不管陈智深怎么登城,反正跟在他后面就没有错。

    所以陈智深前脚上城,云梯车后脚就靠了上来,上层的火枪手们开始向周围射击,阻断后方的北周士卒赶上来支援。

    不得不说,陈智深挑选的这个上城的位置也非常有讲究,正好是城楼坍塌之后烟尘扬起的边界,这里的北周士卒尚且没有被城楼的崩塌而震惊到,不过视野已经受到了影响,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汉军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转眼就杀到了城墙下,要知道还有不少人正在自家将领的调动下准备往城楼那边去支援呢。

    据说城楼坍塌压住了不少人,压住人倒是其次的,现在周人最不缺少的就是人,主要那一块的防御完全都被打乱了,需要从各处抽调兵马临时补充,否则很有可能成为敌人的突破点。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明知道城楼是薄弱点的陈智深,却选择了距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的一处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城墙。

    北周将士一下子都有些惊慌,谁都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这个位置杀上来!

    。






第一七四四章 万户侯的诱惑力
    


    了解陈智深的人倒是清楚,这位大汉的猛将从来不屑于从敌人的薄弱处进攻,因为往往敌人薄弱的地方也是敌人集中注意的地方,自己的防线哪里强、哪里弱,除非是初出茅庐的战场小白,否则多少心里都是有数的,因此一旦那里成为敌人的主要进攻点,必然会及时调动周围部队填补和拦截。

    宇文达也是如此,在城墙下看不到敌人的调动,但是在城墙上,宇文达正紧急抽调兵马支援城楼那一段城墙。

    如此一来,实际上不管陈智深选择哪一段城墙,只要不是城楼那一段,就是敌人的薄弱处!

    所以陈智深这时候的突进,就像是打蛇打七寸,一下子打中了宇文达的软肋!

    陈智深向前冲,一步一步,鲜血顺着城墙流淌,前方不知道多少北周士卒已经倒在了他的刀下,也不知道有多少长矛短刃已经刺入陈智深的身体之中,厚重的衣甲已经残破,但是浑身浴血的他还是在向前冲。一名名跟着陈智深身边的亲卫们就像是飞蛾扑火,不断地顶上来,任由敌人的刀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只为了能够尽可能的再多劈砍出去一刀,只为了能够帮助自家主将挡住从四面八方刺过来的刀剑。

    “杀!”更多的汉军将士正源源不断的涌上城门,甚至就连捧着陈智深将旗的那名亲卫也已经爬了上来。

    “陈”字大旗第一次在城头上招展开来,虽然旗帜上满是血污,因此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赤色,甚至更像是深紫色,虽然不知道多少箭矢曾经穿过这旗帜导致其看上去一个又一个孔洞几乎要连在一起,让这旗帜显得愈发残破不堪,但是当这旗帜飘扬起来的时候,城上、城下,所有在拼命的汉军将士都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

    攻城,攻城!

    无数的汉军在拼命的向城头冲,在他们的身前,看上去高大的轩辕关似乎已经越来越矮,最后很容易的就被他们踩在脚下。

    倒并不只是因为汉军将士的斗志高昂到已经可以改变事实,而是陈智深带着汉军在城头上大杀四方,已经完全扰乱了宇文达原本的布置,城头上的北周弓弩手仓皇后退,本来应该顶在城墙边上随时防止敌人攀援而上的长矛手、刀盾手都被抽调出来发动反击,以求能够把陈智深给逼退。

    所以还在城下的汉军将士所面对的箭矢自然就稀薄了不少,而攀爬云梯的将士也发现敌人转身去拿新的檑木滚石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回来,从城下到城上,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继续向上!

    向上爬,向上爬!无数的将士咬着牙沿着云梯向上爬,越过城垛、跳上城墙,手中的刀挥舞之间,风凛然。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军将士跳上城,北周军队的反击也就变得越来越薄弱,从原本的以多欺少逐渐变成旗鼓相当,而汉军将士还在不断的涌上来,并且开始向上城步道的方向压迫敌人。

    上城步道虽然不算宽阔,却是北周军队唯一还能获得支援的地方,城后的自家步卒正在赶过来,这也是宇文达坚守轩辕关的底气。

    我就是人多,在这狭窄的城墙上,就是要用源源不断的人将你们这些该死的南蛮堆死!

    南蛮的数量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北周,真的要以命换命,南蛮是换不过的,所以宇文达有足够的信心。

    尤其是在守城的时候,往往上城的汉军只是少数,更能够让宇文达把以多打少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汉军一下子冲上来这么多,甚至还有更多的汉军即将抵达,宇文达感受到了绝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汉军将士不断向前推进,两个、三个北周士卒都挡不住一个人。

    陈智深啊陈智深,这一次竟然被你抓住了机会。

    不过你难道以为就到此为止了么?

    不可能!

    “请殿下避退!”一名偏将对着宇文达拱手。

    局势眼见的已经无法挽回,还是让宇文达回避一下比较好。

    宇文达却直接摆了摆手,抽出自己的佩刀,朗声喝道:“大周儿郎,轩辕关就是我们的死地,随本王杀敌,死者长香火,生者万户侯!”

    “万户侯!”亲卫们率先大吼,紧跟着宇文达冲上去。

    刚才想要劝说宇文达离开的偏将一时默然。

    殿下,你这样就是在送死啊。

    不过事已至此,死也是早晚得了吧?

    偏将一时释怀,紧跟上宇文达的背影。

    “杀!”宇文达手中的刀迎头劈向陈智深。

    “宇文达,某等你多时了!”陈智深虽然已经一身伤口,但是依旧发出爽朗的笑声,手中的刀并没有抵挡宇文达这一刀,而是直接向着宇文达露出来的软肋招呼。

    宇文达喝了一声,脚步后退,堪堪躲过这一刀,而他手中的刀也因为主人的注意力被转移而只是轻飘飘的在陈智深的衣甲上划了一道,甚至都没有划破衣甲。

    陈智深根本就不给宇文达更多机会,要说贴身肉搏,宇文达自然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陈智深就这么硬生生撞在了宇文达的身上,宇文达猝不及防,脚步连连后退,而陈智深看也不看宇文达,直接冲入宇文达的亲卫之中。

    手起刀落,已然有两个正和陈智深的亲卫缠斗在一起的宇文达部下惨叫着倒下。而陈智深大笑着回首看向宇文达,似乎是在嘲讽他,不但自己打不过,甚至还要牵连两个亲随。

    宇文达恨恨的吐了口血沫,刚才陈智深那蛮横的撞击也让他一阵胸闷气短,更重要的是,陈智深显然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宇文达纠缠,四五个汉军刀盾手同时扑了上来,分明就是要将宇文达置之死地。

    而宇文达的亲卫想要救援,却都被更多的汉军挡住。

    宇文达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敌人,都是敌人,而大周的勇士们在哪里?

    汉军的旗帜插满了城头,北周军队已经在溃败。

    在活下去面前,在汉军密密麻麻的刀剑面前,万户侯似乎都已经变得没有什么诱惑力。





第一七四五章 让军神当苦力




第一七四六章 那朕给你打下手如何?
    李荩忱当然也不希望之后北上的时候遇到宇文氏更加顽强的抵抗,从目前来看,北周各地统兵的主将已经逐渐被宇文宪换上皇族的兄弟不管是因为外姓的主将都已经或战死、或被俘,还是因为宇文宪也不再信任外人,这都意味着未来大汉的主要对手将会是由宇文皇族直接率领的军队。

    所以李荩忱还是想要通过宇文达以及此时人在西北的宇文忻等人传达出来善意的。

    大家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想到如果双方决一死战的话,有可能把邺城、洛阳以及河北、中原这些地方打的支离破碎,李荩忱的心就疼。

    所以如果宇文宪愿意拱手纳土,李荩忱还是很欢迎的,大不了就把他丢去和宇文赟一起作伴,不知道这一对相爱相杀的叔侄最后会不会再打起来呢

    生擒了宇文达,难怪陈智深会这么放心的向纵深追击。

    不过现在还不是直接杀到洛阳城下和尉迟迥决战的机会。

    李荩忱径直说道:“此战伤亡如何”

    “伤亡可大着呢!”营帐外传来女人气冲冲的声音,只见刚才曾经挥手让李荩忱让开的那一抹白大褂掀开帘幕直接走了进来。

    李荩忱瞥了李平一眼,李平讪讪一笑,刚才陪着李荩忱进来的匆忙,自己忘了在门口换上禁卫军的岗哨了。当即李平伸手拦住这个女人,准确说是大汉的医生:“你是干什么的”

    “陈将军呢,我要见陈将军,伤员数量太多,我们看护队的人手根本不够,必须要找人帮忙!”那女大夫一把推开李平,不过她抬头一看,却发现坐在上首的并不是陈智深,反而是一个偏将,当然她对于刚才这个路边挡道的偏将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当时忙着救人,谁当在前面都一样,就算是皇帝保不齐也被一把推开。

    “你是谁”

    李靖顿时一脸黑线,轻轻咳嗽一声:“此乃大汉天子,当今陛下!”

    女大夫怔了一下,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陛,陛下!”

    李荩忱瞥了一眼李靖,你们这帮家伙是不是心里有鬼,怎么见到朕都是一个反应,就跟活见鬼一样。

    那女大夫急忙拱手:“大汉鹰扬军随军主治医生蔡容,参见陛下。小女子无知,冲撞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一边说着,她一边解下来自己的口罩,露出来有些苍白的脸色。不施粉黛的女子顶着两个黑眼圈,还有被口罩捂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但是即使是如此,也难掩一抹清丽颜色。

    让李荩忱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笑还是心中发痛。他知道眼前看到的只是一个,还有更多同样奋斗在第一线的医生和看护士。

    这些救死扶伤的医生们也着急,看着蔡容憔悴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天怕是夜夜未眠。

    这个名字李荩忱并不陌生,他笑着说道:“早就听闻太医院蔡太医的爱女擅长家传绝学,又拜在孙思邈的门下,已经隐隐有小神医之称,还主动要求带队北上,在建康府城中被称赞为巾帼,甚至就连朕身边陈宣华和杨妙她们对赞不绝口,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被李荩忱这么一称赞,蔡容倒是自己脸上先挂不住了,急忙拱手,不过还是低声说道:“陛下,伤员太多,臣下想要更多的人能够帮助打下手,故此前来求见陈将军”

    “你这可不像求见。”李荩忱摆了摆手,多少还是有些不满。

    他知道陈智深这个家伙虽然生性莽撞,但是对待麾下的士卒却都很好,称得上是“爱兵如子”,每次战斗结束之后都会亲问伤兵,因为对于这个性格粗直的汉子来说,这些将士们就是他的兄弟,也因此,陈智深自然而然会把这些救死扶伤的医生奉为神明,这边态度一恭敬,蔡容的态度自然就高扬了起来。

    不过陈智深终究是将,蔡容只是一个主治医生,就算是她的背景再怎么结实,也不可能和陈智深相比,军中如果连这样的上下级尊卑关系都不讲究了,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蔡容很想要发火,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着救命呢,不过这是当今陛下,蔡容这个火还是不敢发的。

    “走,”李荩忱径直向外走去,路过蔡容的时候,看她一动不动,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了”

    “陛下”蔡容没有反应过来。

    李荩忱无奈的说道:“你不是要人嘛,你看看现在大营之中还有能够腾出手来的人么剩下的也就是朕新带来的这点人了,希望能够起到点作用吧。这帮大老粗也不用指望着他们可以动手术,朕给你打下手如何”

    蔡容顿时惊喜道:“当真”

    李荩忱环顾四周,李靖和李平等人都勉强压制着笑容。

    “朕是天子,自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李荩忱哼了一声。

    陈宣华和杨妙怎么带的兵,真的需要好好教育一顿了。

    赵三,很普通的名字,因为他在家里排行老三。

    对于父母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家庭来说,起名字就是这么简单随便,因为除此之外他们也想不到其他更加好听的名字。

    赵三是一名普通的士卒,属大汉鹰扬军第十九仗第三幢。

    在进攻轩辕关的战斗之中,他将手中的长矛狠狠的贯入了一名北周士卒的胸口,但是几乎是在同时,两把刀同时砍中了他,赵三登时倒下。等他再恢复神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几名袍泽正把他从城上运下去,不过摇摇晃晃之间,虽然随队的看护士不断地想要唤醒他,他还是因为失血晕厥了过去。

    或许因为他当真命不该绝,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并不是阎王爷,而是营帐的顶端。

    身边的声音很嘈杂,但是他看清楚了把他唤醒的人。

    “你,你是谁”赵三尽量的用干涸的嘴唇发出声音。

    那个中年男子微笑着给他掖了掖被角:“朕是大汉天子。”

    “我我是在哪里我是在梦中么”赵三的眼前迷迷糊糊,想要尽量看清楚这个人的脸。

    而身边袍泽弟兄们的声音一下子将他拉到了现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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