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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可是”萧世廉还是有些不甘的想要争辩什么,毕竟对于他来说,没有担任这第一战的主攻多少有些遗憾。

    顿了一下,李荩忱紧接着说道:“某此次用兵还是在一个‘奇’上,因此并不需要太多的兵马,两千人再加上水师配合的战船实际上就已经足够。而剩下的这五千将士实际上并不需要参战,他们的主要任务还在于之后的防守和进一步进攻上。”

    萧世廉微微颔首,这个他是明白的,因为这五千兵马毕竟不是李荩忱而或者他萧世廉的嫡系人马,更重要的是这些名义上可以称之为精锐的士卒,实际上也只是招募训练没有多久的将士,真正参与过的大战也就只有江陵之战。

    萧摩诃也是没有办法,他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力量都拿出来支持李荩忱,一来这些力量也不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上,无论是任忠还是淳于量,都不可能如此大方,二来萧摩诃想要在江陵站稳脚跟,手上也不可能没有靠得住的军队。

    能够给李荩忱这五千兵马,已经算不错的了。总比那些整编的西梁士卒和后来又临时招募、连训练都没有几天的新兵蛋子好。

    李荩忱缓缓说道:“这五千人马一时半会儿靠不上,但是终究是我们以后必须要用的力量,所以伯清你觉得谁来指挥他们才能让某放心”

    萧世廉怔了一下,不由得苦笑。现在李荩忱的麾下陈智深等人,要么是威望不够,要么是官职不够,




第三百四十五章 千里共婵娟
    当北方漳川郡到章山郡一线全都被战火笼罩在其中的时候,江陵城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宁。

    孤城立于江北二十多年,已经让这座城中这一辈的百姓看淡了战争,他们从小就生活在时刻会发生战争的阴影之下,所以早就已经不在乎城头飘扬的到底是哪家大王旗、驻守的军队身穿的是谁家衣甲,只要不打扰他们安宁的生活就可以。

    这似乎已经成了这座城的精神。

    当然这种精神仅仅局限在这些市井百姓身上,当战火重启的时候,江陵北城各个官府之中就已经忙成了一锅粥,时不时可以看到飞驰的马车和急匆匆冲入衙门的身影,显然为了这一场大战,整个南陈已经竭尽全力。

    这是整个东宫体系自己策划、自己主持的第一场大战,所以东宫上下每一个官员都知道自己肩膀上的重担,自然也不敢放松。

    毕竟这已经关乎到了他们的前程甚至项上脑袋。

    甚至就连一向清闲无所事事的陈叔宝——实际上在大多数情况下东宫文武是乐得见陈叔宝游手好闲的,毕竟这样的主上总比乱安排、帮倒忙的好,大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不过这几日陈叔宝也被周确等人拽到议事堂上,方便及时盖章签字。

    哪怕是已经入夜,各处府邸还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毕竟战争不会因为夜色降临就终止,反而只会因为夜幕的掩护而变得更加残酷和激烈。

    如果说这一片府衙之中还有清净的地方,恐怕也就只有陈叔宝府邸的一侧了,这里本来就是西梁太子的东宫所在,陈叔宝住进来之后更是成为名副其实的东宫,在江陵城中、甚至官场上都以“小东宫”来称呼这个东宫在荆州实力的象征。

    而东宫的一侧几处屋舍则被陈叔宝慷慨的交给了乐昌,反正这地方足够大,他也不吝惜这几间殿宇,若是能够趁机在皇妹那里留下好印象,当然相当值得。

    陈叔宝虽然碌碌无为,但是真正和他接触多了的人也能感受到,他根本不是纯粹的无能和愚蠢,单单论才能的话或许还能算得上中人之姿,只是对于一个君王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罢了,所以他还是很清楚谁能够在父皇那里说得上话。

    窗户半掩,不过在一双明眸正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窗外,风吹进来,轻轻拂动着她的秀发。窗外树影婆娑,而不远处的池塘上有一轮明月的倒影。

    “殿下,时候不早了。”一名婢女低声说道。

    乐昌低低嗯了一声,下意识的低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桌案上上好的纸已经被自己手中的笔染透数层,怔了一下,乐昌方才低声说道:“你先下去吧。”

    婢女急忙点了点头。而乐昌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提笔写下:“父皇钧鉴”四个字。不过旋即想到什么,她紧接着一把抓起纸,将纸张揉成一团扔到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已经满是揉成一团的纸张,也不知道乐昌犹豫了多久。

    沉默良久,乐昌终于下定了决心,重新饱沾了墨水的毛笔并没有再一次落下,反而提了起来放在一边。

    她缓缓侧头看向一侧的墙壁上,那里挂着精心装裱起来的一幅字,是李荩忱抵达漳川郡之后着人送来的。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总共只有十个字,说不上是诗词还是歌谣,甚至可以说是一句话。十个字铁钩银划、墨汁淋漓,带着李荩忱一向的大开大合气概,虽然算不



第三百四十六章 落子何处
    千里之外的建康府,同样是在一轮明月下。

    徐府之中,半边屋舍已经陷入黑暗之中,不过徐陵的书房依旧亮着灯,成为这黑暗之中为数不多尚且闪动着光芒的地方。

    自从东宫派系崛起,扬州刺史那边反应也一直很激烈,双方在官场上甚至战场上你追我赶、明争暗斗,很快就把整个南陈朝野牵扯进去,这以陈叔陵和陈叔宝为核心的旋涡已经越来越大,并且发展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不过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整个朝野上下,真正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上的那个人,却似乎一直没有表态。朝堂上、战场上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东宫沉寂多年之后崛起的势头也势不可挡,可是这位孝穆公徐陵,却似乎一直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样子。

    无论是东宫还是扬州刺史那边,在最初对徐陵态度的试探受阻之后,就都纷纷退缩。对于这个老狐狸他们只能保持很高的警惕,无论是代表东宫的沈君高还是代表扬州刺史的陈伯固,显然都不想轻易去招惹这个老狐狸。

    徐陵什么道行他们心中有数,到时候有可能非但拿不下这个老狐狸,还有可能惹上一身骚。

    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老狐狸如果真的说属于谁,那应该说是陈顼的人。这是陈顼给正在斗争的两边划分的底线,谁敢轻易越过这个底线,少不了要被看上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陈顼教训。

    而此时就在徐陵的书房中,一名年轻人微微低头站着:“大父,您唤孙儿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一直背对着他站在前面不远处的徐陵并没有转身,依旧看着那一张并不怎么详细的天下舆图:“修远(作者按:徐德言表字)你来看,这偌大的棋盘,应该如何落子”

    徐德言怔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徐陵把自己叫过来,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他也知道大父肯定不是那种闲来无事发疯的人,这句话必然有他的意义。

    当即顺着徐陵的目光看去,这舆图上山川纵横,一座座城池点缀其间,就像是棋盘上的一颗颗黑白棋子。这应该算是徐德言这辈子见过的最怪异也是最磅礴大气的棋盘了。

    下意识的看向徐陵,徐德言心中暗暗感慨一声。他之前也曾经听到过街头巷尾的不少流言蜚语,说徐陵已经失势,只是一个傀儡宰相,但是当徐德言看到今日此时站在舆图前的徐陵时候,就知道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无妄之言。

    自家大父依旧是那个一言九鼎的宰相,他的眼睛里也依旧是整个天下。

    沉思片刻,徐德言沉声说道:“现在这棋局上厮杀最猛烈的地方当时在荆州,若是大父想要落子,当然是在荆州。只是孙儿有一事不明。”

    徐陵眉毛微微一动,却依旧没有转身:“问吧。”

    咬了咬牙,徐德言低声说道:“不知道大父落下这一子,是为了大陈,还是为了徐家”

    整个书房之中登时安静下来,只有徐德言和徐陵的呼吸声可闻。

    良久之后,当徐德言的额头上因为紧张都冒出汗珠的时候,徐陵方才轻轻笑了一声:“修远,让你来算是大父没有看错人。”

    徐德言也随之松了一口气。他父亲徐俭是家中长子,但是他不是家中长孙,当徐陵的荣光落到他的头上时候已经所剩无几,所以就算是徐德言想要出人头地,也少不了要有一番拼搏,而现在很显然自己应该就是徐陵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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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初生牛犊
    徐德言怔了一下,旋即明白徐陵的意思,又点了点头。

    现在徐家的基本战略还是左右不相帮,更何况徐陵的一举一动随时都有可能引起整个南陈官场上的大地震,所以低调一些至少对于现在的徐家还是很重要的。

    徐德言冲着徐陵的背影一拱手,转身走到门口,看着并不算高的门槛,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自己从这里跨过去的时候,也代表徐陵和徐家一脚跨入了那漩涡之中。

    可是现在的徐家还有别的选择么

    徐德言径直迈过门槛,月色如水,洒在他的身上。

    而等到徐德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徐陵方才再一次缓缓回过头,沉默着轻轻抚摸自己手上的皱褶。

    曾经是自己为了徐家提着头颅赌博,现在自己老了,又换下一代人了。只是可惜自己那个儿子徐俭,不让人省心啊

    想着想着,徐陵再一次回头看向舆图。

    荆州,荆州,难道东宫真的打算一股脑的投入到荆州之中么

    在这月色之中,多少人蠢蠢欲动,多少人已经开始向前自己这一次落子,只是为了追赶其他人的第一步啊,至于之后又要走向何方,甚至已经不是远在建康府的自己能够判断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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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荩忱是八月初五抵达信州城的。

    信州名曰“州”,但是实际上境内就只有一个安蜀城(今宜昌西北)勉强能够算得上城池,是南陈最偏远的州府之一。这安蜀城就坐落在西陵峡的出口南侧,是扼守西陵峡出口的重镇。

    这城中基本都是驻军,除了偶尔来往的客商,几乎没有多少百姓,不过为了避免过于声张,李荩忱还是没有进城,只是让水师战船趁着夜色停泊在安蜀城对岸的岐亭外江面上。

    一来李荩忱可以趁此机会见一见信州刺史骆牙,二来水师将士也可以修整一下,准备应对接下来更加凶险的三峡航道。

    “荡寇将军。”骆牙大步走入船舱,冲着李荩忱一拱手。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骆牙早就不是李荩忱初见他时候的模样,不但脸上晒黑了不少,而且衣着打扮也不再是一个风雅名士,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健壮结实的手臂,显然这一个月没有少受累。

    不过骆牙变成这样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信州安蜀城不比江陵城,城池需要维修、军营需要翻新、粮草需要转运,还有器械之类的都需要重新打造,这些活计没有一个是轻松的。

    李荩忱微微一笑:“骆兄辛苦了。”

    骆牙怔了一下,脸上旋即露出笑容。李荩忱这一声“骆兄”无疑拉近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刚才自己那一声“荡寇将军”反倒是显得有些生分了:

    “李兄客气。”

    李荩忱点了点头:“水师在信州的停留时间不可能太长,最多过了今夜,明天天亮之前我们就得动身,争取在明天夜里或者后天上午抵达白帝城,所以还得劳烦骆兄抓紧介绍一下情况。”

    “这是自然,”骆牙当然也明白李荩忱根本没有时间能够拿来寒暄,急忙上前一步,径直走到李荩忱船舱中挂着的舆图上,沉声说道,“世忠兄你来看,这三峡曲折回旋,从安蜀城一直到白帝城,是整个大江上最惊险的航段之一。”

    顿了一下,骆牙伸手在舆图上接连指出三峡之中几处危险的激流险滩:“现在正是水满的时候,倒是应该不用担心会搁浅,而且余已经准备好



第三百四十八章 过三峡
    看着骆牙打开的那一张草图,李荩忱眉毛一挑,这图纸上清楚的标注出来城门的位置、台阶的数量等等详细的情报。惊喜的看了一眼骆牙,李荩忱没有想到这其貌不扬的文人竟然还会擅长这个,看来自己是真的挖到宝贝了。

    等拿下了川蜀,可不能让他再屈居在这小小的安蜀城。

    现在李荩忱麾下武将已经足够,而且也不乏在历史上小有名气的,但是他麾下的文臣却是一个都欠奉,若是能够把这个还算是多才多艺的骆牙拉过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骆牙当然没有在意到李荩忱的目光,认真的指着草图:“进城就要从西侧支流上的码头,爬上百级台阶才能抵达城下,因此单纯强攻肯定不可能,就算是敌人都是老弱病残,若是紧闭城门,照样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荩忱点了点头,川蜀最重要的就是地势,基本所有地方都是一般无二的易守难攻,这白帝城所以他也根本没有打算强攻,一切只能靠智取。

    不过好在李荩忱自问自己的脑子还是够用的。

    李荩忱现在还没有看到关于三峡和白帝城的具体资料,所以对于这一战应该怎么打还不敢轻易下决断,不过他心中也已经隐约勾勒出来轮廓。

    看李荩忱至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沮丧的神情,骆牙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所有身在局中的人都没有退缩的余地,而无疑李荩忱就是这一场大战中所有人的主心骨,若是李荩忱泄气,那这一战也不用打了,大家收拾铺盖回家吧。

    “骆兄,某启程之后,粮草器械转运以及后续兵马安顿,恐怕还得劳烦你,”李荩忱一边琢磨着舆图,一边沉声说道,“某就算是拿下白帝城,也必须要抓紧能够站稳脚跟,所以对于这些的需求很大,骆兄肩膀上的担子重的很呢。”

    话音落下,李荩忱抬起头,看向骆牙:“可否”

    看着李荩忱满是信任的神情,骆牙怔了一下,一股热血几乎刹那间涌上头,当即郑重拱手,朗声说道:“必不辱命!”

    李荩忱点了点头,而骆牙也没有多迟疑,径直转身向外面走去。

    “再启程,继续往前就再无阻拦了。”李荩忱看着骆牙的背影,喃喃说道。

    再往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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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明月悬挂在天上,月色清辉洒满江面,波光粼粼。

    一艘艘快船溯流前进,劈波斩浪,可见绰约人影在船上来往走动,警惕的看向四周。

    三峡之中,各个峡各有特色,瞿塘峡雄伟、巫峡秀丽、西陵峡险峻。而现在船队趁着白天天亮,平安的通过了最为艰难的西陵峡,正行船在巫峡水面上。

    李荩忱之前在过西陵峡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下令降低航行速度,一切以安全为上,免得自己人还没有出三峡,船就先损了一半,因此等到船过巫峡的时候又已经是傍晚时分,索性就慢慢悠悠的前行,只要能够在明天夜里抵达白帝城便好。

    毕竟船队这是溯江而上,不是顺江而下,否则李荩忱说不定还真的可以一日达白帝。

    月光如水,夜色正浓。而层层青山屏列于大江两岸,水面时而宽敞、时而狭窄,曲折回旋,不过并不如西陵峡江水那么湍急。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闻名遐迩的神女峰,月光之下,神女峰愈发袅娜,仿佛真的有神女俏丽于群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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