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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法时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海逸小猪

    我还是每天都在翻阅那些没完没了的羊皮卷儿,有时候累了就索性坐起来冥想。如非必要的用抗魔术清除体内的火元素,我甚至都不用那些魔法。每天不间断的练习强巴赫教给我的几种姿势,如今我已经可以维持得很久,我很期待他看到我能做到这样好的时候,可以夸奖我两句。库兹倒是显得越来越沉默,总喜欢坐在我身边发呆,他说这里离他的家已经不算远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陪着他一起坐在雷霆犀脊背上,他盘着腿脚心对着脚心,双手摸在脚踝上,默默地低着头,那对毛乎乎的大耳朵也向下耷拉着。我双手抱在卷曲起来的膝盖上,将身体缩成一小团儿,仰望头顶充满了神秘的这片星空,我想在这片浩瀚的星海里是不是也有我曾经的家。

    在经历了二十七个日日夜夜,我们终于走出了这条死亡之路,终于踏出这条睡觉都在担心会不会滚进山涧里的狭窄山路。没有遇见极端的暴风雪或是春季最容易发生的冻雨,也没有遭遇山谷里变幻莫测的龙飓风,随便只要是一场小灾难,比如道路塌陷或是山体滑坡就会置我们死地,可是我们这支商队终于成功的走了出来,放眼望去不再是狭窄的山路,而是豁然开阔很多,两条山脉间隔最窄的地方都会有五六十米远,而且这里的山谷地势平坦,地上还生长着大量的紫色苔藓,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数十头雷霆犀汇聚在这片开阔的空场上,商队里所有人都站在雷霆犀的脊背上,高举着双手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一刻所有人终于抛却了心中的恐惧,商队里所有的人自发的开始唱歌,那是一首赞美罗兰大陆物产富饶,民风淳朴,不畏艰难险阻,与恶魔勇敢战斗的广为流传的民歌,低沉而悠扬的歌曲在山谷间回荡,商队的旗帜在冷风中飘扬。

    老库鲁指着两侧陡峭的山壁上一道道刀削斧凿般的痕迹告诉我们,这山谷曾经是一道冰川带,两侧陡峭的山壁被巨大的冰川运动刻成了现在的样子,这里最后的冰川也已经在几十年前融化掉了,想要看冰川的话还要沿着那条山涧往更深的山谷里走百十里的路,才能看见帕伊高原北麓最大的冰川带。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直不曾见到过灰矮人的踪迹,这也让我们觉得也许是在春季,我们恰巧赶上了灰矮人们进入帕伊高原狩猎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总之商队中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在这略微宽敞的山谷入口,不仅生长着大片的紫色苔藓,在大块岩石的背后还生长着马齿苋和车轮草等等味道还不错的野菜,更远一些山谷边缘的石崖下还有成片的灌木丛,商队的男人们有的开始捡拾干柴准备晚饭,有的卸下雷霆犀身上沉重的物资,开始搭建帐篷。

    陆续的有篷车从山道上驶出来,每一扇车窗內都倒映着舞团里女孩子们的脸,看着她们泪流满面的互相拥抱着欢笑,尽情释放着一个月以来的压抑与对死亡的恐惧,我想或许经历过这些事的姑娘们会一夜之间长大许多,这些温室里的花朵会对人生有更多的感悟吧。

    冒险团的先头部队马不停蹄地想车队的下一站赶去,正当我站在雷霆犀背上仔细的看先头的斥候队伍里有没有果果姐,却看到提亚骑在马上很花式的在马上翻个身,向我挥手示意,他那张消瘦的脸上长满了青涩的胡茬,精神却显得很好,原来他在斥候的队伍里。直到最有一匹马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依旧没见到果果姐的身影。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脚下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哎!看什么呢,这一个月没见你,感觉着又长高了。

    那张雪白的脸上挥洒着青春的微笑,她的嘴在我看过来的一瞬间,嘴角向上翘起来绽放成一朵盛开的海棠,果果姐已经脱下繁重的皮甲,只穿着一身厚实的长裙,领口的地方露出大片的雪白,站在雷霆犀的脚边上仰头看着我,在午后的阳光中,栗色的长发随风飘扬。

    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从八米多高的雷霆犀跳下,没有做任何缓冲,果果姐看得目瞪口呆,沉长的咒语音阶从她的嘴里发出来,修长的手指间炫目的魔法光团在顷刻之间化成一根魔法羽毛,飘到我的脚下瞬间长到两米多长,直接将我的身体稳稳接住。也未等这支魔法羽毛彻底的落到地上,我就像只猴子一样从魔法羽毛上跳下来,一下子窜到了果果姐的身上,双手勾着她雪白的脖颈吊在她的身前,喊声:姐姐!

    你这小猴儿,吓我一跳。果果姐双手托在我的腋下举着我在空中转了大半圈儿,她的长裙在旋转中绽开,映着她白净的脸美德不可方物。

    在帝国里,普通平民对于魔法师还是心存畏惧的。他们都尽可能小心翼翼的绕着道走,每当走到我的附近,男人们的笑闹声就会收敛很多,也会用异样的畏惧的眼神小心的看过来,这让我和果果姐都有些不舒服,于是果果姐就索性拉着我往人少的地方走走,库兹躲在后边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向他挥挥手招呼他过来,库兹这才欢呼一声也跟在我们旁边。

    我们谈论着平民与魔法师之间的差别,果果姐倒是直言不讳,她对我说一旦成为了魔法师之后,就会自动地获封为帝国的贵族,然后获得一些赏赐,一般初级魔法师是三等男爵,战功与等级晋升都能提升自己的爵位。这也恰恰的解释了为什么变成魔法师后就会一步登天,其实在大城市里平民和魔法师的差距并不大,差别就是魔法师们每月都能获得帝国财政部下发的补贴,地方政府会给平民中觉醒的魔法师不错的福利待遇,就像是政府免费的住房,可以自由进出城市图书馆,在出城的时候享有优先出城权,或者是魔法师名下的农场以及商铺只需要上交百分之五十的商税等等。当然也有落魄的魔法师被一些平民商人所雇佣,这只是极少的例子。按照我对果果姐所说的话的理解,魔法师这个特殊群体更像是原先那个世界里的大学教授一类的高级知识分子这样身份,并不是特别高高在上的。

    然而商队里的这群人为什么会如此的畏惧魔法师呢?没有谁会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背井离乡走出去几年的时间,做这份辛苦的工作。商队里也分为三类人,最高一类属于勒依帕斯老爷以及他的副手,当然也要算上身份特殊的老库鲁,第二类人是那些只负责驾驭雷霆犀的驭者们,他们是商队背后的大老板们花费重金雇佣的,第三类人才是副手们以及商队的杂工,这些人是属于需要给自己挣一份产业,或者流亡或者被通缉或者无身份的流浪者之类的没有产业的一群人,他们才是从心底里畏惧魔法师的人,因为在每个城市里都有一份特殊的部门裁判团,很多魔法师都会被邀请成为执行官,他们的任务就是通缉存在于城市之中的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们。神秘的魔法师们之所以凶名在外,也正是因为那些蔑视金钱和权势只追求公正与真理消除一切邪恶势力的裁判所执行官们。

    我好奇地问果果姐:姐,你是执行官吗?

    果果姐拽着我的小手,另一只手提着裙子跨过地上的水坑,站直身体撩撩散落在额前的乱发,拢在耳后才说:在魔法学院的时候,当执行官一直是我的理想,那待遇也好,还可以积累功绩,而且有很多师兄师姐都在所里,会得到很多照顾啊,另外他们的制服也很酷,不过后来我就放弃了,去那的话就不可能再有其他赚钱的机会了,自律是执行官们最基本的守则,可是我需要钱啊,我还要给苏买一付奥利安娜名品店里的仿真假肢,我看过了,和真腿一样的外观和触感,而且里面带有‘轻身术’以及‘初级风之疾走’‘初级敏捷术’三种魔法阵,还能镶嵌初级魔法水晶。这次回去的话,应该能够了吧!嘻嘻,那可是一匹巨型的双头变异风狼,我们挖出了两颗魔核,是双属性魔核哦!

    果果姐的心情很好,拉着我们在营地外面靠着山壁找到一处安静避风的大石块儿后面坐下来,我和库兹就在山谷里捡回了不少散落在灌木丛外面的枯枝,库兹熟练地用火镰引燃了一堆枯叶子,通红的火苗夹着青烟吞没了一堆枯叶,又引燃了灌木枝。库兹熟练的架起了烤架,三人围坐在火堆旁边,开始说一些在这条死亡之路上的见闻。我们边聊天边将面饼烤得微微变焦,趁热三个人分着吃。

    后来火焰逐渐的变小,只剩下一堆通红炭火的时候,库兹才算是将一条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羊腿拿出来,撕下那些蜡封的油纸,将羊腿架在烤架上慢慢的转动,没多久的功夫,羊腿就被烤得焦黄,并且开始不断地有油滴下来,掉进炭火中滋滋滋的响,看到库兹小心翼翼往羊腿上刷酱料和蜂蜜的样子,果果姐也惊讶地感叹:从商队传过来的消息说他们那有两个兽人孩子最会做好吃的,他们手里有兽族秘制配方,做出的东西好吃的不得了,是不是说的就是你们?

    我和库兹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指着对方说:都是他做的!




33.血战(上)
    宿营地就谷口地势搭建起整排的帐篷,灰矮人强盗团的威胁一直笼罩在众人的头顶,没有消散。只不过走出被称为死亡栈道的那条狭窄山谷,大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放松了下来。这个傍晚,商队的雷霆犀与舞团的篷车混乱的停在谷口这片大空场上,两个格格不入的团队在共同经历了这条死亡之路后,竟然相互变得融洽了很多。如今营地内什么都缺,山谷口能够捡到的东西并不多,有限的灌木丛提供不了多少柴火,男人们走的尽量远一些,寻找一切可以吃的野菜,这些天以来一直喝着岩石缝隙间刮下来的冰融化的水,吃的是干巴巴的肉干和大饼,这时候就算见到野菜也会觉得是难得的美味。

    山谷之中,天黑的比较早。我远远地看见营地里燃烧起了一堆堆的篝火,我们离营地有三百多米远的距离,篝火堆在一块大岩石的背后,从营地这边能够清晰的看见我们的篝火堆儿,但是从相反方向看过来,确是连一丝一毫的光都看不到,全被大石挡住。这里比较背风,等干柴的火焰熄灭,剩下炭火的时候,库兹开始在烤架上烤被蜡封的羊腿,这还是我们在星湖草原上的存货,当时营地里的男人们和冒险团一起外出狩猎,很多人选择了更珍贵的魔羚羊皮与银币作为报酬,而给了我和库兹每人一根魔羚羊的角作为报酬,后来库兹又从繁星冒险团团长战士宝玑那要来了一批魔羚羊的鲜肉,被制成一些腊肉保存下来。

    在这个食物稀缺的时候,还能有一条腊味的肉食可以吃,在商队里实属难得。我想也许今晚就算勒伊帕斯老爷也恐怕在和商队里的男人们一起啃干巴巴的大饼,库兹有些小得意地哼着兽人族不知名的歌儿,我头枕在果果姐结实的大腿上,仰望着星空,对果果姐说:姐,给我讲讲安妮的事吧!

    安妮?果果姐一只手盖在我的额头上,拇指与中指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揉捏,很舒服。安妮是果果姐的妹妹,现在是在比埃尔战争高等学院里的剑技学院里读二年级。果果姐陷入回忆中,许久才说:她一直都是性格很倔强地女孩子

    我们的身边多了一个安静的女孩,她就默默地坐在我的脚边儿稍微离火堆远一点的地方,看是我也没发现,但是我的直觉让我往那里看了一眼,小柴妞穿着淡灰色的长裙坐在那,正抿着嘴唇看着库兹手中旋转的羊腿,见我看向她,也略有所觉的看我一眼,有些幽怨地对我说:你们很久没烤肉吃了。还偷偷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也不记得叫我。

    果果姐显然被吓一跳,看着忽然出现的小柴妞问我:这是你朋友?

    库兹在一边嘟囔道:这馋嘴小丫头和我们认识快有一个月了,舞团那边的。

    我干笑一下,对小柴妞说:营地里那边那么混乱,再说我也一直不知道你住在哪辆篷车里!怎么可能找得到你。

    哦?我难道一直没跟你说我跟辛格住在一起?小柴妞揉了揉脑袋,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样洒落下来,像是刚刚洗完头,清爽而顺滑。

    我转头问库兹:她说过?

    肯定没!库兹相当不屑的做出回答。

    想起了弗雷德大叔的那位美丽温柔大方得体的女人辛格,我才想起来当初她还在星湖草原邀请我和库兹去她的篷车玩耍,可惜在这条山谷狭窄的山路上一直没有机会过去拜访一下,于是我坐起来问她:这么说你是在辛格姐手下做事的?

    之前我们交流并不多,仅有的交流也是有关吃的。竟没想到她也会是和辛格住在一个篷车上的,想起辛格好像在那辆篷车上也还算可以说得上话,我就想着哪天要不要拜访一下那位温柔的女人,让她也适当的照顾一下小柴妞。

    算算是吧。小柴妞不满地翻了一下眼睛,似乎不太愿意说这些事。不过她那个略带嗔怒的表情居然也让我觉得很有媚眼儿风流的味道,我竟然有种感觉,这个有些神秘的小奴隶很耐看,每次看到她都会觉得她更漂亮了一点儿。

    我也没多想,就对她说:辛格姐跟我们有些交情,上次我们兄弟去帮她做了一顿大餐,那时候我可没见过你,不过我想跟她说说让你平时做点轻松地活,也许她帮的上忙。

    小柴妞听了也没接话,只是将腰间的布口袋解下来扔给我。

    我打开一看,几颗半青半红的李子。这东西我虽然在老库鲁的草药学大全里看到过这个世界上也有这种水果,但是却生长在格林帝国的南部地区,北方根本不适合这种小灌木的生长,在这个季节和这个地点居然能够拿出来几颗新鲜的李子,当真吓我一跳。

    不需要,我过得还算行!小柴妞喜欢将身体紧紧贴在纤细修长的腿上,有点固执的说。

    李子,这东西哪来的?我预感有点不太妙。

    小柴妞不以为然的扭头看向库兹手里的羊腿,自顾自说:我摘的,你别管,吃你的得了。

    我记得上次我们烤的是一扇肥厚的羊排,库兹比较喜欢吃肥一些的肉,只不过吃完会觉得有点腻,就算当时我们每人还吃了块烤饼,但是还是没办法压住羊排的膻味,我记得当时我曾说过:要是有几颗李子或是桃子就好了。

    库兹当时还问我李子是什么,我说那些都是水果,吃了肉食之后感觉油腻的话吃些微酸的水果会好受一点。库兹还傻乎乎地告诉我他吃多少肉都不会觉得油腻。果果姐从我手里拿过一颗半青半红的李子,也惊讶地说:这是李子吧?我有一次在学校交流舞会上见过这东西,这是南方的水果,就算在我们比埃尔城想吃到,也是魔法飞艇空运过来的,一个银币买不了几颗。

    这世界的物价一枚银币差不多可以换取三十斤小麦粉或者一只羊腿,当然在这里羊腿就没那么值钱,同样三十斤小麦粉也绝对不可能用一个银币就能买得到,这里毕竟不是繁华的城市,但是由此就能看出来这几枚李子还是很贵的东西。

    库兹听到了果果姐这话,毫不犹豫地从我手上抢了一颗丢在嘴里,咔嚓一口就咬下去:哎呦!好酸。

    然后在我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吧嗒吧嗒嘴就咽了下去,我有点奇怪地问:核呢?

    吃了!啊,那东西不能吃?库兹有些犯傻。

    我无语地说:羊腿的骨头你吃吗?

    有时候饿得不行,也吃!

    好吧,没关系,你可以吃。我再次无语。

    其实细看起来,小柴妞比果果姐精致很多,但是缺少了一种成熟的韵味。她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好看,会用牙齿很斯文的一点点将肉撕下来,细细的在口中咀嚼,慢慢地品味之后在咽到肚子里,是那种很会吃的人。果果姐则是会将肉用手撕成一条一条的,在放进嘴里吃,她更喜欢库兹带来的酸枣酱。

    我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吃着烤的金黄的羊腿,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有两轮靠的很近的银月挂在天上,已经很晚了。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而且感觉还很强烈,我不安的四下扫了一眼,一开始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可是就在我再次回头的时候,居然在身后的暗影里看见闪烁的火光,只是微微的刺了一下眼,我连忙装做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捡起一根未烧尽的树枝在果果姐的前面写到:身后有人!

    静,四周的那种安静让觉得呼吸在这夜幕下都被凝结。

    感觉到我的异常反应,库兹也转头看着我,我向他眨眨眼睛,这是我们平时狩猎时候最惯用的眼神,是在猎物要出现时候才会做的无声交流。我还不知道周围有多少人,但是我想到了商队里一直在传说的事:灰矮人强盗团。

    果果姐这时候也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了乌木法杖,她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说让我自己保护自己。当我集中精神用心去倾听,库兹的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也像雷达一样旋转着,我们两个的手不停地在变换数字,十一十二十三。过来包围我们的矮人战士有十多个,仓促之间我和库兹也数清楚,这种靠听音辩数只能大概估出来一个数量。

    我听见那种铁甲轻微的摩擦着地面上石砾的响声,我知道库兹也一定听得见,而且不止一个。小柴妞也发现我们之间的不自然,我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嘴型告诉她一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想无声无息的将我们干掉,然后在彻底的包围整个营地,外面负责警戒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们相互打了一个眼神,库兹以最迅速的动作将他的皮袄盖到还在散发微弱火光的火堆上,四周忽然就变得一片昏暗,我们下一刻都连滚带爬的躲到大石的后面。

    我们出来没做任何的准备,根本就没想过刚从山道里爬出来,就会遇见这些矮人强盗,库兹的猎弓与鱼叉都还搁在营地里。

    库兹竟然像狼一样嗷的发出一声长啸,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刃直接冲了出去,我反应再快也没能摸到快得像一阵风似的库兹,我急得干跺脚冲他叫:回来!

    他那里听得进去我的话,兽人战士勇武的战斗风格是出了名的。果果姐甚至只来得及给他套上水盾,风之疾走之类的辅助魔法完全没有加持,库兹就已经冲进了黑暗之中,我按住头痛苦地骂了一句:害死人的猪队友,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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