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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当白莲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弦思

    “我这么明显的一个人你就假装看不到?”

    男生嗓音压低,修长的指节拽住前面那个人的领子。

    !!!

    傅橘想打人了!

    右手扣住后脑勺,押着她转了过来。

    ……

    走廊里,多是窗明几净的大窗子,落日的余晖折射进来,照在两人中间。

    陆离扬起头,细碎的刘海盖住了眉目,暖金色的光洒在深黑色的头发上染上一层褐色的亮光。

    他噙住嘴不说话两瓣粉红的薄唇紧抿,那双墨色的眸子像是星星雕刻在他俊美的脸上,深邃又散发着光芒。

    右手没松,恶作剧一般揉乱了傅橘的刘海。

    “你不要以为你长的高就可以为所欲为!”傅橘气急败坏,“你也算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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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姜姜的家
    原来,这场局里的每一个人过的都不好。--《黑夜物语》

    一道简单的三角函数题改了又改,薄薄的卷面被笔尖戳破一个洞。

    “班长,我问你一道题……”

    前桌拿着今天留的数学卷子转了过来,晚自习大家都在安静的写作业。

    林易安心不在焉看了一眼,几何证明题缺一条辅助线,他拿起笔画了上去。不成想,又戳了一个洞。

    前桌:“……”

    “班长,我自己再看看吧,我觉得我能解出来。”

    “嗯……”

    林易安应了声没搭话,把卷子还给了他。

    天渐渐黑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林易安撑着下巴,盯着外面的雨雾发呆,就连发试卷的人经过桌前他都没有发现。

    夏知许说:“天天和陆离撒狗粮能不开心吗”“你当我刚才在放屁,什么话你都没听到!”

    林易安很想问问她,一句话听到了怎样才能装作没听到

    卷子旁边的草稿纸被他涂了一个又一个黑疙瘩,一团黑线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人的名字—陆离。

    想起中午食堂前的场景,握着黑色水笔的手骤然缩紧。

    ——满心嫉妒。

    不,他要冷静,冷静的捋一捋思绪。

    到底起何时他对傅橘不再是妹妹的关心了

    越想越乱,林易安心烦意乱的挠了挠头发,这个晚自习注定是上不好了。下课要收的数学卷子他才写了三分之一,如果不是门口有老师在答疑他甚至都想翘课出去。

    好学生也有叛逆的时候。

    ……

    夏知许回到班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放学的点,除了做值日的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她看了一眼傅橘的座位空荡荡的人早就走了。

    手搭在椅背上敲打几下,她想她还是不给傅橘添堵了。

    毕竟陆离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个。

    天彻底黑了,雨虽然不大但是不见停。傅橘躲在车站底下,来来回回踢着一个小石子玩儿。

    马路两旁亮起了路灯,水坑反着光亮的像面镜子。因为下雨很少有行人还在外面溜达,不少店家纷纷感叹生意不好做。

    傅橘没带雨伞,才出了学校没多会儿就下起了雨,衣服湿透只好先找一个地方避避。

    困在车站等了好半天都不见雨停,心里微微有些急躁,她一脚把石子踢进水坑,‘噗通’两声沉了下去。

    “傅橘你是傅橘吗”

    突然,耳边有一道干涩嘶哑的女声,像是腐朽的琴弦紧绷着最后一道力气。

    她的身旁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左手提着刚买来的菜,右手举着雨伞食指上还缠了一圈创可贴。

    傅橘抬起头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你认识我”

    “我……我……”姜月芹握着雨伞局促不安,刚才也是觉得眼熟才过来问一问,一个小姑娘天晚了不回家衣服还湿透了很不安全。

    她垂下头不敢看傅橘的眼睛,踌躇半天才道:“我……我是姜姜的妈妈。”

    “是你。”

    傅橘撤回打量的目光,偏过头盯着马路。

    她眼里泛起寒光,很不欢迎突然出现的这个人。

    语调冷了几分,“有事吗”

    姜月芹自知自己讨人嫌,但还是说:“我看你衣服湿了这么晚了在外面也不安全,我家就在这附近要不你先过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傅橘听罢,没理。

    “我……我没有恶意的,我也不会伤害你。”

    “我打了电话,司机很快来接我。”

    “司机过来肯定需要时间,现在下雨路况不好,万一遇上堵车……”

    傅橘打断,“你怎么就确定一定会堵车”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月芹赶紧解释,“你和姜姜年纪相仿,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怎么都是不安全的。”

    “阿嚏”傅橘打了一个喷嚏,风一吹,湿透了的衣服刺骨的凉。

    她缩了缩胳膊,双手使劲的摩擦,“你家在哪”

    吸了吸鼻子又是一个喷嚏,傅长明惹的祸她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这边,这边!”

    姜月芹大喜,举着雨伞给傅橘带路。

    姜月芹的家确实离车站不远,走了几步就是一条小巷,巷内开满了店铺。粗制的水泥地,坑坑洼洼不平,小道两旁没有路灯只能凭着店面微弱的灯光来看路。

    小卖铺,理发店,酒馆,酒鬼,小混混……

    鱼龙混杂。

    经过一家小饭店,有一醉鬼东倒西歪的从里面晃悠出来,边上有一穿着暴露的女子搀扶着他。

    姜月芹与那女子对视一眼,连连摇了摇头。

    男人喝的面红耳赤,腆着啤酒肚,一双眼睛冒着精光,手捏了一把旁边女人的胸,“真大,老子喜欢!”

    女人搀着他嗔骂了一声,“死鬼!”

    傅橘跟在姜月芹后面,紧走了两步。

    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们,女人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

    他眼神越过姜月芹直勾勾盯着后面的傅橘,龌龊不堪,“学生妹,要不要和叔叔一起玩玩儿”

    姜月芹一把把他推开,连忙把傅橘护在身后,厉声斥责,“阿芳,你快点把这个人带走!”

    “姜姐,对不住,对不住!”

    阿芳死死拉住那个男人,拼了命的把他往回拽,“你们快走,别吓着孩子!”

    她看了傅橘一眼,“小妹妹真是抱歉了。”

    “死鬼!走啦!”

    “好好好,走,跟老子乐呵去……”

    阿芳拉着他进了巷口一家小旅馆。

    “她……”傅橘站在原地回头。

    “各有各的生存办法,她乐意旁人管不着。”

    雨还在下,这条路变得更泥泞了。

    姜月芹撑着伞说:“前面就到了。”

    她指给傅橘看,“这家花店就是我开的。”

    站在店前,傅橘撑着伞,等她开门。

    “孩子,进来吧。”

    灯开了,姜月芹蹭了蹭脚底的泥泞进了厨房。

    傅橘从来没有去过陌生人的家里,她显得格外生疏。

    按照姜月芹的模样,傅橘蹭了蹭鞋底进来。

    屋内摆满了花草,剪了一半的根茎放在一



05约了个屁·上
    如果没有姜姜我还会认识你吗--《黑夜物语》

    精致的别墅区,道路两旁栽种着从国外引进来的法国桐,正中心挖了一个人工湖泊扔进去几只鸭子在里面游。

    夏知许站在一栋金碧辉煌的房子前深呼吸一下,空气中闻到了金钱的味道。

    有些人表面看着风光,背地里不知道过的什么神仙日子!

    “你念咒呢‘芝麻开门’?”谢言熟门熟路,越过她直接摁了门铃。

    夏知许:“我说我在瞻仰你信吗”

    谢言:“……哦。”

    门开了,傅橘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张姨端着刚熬好的梨汤盛了一碗放在傅橘面前,一抬头看见谢言和夏知许进来。

    “你不是发烧了吗不是39度卧床不起吗”

    夏知许抓了一把她手里的瓜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真舒服。

    “你们喝梨汤吗我熬了好多给你们盛点?”张姨背了背手盯着傅橘把一碗梨汤喝下去。

    “好呀!好呀!”夏知许吐出瓜子皮,正好觉得自己有些上火。

    谢言拎了一个纸袋扔进傅橘怀里。

    “这是什么?”傅橘问。

    “你问她。”谢言努了努嘴角,他当了一路的苦力。

    张姨盛了一碗梨汤给夏知许,她喝了一口直夸张姨手艺好,张姨笑笑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这个啊……”夏知许把碗里的梨汤一饮而尽,擦擦嘴说:“给你带的周末作业。”

    “什么东西?”傅橘觉得她幻听了。

    “我好吧”夏知许拍拍傅橘的肩膀,掏出一个笔记本给她,“你请了两天病假我生怕你跟不上课堂的进度,特意给你记了笔记。”

    谢言在一边听着,“你会记笔记?!”

    夏知许白了他一眼继续忽悠傅橘。

    她翻开一页,“你瞧瞧全是我的心血!这两天上课我都不敢打瞌睡,一直帮你记笔记,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认真听讲过!大腿我都掐青了!”

    “……谢谢啊。”傅橘摸了摸鼻子,“你要是心里不平衡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

    夏知许:“……”

    寒暄一番,天色渐晚。

    吃过晚饭傅橘一个人待在卧室里,谢言和夏知许已经走了整个房子里能和她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傅长明工作忙一个星期傅橘都见不到他几面,家里有张姨和其他两个人照顾她。他每月都给傅橘打很多的零花钱,物质需求上从来不缺。

    可是精神上的孤单谁来填补

    在法国虽然语言不通但是每天有沈若云陪在傅橘身边,日子也是快乐的。

    回到北城,空落落的家,只徒留表面的金碧辉煌。

    没有父母,只有她一个人住。

    如同被养在笼里的金丝雀,它真的快乐吗

    傅橘烦躁的扒了把头发,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打开衣柜随手捡了两件衣服塞进背包里。

    拎了一双鞋下楼,路过厨房,大喊:“张姨……”

    ......

    “哈…啊…”谢言打了个哈欠,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眼皮睁开再一次撇向边上的人,“我可以理解为你有恋兄情结吗”

    傅橘:“你脑子进狗-屎了”

    她摁下遥控器,电视换了一个台,家庭伦理剧,上面婆媳正吵的厉害。

    “进你妹的狗-屎啊!”

    ‘你妹’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你就是狗-屎。”

    谢言:“……”

    他扣了扣鼻孔,“我昨天白天才看过你,然后晚上你就屁颠屁颠自己背着行李跑来和我住,这不是恋兄是什么”

    “而且一待就是一周末,搞的我都不敢出去鬼混了。”谢言大手拍在傅橘背上,心里极度的想出去打台球。

    “你才扣完鼻屎的手就碰我,恶心死了!”

    傅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进了卫生间。

    两人是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比起自己家傅橘更喜欢这里。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亮了。

    谢言抽了张纸继续挖鼻孔,他瞟了一眼,‘冤头鬼’是谁啊

    又一条消息进来,这回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出来玩吗”

    哦约会啊。

    谢言扔掉鼻孔里的纸,翘起二郎腿,手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凭着男生的直觉,他百分之百觉得这人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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