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巨变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永远的大洋芋
“蒋先生,得想想办法,否则让他们这么一直查下去,终究是不好的,损失钱财不说恐怕”冯旭站在蒋永通的面前,看了蒋永通两眼后低下头道。
“恐怕什么嗯恐怕什么”蒋永通盯着冯旭,语气幽怨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恐怕会有麻烦嘛。”冯旭不敢与蒋永通对视,就只有选择继续低着头。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无非就是说你恐怕会有牢狱之灾,然后你就会将我供出来,是吧敢说你不是这么想”蒋永通冷哼一声道。
蒋永通从来都不是傻子,他也许不是很精通商业经营,可是对于人心,他自认自己还是不输很多老油条的。他已经从冯旭的神态以及他的语气,将他的内心把握个七七八八了。
“蒋先生,不会,不会,我哪里敢啊您误会的,你对我恩重如山,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呢就算最后我全部扛下来,也不会牵扯到你半点,我只是替我自己担心而已。”冯旭急忙澄清和表忠心道。
冯旭跟了蒋永通有些年头了,蒋永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这家伙别看在外面表现得大气,可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不仅小气,记仇心还很重,而且,自私自利。
冯旭即便是像蒋永通说的那么想,他也不敢认,否则一旦蒋永通为了自保,抽身的话,那他冯旭就会被当成小卒子,被人丢车保帅,那他就真的完了。
所以无论如何,冯旭都要抓牢蒋永通的这根绳子,现在就只有这根绳子可以救他,冯旭觉得,如果蒋永通肯下死力气的话,最终大不了就是舍财免灾的事情。毕竟靠近蒋兆麟的好几个大员领导都还在位置上,并没有受到调整。
退一万步说,即便蒋永通不愿意涉足,极力的搭救他,起码也不能让他丢车保帅,让他自己还有一点反抗的筹码。
“知道就好,所以我希望你明白,无论何时何地,公司的事情都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有参与和插手,那都是你自己做的。如果这一点你不明白,那么就枉费我这么些年对你的栽培。”蒋永通得到冯旭的表态保证之后,敛去脸上绷着的表情神经,语气稍许缓和道。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谨记,永远不会忘记。”冯旭非常恭谦的点头哈腰道。
“那就好其实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说了我啥,凭我的关系,我一样能摘清。”蒋永通把脚抬起来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点上一支软中华道,“这次的事情,应该是镇南这边哪里出了状况,看来是有人觉得我爹调走了,想迫不及待的表忠心了。”
“蒋先生,我问过一些朋友,他们侧面反映给我,背后是金付宽的影子,如果不是他打招呼,下面的几个部门根本不会那么做。”冯旭小心翼翼的道。
“金付宽,哼,他就是一个不可靠的家伙,之前在我爸没调走之前,还想搭我的关系,那会殷勤得不行,可是当我爸要调走的传闻出来之后,那家伙就阳奉阴违,居然连我也不见了。他以为他这样做,新来的老板就会看中他真是天真。”一提起金付宽,蒋永通就不屑的嗤之以鼻。
“蒋先生,你是说,他还没有和新老板搭上线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疯了吗”冯旭诧异道。
“他也没有疯,就我所知,新来的老板从始至终都没有召见过他,就算是到镇南视察指导工作,汇报人也不是金付宽。不过,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别忘了,为了市府的那块地,他可是和姓胡的那些人走得近,难保这次他不是替别人出头。”蒋永通道。
在镇南这个地界上,蒋永通的信息是很灵通的,更何况,上回金付宽对他避而不见之后,蒋永通就注意到金付宽了,或者说就记恨他了。
当一个人心里有了先入为主的定见,那么什么事情都会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去想,这一定程度上就会使得眼睛被遮蔽。
“替他们出头难道金付宽也和他们有巨大的经济利益要不要我找人暗地里查他一下”冯旭以己度人,他自己觉得自己和蒋永通是这样的关系,那么就认定金付宽和胡铭晨他们也应该是这样的。
“等你去查,黄花菜都凉了,我已经找人办了,你就守好你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你告诉我,这回搜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拿走了”蒋永通瞥了冯旭一眼道。
“其他的资料倒也没什么,不轻不重的,如果说惩罚,顶多就是罚点款,可是”
“可是什么说,都这时候了你还给我支支吾吾”蒋永通顿时来气,坐直了提高音量喝道。
“不是,我他们这次拿走的资料,有上回我们转手倒卖镇南酒厂的一些细节,除此之外,好像他们还掌握了一些我和你联系的内容。”冯旭偷看了蒋永通一眼,内心惴惴的道。
“冯旭,你蠢货,蠢到家了你,镇南酒厂的私有化过程不是让你销毁了的吗你王八蛋怎么还敢瞒着我留存着你其心可诛,我看你真的是想死了你。”蒋永通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对冯旭不假辞色的开口大骂。
难怪蒋永通这么生气,那是因为那件事他牵扯的比较深。
镇南酒厂八十年代是很火的一个国有企业,当时生产的镇南大曲酒可是畅销品,不仅省内驰名,就是在周边几个省,也是销量不错。
这个酒厂一直火到九十年代中期,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这是很多中型国有企业的发展轨迹,因为缺乏对市场的应变能力,再加上自身的负担过重,渐渐的受不了市场大潮的冲击,效益越来越差。
进入新世纪之后,镇南酒厂是在步履蹒跚,干脆停产了,因为越是生产,亏损越多,镇南市扶持了几次也根本不行。
在后来,为了一次性摆脱困难,也是遵循上面保大放小的要求,镇南市干脆就把镇南酒厂卖给私人,做私有化的处理。
当时为了处理这个酒厂,镇南市甚至承包了失业工人和退休人员的待遇包揽问题,将偌大的一个酒厂,连同厂房和设备一千多万就给卖了。
当时,唯一参与这个项目的公司就是蒋永通的公司,具体的实际操作人就是冯旭。
实际上,按照当时的资产评估,镇南酒厂的资产起码价值一个亿,但是因为缺乏竞争者,偏偏蒋永通一千多万就拿下。仅仅八个月后,这个镇南酒厂就被转卖给了其他人,而成交价居然是一亿五千万。
就是这一笔交易,蒋永通就纯赚了一亿三千多万,反而让镇南市承担了超过两个亿的负担。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当然是蒋永通下了大力气,不但找了镇南市的人,甚至还请省里的人打了招呼。
事了之后,蒋永通就招呼冯旭,把有关的资料全部销毁,反正交易已经完成,钱也赚到手了,就算事后有人计较,没有了相关资料,也是白搭。
哪晓得,那些资料冯旭居然还保存着,保存着也就罢了,现在还被调查人员收了去,这让蒋永通怎么能压得住火。
。
第843章 互为利用
胡铭晨和新来的班长搭不上线,人家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与金付宽见面,所以,这个事情,就只有罗皓才代劳。
胡铭晨和金付宽聊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罗皓才这才姗姗迟来。
这个时间差,是胡铭晨故意的,他就是要刻意凸显罗皓才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所以,宁愿他和金付宽等罗皓才。
“小晨,你原来早来了啊,金市长,你好,你好。”罗皓才进入茶室的包间,分别与胡铭晨和罗皓才打招呼。
罗皓才也是,他简简单单的一个招呼,就将亲疏有别给区分清楚。很明显,与胡铭晨之间要显得亲切不少,而与金付宽,就格式化了,称呼和问候,都是一种人际场上的固定格式。
“罗叔叔,原来你和金市长认识啊,那还免了我一回介绍。”
“当然认识,你忘了,市府旧址那块地做拍卖的时候,金市长就莅临现场,当时我也在的啊。”罗皓才说着伸出手去与金付宽的手握在一起。
“你好,你好,真没想到,我和罗总原来已经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呵呵。”金付宽握着罗皓才的手,故作轻松的半开玩笑道。
罗皓才与新班长认识,甚至相熟的关系,金付宽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观音山区的地是怎么弄回来的,他也有所耳闻。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谁再去打那几块地的主意,这从侧面也印证了罗皓才是真的有深厚的背景关系。
“是啊,金市长,以后我们在镇南发展,还希望得到金市长的多多关照。”罗皓才回应道。
罗皓才是老鸟了,怎么与金付宽打交道,他轻车熟路。
“那是没有问题的,我们镇南市对于所有来镇南投资的客商,那都是张开怀抱热情欢迎的。我这边已经竭诚做好服务,让你们在这边创业发展顺利顺心。”金付宽是当领导的,他回应的话很有一种领导的固定思维。
“罗叔叔,金市长,我们坐下聊吧,请坐。”胡铭晨充当起了中间人和润滑剂的角色,抬手将两方招呼坐下继续饮茶。
等他们坐下之后,胡铭晨亲自给罗皓才斟了一杯茶,又帮金付宽将茶杯续满。然后他就站起来,扯谎上厕所,将包间里面的空间完全留给他们两人。
有些事情,胡铭晨心里面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方便参与其中。有些敏感的话,自己还是不要掺和,由他们去打机锋。等他们互相摸底结束了,自己再回来。
胡铭晨这一去就去了二十分钟,等他回来,竟然看到房间里面只有罗皓才一个人了。
“罗叔叔,金市长呢”胡铭晨好奇的问道。
“走了,刚走,你要是早来一分钟,兴许就和他遇上了。”罗皓才坐在铺了红色软垫的仿古实木椅子上,一只脚翘起,手里还端着茶杯正在闻茶香。
“罗叔叔,你喜欢这茶”
“明前毛尖,是不错的好茶。”罗皓才嗅了嗅茶气,随即一仰头将那杯香茗灌进嘴里。
“呵呵,罗叔叔还能喝出个所以然来,我完全就是抓瞎,再好的茶也只当成牛饮,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啊”胡铭晨自嘲道。
“哈哈”罗皓才笑着指了指胡铭晨,“或许只有你才是真正的掌握这饮茶之道,茶水嘛,就是解渴的,其首要功能本身也是解渴,反而我们这样显得矫情。”
罗皓才和胡铭晨明着是在说茶,可何尝又不是蕴含着别的暗示呢。
“罗叔叔,那你和金市长聊得怎么样他的心安了吗”胡铭晨嘴角轻轻笑了笑,随即问道。
“应该安了吧,他已经表示会加大一把子力。”罗浩然淡然的看了看胡铭晨后平静的道。
看来金付宽是从罗皓才这里得到了某种保证,否则不会愿意加大力气。谁都知道,要是金付宽再加大力气,就和某些人有点撕破脸皮,杜绝自己的退路了。
“看来金付宽过得也并不如我们想想的容易,他真的是要搏一把了。”胡铭晨叹了口气道。
“可不是嘛,他本来主导处理市府旧址的拍卖转化,是得到一些人的赞赏了的,后来观音山区也是交给他处理。可是也正因为他负责观音山片区的开发,反而把路给走窄了。有人要打击我们,顺便看中了那边的巨大利益,从而使得观音山区的开发变得缓慢,让一些看中他的也也颇有微词。而且,观音山片区的开发政策,堵了不少人的财路,人家自然要把怨恨的情绪发泄到他的身上,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更上一层楼,就变得无比艰难,阻力重重。现在的我们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指路明灯。”罗皓才剖析入微,同时也带着一股傲娇的姿态道。
“罗叔叔,这个事情,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我欠了你一个大人情。”胡铭晨摆出一副诚恳的姿态道。
不管罗皓才愿意给金付宽是不是因为有可以互相利用的价值,他以及背后的班长有相似的诉求,不过胡铭晨该表明的态度还是要表明,这是一个人品问题,也是一个做人的态度问题。
“谢我干什么呢,我们之间,用得着那么客气吗”罗皓才抬起手摆了摆道,“况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帮助你们,就等于是帮助我自己。”
“帮助我们就等于帮助你自己”胡铭晨疑惑的问道。
“是啊,现在我也有巨大的利益在镇南这块土地上,有些障碍不扫除,有些压力不搬开,我的利益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更何况,那个蒋永通,不止你与他有过节,别忘了,当初的共富利公司,我可是大股东,他那么乱搞,真正影响最大的人是我。”罗皓才解释道。
罗皓才将理由解释得恰如其分,而且也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可是胡铭晨始终的感觉是,真正需要扫清障碍,减缓压力的人不是他罗皓才,而是背后的那个大佬。
然而胡铭晨即便这么想,他也不会傻傻的将他的猜测给说出来。有些事情,心里面知道就行了,一旦说出来,点明了,就会适得其反,聪明反被聪明误。
“罗叔叔,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要谢谢你,不单单谢谢你在这件事情上大力帮忙,还要谢谢你提供资金支持,免去我们的资金压力之苦。”胡铭晨重新给罗皓才倒了一杯茶道。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在生意场上,谁都会有这种情况,难道今后我有压力了,请你们纾解,你们能漠视吗”
“当然不可能,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虽然不敢说会倾尽所有,但一定会哗哗的。”胡铭晨俏皮的道。
“说到钱,上回我没有问,你们到底是从事一个什么样的项目,怎么会缺口几千万,我记得你们可是有几个亿的现金的啊。”罗皓才试探打听道,“如果是遇到了什么赚钱的好机会,可别忘了罗叔叔我哦。”
上回不是罗皓才不想问,是胡铭晨就摆出一副不愿意说的姿态。没曾想,隔了一段时间,罗皓才的好奇心还是没有消失。
“罗叔叔,这个问题,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胡铭晨一本正经的推脱道。
罗皓才或许想过各种情况,但是就没有想过胡铭晨会这么直接。所以听了胡铭晨的话,搞得他还愣怔一下。
“当然,当然可以,我就是打听一下,又不是逼问拷问。不想说就不说吧,你就当我没问过。”愣怔过后,罗皓才看着胡铭晨道。
“罗叔叔,我不愿意说,不是将你当成外人,实在是我们的项目有点赌博的意思,成吧,万事皆好,输了,不说满盘皆输,但是也会大伤元气。因为我们没有底,所以,现在干脆就当一回鸵鸟,将脑袋埋在沙土里。等过段时间,不管我们成败与否,你应该就知晓了。像观音山片区这种,我相对有点把握的,那么当然是要拉上罗叔叔您来扛大旗,可是完全没底的事情,就不能害了你,万一也让你们深陷泥淖,那就太不美了。”胡铭晨虽然不愿意告诉罗皓才有关智能手机的事情,但是他能够帮助自己,胡铭晨就得拿出诚恳的态度来,化解他的疑虑和心里疙瘩。
“你不用给我解释那么多,我也不是那种心眼细小的人。做生意嘛,谁敢保证百分之百的赚啊,所有的投资都是有风险的,而且,收益往往和风险成正比,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理解。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祝你们旗开得胜。”罗皓才老成持重却又不失圆滑的道。
“谢谢,理解万岁罗叔叔,你放心,不管我们成败与否,明年的这个时候,欠的钱都能够还给您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用一块地还补偿给你。”
“一块地你们在哪里地”罗皓才看着胡铭晨不解道。
“观音山区。”
“你们你们在观音山区还有地你们自己单独有地”罗皓才诧异的瞪着眼问道。
“罗叔叔,你可别以为我们是瞒着你吃独食,你应该知道,最好的地块,我可都是拿到共富利公司了的。我们之所以还在别的地方买了两块地,完全是为了试试瞎猫撞死耗子。买的时候反正没多少钱,就当是玩一玩看看能否捡个漏。”胡铭晨赶紧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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