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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戟之粟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丁姑娘

    就在马车飞奔在路上的时候,那座院子中,有十人,铁面遮挡了半边脸,来到院中,竟发现院中并无一人,只有门口守门的两个侍卫,据他们说“那二人已逃跑,公子正在追赶”

    这十人很快回到离顺天府有十里的无涯洞中说明了缘由,一旁的林易峰露出鄙夷的神色“洞主,你这弟子可不行啊,该不会是贪了那女子的美貌放她走了吧”

    那洞主脸色有些难堪,随后便大笑道“林公子说笑了,我那徒弟虽是长年来往于花满楼,却还从未因为女子误过事”

    “那就好”林易峰在这洞主面前倒是很不可一世。

    马车奔出了有二十里,渐渐的放慢了速度,那黑衣男子心想,这般距离,他们定是找不到了,正当这般想时,只见马儿突然嘶叫起来,马车震动不已,林中的树木发出巨大的晃动声,罂粟听这般动静,知道定是有人埋伏,看了看那黑衣男子“快给我解了穴道”

    那黑衣男子倒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穴道给她解了,急忙中说道“在这里别动”他便跃出马车,只见周边数十人已将那黑衣男子与罂粟还有赶马车的红木围了起来。

    那黑衣男子强装镇定“你们是何人,敢拦我的路”

    其中一人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那黑衣男子看了后身子竟有些发抖,看了一眼红木,便又说道“要想抓走她,先杀了我”

    只见拿令牌的那男子有些无奈“公子,洞主说了,让你不要做傻事”

    说罢,那黑衣男子便抽出长剑,向他们打去,罂粟虽在马车之内,他们说的话却听的一清二楚,正要跃身而起,便看到红木来到马车内说道“跟我走”

    罂粟挣脱开他的手臂“我不走,红木,我们一起杀了那些人”

    红木看了看她,他亦是不愿意离开的,便点了点头。

    这十人的武功远比之前黑衣男子的手下厉害的多,只是一会,那黑衣男子便落了下风,罂粟与红木一起与他们打斗,却也是不敌,没有几招,红木便被击倒在地,口吐鲜血,那黑衣男子的剑刺伤了对方二人,却也只是轻伤,他们却是越战越勇,没一会,那黑衣男子与罂粟便也被击倒在地。

    那拿令牌的男子说道“今日我只要这女子的性命,公子自己向洞主请罪吧”

    说罢,一柄明晃晃的剑便向罂粟的心脏刺了过来,罂粟忍住身上的疼痛与真气逆转的燥热,一个翻身,越过那男子,那男子极迅速的越到她面前,没有几招,罂粟便觉得浑身无力,眼睛里反射出那把利剑刺来的光芒,她没有一点力气,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见那剑离她仅有一尺远,便“咣当”一声被打落在地,她微弱的目光中看到了那人的剑向那十人打去,他的剑法极快,一套双龙魄将那把红色的长云剑融会贯通,没一会,那十人便已倒地八人,只见刚才拿令牌的那男子道“走”

    那十人便爬了起来,准备离开,刚走出没有几里,却有一人在这里等着她们,没一会,那十人全部命丧在此。秦艽看了看他们,急忙离开了。

    颜以清走到她面前,扶起她,眼中满是怜惜“粟儿,我带你走”

    他正要抱起她离开,只听见那黑衣男子像是攒了好久的力气喊道“罂粟”

    罂粟眼中多了些悲伤,她使尽力气,站了起来,眼睛睁大了向他看去,她一点点的走向他,看到他躺在那里,身上满是血迹,一双眼睛还是那般盯着自己看。

    他声音中有些许哽咽“你可是罂粟,那个小时候待在顺天府的罂粟”

    罂粟苦笑了下“公子认错人了,我说了我从小便生活在月流镇”

    说罢,她转身便走向颜以清,那黑衣男子喊道,像是声音出自肺腑“你就是我认识的罂粟,我找人给你包扎伤口时看到了你左肩上的箭伤,虽已多年,却还是没有消去,罂粟,对不起,我知道你没死,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找了好多与你相像的女子,可是都不是你”

     




第90章 刀剑入喉亦不放手
    秦艽拉着玉衡一起去林中打些野鸡野兔,野鸡野兔倒是一只也没有发现,便去河边捉了些鱼回来,回来的路上秦艽看到那边林中被月光打得红红的果子便去摘了些,那是李子,酸酸甜甜的,罂粟应该爱吃。

    回到寺庙,远远的便看到罂粟站在了那里。

    “罂粟你醒了”玉衡看到她神色极好,话语中满是愉悦。

    一旁的秦艽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罂粟的目光看向他,他知道她是想要知道什么,他的神情也告诉了她,一切都处理妥当。

    “你们去做什么了”罂粟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寺庙,这寺庙很是干净宽阔,一尊数十丈高的神像屹立在屋内,旁边是一些桌椅,神像前面便是圃垫,右边是富贵人家行善的功德箱,左边便是一摞红色的绳子,应是挂在寺庙外的一棵古树之上的,那月下仙人慈眉善目,让人看了很是可亲,他右手拿了一只黑色的砚笔,左手上是一个竹筏。

    玉衡将手中的黑布袋在罂粟面前晃了晃“看,我捉的鱼”

    罂粟笑了一下“定是秦艽捉的”

    “什么,我也帮了他呢”玉衡不满的道

    几人说说闹闹,便在寺庙外生起了火,颜以清将支架安好,罂粟与秦艽去溪边将鱼儿清洗干净,罂粟不禁与秦艽感慨道“灵猫最爱吃鱼了”,玉衡去捡了些柴,几人围坐在那里,火势很是旺盛,没一会便闻到了鱼肉的香味,许是大家都饿了,那香味便更加诱人了般。

    “水灵子与丁凝松呢”

    罂粟刚遇见他们时便疑惑,现在便询问道。

    “你们被他们带走,可有听说无涯洞”

    罂粟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她好像听齐孟元提起过。

    罂粟还没说出来,玉衡倒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听过,无涯洞怎么了”

    “无涯洞本只是江湖上一个极小的门派,无涯洞的洞主乃是雪湖仙人与一江湖侠士所生,雪湖仙人一直都造福一方百姓,后来,她去世后,这些年无涯洞便明里暗里做尽了坏事,我们在来顺天府的路上碰上了玉溪山的一个弟子,落荒而逃,据他说林易峰勾结无涯洞洞主,捉拿南烛,并且要杀了你”

    颜以清看了看她,随即又道“那齐孟元便是无涯洞洞主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坏事做尽,欺压百姓,强抢宅院”

    罂粟眉眼间轻蹙“原来如此,是林易峰的事”

    “凝松与水灵子已经去查这件事了,若真是勾结外人,须得清理门户了”

    “来,吃鱼了”

    那支架上的几条鱼特别肥美,肉质鲜嫩,玉衡将鱼儿递给他们,自己在那里忙了起来,一边忙还一边说道“那无涯洞洞主是个神秘的人,我之前听说过,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传说他是没脸见人,他的容貌奇丑无比,不知他娘雪湖仙人那般美貌的女子怎会将他生的那般丑”玉衡说着脸上现出了嫌弃的神色,到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旁的秦艽刚才一直没说话,看了看玉衡,说道“他那张丑脸是练功练的,雪湖仙人练的武功乃是至纯的女子功法,而他爹也只是江湖侠士,他野心很大,便将他娘至纯的功法加以研练,练成了一套极刚的功法,却伤了自身,如蛇般每月便有一日,全身冰凉,褪下一层皮,而他的面部则是几年前在一次打斗中被人划了几十刀而成了人人口中的丑陋”

    玉衡嘻嘻笑了笑,拍了拍秦艽的肩膀“说的没错”

    罂粟听了他们说了那么多,这无涯洞的洞主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这般心高气傲,怎会与林易峰勾结呢,林易峰只是玉溪山叶桑峰的一个管家,他定是看不上的。想着心中便疑惑起来,这其中定有交易,而林易峰定是给了他足够大的利益。

    她心中这般想道,突然发现这么长时间变成了颜以清在那里烤鱼,而他这么长时间,一直都不曾言语,她便看向他,他虽是认真的在那里烤鱼,却满脸一副轻松自得的样子,一切都听在心中,运筹帷幄。

    许是玉衡也发现了,他靠近颜以清,一边拿过颜以清手中的竹筷一遍笑着道“我来”

    没等颜以清拒绝,他便已经拿过他手中的竹筷,一副认真的样子翻转着支架上的鱼儿,颜以清轻笑,只见玉衡道“颜公子想必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你们说的很对,但有一点,现在对于无涯洞洞主来说,已经不是提升功力了,而是改变自己每月一历的蜕皮撕痛之苦,他已经受尽了这般折磨,若是有人告诉他,可以让他不再这般,他定是愿意做为交换”

    “可是,林易峰一直在玉溪山待着,不曾下山,能给他什么呢”

    罂粟想到了这里,却想不明白,以林易峰的能力有什么筹码让无涯洞洞主帮他呢!

    只见颜以清面色有些沉重,轻轻的摇了摇头,将玉衡烤好的鱼递给罂粟,几人便也都不再说这件事情了,吃完了鱼,也已经到了亥时,秦艽将摘来的李子递给他们,吃完之后,便在寺庙之中简单的休息。

    第二日一早,玉衡便扯着嗓门在那里喊他们“快起来,已经有人来拜月下仙人了”

    他早早的便出了寺庙,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急匆匆的跑来喊他们,便看到几人也都已经起来,正准备出寺庙。

    罂粟看他急匆匆的样子,笑了笑“你一大早干嘛去了”

    “我能干嘛,出去走走”

    罂粟对玉衡的所作所为向来是习惯了“走吧,我们去顺天府”

    从寺庙到顺天府只有十里路程,他们很快便来到了这里,据颜以清说,与丁凝松所约定的地方便就是顺天府外街处的一家客栈,他们之前离开玉溪山便都是住在这里,这里的老板人特别好,一来二往也与老板熟悉了,便每次都来这里。

    在这家客栈安置下来,颜以清倒也不急,在一楼酒馆处悠悠然的喝着茶,罂粟自然也知道他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便也不问。

    过了午后,罂粟觉得有些困了,许是在月流仙境时自从有了那秋千床,她便经常中午的时候沐浴着阳光在那里小憩一会,现在外面的阳光照进屋内,她便有些困了,看颜以清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便上楼去休息一会,也是巧了,刚踏上那楼梯的台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罂粟姐姐”

    这一声罂粟姐姐倒是将她喊醒了,瞬间一点困意都没了,这才突然觉得自己应是坐在那里太过无聊了才会困的,虽然颜以清时不时的与她说话,问她一些比较难的字看她是否认识,还让她帮他研磨,可是抵不住阳光照在身上,写字也着实是一件需要静下心来才能做好的事。她回过身来,看见是水灵子,便又急忙走了过来“你们回来了”

    颜以清也放下了手中的紫砂笔,将研磨的玉盘推向一旁,给二人各倒了杯茶水,脸上满是明媚的笑容。



第91章 万般深情抵不住
    南烛眉毛轻佻,极是轻松,丝毫没有自己是被玉溪山通缉的人该有的胆怯,他轻笑,显得眉眼有些轻媚“罂粟的事何时由师兄做主了”南烛也依然喊他为师兄。

    “她危难之时,师弟在哪你便是那般保护她的”

    颜以清看到她真气逆转,身上几处伤,却还在拼尽力气与那些人打斗,差一点便被刺穿胸膛时,他有多么害怕,她执意要离开去找他,他愿意去相信南烛可以护她周全,可是,那个时候他人呢,他人在哪里他就是那般护她的吗所以,他不会让她走的,不会让她再有那般危险与伤害。

    南烛的目光看向罂粟,那日,魅儿急忙跑来说是罂粟让它们快点离开,她与玉衡可以护好自己,他便先带着娘离开了,安顿好之后,他便一直在寻她,却不知她受伤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罂粟见南烛看向自己,目光中满是疑惑,她眼睛像是会笑一般,告诉他没事。

    “我既然来接她回去,便会护她周全”南烛语气极是坚定。

    “师弟若想将她带走,除非打得我没有力气拉住她的手”

    南烛身子微颤,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可是,就算颜以清这般,他也不会退让,若说有什么还可以让他用心,让他心存那点爱,便也就只有她了,而他,也不会放弃。

    南烛以极快的速度将手中那把长剑放在了颜以清的脖颈,哪怕就算手一抖,便会碰破咽喉,鲜血直流,南烛自是知道,他与颜以清打斗,且不说一时间分不出胜负,就算分出胜负,也不一定谁赢谁输,他这般做,无非是看他能坚持多久罢了。

    而颜以清又怎会躲不开这般剑放脖颈呢他是在告诉他,他的坚持,他是不会让他带走她的。

    “师兄,我这般手一动,你便没有命了,怎么拦我呢”

    丁凝松水灵子却是吓坏了,他们都知道南烛师兄做事狠辣,他现在更是玉溪山捉拿的人,若是他真的剑向前一寸,颜师兄便真的没命了。

    罂粟的目光直直的在那把发着白光的剑上,她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目光那般深沉。

    “若是师弟的剑向前一寸,便没有人阻拦你,若是师弟不敢,那今日便带不走她”

    南烛的目光中有些迟疑,他心中也不知为何,自己有些怕,不是怕颜以清,而是怕罂粟,而他到底在怕什么,他似乎又不知道。

    他收回了手中的剑,心中不免苦笑,这般做,倒是帮了颜以清,罂粟也是凡人之躯,怎会不感动呢!

    只见罂粟挣脱开两人的手臂,颜以清何时能替她做主了,她的何去何从好像便是这二人定的一般。

    南烛不给罂粟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罂粟,你不是说你要一直陪着我吗”

    罂粟站在原地,没有言语,她也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颜以清拳头握的那般紧,她在想,想以后,想以前,南烛待她极好,而颜以清,终究是本就不该遇见之人,上次,他说了那句她最怕听到的话,这次,便彻底说明白吧。

    只见南烛又说道“等到上元节,我们便成亲”

    罂粟抬头看向他,脸上轻笑“我记得,我答应你的,上元节那天便嫁与你”

    她看了看水灵子他们,虽很是不舍,既然这般选择了,便要离开了,她话在嘴边,却久久才说了出来“水灵子,你若是想我与灵猫了便去月流找我”

    说罢,她便拉起南烛便要离开,一把有力的手便再次抓紧她“别走”

    她轻笑“师兄所期非佳人”

    那紧握的手渐渐松开了……

    万句不同意她离开,万般坚守,抵不上她的一句我不爱你。

    他嘴角苦笑,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本是如此静好,一切却又那般短暂。

    他坐在那木椅上,看向一旁满脸愁容的丁凝松水灵子,笑笑的道“凝松,可有酒”

    丁凝松看了看水灵子,见她并不说什么,便道“我去拿,桃花醉师兄可喝得惯”

    “喝得惯”他不假思索道

    水灵子拉了拉要去拿酒的丁凝松“我去拿”

    水灵子便走向前院的酒馆抱了两罐酒回来,看她那般吃力的样子,丁凝松急忙接了过来,放在了木椅旁。水灵子看了看它们“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们也不要喝到太晚”

    丁凝松重重的点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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