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之七宝归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家
我钻进车厢,龇牙咧嘴的,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啊。
路上,九叔放松了精神,笑着问我:“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这些人,就应该不食人间烟火,视金钱如粪土,恨不得每天参禅打坐,闭关修炼才对”
我点头,是这么回事。
九叔一拍方向盘,叫我没事少看点玄幻小说,他们修玄术,却不是修仙,出世入世,岂能不沾染世俗。不论到什么时候,钱都非常重要,如果有一天钱对于你来说不重要了,那说明你到了更高明的境界。
我来了精神,说你们又是气,又是法器的,这境界还不高明,对于我来讲,这分明是神仙啊。
九叔说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小子精着呢,是不是想套我的话
我搓搓手,尴尬的说,不是想套话,是想跟您这儿涨点见识。
九叔哼了一声,说我在你这儿才是涨了见识呢,别的不提,你双手那两个字,就够瞧的了。
我低头一看,左手黑色‘杀’,右手白色‘佛’,就跟纹身一样,死死的印在皮肉上面。
只是看了前世一眼,就多出了两个字,威力还不小,估计连三生道人都没料到,他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问九叔,对我的前世有什么看法
九叔明显严肃了许多,说前世今生的道道儿,即便是我也
第十六章 一魂一魄
朱小鱼的一句话,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我立马低声道:“胡说啥,纸人是纸做的,伙计就算再木讷,也是血肉之躯,怎么会是纸人呢”
朱小鱼撇撇嘴,说你就当我没说过咯。
九叔看了我们一眼,也没当回事,对伙计道:“一直在等我们吗我们安全回来了,你去休息吧。”
伙计眨了眨眼睛,丢下抹布就上二楼休息了,还是没说一句话。
九叔跟我们解释:“我这伙计就是不爱讲话,但做人做事挺靠谱,你们别见怪!”
我点点头,说你的伙计也不是寻常人,也有道行,比我们强多了。
九叔面无表情,并没有回应我。
我看他不愿意多说,就岔开了话题,说道:“既然回家了,咱们赶紧说下乞丐的事儿,不弄明白了,我心里的疙瘩解不开。”
九叔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们赶紧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谈。
讲实话,我现在一点都不困,这要是还能睡着,心得多大
九叔不给我反驳的机会,说你不累我还累呢,这两天往返了几百公里,还在老君庙大战了一场,体力消耗很大的,你以为我还年轻啊。
话说到这份上,我就不能强人所难了,叹息一声,说九叔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个卧室吧。
九叔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朱小鱼,随后跟我商量:“那什么,你跟这丫头发展到哪一步了,是准备一间卧室还是两间”
我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些没用的
九叔干笑起来:“我这二楼卧室不少,但疏于打扫,你们要是睡一间,我不就省点事么!”
我摆摆手,说弄一间吧。
朱小鱼的脸颊瞬间飘起了两坨红云,狠狠掐了我一把。
九叔笑着说好,但看向朱小鱼的眼神,总有些意味深长。
准备好房间,我和朱小鱼都躺下了,难得的私人空间,我们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我问朱小鱼怕不怕,毕竟老君庙的一幕幕,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玄门高手对普通人来讲,就是一群高高在上的神仙。
朱小鱼说怕是怕,但说到底,他们都是人,跟我们一样。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说怎么能一样呢,他们神出鬼没的,身上的气能爆发出来,还有五花八门的法器,还能操控老鼠。
朱小鱼很认真的问我:“那你想变成他们那样吗”
我苦笑:“当然想啊,但只能想想了,就算现在拜师学艺也来不及的。”
朱小鱼打开了我的双手,仔细看掌心里的‘杀,佛’二字,呢喃道:“或许,这两个字比他们都厉害,只是你还没有熟练运用而已。”
提起这个我来了精神,这两个字的确很离奇,至今我也琢磨不透,尤其是这个‘佛’字,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功能,以后得实践一二。
朱小鱼继续道:“这两个字,是你的前世给你的,肯定能保你平安,但正因为如此,你也暴露了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二层楼,仙家山,包括一直不知情的乞丐,都开始觊觎了。”
我皱着眉,说我就想不通了,他们觊觎我的前世做什么,那是上辈子的事儿啊。
朱小鱼想了一会儿:“可能你前世掌握着一些秘密,后世人都想窥探其中的奥妙。但你前世已死,秘密也就石沉大海,正巧这一世你出现了,他们自然找到了源头。”
又开始神神叨叨了,有这么玄乎吗
这时候她抓住了我的胳膊,说既然这个秘密这么诱人,那所有人都会产生想法,甚至包括九叔。
我惊讶道:“你还是不相信九叔他可救了咱们。”
朱小鱼轻笑:“这世道利益熏心,不知哪会儿人就变了,尤其是玄门,他们在乎的利益,不单单是钱。”
不是钱还能是什么,九叔说过,人在世俗,谁能不需要钱呢
朱小鱼很认真的说道:“你真以为玄门中人缺钱吗,你仔细想想,如果你像九叔,三生道人这么厉害,想搞点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么钱对他们来说只是数字,不在乎了,也就无所谓了,所以九叔开了一辆二手捷达,因为在他眼中,二手捷达和劳斯莱斯是一样的,都是一堆废铁!”
这话说的貌似有些道理,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后来我诧异的问她,既然不缺钱,那他们到底缺什么呢
第十七章 质问
原先我挺怕遇到乞丐的,但是听完九叔的话,我内心有些急迫了。
本来我就睡得迷迷糊糊,听完这件事的始末缘由,脑子更乱了。
我放下碗筷,默默的点了一根烟。
烟草燃烧,青烟缭绕在眼前,我努力的回忆着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父母还年轻,对我比较严厉,我记得院子西面有一间小屋,说是放杂货的,但父母不允许我进去,还骗我里面有蛇。
现在想想,那尊童子可能就供奉在那里吧。
乞丐啊乞丐,我们虽不是兄弟,但比兄弟还亲密,你对我的阴谋诡计,我开始释然了。
谁不想活呢对我来说丢了一魂一魄,但是对于乞丐来讲,是丢了两魂六魄。他修成了人形,肯定认为自己是一个人了。
他想活下去,就得取代我。而我想一辈子平安,必须将它拿下。
相爱相杀,这么狗血的桥段竟然发生在我身上。
我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有对父母的愧疚,也有对自己命运的嗟叹。当然,我还有一丝庆幸,如果不是遇到九叔,我至今还蒙在鼓里,或许这就是我的机缘吧。
一根烟燃尽,我没了食欲。
九叔静静的饮酒,朱小鱼温柔的看着我。
在这个阳光温和的下午,我第一次重新审视自己的命运,原先的恐惧不存在了,但我也并不快乐!
九叔问我要不要喝一杯。
我点头,拿了一个大碗。
朱小鱼说你不能喝酒,悠着点。
我摆摆手,没有讲话。
我跟九叔对饮了一口,白酒钻进喉咙,呛的我更加无言。
九叔道:“人这一辈子,就像山上的弯弯绕,过不去就困在了那儿,若是过去了,那就一马平川拦都拦不住。乞丐的事儿你不用想太多,有我呢。”
我嗯了一声,可能借着酒劲儿吧,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把乞丐融入到我的灵魂中,那我还是我吗”
九叔一愣,低沉道:“乞丐的确拥有了自己的思维,你们两个一旦融合,肯定会发生一些排斥,至于会不会影响你,我也不清楚。”
“那怎么才能再次见到乞丐呢,等吗”
“嗯,等吧!”
说完这话,我们又对饮了一口,至此不在周旋这个话题。因为这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我的酒量不好,两口酒下去,就有些上头了,索性抛开之前的顾忌,我问了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比如:九叔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硬,这一身本事是从哪儿学的。
九叔笑了笑,说你喝多了。
我又喝了一口,辣的龇牙咧嘴,胆子又足了一分,咄咄逼人的看着他:“很多人都觊觎我的前世,那么你,对此有想法吗”
没等九叔回答,朱小鱼就掐了我一把,说你瞎说什么
她显然怕我激怒九叔,不信任就是一把刀,捅在谁身上都会流血。
可九叔却轻描淡写的说:“如果我知道你前世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我会有想法,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我救你,是为了那三千块钱。”
我再次问道:“你真差这三千块钱吗三千块钱能驱使你这么一位高手替我卖命”
这次连朱小鱼都愣住了。
九叔不再看我的眼睛了,自顾的笑:“喝多了,你真是喝多了。”
我抱着酒碗,说酒真是好东西,你看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可能这些,是我之前想说却不敢说的吧。
九叔点点头,又给我倒满了一碗,说那就多喝点,我们今天把话说透。
朱小鱼急了,说你们不能再喝了。
我指着朱小鱼的鼻子讲:“一会儿吃完饭,你给我买车票回去,等我解决完事情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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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肖
这四句话组成了一首诗,我本人挺文青,在这个初春的下午,读一首诗既风骚又享受,恨不得庄稼地里的狗尾草都能开出花来。
但纸团上的这几句话,就有些怪诞惊悚了,叫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坏的一方面联想,如同岳阳楼上宋江题的那首反诗。
我看向了朱小鱼,眼神里写满了询问,虽然她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朱小鱼蹙着眉头,也不管乱糟糟的刘海儿了,自顾的说:“这几句话不是老鼠写的。”
这不是废话么,老鼠怎么会写字,它只是把纸团叼了过来。
想到这里,我面色微变,能操控老鼠做这种事,在我印象里只有那个仙家山的白衣人了。
我赶紧四下环顾,就跟在火车站找人一样,可我看到的都是成片的绿色麦田,以及稀疏的树木,这里是外环,一望无际根本藏不了人,并且我也没听到那苍凉古朴的箫声。
朱小鱼说你别找了,他要是打算现身,何至于叫老鼠代劳
想想是这么回事,白衣人是一个蹦极都不用捆绳子的绝顶高手,九叔都高傲成啥样了,对他也是称赞有加。他要是不想叫我看见,我就是安上十五倍镜也找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纸团上的四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白衣人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讲真,我最烦这种云里雾里的事情,现在也不是正月十五,没必要玩打灯谜的游戏吧。
朱小鱼这个机灵鬼也像个丈二的尼姑摸不着头脑,最后她抿着嘴唇,说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回去找九叔商量下。
我挺诧异的说,你又相信九叔了
朱小鱼掐了我一把,说信与不信,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瞧把你能的!
回到四海茶庄,发现饭菜已经撤下去,九叔正喝茶呢,手心里摩挲着那块白玉。
这白玉我有几天没看见了,能叫他成天把玩,想必也不是寻常的货色。
九叔抬头瞥了我一眼,说酒醒了
我看出他有些不高兴,或许之前的话,说的太冒昧,亦或许他真的被戳痛了。
朱小鱼没说暖场的话,径自把纸团递过去了,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刚才的情况。
九叔明显一惊,赶紧放下茶碗,聚精会神的看了半晌。
只不过他神色中写满了疑惑,应该也闹不清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彩铃是一首非常流行的英文歌,这老头还挺潮的。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本疑惑的神色更加疑惑了,好像再说:这个人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接通之后,九叔没有言语,安静的聆听着。
我距离他有一米远,理应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可打电话这人急的火上房一样,几乎在嘶吼。
他是山东口音,我根本听不懂,听了半天有两个字在不断重复,那就是:救命!
大约三分钟,九叔才开口讲话,也是两个字:等我!
说完话,他站起来,招呼了伙计一声:“要出个远门,你好好看家!”
伙计还是老样子,眨了眨眼,算是答应下来。
我可是一头雾水呢,这屁股还没做热乎又要走
九叔说这次你们俩跟我一起,事不宜迟,咱们路上讲。
临走的时候,他又看了纸团一眼,之后就撕成碎片了。
我迷迷糊糊就跟着上了车,可九叔却叫我开车,目标二百里之外的狼山,如果不认识路就开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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