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夫人是花姐[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翟佰里
奉孝夫人是花姐[综]
作者:翟佰里
1.第1章
东汉末年,朝廷式微。
光和七年,黄巾之乱,太平道揭竿而起。
为平息战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后虽镇压太平道,却军阀割据,东汉名存实亡。
阳翟县。
“这孽障是要气煞老身。”姜陈氏一边揉着胸口一边狠狠的拍在案面上。
“母亲莫气,三弟已经前去捉拿小妹与那贼人,不日便归。”姜家二郎跪在旁边,满脸担忧的安慰自己的母亲。
姜陈氏悲从中来,掩面痛哭:“这孽障是要害死姜氏全族啊,荀家做的冰人,姜氏不过商户,攀附郭氏已是高攀,改善门楣全在于此,这小孽障却不知我的苦心,你还叫她什么小妹,她已不是你的小妹。”
姜二郎口拙,张开嘴不知该如何劝说母亲。
姜二郎之妻裴氏伸手一把拉扯自家夫君的袖子,自己上前,为婆母捏肩捶背,小心侍奉。
待婆母眉间焦躁舒缓,才小心开口:“如今该考虑的应是三日后大婚的新妇,小妹离家多日,这……”
未尽之语再次惹得姜陈氏嚎哭不停。
得罪郭氏与荀氏,姜氏怕是要迎来灭顶之灾。
姜氏门楣以后怕是再无新妇上门,姜氏女也再无可嫁之人。
姜裴氏也嘤嘤哭泣:“小妹此举若是被他人所知,恐怕我与大嫂也得与夫君分开了。”
姜陈氏顿时跳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
“三郎回来了。”
姜裴氏还想说什么,外面便传来仆从的唤声。
姜陈氏顿时眼睛一亮,那完全不符合那富态身子的矫健之姿冲了出去,远远的就看见自家三子驾着驴车从远处跑来,刚准备叫唤,就看见自家三子对着自己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姜陈氏连忙闭了嘴。
驴车不大,灰扑扑的十分不显眼,直接从大门冲进了自家母亲的院子里。
姜陈氏又连忙跑了回来,就看见自家三子先跑去屋里倒了一杯凉茶喝,才指挥大嫂二嫂与自己的妻子:“赶紧的,将里面的姑娘给扶出来。”
姑娘
姜三夫人脑袋一昏,又不敢忤逆丈夫,只能憋着口气与两位嫂子去扶里面的姑娘。
姑娘的身上披着一件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了,随着动作若影若现的里面的衣衫,色彩鲜艳,无比华贵。
进了屋子,将披风扯掉,露出姑娘的容颜来。
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下一刻,大嫂二嫂看向三夫人的眼神就充满了怜悯。
姜三夫人忍不住捂住脸:“嘤……”
姜三郎顿时头疼不已,连忙解释:“这女子是我救下的女子,我这不是想着,小妹已经没了,三日后的婚事……”
“什么你小妹没了”
刚进门的姜陈氏眼睛一翻,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原来,阳翟富户姜氏女聘给了寒门子弟郭氏门楣,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一桩喜事,却被姜氏女给弄得十分尴尬,前几日,姜氏女居然与一放牛郎私奔了,姜陈氏小心翼翼不敢走漏风声,连夜派遣三子前去捉拿。
后姜家三郎不过两日,便抓到这对私奔的小情儿,放牛郎胆小如鼠,竟惊吓便溺的跪拜在地,扬言乃是姜氏女勾引在先。
姜氏女当场触柱而亡。
姜三郎亲眼见小妹脑袋瓜子开了瓢,怒火直冒,直接将那放牛郎打死了事,后收敛了小妹尸骨,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之后,便准备回家,谁知刚出了山谷,就见一个紫衣女子倒在路边,容颜绝色,年龄与小妹相仿,姜三郎眼睛一转,就直接给带回来了。
姜氏老太君陈氏昏倒,一阵兵荒马乱过后,陈氏苏醒。
她刚准备嚎哭一声‘我的女儿啊’就被坐在椅子上的紫衣女子给慑住了心神。
紫衣女子已经醒了,此时满眼茫然,满脸无辜的看着姜裴氏。
“你可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姜裴氏长得秀气小巧一张亲和脸,对着女子抿嘴笑了笑,十分亲近。
紫衣女子茫然的摇摇脑袋。
好半晌才抬起头看向姜裴氏:“我……我不记得了,我叫……婉……阿婉……”
“不记得了”
姜陈氏掀开被子就赤脚冲了过来,一把抓住紫衣女子的手:“哎哟喂,我的心肝肉,你是我的女儿,我家的小妹啊。”
姜大、二、三郎一脸懵的看向自家母亲:“嗯!!!”
姜大夫人瞬间了解婆母的想法,满脸笑意的抓住紫衣女子的另一只手:“小妹,今日你出门采青,头撞了树杈,怎么就忘记大嫂了呢”
二夫人也十分给力:“明日里我就让仆从去砍了那碍事的树杈。”
三夫人一脸懵的看了眼自家丈夫。
姜三郎回过神,揽住妻子肩头:“小妹莫怕,哥哥明日就去将那树砍了。”
紫衣女子歪了歪脑袋,仔细回忆,却想不出来分毫。
“小妹,你今日辛苦了,吃杯茶,先去休息吧。”姜三郎去倒了杯水,递给紫衣女子,看着紫衣女子喝下之后,才露出笑容来。
紫衣女子眉头蹙了蹙:“这茶……好似味道不对。”
姜三郎心头跳了跳:“必定是婢女那陈年老茶来糊弄,小妹舌头还是那般灵。”
紫衣女子还想说什么,却只觉得眼前恍恍惚惚,不一会儿便不省人事了。
姜陈氏看她睡了过去,立刻跳了起来:“快去把嫁衣拿来,大娘子二娘子去改针。”
姜家人顿时忙碌了起来,而未来的主角阿婉此刻昏昏沉沉,似乎飘荡在漆黑的空间内,灵魂仿佛与躯体都分离了开来,十分的昏眩难受。
 
2.第2章
阿婉听到郭嘉名讳时,一瞬间不由得呆滞了一下。
郭嘉!郭奉孝!
万花谷虽不如长歌门那般与朝廷千丝万缕,却也是大唐三大风雅之地之一,读史书,通史律,这是每个万花弟子都要做的事情,郭嘉,郭奉孝,在史书中也格外的有名气。
他辅佐枭雄曹操十一年,官拜军师祭酒,才策谋略,世之奇士,助曹操统一北方。
而与他的才智同样出名的则是他的私生活。
放浪不羁,嗜酒如命,爱慕颜色。
阿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从那张脸上往下游离,落在袍子结扣处。
难道说,她竟从繁华盛世的盛唐来到了这动荡不安的年代了么
“同牢合卺之礼。”
特意找来的四世同堂,儿女皆好的福全老人手里捧着一鼎,走到新妇面前微微屈膝。
“奉孝快去。”荀彧在后面推搡了一下郭嘉的腰。
郭嘉走到床沿,坐在阿婉的身旁,老人举起小鼎,旁边的仆从送上两双木箸,他看了眼阿婉,笑了笑:“夫人请用。”
鼎内是一块不大的鹿肉,两人分而食之。
鹿肉吃完了,老人退下,又送上合卺杯,里面乘放米酒,两人一同饮尽。
“好!”周围人看着都是一脸兴奋,合卺杯造型怪异,喝酒时二人姿势亲密无间,这少见的夫妻亲密姿态让周围的一群郭嘉的同窗好友兴奋的大声叫好。
“解缨结发之礼。”
依旧是福全老人扯着嗓子喊道。
郭嘉伸手从阿婉发间摘下之前纳征之时送去的许婚之缨,然后从托盘中拿出金剪刀,在阿婉的发间取出一簌,剪下来,再从自己的发间挑出一簌,剪下来用许婚之缨缠绞在一起。
此礼一成,从此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了。
阿婉饿的浑身发软,这会儿看着郭嘉站起身来准备带着自己的同窗好友,亲戚们去往前院继续酒席的时候,就忍不住的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尚显单薄的背影。
就在房间里那些人离开后,原本应该跟着离开的郭嘉突然后退一步。
‘啪——’的将房门关了起来,抬手就栓上了木栓。
阿婉:“……”
郭嘉回过头来看向阿婉,嘴角含笑:“夫人饿了”
“咕咕——”
肚子十分给郭嘉面子的响了两声。
阿婉虽名为婉,却丝毫都不温婉,曾经在万花谷中,也是师弟师妹们眼中可怕的大魔王,每日看见她下意识的就笔直站好大声的背诵‘药典’。
“为夫让仆从送夫人一点吃食”
阿婉抿了抿唇:“好,可有毕罗”
郭嘉愣住了,想了半天:“何为毕罗”
“一种带馅儿的粟饼。”阿婉想到稻香村的稻香饼,肚子顿时更加的饿了。
“没有,有粥。”
阿婉抬眼看了眼郭嘉,笑了笑:“那我要喝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两碗。”
郭嘉看着新妇脸上那双灵动含笑的眼睛,也跟着笑了。
“为夫去去便来。”
郭嘉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夜风吹拂着他的袍角,他背过身去关上门,关门的一刹那还不忘对着里面满眼期待的阿婉露出一抹笑来,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仿佛带着钩子,与她的眼神一触即离。
阿婉伸手摸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根。
好半晌才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暗啐一声:“真是个……”
妖孽!
阿婉又想到自己跟着书圣颜师后面练习书法时,颜师总是在旁边读史,史书上的郭奉孝,年仅三十八岁便患病而亡,枭雄曹孟德门下两大病秧子,戏志才和郭奉孝。
今日一见郭奉孝,似乎确实有些孱弱不足之相,也不知是胎里带下来的不足之症,还是后期养分跟不上导致的。
若是不足之症,倒是比较棘手了。
等有空把脉后就能知道了……等等!
阿婉突然僵住身子,脑中突然嗡响两声,她连忙扶住床柱稳住身形,嗡响几声便再无声息,她刚舒了口气,又是一阵嗡响传来,就好似那脑中有着齿轮,在咔咔作响。
“夫人”
郭嘉身后跟着仆从,推门进来,就看见自己新入门的夫人手撑着床柱一脸怔忪难安的模样,不由得疑惑的唤道。
阿婉回过神,回头望去,一眼就望见仆从手里的粥,顿时肚子更加的饿了。
“粥放在桌上,先下去吧。”
“是,先生。”
仆从恭敬的行礼后便垂着头退了出去。
郭嘉走到阿婉身边,伸手将她纤细柔软的手牵在掌心,带到桌边坐下:“夫人用餐吧。”
阿婉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郭嘉。
坐下小口小口的吃着米粥,粥并不十分美味,至少与她曾经吃到的那些珍馐比起来,可以算的上难吃了,但是这会儿肚子饿了,也就顾不得多少了。
两碗粥下了肚,浑身暖融融的,四肢也有了点力气。
“你不是姜氏女,你是何人”
等她吃完了,郭嘉才幽幽的开口问道:“姜氏女与何二郎相携私奔,我本以为婚事作罢……”
“你怎么知道姜氏女和何二郎私奔你在中间插手了”阿婉并不惊慌,反而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郭嘉,仿佛要将他心底想的全部都看清楚了。
“未曾插手。”郭嘉往后靠了靠,身形并不如当今推崇的循规蹈矩,反倒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我也未曾阻止。”
阿婉也学着他靠在椅子上面,身段优美极了。
“既然知道我不是姜氏女,你准备如何处置我”
“你我已结发,自然是夫妻。”
“笑话,我不过一个山野村妇
3.第3章
阿婉不管郭嘉心中是怎么想的,她既决定做这个郭夫人,自然就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土了。
她站起来,在房间里绕了两圈。
回过头来,却发现郭嘉居然还坐在椅子上面未曾动身,不由得有些错愕:“夫君怎么还在这里”
这一声‘夫君’喊得极其顺其自然,仿佛已是成婚多年的男女,丝毫没有羞赫的模样,看的郭嘉心底又是一阵怪异,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那为夫先去前面见客,你若是累了可以先洗漱。”
“夫君慢走。”
阿婉行了一个礼,就用亮晶晶的目光送走了郭嘉。
迫不及待的模样让郭嘉心底有种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夜色昏暗,仆从手里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郭嘉跟在后面走,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楚,阿婉站在窗边,目送走了郭嘉,这才回过头来仔细研究这所谓的系统。
依旧是刚刚跳出来的几个字,这一次,阿婉选择了‘融合’。
下一瞬,剧烈的疼痛让阿婉差点尖叫出声,她咬着牙,手指狠狠的攥着床柱,压抑着到了喉咙的痛呼,将这阵疼痛彻底的融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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