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夫人是花姐[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翟佰里
总觉着自己的夫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阿婉十分正直的回望过去,那双眼睛一片澄澈,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到心底似的。
郭嘉抿了抿唇,居然有些不自在的收回目光,轻咳一声:“袁绍欲奉刘虞为帝。”
刘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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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小丫头哭哭啼啼的说话:“夫人,婢子不是母亲亲生女儿,兄长却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求求夫人救救兄长吧。”
阿婉皱起眉头。
目光转了转,最后落在坐在蒲团上的庞统身上,小丫头又哭又闹的,庞统都没睁开眼睛好奇一下,可谓不动如山,如此心性,也难怪他最近进步神速。
“三郎。”
阿婉轻声的唤道。
庞统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疑惑的看向阿婉:“老师可是有事要吩咐统去做”
估摸着和小丫头的兄长有关系。
“你且去厨房将徐娘子请来,她昏厥在地,三郎想必知道如何唤醒她。”
“是,老师。”
庞统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小丫头面露惊喜,满眼希冀的仰首望着阿婉。
徐娘子很快就来了,只是脸色十分难看,本就瘦弱的身子在脸色的衬托下,更加的孱弱不堪,踉踉跄跄的走进院子,目光触及小丫头身上时,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决堤。
“娘子先莫急着哭,先将令郎的事情说清楚了再说。”
徐娘子想要哭出来的声音顿时憋住,将早晨看见的事情娓娓道来。
今日早晨,好几日未曾买菜的徐娘子让胡老汉套了驴车,去洛阳城里买菜。
买完菜回来时,走到最繁华的街心就看见一队官吏身后的牛板车上面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囚服男子,那男子面色惨白,双唇奇红,一双眼睛宛如恶鬼,可怖的盯着那些官吏。
牛板车上面竖着一根碗口粗的大木桩,男子双手反扣,挣扎不休,官吏执鞭不停鞭打着囚服男子。
一边鞭打,一边击鼓对着周围的平民大喊:“众人听令,此人罪大恶极,乃是不法之徒,若有识得此人者,速速上前来交代。”
徐娘子下意识的掀开马车的窗帘往外瞥了一眼。
紧接着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的僵在当场,木桩上被缚之人或许别人不认识,可她却不同,哪怕那人化作灰烬,她也能认得出来,那被绑住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又是何人
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既然官吏如此喊,就说明自己的儿子身份未明,这些官吏纵使想要定罪,也无法使他画押。
胡老汉不知身后马车里的徐夫人此刻心潮澎湃,他作为曾经跟着济南相身后走南闯北的仆从,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甩了甩鞭子,便驾着牛车回了家。
徐娘子哆哆嗦嗦的下了马车,整个人呆呆的坐在火塘边,直到小丫头前来打洗脚水,才回过神来,抱着小丫头痛哭出声,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我儿秉性正直,嫉恶如仇,虽说爱舞刀弄棍,可却是个有智慧的人,他孝顺懂礼,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必定有人陷害他若此。”
徐娘子红着眼圈,眼里迸发仇恨,目色却空茫一片,十分茫然。
“令郎名讳可否告知于我”
“我儿姓徐名福,字元直。”说到自己的儿子,徐娘子一脸骄傲,可很快又落下泪来:“元直二字是他父亲临终前为他取的,希望他人如其字,可……”
徐娘子说道最后,悲戚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婉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郭嘉,她还记得,郭嘉的字奉孝,也是郭嘉的父亲临终时为他取的。
天下的父亲都一样啊,临死前,都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期待。
不过,果然是徐福么……
从刚刚开始,阿婉内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此刻那种感觉消失,反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恍然大悟。
“若是徐元直的话,他的事情我知道。”一直不吭声的郭嘉突然开口。
阿婉脸色顿时怪异。
“你怎么认识他的”
她可不记得史书上说过,郭嘉和徐福认识,她只知道后来徐福为刘备拉红线,替他找了诸葛亮,哪怕后来徐福不得已入了曹营,还是因为曹操抓了这位徐娘子,才不得已弃刘投曹。
说到这个,郭嘉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轻咳一声。
“前几日我与文若出门访友,那位好友恰好便是审判徐元直官员的书佐,他言此人也是倒霉,明明只是替人寻仇,却偏偏寻到了常侍亲眷身上。”
那还不擎等着倒霉
阿婉闻言叹息一声,她自然知道徐福后来被其党羽救走,只是如今却不能将希望放在那些莫须有的党羽身上。
毕竟,郭嘉都认识徐福了,这变化也太大了。
“不行,我们去看看去,如今情况如何了。”阿婉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心,干脆拍拍手,招呼庞统:“三郎,你去找胡老汉,让他套马车,我要用车。”
“是,老师。”刚收拾好了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的庞统刚站定没一会儿,又被招呼着去干活。
徐娘子闻言大喜,膝盖一软便跪在了阿婉面前。
“夫人心善,待我儿归来,我必定让他给您磕头道谢,感恩您的大恩大德。”
“徐娘子莫要如此。”
阿婉连忙伸手去扶她,头发都花白的人给她磕头,她还真承受不住。
待徐娘子站稳脚步,郭嘉连忙拉着阿婉进了房。
“你又想做些什么”郭嘉头疼坏了。
自己的夫人老是不安分可怎么办啊。
阿婉垂眸,低头看向自己莹白如玉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下面隐隐透出青筋的走向,她抿了抿唇,心底有无数的借口可以在此刻敷衍郭嘉。
可终究她没有敷衍:“夫君,我来自万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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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洛阳到了。”阿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闹市不能纵马,我等得步行而入。”
阿婉闻言翻身下马,扬起青龙白玉索,对着里飞沙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一下,里飞沙颠着蹄子狂奔离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赵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变故:“你居然就将马这么赶跑了”
“它会回来找我的。”阿婉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说里飞沙已经回了系统:“我们快去吧,耽误时间越长,徐福的危险就越大。”
赵云呐呐的点点头,依旧还沉浸在震撼中。
“且赶紧去,那些官吏心狠手辣,若去晚了徐先生恐有性命之忧。”
阿婉从身后的包袱里面掏出披风给自己裹上,又戴上一个草帽,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游侠。
赵云牵着马小心护卫着庞统往徐夫人形容的地方走去。
很快就远远的看见路的尽头人头攒动,中间传来击鼓之声,那几个官吏还在那边,不过已经不再喊了,徐福整个人身上全是鞭痕,双眼微垂,奄奄一息。
“徐先生不太好了。”身材高大的赵云一眼就看出徐福的情况不太好。
几个官吏手里拿着刀,对着徐福的手臂来来回回的比划着,似乎考虑着该在哪里下刀才好。
庞统个子矮小,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下意识的侧仰起头看向阿婉。
却见阿婉面容隐藏在那个奇怪的面具之后,看不清表情,只是庞统却还是能够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浓浓不悦的情绪,很显然,徐福的凄惨让他的老师十分愤怒。
“子龙,你照顾好三郎,我去去便来。”阿婉话音刚落,便准备转身离去。
赵云连忙阻拦:“郭夫人若有需要直接吩咐子龙便可,无须以身涉险。”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你且带着三郎躲避起来吧。”
说完阿婉便头也不回的朝着人群里面走去,几步后,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赵子龙心里一惊,连忙拉着庞统追上去,可偏偏人数众多,几步远就丢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拉着庞统转身走回刚刚的位置。
却不想刚刚站定,就看见胡老汉带着郭嘉驾着马车跑来了。
赵云:“……”
阿婉压低着头,在人群中如同鬼魅一般的朝着最中央的位置移动而去。
官吏不多,只有几个,可对徐福却下了死手。
阿婉蹙了蹙眉,目测了几个官吏所在的位置后,又重新的回到了庞统的身边,无视了想要说话的郭嘉,只掏出雪凤冰王笛,语气沉冷的说道:“三郎且瞧清楚了。”
庞统眼睛顿时睁大,然后就看见自家老师手中的白玉笛突然腾空转悠了起来。
恍惚间仿若看见墨雾飘逸而出,回过神却又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啊——”
“这是兰摧玉折。”
“啊——”
“这是商阳指。”
“啊——”
“这是钟灵毓秀。”
惨烈的叫声一声一声从人群中传来。
庞统不敢置信的回头,只见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几个官吏此刻浑身是汗狼狈的跪在地上,手指甲紧紧的抠挖着地面,疼极了一般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血迹斑斑。
“三郎感觉如何”阿婉轻柔的声音传来。
庞统心头猛地一跳,连忙回应:“老师……这……”
“若是玉石俱焚后,他们便死了。”阿婉的声音飘飘忽忽。
“三郎,你想要那些人死么”
庞统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明明还站在人群中间,可那些官吏却随时会死,难道这就是花间游么
他们死了,却连是谁动的手都不知道,简直太过可怕。
郭嘉听着他们糟糕的对话,伸手一把攥住阿婉的手腕,咬着牙:“别闹的太过分,若是被发现的话……”
“郭先生觉得我会被发现”
阿婉的声音因为面具的缘故有些阴阳怪气,她挣脱开郭嘉的手:“我是万花谷的弟子,哪怕进了你郭氏门楣,也是先是万花谷弟子,然后才是你郭奉孝的妻子,所以,在我动手的时候别阻止我……”
阿婉低头朝庞统勾了勾唇:“三郎,在这里看不太清吧。”
三郎个子矮,站在人后自然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赵云弯腰想要将庞统抱起来,却不想,刚伸出手,就看见阿婉拎住庞统的腰带,声音莫测:“为师带你去看得见的好位置。”
然后——
身边一阵劲风飞过,下一瞬,原本还站在身边的女人手里拎着一个孩子腾空飞起,直接朝着最中央的位置略去。
长长的老鹰的尖啸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巨大的老鹰就这般突兀的出现在了洛阳城的上空,阳光洒下,下面老鹰的影子遮天蔽日,脱掉披风的女人手里拎着个孩子脚狠狠的踩在老鹰的背上,直直的朝着最高的邢台楼顶上飞去。
“老天爷啊……刚刚是不是老汉我眼睛花了,我怎么看着好像有只怪鸟”
“老汉,你没眼花,是我眼花了,我居然看见怪鸟身上站着一个人。”
“天降异象,大汉终亡,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太平道的余孽此刻也顾不得暴露自己,连忙嘶吼着洗脑。
郭嘉和赵云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的老百姓们急急忙忙的跪倒在地,一下一下的叩拜。
那些官吏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抽出手中大刀朝着周围大吼道:“此乃京城重地,何方宵小胆敢再此放肆,装神弄鬼者胆小若鼠,且出来与我等正面交锋”
可说归说,却也不耽误哆嗦,手中大刀晃得几乎握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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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郭嘉回到书斋坐了半天。
阿婉则是去了徐娘子的房里为徐福治疗。
徐福身上有一处鞭伤尤其严重,从他的肩膀贯穿到左胸,阿婉直接用刀将他的衣服割破,露出里面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皮肉外翻,伤口边缘微微发白,那些抽人的鞭子也不知道抽过多少人,上面的污浊之物必定极多。
“徐娘子,令郎身上的伤口,恐怕要割肉了。”
徐娘子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割了肉我儿可还能活”
“割肉尚有存活之机,若不割,恐有生命危险。”
“可若是没了肉,我儿可怎么活啊。”徐娘子听说要割肉,整个人就忍不住的掩面哭嚎了一声,一边哭一边撸起自己的袖子:“我儿没了肉,夫人就用老身的肉填上吧。”
“不,夫人,你别割我娘的肉,要割你就割婢子的肉吧,婢子年岁还小,肉嫩,用在兄长身上必定更好用。”小丫头跑进来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嚎。
阿婉被他们母女俩嚎的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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