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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季妧一噎:“那你有没有别的办法你在军中,就没学到些溜门撬锁的点子”

    关山回答的很利索:“没有。”

    季妧拧眉思索了一会儿:“要不这样,你帮我掰着门缝,我拿剪刀,试着从缝隙里给它剪开。”

    关山:“……手疼。”

    她这是娶了个林黛玉吗

    季妧叉腰:“你是不是故意的”

    关山重新坐了回去:“打开和剪开是两回事,新婚夜动剪刀,明天怎么跟你那谢姨解释。”

    “……”季妧泄气。

    折腾出一头汗来,还是不得不放弃。

    重新回到炕上坐着,怏怏不乐。

    “那咱们就这样”

    关山似乎是困了,双手置于膝上,双目微阖,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不介意。”

    季妧吐血,心道你当然不介意,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

    还有,那圈椅有坐垫有靠垫,明明可以倚着,非得端着架子,坐得大马金刀,一点也不知道享受。

    不过吐槽归吐槽,心里其实清楚,他言行坐卧的习惯大概都是军旅中养成的,如今虽已不在军中,但习惯又岂是那么好改的。

    算了,就凑合一夜吧。

    “我知道你没睡,要不咱们聊聊天”

    关山睁眼:“聊什么”

    季妧盘腿坐在炕上,手肘拄着膝头,单手拖着下巴,面向关山:“就聊你们家乡的婚礼怎么样和大丰村区别大吗”

    关山认真想了想,而后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区别不大”

    “我未曾经历过,所以不知有无区别。”

    “……”季妧尽量不让表情裂开,“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你从军之前就没参加过家人或者朋友的婚礼”

    关山看着她,又是一言不发。

    季妧讪讪道:“看我做什么,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想打探什么,就是好奇而已。”

    关山移开视线:“未曾参加过。”

    季妧瞠目:“你家人管你管的很严不许你出去玩”

    这个问题似乎要难回答些,关山沉默许久,才嗯了一声。

    季妧更加证实了之前的猜测——关山家境绝对不俗。

    若是庄户人家的孩子,那自是漫山遍野随便跑。若是市井人家的孩子,就更是大街小巷随便窜。

    把孩子管束的不出家门……除了朱紫人家,非富即贵,不作他想。

    也不对。

    只有千金小姐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山一个男的,圈起来养算怎么回事

    季妧满肚子疑问不能直接出口,只好拐着弯打听。

    “那你在家都做什么”

    “读书,习武。”

    话落,眼风往炕上扫了一眼。

    季妧顿时有种小心思被戳破的感觉。

    “这么枯燥呀……”

    唉,又是一个没有童年的,难怪养成如此死板无趣的性格。

    话说回来,他家人都怎么想的再是严要求高标准,偶尔也要准许孩子放放风,真不怕把孩子逼傻了

    不对,他家人好像已经不在了……

    季妧心里好奇,可关山并不好忽悠,她也不敢再往下打听,还是回到原本的话题。

    “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新郎出门迎亲前还要接受父亲的训导,什么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则有常,新娘在家也要接受父母告诫,诸如‘敬之戒之,夙夜无违舅姑之命’、‘勉之敬之,夙夜无违闺门之礼’之类的,可能繁琐老旧了些,但其中的传承和仪式感,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话落在关山耳中,却是别样意味——季妧父母都已亡故,既无法教导她如何为人妇的道理,也无法出席她的婚礼,所以她在为此伤怀。

    但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何况逝者已矣,安慰不过是徒劳。

    “你要是想……”关山顿了顿,抬眼看向季妧,神情和语气都透着庄重,“以后可以重新再办一次。”

    季妧顿时乐了。

    关山替自己想的还挺长远,不过她怕是没那个福气了。

    “等你走了,我以后再嫁人,就是二婚,二婚是不给大操大办的。万一对方也是个二婚的,估计嫁衣都没得穿,所以呀……”

    咿怎么把身子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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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分房睡
    翌日一早,掐着时间,谢寡妇过来给他们开门了。

    刚走到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响动。

    悄悄竖起耳朵,贴近门板。

    “你轻点……笨手笨脚……”

    谢寡妇顿时被臊的不行。

    想走,又觉得不能走。

    亏她还觉得关山知道体恤人,结果这大清早的就……昨晚上难道没闹够

    季妧那小身板哪经得住他这样折腾。

    谢寡妇坚定了主意,快速解下门上的红绸,酝酿好,中气十足的冲着门缝咳了声。

    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

    紧跟着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脚步声。

    谢寡妇还没想好该摆什么表情,门就被拉开了。

    “谢姨你可算来了!”

    谢寡妇愣愣的看着穿戴齐整的季妧,还有她身后同样衣着整齐的关山,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俩……”

    季妧把她拽到书桌旁边。

    “你快帮我把后面头发解开,关山笨手笨脚,头皮都要被他扯掉了!”

    昨晚她全副武装睡的觉,忘记把头发散下来了。

    早上醒来无所事事,和关山相对无言,就想把头发拆了梳理一下,然后就悲剧了。

    高婶子给她梳头的时候,只能感觉到手法略有些复杂,但发髻成型后,瞧着并不是太难。哪想到拆的时候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而且经过一晚上枕压,有些还纠结到一起去了。

    季妧看不到后面,扯了几下,疼的龇牙。

    这时一旁默默看着的关山走了过来,把她按到圈椅里坐着:“我来。”

    季妧拒绝的话还未及出口,他就已经上手了。

    别看关山说的淡定,他根本就不懂怎么拆,眉越拧越紧,神情凝重的跟拆地雷似的,虽然能感觉到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力道,但季妧还是被他扯疼了好几次。

    她攥着后脑勺那绺头发,斜了关山一眼。

    关山脸上似有些挂不住,扭头避开了视线。

    谢寡妇一听,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顿时喜笑颜开。

    “我还当是……手松开,我来,你也真够笨的。”

    谢寡妇虽然不会梳什么花样,拆发髻还不在话下的,没几下就好了。

    季妧接过梳子,把头发理顺,随手又梳了以往的发型。

    谢寡妇道:“怎么还披发,你现在已经嫁人,要挽起来了。”

    季妧比了比长至腰际的发梢。

    “这么长,全挽起来很重,再说我也不会挽什么花样,我看那些嫁人的小媳妇,不也有半梳半挽的吗”

    大周女子已婚后,早些年头发确实全都要挽起,如今披散一半也不是不可,但要束起来。

    “反正我是说不过你。”

    谢寡妇瞪了她一眼,忽然注意到她还穿着喜服,关山也是。

    “你俩怎么……”

    季妧和关山对视一眼,心道坏了,怎么把这点给忘了。

    “那啥,关山没有别的衣裳可穿,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冷了,他之前的衣裳都太薄……他没得换,我就只能陪他穿喜服。”

    谢寡妇也未深想:“别急,我昨夜点灯把布裁好了,又缝了几针,等下再回去接着做,最晚天黑能让他穿上新衣。”

    “麻烦你了,谢姨……”说是几针,不定熬到什么时候。

    “说啥傻话呢你先把衣服换了,等下出来洗把脸,我先去给你们做饭。”

    新婚头三天,新妇最大,照习俗是不用做家务活的。

    所以谢寡妇说了,这三天她过来给他们做饭,季妧什么都不用干,这样后半辈子就不用操劳了。

    季妧觉得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新婚三天哪怕过得像老佛爷,也不能保证后半辈子顺顺遂遂吧

    不过她当然不可能直接跟谢寡妇这样讲。

    只道村里那么多出嫁过门的,上午拜堂下午就干活的都有,她一个招赘的就不用瞎讲究了。

    谢寡妇一句“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把季妧的话给堵了回去。

    谢寡妇吩咐好去了灶房,季妧把关山也请了出去,而后自己快手快脚换下嫁衣去了西屋。

    见大宝还没醒,又蹑手蹑脚带上门,去了灶房。

    然后她惊奇的发现,关山竟然在给谢寡妇烧锅。

    啧啧,这也太会来事了。

    谢寡妇对关山的态度,从一开始的迟疑,经过昨天,再到这会儿,已经越来越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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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谁戏多
    季妧正在东厢归置东西,关山闷不吭声就将那张木板床竖着挟了进来。

    “不说了咱们俩抬吗你怎么……”

    季妧忙迎上去帮忙,生怕他患处会有不适。

    等确定无碍,再一次惊叹于关山的体质。

    因为这间没有炕,季妧便把最厚的两床被抱了过来,再加上男子天生火力旺盛,冬天应该没问题。

    大伯送的衣箱和五斗橱仍放在这屋,没有挪走,正好给关山用。

    这期间关山又回了趟土屋,去拿他的家当。

    其实也没什么可拿的,就两套换洗的薄衣裳,还有纸笔书册。

    不过他走的时候问季妧要了把闲置的锁,回来的时候把土屋的门给锁上了。

    季妧想提醒他,那土屋的所有权并不是他们的。

    不过又想了想,那一点点宅基地,废不了几两银子,不如买下。毕竟是大宝曾经的家,也是他长大的地方,留个念想也好。

    关山的房间很快便拾掇好了,但白天可不敢就让他进去,万一有人来呢等会儿谢寡妇还要过来做饭呢。

    吃罢晌午饭,谢寡妇把做了一半的衣裳拿到这边来做。

    趁着日头好,在当院里铺了块布单,季妧被逼着在旁边看。

    “都做人娘子了,以前不学的,现在也该学着点。回头关山衣服破了,或者想置个新衣啥的,你总不能两眼一抹黑。”

    谢寡妇将线头沾了点唾沫,用手指拈了拈,眯缝着眼对准针孔,却总也引不上。

    季妧见状,将针线接过去,引好后重新递给她。

    “年轻人眼神就是好……我原先也是不开窍,怎么都学不好,后来嫁了人、当了家,一样样都练出来了。再说,又不让你绣花。我绣花也不好,四不像。就只是裁裁缝缝,这个可比绣花好学多了。”

    季妧咕哝:“衣服破了我可以给他缝,想置新衣就去衣铺买,至不济还有谢姨你呢。”

    心里想的却是,他自己衣裳破了自然是他自己缝。

    “别人缝的和你缝的,那心意能一样你们以后要是有了娃儿,总不好……”

    季妧一听她扯到娃,赶紧喊停:“我学,我学。”

    季妧一脸生无可恋的给谢寡妇打下手,而罪魁祸首关山,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好了,搬了张椅子坐屋檐下,边晒太阳边逗弄小丁,看得季妧牙痒痒。

    谢寡妇偷摸对季妧道:“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关山这样也挺好,没有家人,无牵无挂,你也就用不着奉养公婆。

    你是不知道,新媳妇在婆婆手里熬出来得咽多少眼泪。碰到个通情达理的还好,要碰上康婆子还有你堂姐婆婆那样的,不去半条命也得脱层皮。

    就拿今天早上来说,有些地方规矩可严了,要求新妇一早就得到灶房,亲自和好面,并擀上一剂面条,然后还要求一刀切到头,中间不能够断。

    说是图个长长久久的兆头,其实就是为了考校新妇的刀工和灶上手艺。不管做的多好,总是要被挑毛病,这是婆婆给新妇立威呢。”

    季妧听罢无言。

    一顿面条也这么多道道,吃了不怕消化不良吗

    唉,这么一想,关山确实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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