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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没事,你们都出去,我这就跟他了结一下。另外,烦请尉大管家帮我做件事……”

    人部退下后,小舟守着门口。

    季妧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茶,并不看狄嵘。

    果然,小纨绔还是那般沉不住气。

    他看着季妧,嘲讽问道:“你是哪门子小姐?”

    季妧挑眉:“你管我哪门子小姐?我倒要问问,你现在是哪门子少爷?”

    这话本意是想提醒小纨绔,落魄凤凰不如鸡,人在屋檐下就别那么猖狂。

    何况以他眼下的状态,说是乞丐也不过分,确实跟以往的少爷模样不沾边。

    不料狄嵘脸色骤变,似乎被刺中了心事一般。

    季妧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堂堂伯府公子,为何沦落至此?飞扬跋扈不再,变得阴郁且沉默。

    难道是没落了?不至于呀,万府还好好的呢。

    “你被拐子拐了?”

    狄嵘紧抿着唇,不语。

    季妧又问:“你那个傻白甜小厮——是叫三泰对吧?他人呢?”

    狄嵘猛地抬头,冲她吼道:“跟你无关!不要你管!”

    季妧瞥了眼他微微颤抖的拳头,点了点头。

    “行,既是跟我无关,我也就不问了。说实话我也懒得多管闲事,尤其是好赖不分的人的闲事。但既然做了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我等下让人把你送去官府,你有什么就对官府说罢,官府自会抓拐子,亦会送你还家,还……”

    “不要!我不要去官府!”

    提到官府,狄嵘脸都白了,竟比要把他送回百技班子时还要恐惧的样子。

    季妧心中疑惑更甚,怎奈这小子脾气死硬,除了顶嘴,其余的一句也不肯多说。

    “百技班子你不回,衙门你也不去,怎么?真要留下来给我当小厮?”

    狄嵘阴沉着脸,答案都写在脸上。

    季妧本就不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对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既然这么不配合,她也懒得浪费时间,起身便要朝外走。

    狄嵘仓促开口:“我要去京城,你带我去京城!但是你不要告诉他们我是谁!”

    这个他们,显然是指尉大管家等人。

    小纨绔还是有几分聪明的,事实上季妧正打算出去问问尉大管家,京城的诚意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季妧反问。

    狄嵘紧抿着嘴,用一种难解的眼神看着她,又不说话了。

    季妧很有抚额长叹的冲动。

    不管是落魄前还是落魄后的小纨绔,不讨喜的特质真是一样一样的。

    算了,也是她自找的。

    见季妧一言不发,伸手就要开门,狄嵘略有些紧张的追问:“你要去哪?”

    “等会儿就要出发了,你和小舟同车,到了京城自便便是。”

    这……是同意不赶他走了?

    狄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过了许久,用脏污的衣袖往脸上狠狠一抹。

    季妧前脚回到自己房间,尉大管家后脚就来汇报。

    “那百技班的班主确实不是拐子,他是从一个人牙子手中买下的,一应文书手续俱……”

    季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

    想打听一下诚意伯府的事,转而又想到小纨绔的惊慌……毕竟也算答应了他,而且事实证明,多事总归不是好事。

    “你去忙吧。”

    “欸!小姐你先歇会儿,饭菜马上就好,吃罢咱们再启程。”

    尉大管家走后,季妧让小曲把躲在后院晒太阳的老道士揪来。

    “神棍,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用过午饭,启程上路。

    既是同路,季妧和景明珠又要好,两家干脆并到了一起。

    出宛丘县城之前,听见街道上有许多人议论,说是百技班子的老虎突然不见了。

    “那么粗的铁链,也不知怎地就断了,老虎被他们虐打的不成样子,又饿了太久,突然凶性大发造了反,当场就把驯兽师给咬死了……”

    “他们班主也折了只胳膊,活活疼死过去,小班主急的跟什么似的,亲爹都顾不上,生意也做不成了,到处找呢!”

    “毕竟是摇钱树,丢了这只,再想抓下一只可就难了……”

    “抓到了也不好驯呀……”

    “也是作孽!活该现世报……”

    季妧掀起车帘,看向有马车不坐,非要骑头驴作怪的老道士。

    “不错呀。”季妧意味深长,“只不知这回是放生还是杀生?”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道:“放生亦是超度,杀生亦是超度,都是超度……”

    季妧笑了笑,放下了车帘。

    大概是怕再被雨水困住,车队中途很少再歇息,就这样紧赶慢赶,又过了四五日光景,京城已然在望。

    (iishu)是,,,,!




请假条
    【】(iishu),

    我家猫2月27日晚生病入院,猫血栓,黄金七十二小时过去没有任何好转,也知道这个病非常难治,但看它能吃能喝的样子,实在做不出安乐死的决定。

    这些天一直在医院治着,我自己也是每天抽时间早晚跑两次医院,可能是心理作用,每次看它都觉得它精神有些好了,它多喝一口水我都觉得它要好了,没想到昨晚还是去了喵星。

    它17年来到我身边,陪我度过一段很不好的日子,一直活泼好动,小病小灾都没有过,从没想过会这么突然的离开……

    今天要送它最后一程,请假一天。

    切身教训,家里养了小动物的,一定要养成定期体检的习惯,若是猫突然食欲不振、情绪不好,不喝水、不排便,最好不要大意,尤其是英短、美短、加菲这类。

    猫太能忍,有时候发病前没有任何症状,就算有,可能也被粗心忽略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要是我能早两天发现不对,早送去医院,可能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iishu)是,,,,!



第604章 入京
    【】(iishu),

    庄嬷嬷掀帘子进屋,见尉嘉嬿手里拿着书,眼神却是空的,就知她心思不在。

    “小姐在想什么?”

    尉嘉嬿摇了摇头,将书放下,把针线笸箩里那个做了一半的抹额重新拿起,低头绣了起来。

    庄嬷嬷走上前,替她把窗掩上。

    “这天儿啊,刚晴没几日,又起风了,瞅着傍晚准有场大雨,也不知……”

    “咝!”

    庄嬷嬷回头一看,发现尉嘉嬿捧着手,指尖已经沁出了血珠,应是出神时给扎着了。

    “哎呦我的小姐,你可小心着点,读书出神也便罢了,做针线活也是能出神的?”

    庄嬷嬷要给她处理,她摇了摇头。

    “无碍。”

    尉嘉嬿拿出帕子擦了擦,总也擦不净似的,最后放进嘴里抿了抿。

    庄嬷嬷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以为她是看了几日前郑华蕤大婚的排场,心里有结。

    “以往各家宴请,夫人都懒怠走动,近来却一改往常,逢约必赴不说,且回回都带着小姐,你当是为了什么?”

    庄嬷嬷走到她对面坐下,软言开解。

    “要老奴说,小姐实在不必艳羡别个,夫人待你犹如亲生,你的亲事纵然比不上那郑家小姐,必也不会差到哪去。”

    谁知尉嘉嬿听后,不喜反忧。

    “犹如亲生,终归不是亲生。”

    庄嬷嬷听了她这话音,总算知道症结所在了。

    “你是在担心那位?”

    尉嘉嬿不说话。

    那便是了。

    庄嬷嬷嗐了一声。

    “那位再如何也影响不到小姐你,若是为她烦忧,就真是不值当了。这些天老奴瞧着你也没往心里去……”

    尉嘉嬿垂下眼,过了一会儿,道:“我原也以为自己可以不往心里去,可随着日子临近,心里总有些发慌,就像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被人抢去……嬷嬷,名不正言不顺,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老奴懂。不过小姐,且不说她的名头也正不到哪儿去,便算她是正正经经的嫡小姐,这么些年养在乡下,你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说到这,庄嬷嬷顿了一下。

    “就拿小姐你那两位亲姐妹来说,她们没有小姐你这般好命,能得侯夫人青眼,当初一同被流放到岭南那荒毛之地,吃苦受罪不说,也没能好好教养,如今虽有惊无险的回了淮安,但毕竟是耽误了……”

    一介犯官,既遭流放,又褫官归乡,如今不过一介庶民,不能再给子女任何襄助,子女又错过了成材的好时候,想攀高枝是不行了,只能草草的嫁了人。

    尉嘉嬿想起去年回淮安时见到长姐和小妹的情景。

    时隔多年,原以为三姐妹会抱头痛哭,然而没有,她看着久别的亲人,只是踌躇不前,因为委实不敢相认。

    曾经比她还要出挑的长姐,变得皮肤粗糙、头发枯黄、又黑又瘦,尤其看人时躲闪的神态,处处透着小家子气。不,更确切的说是穷酸气。

    小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那只是人前,人后就变了个模样,一双眼只围着她转,恨不得将她身上穿的戴的、所有好东西都扒下来。

    两个姐夫她也见到了,大字不识、粗俗卑劣,总之不堪的很。若是以前,这种人怎么可能与她家结亲?

    可是今非昔比,她的姐妹也成了地道的村妇,自也没什么可挑捡的。

    那次回去,尉嘉嬿心中的思亲之火摇摇欲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和恐慌之后的坚定。

    她不要,她绝对不要成为长姐和小妹那样的人。

    庄嬷嬷见她有点抖,取来披风给她披上,拍了拍她的肩,继续往下。

    “关北那种地方,比岭南又能好到哪儿去?那位听说也是长在乡下,穷乡僻壤,能养出什么出彩的人儿?

    老奴也是从乡下出来的,乡下的姑娘,想读书识字?门都没有,女红针织都未必会。

    那位的母亲又早亡,没个长辈在身边教导着,想来是上不得台面的,如何能跟小姐你比?

    你虽说受父母牵累,但跟那边已经断了七八年,以后少走动就是。别忘了,你的背后是汉昌侯府,谁不知你是在咱侯府里精精细细养大的?

    夫人待你上心,寻婆家上可能会受淮安那边影响,太高的不成,但再怎么也不会比那位差就是了。”

    毕竟算是自己带大的,庄嬷嬷最知尉嘉嬿的心思,也最懂得怎么开解。

    之前季妧的形象在尉嘉嬿脑中一直是模糊的,这番话听下来,季妧竟然与长姐小妹的形象重叠了。

    是啊,便是朵牡丹花,在烂泥里养了这许多年,只怕……环境造就人,环境也最能误人,没人比她更明白这个道理。

    尉嘉嬿长舒一口气,紧锁的眉头总算松动了些许。

    “嬷嬷,我听说乡下女子十三四岁就要许人家,你说她会不会……”

    庄嬷嬷顿时笑了。

    “小姐您今年十七,如果老奴没记错,小姐的妹子还要比小姐小上两岁,可是在淮安那种地方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吧?她不也嫁了?如今孩子都有俩了。

    关北那位,想来……也就只有咱们京城,不介意把姑娘多留个几年,仔细挑、慢慢选,您说是不是?”

    尉嘉嬿的眉头彻底展开,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你看我这抹额绣的怎样?姨母会不会喜欢?”

    “只要是小姐绣的,夫人都会喜欢……”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丫鬟急匆匆掀帘子走了进来:“小姐,到了!”

    谁到了,不言而喻。

    尉嘉嬿放下手里的活,起身整了整衣裙。

    “既到了,咱们去迎迎。”

    京城正如想象。

    四衢八街,商铺鳞次栉比;八街九陌、车马川流不息;商贩人声鼎沸,行人摩肩接踵,极目热闹非凡,好景目不暇接——一切都是震撼的、宏伟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初次入京的人来说。

    季妧隔着马车都能听到小曲的惊叹声,她自己也觉得新鲜。去过故宫、看过古装剧,但真正身临其境还是不一样的——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直接就把包括邺阳在内的、沿途她所见的所有城镇比到了泥地里。

    作为大周的国都,京城在区域划分上也体现着等级森严,具体说来就是“东贵西富,南杂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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