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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流浪汉倒是坦然,一点也不回避她的视线。

    干裂的唇开合了一下,摇头:“没有裂开。”

    “你说没裂就没裂,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刚才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等一下的吗知不知道你这手术做起来有多费劲费劲还是其次,你这筋腱要是再断一次,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季妧数落起来半点不留情面。

    流浪汉这种行为,很不尊重她和辛子期的劳动成果。

    而且这人把自己当成超人了不成再好强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流浪汉静静听着,没什么反应。

    季妧气过了,有些无奈道:“我扶你起来吧。”

    搀住流浪汉左臂,另一只手虚揽着他的肩,两处一起使力,才把人给扶坐起来。

    双腿的位置也给调整好,而后快手快脚把棉被卷成枕囊状,塞到流浪汉身后,这样凭倚着也舒服些。

    给他擦了脸又漱了口,这才把炕桌移到近前。

    季妧拿起勺子正想递给他,瞥到他打着石膏的右手,和虽然没打石膏,但用纱布缠成了粽子的左手。

    顿了顿,把碗也端了起来。

    “我来喂你。”

    询问的句式,语气却不容质疑。

    流浪汉应该也听出来了,等粥递到嘴边,迟疑了一瞬,张开了嘴。

    屋里静静的,整个过程都没人说话,只有勺子磕碰到碗沿的声音,在清晨明亮的日光里,清脆悦耳。

    如果忽略男人的脸,这副场景倒也可堪入画。

    只不过当事双方似乎并不觉得。

    季妧从头到尾都没有回避过流浪汉那张脸,始终保持正面直视,不觉同情不觉可怕,仿佛再正常不过。

    流浪汉就更是坦然。

    虽然不经常和季妧对视,但每每对视上,那双眼睛也是一片平静。

    不是强装的那种,季妧能从中看出,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容貌如何,更不会因此觉得自卑,或者对吓到人感到抱歉。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配合倒也默契。

    青菜粥很快就见了底,季妧又从食篮里端出一碗蒸鸡蛋,掀开上面倒扣着碗,还冒着热气。

    “给我弟蒸的,你也沾沾光。”

    流浪汉盯着碗里淡黄色的东西,眉心起了一丝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季妧并没有注意到。

    等蒸鸡蛋也喂完,季妧把东西收拾好,扶流浪汉重新躺下。

    “最近你就老实躺着休息,暂时不要下地活动,等过几天再看看情况,听明白了”

    其实待疼痛缓解过后,是可以下地的,只不过需要拄拐,站立时间不能超过一刻钟,而且患肢不能着地。

    流浪汉双腿都打了石膏,想不着地挺难操作的,但右腿的石膏就是做做样子,并不需要顾虑太多。

    说白了,季妧就是故意的,谁让流浪汉不听话。

    见流浪汉点头,季妧提着篮子正要走,又忽然止步。

    “那个……你想不想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流浪汉侧脸看向她,目光微露疑惑。

    季妧咳了一下:“就是那个……方便……”

    流浪汉的脸好像是僵住了,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季妧。

    “你要是有那个需要,等一下,我找人过来帮你。”

    季妧绷着脸,尽量让自己面不改色。

    话扔下,干脆利落出了屋,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还没回过神的流浪汉。

    从土屋出来,季妧暗暗吐槽自己,以往说惯了的话,换个环境就说不出来了

    不过环境不一样,也确实不能太直白,弄不好就成女流氓了。

    季妧回家刷洗好碗筷,牵着大宝去了胡家。

    除了找人帮忙,还惦记着别的,也不知道胡良有没有从曹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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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我比他好
    接下来几日,流浪汉陆续又起了其次低热,只是都没那晚的凶险。

    辛子期来看过一回,帮着给绷带开了窗。

    这时候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些,为了防止带血的纱布感染,进行了一次换药。

    之后见没有什么问题就走了。

    他现在很忙,季妧跟他说的那些东西,需要消化、需要着手、需要搭建……千头万绪,需要做的事太多。

    季妧又叮嘱了一遍,任何一种药品的问世,都要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和临床的反复论证,半点也马虎不得。

    而且麻醉药注定为世瞩目,他们眼下既无人脉也无财势,一个弄不好就是怀璧其罪。

    上次让辛子期不要急着推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辛子期自己显然也有数,所以他把现阶段的重心先行放在了设备坊上。

    季妧对此表示同意。

    与麻醉药相比,医疗器械要稳妥的多,既不缺市场,又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和注意。

    辛子期走的干脆,还说养伤的过程由季妧负责,他完全放心。

    他是放心了,只苦了季妧,一天到晚两头跑。

    也苦了胡大成,他被叫去随身伺候流浪汉,洗漱、换衣,还有那啥。

    他本来就害怕流浪汉那张脸,自从山洞看了一眼,回去连做了多日的噩梦,现在却要朝夕相对。

    其实原本这差事不是他的,只不过胡家同门头的有人起新房,胡良被叫去帮忙,胡大成就被季妧抓了壮丁。

    对此,谢寡妇完全赞成。

    她现在巴不得流浪汉早早康复,手脚好全了,也就可以离开大丰村了。

    再说最近也不出摊,胡大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

    “我娘刚从园里割的,让你包饺子吃,等再过过,就不如春里好吃了。”

    胡大成送了小半篮韭菜来。

    季妧琢磨了一下,让大宝和胡大成各搬了一个小板凳坐门口择菜,她则转身走到案板旁,拿出面盆打算和面,不过却不是要包饺子。

    面和好,还要醒个一刻钟左右,刚好韭菜择完了。

    季妧把俩小孩择好的韭菜清洗干净,控干水份后,切得细碎,盛进小陶盆里。

    “大宝,烧锅。”

    替大宝把火引着,另从蛋篓里拿了四五个鸡蛋出来,加入少许盐在容器中打散,待锅里油热,把蛋液倒进去,一边炒一边用锅铲碾碎。

    炒好的鸡蛋碎放入韭菜盆里,加盐和些许胡椒粉,顺时针拌匀。

    接着把醒好的面团搓成长条,分成大小相等的小面团。

    案板撒上干面粉,取一个小面团先行按扁,用擀面杖飞快擀成圆片。

    馅料放进去,两边一合,一手托底,一手封口,很快,一个带花边的韭菜盒子便包成了。

    所有的韭菜盒子依次包好,锅刷洗干净后,重新加油烧热。

    没有平底锅,不能煎,只能炸了。

    “大宝,火不好太大。”季妧一边给韭菜盒子翻面,一边让大宝转小火。

    大宝端端正正坐在锅门前,听了季妧的话,撤了几根柴下来。

    胡大成不敢跟大宝抢着烧锅,他也不想抢,两只眼睛一径放光的盯着锅里渐渐成型的“大饺子”。

    季妧也没辜负他,出锅的第一个韭菜盒子,稍控了控油,就递给了他。

    “你娘和你哥说了什么时候重新出摊吗”

    季妧接着炸剩下的部分,顺便和胡大成闲聊。

    受去年那场雪灾的影响,今年春耕推迟了近一个月,相应的,庄稼的成熟期也较往年偏晚,

    照以往,五月底差不多就开始忙起来了,现在都快六月中了,地里庄稼还欠点火候。

    她南山的香料最近倒是陆续收了一些,处理好后都摊在后院晒着了。但只有三分之一,地里约摸得有三分之二还不到时候。

    胡大成捧着他金灿灿的大饺子蹲在门口,烫的直嘶溜也不耽误他下嘴。

    “我娘本来是想等曹家把我哥的庚帖给还回来,把退婚的事落到实处,她才能安心出摊。结果等了这几日,也没消息,芸芸嫂……又才死里逃生,也不好去催。”

    曹家人也稀奇,一开始谢寡妇闹上门要庚帖,他们打马虎眼不肯给,那是因为还抱着复合的希望。

    现在脸都撕破了,胡良也把话钉死了,而且他们都同意了的,还是不提送还庚帖的事。

    是忘了,还是在打什么算盘。

    “那你们就这样等着”

    季妧这话的意思是,与其坐等曹家把庚帖送上门,不如两家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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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都挺好
    季妧提着篮子刚走到半道,就听到身后有动静。

    停步回头,没有人。

    视线下移,距离她两步开外的草丛里,趴着一个白色的小肉墩。

    两只小耳朵支棱着,还自以为藏的很隐蔽,殊不知周边的草都被它压垮了一片。

    “小丁。”季妧唤了一声。

    草丛里的耳朵尖动了动。

    季妧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就见小肉墩颠颠的朝她跑了过来。

    到她面前,乖巧的停下,歪着脑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要多软萌有多软萌。

    然而季妧已经免疫了,抓着后颈那块肉直接把它提了起来。

    蓦然凌空,小丁也不慌,四只小短腿乌龟似的滑动着,左看看又看看,感觉还挺好玩。

    傻的冒泡!

    季妧懒得看它,将它夹在胳膊弯里继续走路。

    “严重怀疑你爹是哈士奇,不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缺心眼不过这都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疑似你们爹的狗……”

    要说大黄四个孩子,颜值真是出奇的高,而且一水的白,乍一看几乎分不出来谁是谁。

    但季妧一眼就能认出小丁,无他——傻。

    其他三只看着就一脸精怪,唯有老幺,不知是不是难产憋着了,成天跟个小傻子似的,二的不行。

    而且不知是不是还记着刚出娘胎那会儿、季妧救了它一条狗命,还是因为吃奶那会儿抢不到位置、每每都是季妧帮它插队,它格外的黏季妧。

    刚会走就不消停,季妧走哪它跟哪,小腿迈不稳当,走一步摔一跤,仍然乐此不疲。

    害得季妧每次抬脚都绷着神经,生怕一个不注意,落脚就把它给踩扁了。

    现在大了一点,更是无法无天,跟前跟后不说,不让跟就扯着脖子叫。

    今天更厉害,还学会偷跟了。

    “你有这脑子,怎么平时抢食还抢不过哥哥姐姐,亏你还是个男的呢。”

    小丁听不懂,仰着一张狗脸看季妧,小舌头吐吐的,欢快又依赖的样子。

    季妧就不忍心数落它了。

    老实说,她不是很有动物缘的那种,家里大黄和甲乙丙三只,都更喜欢粘大宝。

    唯有小丁,只喜欢围着她转悠。

    季妧虽说平时也是一碗水端平,但心里还是有些偏心这个小蠢货的。

    小蠢货打了个喷嚏,后半截身子悠哒在半空中,荡秋千似的被挟到了土屋。

    土屋门没锁,确切的说是从来都没锁。

    反正屋里除了流浪汉,没什么值得偷的。

    就算有不长眼的进去,流浪汉那张脸也足以辟邪驱恶。

    更何况这土屋比她家还要偏,大宝爷爷去世时又闹得轰动,村里传的要多离谱有多离谱,现在敢往这一片来的还真没几个。

    进了屋,季妧的眉立马拧了起来。

    流浪汉半倚着墙面,正盯着右手看,见她进来,收回了视线。

    季妧把小丁放到地上,走到炕边,篮子往炕桌上哐当一搁。

    “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说了多少回了,没知觉很正常,耐心点,不要操之过急,现在还不是锻炼的时候。实在闲的慌,左手和右脚倒是可以试着活动一下关节,不过仅限于手指和脚趾,高抬手和高抬腿的动作也可以。”

    其实这话有点多余,右脚打着石膏呢,左手也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就是想大幅度活动也不可能。

    之所以不厌其烦,重复再重复,实在是流浪汉太不让人省心了。

    虽然季妧的医嘱也有遵守,但他总能找到一些可试探的地方,或者他自觉有把握、可控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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