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求生欲很强的一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淡樱
夏源不容魏蒙拒绝。
陆年年只在黑暗里听到夏源抢包的声音, 然后是魏蒙喊出一半又急急收回的叫声。
幸好丧尸们那边太吵了, 并没有丧尸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夏源沉着声音说:“傻逼, 照顾好自己。”
然后,是他挪步的声音。
没多久,黑漆漆的体育馆东北角倏然出现一道光。
夏源大吼道:“有本事都冲着我来!”
瞬间,体育馆内部仿佛有千军万马般的疾跑声向光亮处蜂拥而去,然而却在即将靠近夏源的地方戛然而止。有了手电筒的光亮,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见到一层属于毒圈特有的结界,此刻,正立在d门和e门之间的区域。
而那条结界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前移动,每移动一分,丧尸们就退后半步。
魏蒙犹豫不决,被江慕白一把扯住,严厉地说:“不要拖后腿,我们现在从地下室离开,还有充足时间打开体育馆的门救夏源出来,不要辜负夏源的付出。”
说完,江慕白已经带头往体育馆中央地区快速挪去。
宴会长桌早已倒下。
江慕白和魏蒙合力抬起,抹黑一探,果真有个方方正正的窗口。
“找到了。”
江慕白正要打开之际,一道巨大的声响从西南方向传来,骤然间,体育馆顶部的照明射灯全部亮起,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体育馆的黑,此刻都不由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再睁开眼时体育馆已是亮若白昼。
丧尸们亦是反应过来,开始往江慕白陆年年这边奔来。
江慕白打开入口,喝道:“快走!”
陆年年是第一个下去的。
窗口下是一条长长的爬梯,也不知道主神究竟从哪里获取的信息,竟给体育馆弄了个通风的地下室。她顺着爬梯往下爬,不多时,双脚便踩在了地面上。
周遭又是漆黑一片。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光亮起。
第二个下来的许玫从登山包里取出应急手电筒,正在打量着四周。也是借着这光亮,才看清了地下室呈长|枪型的构造,里头居然不是空荡荡的,更像是一个衣帽间,两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洋装,还有各式各样的帽子和小皮鞋,甚至还堆积了一箱又一箱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如果再加个梦幻的灯光和明亮的环境,这儿简直就是大多女孩子梦想中的衣帽间。
不过陆年年没有太多的时间感慨,她说:“快,找出口,这儿有风,肯定有出去的地方。”
很快的,她身后也有新的脚步声响起。
魏蒙和江慕白也下来了,两人面色都不大好看,江慕白说:“地下室入口的那层木板太薄,恐怕撑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就听到轰然崩塌的声音。
是木板破裂之声。
众人面色顿变,不由分说立即拔腿就往前跑。
许玫的手电筒照到了一扇半掩的铁门,铁门上半部分还有个长方形状的小窗。
四人皆是大喜,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铁门。
然而就在四人即将摸到铁门的时候,铁门却发出砰的一声,合上了。
许玫是第一个跑到的,她拉着手环,丝毫拉不动。
她大惊失色地说:“被锁上了。”
蓦然,却有一道清脆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大家从小窗望出去,竟看到了肖甜。她穿着哥特风格的萝莉裙,黑红为主的颜色,蓬蓬裙摆上盛开着玫瑰,头顶斜戴着一顶同色系的小帽子,有黑色|网纱垂落,遮掩了半张脸。
她一边咯咯地笑一边对着粉饼盒涂口红。
口红的颜色是鲜红。
她涂得很慢,一点一点地涂满了上下唇,像是刚刚吃了人血似的。偏偏她还笑得分外天真无邪,还是用那般乖巧的声音对陆年年说:“小姐姐,你觉得我好看吗”
魏蒙“卧槽”一声。
“果然肖甜就是主神!当初的止痛药是你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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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学校求生20
许玫的手电筒亮起。
她开始不停地咳嗽, 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往出口跑去。
陆年年也在咳嗽。
毒圈里待着实在太难受了。
她单手扶住了墙壁,正也要往外跑的时候, 却听到魏蒙的咳嗽声离自己越来越远,她不由一怔,喊道:“魏蒙你去哪里”
他说:“你们先出去, 我去找夏源,这里比正门进去要快。”
陆年年本来想说一起去找的, 但刚想开口, 又开始咳了起来, 心肝脾肺仿佛被抓成了一团, 快要无法呼吸。
江慕白说:“体育馆里应该没有丧尸了, 魏蒙一个人去, 我们从外面把a门打开, 好让他们更快地出来。夏源身上有急救包和止痛药,可以撑一段时间的。”
陆年年听了, 觉得有道理, 于是和江慕白一起出了地下室。
两人一起回到上面的时候,已经出了体育馆, 毒圈也停止了挪动,结界落在了体育馆前, 正好把整个体育馆都淹没掉了。原本像是一座飞碟的外星楼现在彻底被笼罩在黑漆漆的毒气之中。
借着月色与路灯一看, 莫名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陆年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正常的空气, 才稍微缓了过来, 出了毒圈后那些心肝脾肺都在疼的感觉瞬间消失, 但胸口还会有种闷闷的感觉,以及喉咙格外不舒服,走几步就想咳个一下。
她再度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进入毒圈,把体育馆的门打开,刚要迈开步子,身边的人却拦住了她。
江慕白说:“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
陆年年瞧了他一眼,发现从毒圈里出来的他面色一样的难看,唇色微微发白,但整个人仍旧站得笔直。
蓦地,陆年年意外见到他手臂上有一道红色伤痕,从小臂处蜿蜒而下直到手掌。
……难怪他喂她吃止痛药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属于血的铁锈味。
她问:“我们是不是还有一止痛药”
他皱眉,望她:“哪里不舒服”
陆年年说:“我没事,是你,你被丧尸抓了没发现”
她指了指他的手臂。
江慕白顺着她所指看去,轻描淡写地说:“忘了。”
陆年年说:“你赶紧把止痛药吃了,被丧尸抓了都能忘,你也是厉害。江忘忘,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给魏蒙和夏源开门。虽然毒圈里难受,但我还是可以忍受得了。”
说完,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大步迈入了毒圈内。
没走几步,却听身后又响起脚步声。
江慕白居然也跟着过来了。
陆年年侧首看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小跑着过去开门。
门打开后,她大声喊了句:“魏蒙,门开了,你赶紧和夏源出来。”
未料,里面久久没有得到魏蒙的回应。
偌大的体育馆安静得落针可闻。
也是这个时候,安静得带着几分压抑的体育馆中心蓦然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紧接着拳头砸地的声响,砰砰砰的在体育馆内荡起了回音。
“魏……魏蒙”
陆年年跑了进去。
体育馆上面的照明灯全开,里面亮若白昼,地面上躺了将近有十来个的盒子,然而活人却只有魏蒙一个,并没有夏源的身影。而此时此刻的魏蒙跪在地上,怀里是夏源的衣服。
“啊……”
他像是野兽一样在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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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学校求生21
体育馆已被毒圈覆盖, 眼下学校的安全区域与毒圈相当于五五分。
只要在毒圈彻底覆盖掉整个学校前杀死肖甜,游戏就能结束,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肖甜。陆年年分析着现在的状况,忽然间又有些懊悔地说:“早知道如此,不应该放走秦薇和吴康的, 他们俩跟肖甜再汇合,利用剩余的丧尸, 还能再搞点事情。”
江慕白说:“剩余的丧尸并不多, 少于三十个, 而刚刚丧尸跑毒, 又没有npc的故意引导, 它们不会聚集在一块。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先杀了肖甜, 而是趁热打铁把分散的所有隐患消灭掉。只有丧尸全部死完, 肖甜手里才没有对付我们的武器,到时候我们是多对一, 肖甜没有任何胜算。”
陆年年说:“有道理, 那我们……”
她本来想说去抱团打丧尸的,但很快的, 她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她左望望右看看,问了句:“许玫人呢”
似乎打从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江慕白说:“没看见。”
魏蒙此时已经不在意许玫的去向了, 他说:“先解决丧尸。”
也多亏了在体育馆里npc的表现, 陆年年才知道夜里的丧尸假如没有光, 而自己又发出任何声响的话, 丧尸无疑是个瞎子, 倒是和普通的丧尸片设定不太一样。
不过这样的设定对于他们而言,是占有优势的。
几人一路前行,路上碰到三三两两的丧尸,都一一解决了,还有碰到行动缓慢在地上爬行的,魏蒙一个平底锅就爆了它们的脑袋。魏蒙仿佛有无穷的精力,逮着一个丧尸就使劲地打,几乎要杀红了眼。
陆年年默默地看在眼里。
从体育馆出来后的魏蒙太过平静了,有可以发泄又不伤及自己的渠道未尝不是件好事。
一整个晚上下来,三个人合力解决了二十余个丧尸,剩下的实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剩下的数量寥寥无几,已然构不成威胁。三人打完丧尸已经是精疲力尽,又根据毒圈范围,再次挑了一个中心点作为夜里休息的地方,打算明天开始全力寻找肖甜。
这一次的中心地点是一栋女生寝室楼。
他们进楼后正要挑选楼层和房间时,在楼梯的转角处碰上了许玫。
她见到他们时,表情有几分意外,但转瞬即逝,仍是平时那般冷冷淡淡的模样:“我正想找你们,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陆年年问:“你去哪里了”
许玫说:“我看到你们在打丧尸了,所以打算分工合作,你们消灭丧尸,我去找肖甜。”说着,她问:“你们在路上有没有发现肖甜”
陆年年摇头。
许玫抿住唇角,似是有几分失望,旋即又说:“还以为今天可以回家了,算了,多将就一天吧。”
这一夜没有丧尸的隐患,大家住得随意,直接挑了二层的寝室,不过仍然睡在了同一间,只留一个人守夜留意毒圈的走向。
第一个守夜的是江慕白。
陆年年睡不着,翻来覆去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一抬头就见着江慕白站在阳台里,双手懒散地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阳台的门窗半开,偶有夜风出来,拂过陆年年的脸。
她将被吹乱的发拂到耳后,才跨出阳台。
江慕白回头望了她一眼。
陆年年也学着他用双手撑在拉杆上,久久不说话。两人无言看了半晌的月色,陆年年才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江慕白:“谢什么”
陆年年:“在体育馆的时候你救了我,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可能变成盒子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说:“今晚在体育馆的时候,我曾经有一度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也爬不动了……那会你喊了我一声宝贝……”
“宝贝。”
他忽然用分外低沉喑哑的声音喊了她一声。
喊完,他自己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陆年年听他一笑,顿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不得不说的是,江慕白的这张脸加上这声音,即便在美女帅哥如云的表演系里也属于拔尖的那一份子。
“你……”
他倾前身子,微微俯身。
月光下,两人的倒影在地上暧昧地交叠。
陆年年没有动,背脊却是瞬间僵硬起来:“江慕白,你敢占我便宜,我就……”
“就怎么”
“我反手就能拿到菜刀。”
“别动,许玫在偷听。”
陆年年一听,借着眼角的余光一瞥,屋里的许玫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躲在床与阳台门之间的空隙里。她的背脊缓缓放松下来,没有了先前的警惕和防备。
江慕白问:“你平时对人防备心都这么重的吗”
陆年年还未回答,他又说:“这是好事,保持,还有别动,再往我这里靠近一点。”
陆年年到底是表演系,明白了江慕白的用意的同时,立即把演技发挥得入木三分,伸出手就踮脚圈住江慕白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说:“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别人喊我宝贝,打小就觉得宝贝两个字肉麻之极。小时候我和我哥一闹别扭不理他,我一生他的气,他就喊我年年宝贝,故意逗我说话。每次都是我先投降,吼他不要喊我宝贝。在体育馆的时候,我意识都模糊了,你那一句宝贝让我瞬间清醒。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像我哥……”
江慕白没有接话,仿佛没在听她说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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