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之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天府酒客
两人在做特殊的交流。说话的主要是女人,说的是人类在原始人老祖宗时就传下的单音节通用语言,不分种族,不分国界,只要是正常的成年人都能听得懂。男人只是偶尔回应一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作为一个礼貌的客人,骆有成没去打扰他们,他参观了一下成品房。成品房是一栋二层小楼,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一楼有客厅、饭厅、卫生间和厨房。
厨房里灰尘不少,应该是很久没用了。里面的炉具用的都是电能,骆有成猜测岛上没电了,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草屋另外搭个厨房。他按下墙上的触屏开关,灯果然没亮。二楼有三间卧室和两个卫生间,很常见的居家小楼的结构。
从主卧的阳台往下望,正好能看到两个在草地上肉搏的男女。女人的体型不好,曾看过无数人生启蒙教育片的骆有成不爱看他们。他想不通这里的男女主人是啥毛病,有床单不滚,偏要去滚草地。
出于礼貌,骆有成没有留在屋里,他坐到了屋前的石凳上。说是石凳,其实就是一块比较方正的石头,不怎么舒服,硌屁股。
男女主人的持久力不错,骆有成又等了二十分钟,两人才结束了亲密的民间交流互访活动,赤条条地从房子背后转了出来。两人没料到岛上会出现一个外来人,女人发出一声冗长高亢的又略带嘶哑的尖叫,冲进了小楼。骆有成完全没想到女人干瘪的身体居然拥有如此饱满的肺活量,被吓了一跳。
女人不年轻了,头发里已经能看到不少白丝,全身上下也松垮了,不具备观赏价值。男人倒还年轻,大概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样子。
骆有成对男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这货太饥不择食了,以女人的年龄,可以给男人当妈了。不过转头一想,岛上就他们两个人,也没得选。
男人没有进屋,他跑进柴房捡了一根木棍。站在柴房门口,他挥舞了两下木棍,对骆有成喝道:
“你是谁”
骆有成像赶苍蝇一样挥了下手,“去把衣服穿好再来说话,你那点本钱我真不忍心看。”
男人脸一红,腾出一只手捂住下身,跑进小楼。两人进去后,很久没出来。估计是在讨论外面的不速之客是谁,来的目的是什么,该怎么对付。
大概过了十分钟吧,女人没现身,男人出来了。
他套了一条沙滩裤,**着上身。大概是常年劳作的缘故,他的身材不错,一根根线条将胸大肌和腹肌区分得很清楚。看到骆小胖圆乎乎的身子,男人虽然不知道这个嘲笑他的人下面的资本有多雄厚,但轮身体条件,他认为自己很有优势。于是他挥舞着木棍向骆有成冲来。
骆有成的意念力迎了上去,卷住他,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另一股意念力很温柔地从男人手里抽走了棍子,丢在地上。女人从屋里跑了出来,叫道: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儿子。”
啥,啥啥!纳尼什么鬼儿子儿子和妈!!
骆有成的三观被颠覆了,他立刻有了一个正义的想法:这种不伦不洁的人,哪怕他真的是“舅爷爷”的顺位继承人,也不配拥有“舅爷爷”的遗产。他将作为现任继承人,站在道德至高点,剥夺这个疑似继承人的继承权。
至于法理末世无法!骆有成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为不归还财产寻找合适的理由。
老女人趁骆有成发呆的功夫,冲了过来,试图用她最擅长的武器——手,抓挠拉扯骆有成。
“妈,回来。他是异能者。”
老女人硬生生止住了脚步,接着她的身体也离开了地面,和她儿子并做一排,在天上飘着,嘴里发出一连串惊叫。
骆有成说:“我没恶意,也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我只是无意中路过,问你们几句话。”
“您问,但凡我们知道的,知无不言。”男人秒怂,他接着恳求道,“求您把我妈放下去,她年纪大了,经不住吓。”
骆有成在心里吐槽,年纪大了居然还那么耐久,当真是块耕不坏的田。但我们的主人公是非常善良的人,他把老女人放回地上。老女人落地后就瘫软在地上,不停地打颤。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座岛上”
“我叫苏延明,我妈陈欧。我们是避难逃到这个岛上的,再没离开过。”
“天大地大,你们不去其他地方,偏偏跑到这座孤岛上”
“因为……”
“儿子。”老女人陈欧对苏延明轻轻摇了摇头。
苏延明对他妈说:“怕什么反正我们是穷光蛋,里面的东西我们一辈子也用不到了。说不说都一样。”
陈欧叹了口气,不再阻止。
苏延明说:“这座岛是我们家族的避难所,遇到天灾**的时候,家族成员可以到岛上来避难。”
原来,这里是苏远庆为苏家族人建立的又一个避难所。骆有成心里叹息,还果真是苏远庆的家人,他们是真李逵,自己是冒牌的李鬼。不过李逵太弱,只能被李鬼吊打。骆有成决定不对他们说自己的身份。
“苏远隆和苏首富是什么关系”骆有成问。
“我父亲和堂叔是远方堂兄弟。”
“有多远”
“我爷爷和堂叔的父亲是亲兄弟。”
关系还是挺亲的,还在三服之内。不过从法理上说,苏延明不属于法定继承人。骆有成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但他马上意识到不妥,当初继承“舅爷爷”的遗产,是以苏远庆外甥的儿子的名义(还是假冒的),他连苏家人都不是,更没有继承权。
所以,骆有成又只能回到老路,挑他们道德上的漏洞。
“墓碑上刻着,苏延秋是你妻子,她和你的真实关系是什么”
“她真是我的妻子。”
骆有成感知到苏延明的一丝慌乱情绪,虽然不明显,但在之前的对话中是不曾有过的。骆有成很怀疑苏延明和苏延秋是亲兄妹。
“我问的是你们的另一层关系。”
“她是我堂妹。”
“有多亲”
“我爸和她爸是兄弟。”
道德沦丧!令人发指!干完堂妹干老娘!如此丧尽天良之徒,不配成为“舅爷爷”的继承人。骆有成以人类道德的高义,对苏延明再次默默行使了否决权。
完成了对苏延明性道德的审判,善良的骆有成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考察一下他们其他范畴的道德水准。如果表现良好,骆有成也愿意分润他一些好处,让他们母子俩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生。他们家再恶心,也属于家事,没有伤害其他人。
他把苏延明放了下来,说道:
“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苏延明忙不迭地点头。
第四百七十七章 混乱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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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隆是北美洲的一位农场主,和妻子陈欧育有两儿一女,日子过得甜蜜温馨。
到了2655年,幸福就吧嗒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sdr病毒夺走了苏延明的弟弟妹妹,那年苏延明十五岁。苏远隆和陈欧庆幸他们保住了一个儿子,一家人依旧坚强地活着。
他们没有离开,依旧经营着农庄,买来解毒药剂喷洒在收货的作物果实上,再将处理后的无毒农产品带到附近的黄石镇(yellowstone town)换取生活必需品。
黄石镇距苏远隆的农庄十六公里,是北美的一个小型人类定居点。大约有一千两百多人在这里居住,其中亚洲人大约占了三分之一。苏远隆的弟弟苏远平也住在镇上,所以即便不做买卖,苏远隆也会常常去镇上看看弟弟和侄女。
由于黄石镇人口不多,镇上的人彼此熟识,头些年相处得还算融洽。大约是第四个年头,镇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隔三差五地就会有人死于枪杀。凶手和被害者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有些是点头之交,有些还是挚友。枪杀似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矛盾逐渐升级演变为激情杀人。
后来有人发现,凶杀现场,总有一个戴兜帽穿黑斗篷的人出没。很快,有一种声音占了上风,居民们认为,杀人凶手是被黑巫师诅咒了。他们开始尝试了解黑巫师,试图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但没用,凶杀就像瘟疫,从一人传到另一个人,不断有人死去,不断有人变成新的凶手。
有人说,他看到了黑巫师的脸,那是一张黄皮肤面孔。镇上的人认为,黑巫师就藏身在黄皮肤的亚洲人中。白色、黑色人种开始防范黄色人种,彼此割裂,形成两个独立的派别。事件演变为种族间的争斗。
双方对峙大概持续了半个月,一天夜里,黑白联盟向黄种人下手了。苏延秋那晚从镇上逃到了农庄,她父亲苏远平则死于枪战。
苏远隆害怕黑巫师,更害怕黑人和白人的报复,农场是不能呆了。
远房堂弟苏远庆曾和他说过两个避难所的位置。一个是橡胶岛上的苏岛,是医疗急救中心。另一个就是鲨鳍岛了。苏远隆选择了储备了大量食物的鲨鳍岛,带着老婆、儿子和侄女,以及几十头猪和上百只鸡,驾乘飞翼,连夜出逃。
骆有成对苏延明做了暂停手势,有一些事他需要捋一捋。
殷老板曾经和骆有成说过,北美许多幸存者死于火并。与苏延明所述倒没有太大出入,但殷老板没有提到黑巫师,只说是为争夺资源自相残杀。
对于那名黄皮肤的黑巫师,骆有成猜测可能是常院长,只有他才能做到不动声色地激发他人的负面情绪。殷老板或许也能通过生物芯片控制他人,但骆有成毫不犹豫地将他排除了。
一来他没动机,他需要大量的人来完成他的“伟业”,没理由让那些人毫无价值地死于内耗。
二来通过生物芯片控制他人,是要成本的,殷老板没有理由将被控制的人当成一次性消耗品处理掉,他得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黑巫师只可能是常院长。死了人,他才能收集灵魂。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每次在凶杀现场,都会出现他的身影。但奇怪的是,肥城绿洞里的水下墓地,那些被做成三维码的记忆里,没有一例属于北美白人。骆有成只能猜测,常院长在北美拥有同样的墓地。
想通了这个关节,骆有成示意苏延明继续。
苏延明说他们就像被厄运缠身了,在路过地中海的时候,飞翼被高射炮攻击了,主引擎损毁,依靠副引擎勉强支撑到了马代。在那里他们找到一艘游艇和充足的燃油,航行了五百多海里,才来到这座岛上。
“游艇呢”骆有成在岛的附近并没有看到船只。
苏延明说没拴好,在一个暴风雨也被冲走了。但他倒不觉得可惜,因为他们一家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骆有成信口开河道:“你们到岛上来避难是对的,外面太乱了,到处都在打仗。人类没了希望,就只剩下宣泄了。”对他来说,苏延明不离开鲨鳍岛是最好的结果。
苏延明深以为然,他说他只想无忧无虑地在岛上过完这辈子,就算解脱了。
骆有成继续胡说八道:“你有这个想法非常好。我和我媳妇也准备避世,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世外海岛。我挺喜欢这里,不过,既然这里有主了,我就去别的地方找找。”
听了骆有成的话,陈欧和苏延明母子俩松了口气,只要对方不夺岛,那就是远来的客。陈欧向骆有成说了声抱歉,起身去厨房烧开水了。
“岛上既然有那么多物资,你们母子俩怎么还要自己种地”骆有成问道。
苏延明愤怒地说道:“别提了,都怪一个叫骆有成的家伙。”
骆有成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地提到自己的名字了莫非自己现在名气那么大,都被风刮到海外孤岛上来了不过看对方的表情和告知到的情绪,苏延明并不知道自己是骆有成。
“怎么回事说说看。”骆有成关切地说。
“这座山底下,有一个地下集镇,还有一个大冻库,存放的食物足够我们一家吃用一辈子。以前我们就住在地下,日子别提有多滋润。可在四年前,我们一家被人工智能赶出来了,说是鲨鳍岛已经有主了,一个叫骆有成的家伙继承了我堂叔的遗产。如果我们要继续住在那里,必须获得骆有成的授权。”
四年前,也就是2673年9月25日,是骆有成继承“舅爷爷”遗产的日子。骆有成爱死了这里的人工智能,多么乖巧懂事的智能啊。
“这个骆有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我们的族谱里根本没有这个人,本家或外姓亲戚里都找不到一个姓骆的。”苏延明恼怒中夹杂着困惑。
“这个……”骆有成有点不好意思,“舅爷爷”的正牌亲戚好好地在岛上住着,结果被自己这个冒牌货撵出来了。“不好说啊,毕竟是首富嘛,哈哈哈,在外面有几个情人也是有可能的,……咳咳……一切皆有可能,这个骆有成能继承首富的遗产,肯定有他的道理。毕竟律政智能出错的几率只有十亿分之一。”
苏延明哼了一声,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反驳。毕竟他们家和堂叔的交往并不密切,堂叔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也说不清楚。
骆有成暗呼侥幸,幸好苏延明不是直系亲属,被他糊弄过去了。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忙问道:
“你和你堂妹怎么搞到一起的”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剧情一定是狗血的。
孤岛、朝夕相处的青年男女、躁动的荷尔蒙、可以替代床榻的沙滩草地丛林和山巅,一切可以助长原始冲动的元素都具备。再补充一点,永远不用担心怀孕。于是,不伦行为的发生变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堂兄妹俩偷偷摸摸搞了半年,被家里的两个大人发现了。苏远隆和陈欧沉默了两天,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说:
“我们在一个孤独的世界,只有我们四个人相依为命,永远也不会出现第五个人。所以,你们要好,就在一起吧。”
骆有成想,这家人太乱了,确实不配得到“舅爷爷”……想到这里,骆有成打住了,又回到了对性道德的批判,同一性质的“罪名”,似乎不该拿来反复定罪。
陈欧端来一杯热水,骆有成道了声谢,继续问道:
“那么,你爸和你堂……妻子是怎么死的呢”
苏延明看了一眼陈欧,陈欧看了一眼苏延明。
“他们下海游泳,不小心淹死了。”苏延明小声说。
骆有成厉声说:“不要对我撒谎,我能分辨每一句话的真假。再有一句假话,我不介意让你在海里不小心淹死。”
苏远隆和苏延秋的死亡真相,同样狗血四溅。该怎样描述这两人的关系公公和儿媳伯父和侄女老少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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