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宠妻:小农女,大当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栖梧桐
苏连华有些意外苏老爷子突然关心起他来,心底有一丝悸动,可还不等他笑着说不碍事他吃得消,苏老爷子又说话了,“我看这书不读也罢,让盛哥儿与业哥儿跟你一起进山,学些打猎谋生的本事,再加上咱们家里那一二十亩地,以后也饿不着。”
苏连华的心,瞬间就冷了。
家里那一二十亩的地,都是他在种,老三、老四偶尔会搭把手,老大、老五并家里玉字辈的男丁除了他们家盛哥儿和业哥儿,还有谁下过地!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能让孩子也跟我一样把脑袋拎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他们哥儿俩都有自己的路走,走的好就继续走,走不好就再回来,家里的地山上的猎物都不会跑。爹,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苏连华说完这一番话,没再看苏老爷子,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掀了帘子要出去的时候,又对苏老太太道,“我问过梅娘,今日不该二房做饭喂猪喂鸡鸭。”
苏老太太正撇着嘴不屑的看他的背影,被人逮了个正着,直到苏连华出了正屋,她还一脸僵硬着。
一家人没有在家中用早饭,出了院子就去了战家。
战六叔今日要去卖山货,就自己驾了牛车,战六婶跟着去镇上买东西。
知道业哥儿拜了位好先生,忙说业哥儿的衣裳她包了,因两家关系好,沈氏也不推拒,笑着应了。
又问业哥儿喜欢什么颜色的料子,有没有中意的款式,业哥儿小脸红扑扑的满是喜悦。
苏连华与战六叔坐在车头,闲聊着家常。
战六叔笑着拍他的肩膀,“你啊,可算是想开了,送业哥儿读书好,送盛哥儿去学武也好!你两个儿子都是好样儿的,以后定能为你挣一份荣耀回来!”
苏连华也笑,“六哥,我这个爹其实很不称职,唯一能为孩子们做的就是让他们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成功了为他们高兴,不成功我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撑着。”
战六叔哈哈大笑,说他道理都懂,碰到苏家院子里那起子胡搅蛮缠的就失了主张,以后可万不可如此了。
苏连华笑着受教,问起战二哥战栖梧,“他要不要跟盛哥儿一块儿过去盛哥儿两个舅舅功夫都是极好的,我岳丈当年也是在军中任过军职的,一身的功夫。”
战六叔眼睛一亮,“那感情好,你回头问问沈老爷子,他要是收徒,我带着小二亲自去给他磕头。”
“成啊。”
一路闲聊着到了镇上,战六叔将牛车停在了城门口,说了回去的时辰,夫妻两个才背着山货去了悠然居。
一家人寻了一处果品铺子。
挑了八色果子,沈氏又咬牙买了两个两层的攒盒,一家人才寻着地址去了崔老先生家。
越走一家人越诧异,直到那条熟悉的小巷子出现,一家人面面相觑。
业哥儿扯了扯苏木槿的衣袖,“三姐,你没记错地址吧”
苏木槿看着纸上的地址,摇了摇头。
苏海棠撅嘴,“这里只有一家学堂,就是昨天瞧不起六哥的李秀才开的。三姐肯定弄错地址了。”
苏木槿看都没看苏海棠,兀自进了巷子,“我先进去打听打听。”
她走出没多远,巷子深处李秀才的学堂院子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出来的李秀才正好看到苏木槿并她身后的一家人。
李秀才先是一愣,看到她手中捏着一张纸,明显是寻过来的模样,欢喜的笑了。
“怎么找不到比老朽更好的先生又回来了”
苏木槿无语,还真是凑巧。
李秀才朝业哥儿招了招手,“过来吧,看在你们这么用心的份上,老朽就不计较你们昨日的无礼了,赶紧来把束脩教了,还赶得上晨课。”
李秀才的话说完,他隔壁院子的门被人从内打开,一颗木沉沉的脑袋探了出来,瞧见苏木槿与业哥儿一行人,才从院子里走出来,淡声道,“进来吧。”
“多谢小哥。”苏木槿点头示意,转身朝苏连华与沈氏招了招手,“爹娘,崔先生家在这里。”
苏连华与沈氏齐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那个崔先生是假的。
业哥儿兴奋的一路小跑过去,朝那少年笨拙的作了一个揖,“多谢小哥哥。”
少年看他一眼,皱了皱眉。
一行人先后进了院子,李秀才也要跟着进来,“我来看看崔先生。”
少年想撵人出去,那李秀才已经麻溜的钻了进去,少年只好作罢。
崔老先生的这个院子很小,只有三间正房,一间灶屋,院子里辟了一大片菜地,一些灰趴趴的像草的植物蔫儿在地上。
崔先生正在正房门前打着一套形似五禽戏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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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103 生意初成
顾砚山盯着她举起来在文殊兰眼前晃动的那根肥胖小手指,短短的食指上生了两个冻疮,血红血红的,晃来晃去,也不嫌疼。
苏木槿察觉到顾砚山的眼神,斜了他一眼,将小爪子收了回去。
顾砚山撇了撇嘴,不给他看,他还嫌丑呢。
文殊兰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皱着眉仰着头翻着眼睛算,“我爹说过,酒楼经营容易,难的是有特色,别具一格,这特色要么是酒水饭菜,要么是布置喜人,要么……”
他翻出了白眼珠,也想不起下面是什么了,不由泄气的胡乱挥了挥手,看着苏木槿,“苏三姑娘,你说,你这法子要是真的是好的,别说一成,五成都是应该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甚是豪气的拍了拍胸脯。
苏木槿眨着有些亮的眼睛,“文少爷真是爽快,不过真的不用,我只要一成就够了。”
毕竟,这法子也不是她想出来的,窃人果实,怎能再贪心
再个,这酒楼既能开到应天府,定是赚了不少银钱的,一成足够业哥儿读书花销所用了。
文殊兰奇怪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把银子往外推的,苏三姑娘……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
说完,又笑呵呵的凑上前,拎起茶壶给苏木槿倒了一杯茶水,“三姑娘请放心,只要这酒楼开起来不赔钱,赚多赚少,都有三姑娘的一成。三姑娘,能说是什么法子了吗”
顾砚山睨了某人一眼,不作声的自斟自饮。
“文少爷想开一间什么样的酒楼醉香居那样的还是悠然居那样的亦或者真味楼这样的”
文殊兰怔了怔,“真味楼是我们家的,我开一家那样的倒无所谓,不过跟自家酒楼抢生意,抢赢了还好说,抢不赢……老头子还不得骂死我。”
苏木槿便笑,“金水镇的酒楼很多,但真正做出名气的就那几家,如果延续那些酒楼的经营模式,想赚钱很难,赔本和保本既都不是文家老爷的期盼,那就不走寻常路。”
“不走寻常路……”
文殊兰琢磨着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开始认真了,“这话怎么说”
苏木槿便笑着说起了前世文殊兰经营的酒楼,说是酒楼,实则是一个庄园,细分了几个园区,有江南的婉约风情,京都的低调繁华,大漠的楼兰景致,北国的冰雪豪情,南方的十里桃林……
大从景观布置、室内装修、物品摆设到酒水饭菜、厨房的卫生大师傅的定位,再到上菜伙计跑堂到门口迎客的迎宾等的要求;小从用餐筷子的干净到桌椅清洁,再到男女室内卫生间的布置;最着重的强调了两个字“服务”!
要让进来的客人享受到极致的服务,宾至如归,不是说出来的,要做!
顾砚山诧异的看苏木槿,没想到一个乡下的小丫头,居然懂的这么多。
文殊兰听完,兴奋的拍桌,兀自疯狂了一会儿,挑着眉冲顾砚山嘿嘿笑,“顾砚山可别说小爷赚钱不带你啊,你要不要也来凑一份子,我也分你一成啊,怎么样走过路过机会不容错过哟,这经营法子可是面面俱到细致的很,关键的是金水镇现在还没什么人这么开酒楼的,我有预感,这要是开起来,肯定赚钱!”
说罢,又扭头看苏木槿,“苏三姑娘,你确定只要一成你这法子绝对值更多……”
见惯了后世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这样上赶着给人送银子的文殊兰实是一股清流。
苏木槿摇头,笑,“一成足矣。”
文殊兰摩拳擦掌,“好,那我回去跟我爹要银子去!咱们先建一个,然后慢慢推陈出新,我先让人去这些地方踅摸正宗的做饭菜的师傅,各地的酒水也挑最正宗的往这边来……”
说完,叉着腰,扬天大笑,“哈哈,小爷我就要发达了。”
苏木槿摇头轻笑。
顾砚山没好气的抬脚照着文殊兰的屁股踹了下去。
文殊兰被踹的一个踉跄,往前扑了两步才稳住身子,瞪了顾砚山一眼,拍了拍屁股,往门外一窜,“我找老头子去。”
跑下楼,又跑上来,对苏木槿道,“苏三姑娘,你等着我啊,千万别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木槿笑着点头。
文殊兰这才拎着衣袍重新冲下了楼。
他一走,屋里只剩苏木槿与顾砚山二人。
顾砚山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姿态慵懒,修长的手指端着水杯对着窗外的阳光,杯身轻薄,透过光亮可清晰可见杯壁上的花鸟草虫图。
重点不在那花鸟草虫图上,而是,顾砚山的那一只手。
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泛着粉色的光泽,手背光洁完整,并没有后世在暗室内,她临死前看到的那深可入骨的刀痕。
苏木槿轻叹一声,说不上为什么,总为顾砚山唏嘘叹息。
大概是因为,前世他帮了她一把,让她没有含恨而终罢。
“年纪小小的,学别人装什么深沉”顾砚山不知何时起了身,抬手在苏木槿脑门崩了个爆栗。
苏木槿轻呼一声,揉着脑门儿看顾砚山。
顾砚山几步走到窗户边,半趴在窗沿上,逆着光回头看她,“小丫头,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是谁教你的你爹娘还是……你外祖父家里人”
苏木槿心底一凛,面上不动声色的看过去。
顾砚山神态闲散,外着一袭宝石蓝的外衫,发以同色发呆束起,有风吹来,吹散他一头乌黑长发在身后飞扬而起,五官轮廓清晰,俊朗不凡,面色温润如玉,微微上扬的眼尾状若桃花……若不是知道他自十岁离家入军营,已在军队呆过八年,苏木槿绝不会把眼前这个有着‘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姿态的少年与前世那个弑母杀弟,狠毒阴冷的‘杀神’联系在一起。
实在,差异太过巨大。
顾砚山见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想起十五花灯那晚,这小丫头也是这么傻愣愣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手下捻了一颗花生米,弹到她脑门儿上,“花痴。”
苏木槿瞬间回神,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她居然走神了,还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敛了心神,笑着缓和了气氛,索性道,“顾少长的真是好看。”
顾砚山一愣,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转过头去,“别转移话题,说,你一个整日呆在乡下的小丫头,怎么会知道那些常年经商的人都不一定知道的东西”
苏木槿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另一扇打开的窗户前,笑道,“我二表哥喜欢读书,家里藏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读本,我是从那些读本上看到的。”
说完,看了眼顾砚山,继续道,“顾少道那些商人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吃饭的东西讲究一个干净,这是最基本的,人贪图美味见到新鲜菜式总会忍不住尝试,同时,人又是喜欢新鲜事物的,饭菜再好吃再精致若经常在一个地方也会腻味,换一种风格自然会引来人趋之若鹜……我虽然是个村姑,但这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顾少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顾砚山没有理她,仰起头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要变天了。”
苏木槿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瞥见空中积厚的云层时,点了点头,“是要变天了。”
顾砚山侧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苏木槿也侧头,朝他笑了笑,“农村的娃儿,丁点儿大就在地里滚爬,看云识天的法子可是从小就会的。”
顾砚山不说话了。
苏木槿便笑了。
顾砚山前世能让镇北侯府变成镇北王府,能身背弑母杀弟的名声依然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可见头脑和手段。
对一个生长在农村的姑娘说起经商头头是道,若没有表现出一丝防范和探究之心,那真正该担心的就是她了。
他这么坦坦荡荡的表达出对她的探究,才是把她当成了可相交之人的态度。
……
文老爷子对苏木槿的想法亦是眼前一亮。
文殊兰得意的伸出手朝文老爷子晃了晃,“爹,你说的,酒楼我来经营,掏银子吧!”
文老爷子看了儿子一眼,“你说这主意是那日来咱们宅子的小姑娘出的”
“是啊,苏家的三姑娘,人就芝麻个儿高,眼珠子骨碌碌的,一看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聪明的很。”文殊兰点头道。
文老爷子嗯了一声,“这法子新鲜,若能经营起来,一成……这姑娘要的真心不多。”
“可不嘛,我说给她五成,她还不要……”文殊兰摇头。
文老爷子意外的哦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这事我应了,你去跟人家回话吧。”
“好嘞!爹说话算话啊。”
文老爷子瞪他,“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文殊兰转了转眼珠子,嘿嘿笑了两声快步出了书房。
等他回了茶楼,瞧见两人趴在窗户上看阳光的画面,脚步蓦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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