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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对立搭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劫渡

    萧慕白沉默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在处理案件的时候完全理性对待,说实话警察也是人,也有感性情绪,尤其是在遇到穷凶极恶的犯人时,正义的情绪会在心中滋长,这个时候若不加以控制,就会出现刑讯逼供的情况。

    “可是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了,你会被停止审查的,很有可能就要脱下警服,怎么能……”萧慕白说着叹了一口气。

    魏海却说:“是我的错,怎样惩罚我都不为过,只是……如果因为这个把犯人放出来,让他继续危害社会,就太不应该了。”

    接着魏海又说:“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魏海给萧慕白看的是那个案子的案件资料,虽然萧慕白之前有所耳闻,但也没想到犯人的手段如此残忍。受害人一共七名,全部都是女性,年龄二十到三十岁不等。凶手以暴力手段强奸并杀害了这些女性,不仅如此还咬掉被害人的“乳(ru)头”。看着那些血淋淋的照片,萧慕白也忍不住气愤。

    “就这样的人渣,被捕后拒不承认罪行,还调戏我们的女警员,也是没办法了才会使用刑讯逼供的手段的。无论是纪律检查还是脱掉警服,我都认。但你能不能跟林律师说说,千万不要利用这一点打成无罪,这种人放出来只会危害社会。”

    魏海的态度很诚恳,从他的言谈举止中也能看出他是一个负责任的好警察。萧慕白觉得,如果因为一个强奸杀人的人渣而让这种好警察被开除公职,那也太不公平了。

    “我会去找林律师说的。”萧慕白给出这样的保证。

    但萧慕白找林曼淑说这件事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不可以吗为什么”萧慕白不解的问。

    “因为是法律的规定。”林曼淑冷静的回答道,她的语气有些疏远。

    她疏远的语气和公事公办的态度让萧慕白有些伤心,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他继续说:“我知道是法律的规定,但因为这个把犯人放出来,让他继续危害社会也不是法律的目的吧。”

    “只有法官有定罪权,在法庭没有宣判之前,他只是嫌疑人,不是犯人。更何况,你们连证据都没有,怎么能确定他就是犯人”林曼淑质问道。

    “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比这更确切的证据吗”萧慕白说道。

    林曼淑和萧慕白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不知道为什么林曼淑对这件事情有些敏感,而丝毫不退让的萧慕白,也让事态更加严重。这是两个人工作性质和价值取向的分歧,或早或晚都会遇到。即使不是这一次,也早晚有一天会迸发出来。

    寥寒予和钟南看着快要吵起来的两人,面面相觑,但这种事情他们又不好掺和,只能默默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林曼淑冷冷的看着萧慕白说:“口供不是你们




60 最后一次了解彼此的机会
    早春时节,很是温暖,太阳金色的光线透过玻璃,洒在靠窗的桌子上,也将室内照的通亮。桌上放的鲜花开的正好,透露着春天的气息。萧慕白和寥寒予面对面坐着,两人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俊。

    “这个是崔浩的资料。”萧慕白把档案袋递给寥寒予。

    没错,他们两个今天见面就是为了交接情报的。两人正在携手揭开二十年前萧海死亡案件的真实面纱。萧慕白和寥寒予当年在警校的时候,都是学校的佼佼者,对案件事实的执着,对真相的锲而不舍……至少在这些方面他们的理念是相同的。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比如和这个案件的关系,只是现在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寥寒予打开档案袋后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纸,惊讶的看着萧慕白问:“只有这一张”

    “知足吧。这还是找局长开了权限之后才得到的,不然连这一张纸都没有。”萧慕白回答说。

    “用局长的权限都查不到这个人”寥寒予对于这个结论有点惊讶,喃喃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我都有点好奇了。”

    “按理说是省电视台的记者,应该很出名才是,可是一点他的消息都查不到。更奇怪的是他失踪的日期,跟我父亲死亡的日期是同一天。”萧慕白说道。

    听他这么说寥寒予赶紧查看资料上的日期,上面显示是1996年10月21日,和萧慕白父亲死亡的日期是同一天。

    “还真是的诶,这太奇怪了。看来我要用点特殊手段来查这个人了。”

    寥寒予说着就起身离开,准备回去查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有重新坐了回去,问萧慕白道:“不过话说,你和曼淑真的不打算和好了之前还搞的轰轰烈烈的,这么快就打算放弃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之后萧慕白深深的叹了口气,从看他的表情能看出对于这件事他也很纠结。

    “虽然不打算放弃,但是那件事,确实是我们的分歧,她有她的坚持,我也有不能放弃的东西,实在没想好要怎么处理。”

    “我说句话你别生气,照我看,这件事就是你的错。你根本就不了解曼淑,还说出那种话,真是……我要是曼淑,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么多,直接上手了就。”

    寥寒予的话听着不像在劝和,更像是责怪。不过他也是为了萧慕白和林曼淑好。两个人互相都不了解,怎么可能走的长远呢解决分歧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萧慕白明白林曼淑这么做的原因。可是林曼淑自己又不会解释,只能由寥寒予这个知情人来说了。

    “再说了,这个案子又不是曼淑自己接的,只不过是义务劳动罢了,你又凭什么责怪她”寥寒予继续说。

    “义务劳动……那是什么意思”萧慕白不解的问。

    寥寒予看着萧慕白,摇摇头说:“哎,所以说你不了解曼淑嘛。曼淑是法律援助中心的义务律师,除夕杀人案那个案子是法律援助中心分给她的,不是她自己要接的。”

    “她也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可以胡说八道放弃良心的律师,你那天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寥寒予继续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啦,那天是我太激动了,说错话了。可是她也很过分好嘛,还说什么只是认识的关系,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那天的谈话有诸多不愉快,但最让萧慕白伤心和在意的就是林曼淑的那句“只是认识的关系”。这句话不知道让萧慕白有多恼火。

    寥寒予替林曼淑解释道:“她一直就是这种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谁让你触碰她心底的伤疤的。”

    “心底的伤疤那是什么”

    寥寒予也懒得一一解释,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亲眼看见会比较真实,于是写了个地址给萧慕白,说:“后天早上来这个地方,记得穿黑色的衣服。这是你能了解曼淑的最后机会了。”

    说完之后寥寒予就走了,萧慕白看着手中字条上的地址,疑惑的问:“公墓去那里干嘛”

    早春三月,万物生发,到处充斥着和暖的气息。这个时节寒冷的北方冰雪融化、树木花草开始发芽,原本就温和的南方,花骨朵在阳光的照耀下孕育着绝美的身姿。真是好天气啊。林曼淑身穿黑色西装,脸上的妆容也很素净。她记得,八年前的春天,也是这样明媚。在这样明媚的天气中,她接到了本处于花季年华的少年的死讯。偏偏还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

    “林晖京的尸检结果出来了,身上多处被棍棒击打,致命伤在头上。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多处旧伤,初步推断是被殴打致死的。”

    林曼淑站在林晖京的墓前,周围的环境很好,道路两旁种着高达的梧桐树,太阳的光线透过茂密的落在光洁的路面上,光晕下能看清隐藏在这个世上的细小尘埃。

    萧慕白和寥寒予站在远处看着林曼淑,他们是偷偷跟过来的。从后面看,林曼淑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

    “你知道晖京是怎么死的吗”寥寒予问。

    “听说是在监狱中去世的,但



61 放在眼里会心疼
    “晖京当年失手打死的那个孩子,他的父亲很有人脉,一直想判晖京死刑,可惜没有成功。一心想为儿子报仇的他,买通了狱警,在监狱中刁难晖京,甚是把他打死。”

    寥寒予详细的说了八年前的事情,虽然这是他和林曼淑都不愿意提起的,但为了让萧慕白更加了解林曼淑,他还是说了出来。包括他被警校开除的事情。

    “本来以为查清楚这些就可以定罪了,却没想到那些人打通了所有关节,让法庭审判成为不可能。甚至下令所有的部门不予配合此事,连警校都是。考虑到我和曼淑的关系,学校还专门找我谈话,说如果我参与这件事这,会被处分,严重的会开除处理。”

    萧慕白看着寥寒予,他现在这样,很明显是参与了林晖京的案子。

    “所以你,即使知道会被开除,还是选择帮她。为什么呢当警察不是你的梦想吗”

    寥寒予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无喜无悲,只是淡淡的笑着。他回答说:

    “大概,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认识曼淑和晖京了。当时我们是邻居,经常去她家玩,而且每年我妈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在家,那个时候就把我寄养在曼淑家。与其说是朋友,家人更确切一些。”

    “曼淑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妹妹,晖京是比我小很多岁的弟弟。家人有难,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说到这里,寥寒予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更何况,我的梦想是正义。如果不能伸张正义,我留在警校又有什么意义呢”

    “应该很辛苦吧。”萧慕白问。

    “比起我,辛苦的是曼淑。当时曼淑还没毕业呢,检察院不肯提起诉讼,她就以被害人家属的身份强行起诉。没有律师敢接这个案子,她就自己上阵。当时她在法庭上的风采,不知道有多耀眼呢。”

    寥寒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他是真心觉得那时林曼淑的表现很好,站在法庭上的她,就是万人瞩目的明星,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那时曼淑人生中的第二场官司。第一场是为晖京辩护的时候,拿到了最低刑。说来也是巧,那两场官司都是在这里打的,或许这也是曼淑时隔多年后来这个城市定居的原因吧。”

    讲完那个漫长而心酸的故事后,两人将目光转到林曼淑身上。在他们说话的事后,有一个男子到林曼淑身边,此刻他们正在说些什么。

    “你是晖京的姐姐吧。”男子看着林曼淑说。

    当林曼淑转头看他时,他仿佛更确信了,高兴的说:“没错,就是你,以前晖京经常提起你。”

    “你是……”林曼淑问。

    “我是晖京的狱友,叫王洋。”男子自我介绍道。

    “啊,是来看晖京的吧。”林曼淑不冷不热的说。

    “是来看晖京的,但也抱着渺茫的希望,想着能不能见到林律师。”王洋说道。

    林曼淑看着他问:“为什么”

    “因为这个……”王洋说着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封信给林曼淑。

    林曼淑接过后问:“这是什么”

    “七年前,啊,不对,现在已经八年了。八年前,在监狱的时候,晖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所以写信的时候也不能表露什么。稍有不慎就会换来一顿暴打。有一天他悄悄把这封信递给我,说万一他出了什么事,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王洋说起这些的时候也表露出悲伤的情绪,停顿之后他继续说:“后来他真的出事了。因为我们是晖京的狱友,能证明晖京被殴打的事实,所以受到了严格的控制,不许见外人,信件也会被检查,后来还转了监狱,这封信就一直没能寄出。”

    林曼淑拿着晖京的信,手在颤抖着。

    “我不久前才出狱,在新闻上看到你搬到这座城市了。想着晖京的忌日你肯定会来。对不起,没能早些把信交给你。”

    王洋走后,只剩林曼淑一人站在林晖京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笑容满面的少年,她的内心该有多悲伤啊。时隔八年回到林曼淑手中的信,对她来说太过沉重,沉重到拿信的手在颤抖,沉重到林曼淑双腿一软,倒在墓前。

    打开那封信,是熟悉的笔迹。看到第一句“姐,我是晖京”,林曼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落到信纸上,如下雨一般,一滴接着一滴。泪水模糊了视线。

    “姐,你说过的吧,过不了多久,我就能从这里出去,我一直相信你的,相信能很快出去。可是我……最近越来越觉得那一天或许不可能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林曼淑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大声的哭了出来。是啊,都怪她,因为她跟晖京说了那样的话,晖京也会去自首。一直以为很快就能离开监狱,却没想到,离开的时候,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候。

    “晖京,对不起……”

    萧慕白和寥寒予在远处看着,当他们看到林曼淑倒在地上的时候,意识到不对劲,赶忙跑了过去。到了之后才看到满脸泪痕的林曼淑,她的哭声也包含着无限的悲伤。

    “曼淑,你怎么了”寥寒予担心的问道。

    林曼淑泪眼婆娑的看着寥寒予,说:“寒予,晖



62 我们是对立的存在
    沈凌珊听说了林曼淑的事情,下班之后立马去了她家,进门之后看到寥寒予,立马问道:“曼淑怎么样了都八年了,突然出现一封信,这像话吗她该有多伤心啊。 ”

    上大学的时候,沈凌珊和林曼淑是竞争的关系,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她格外注意林曼淑的举动。工作后再相遇,也是以竞争的心态应对的,但在不知不觉中,竞争关系转变为朋友。虽然沈凌珊觉得林曼淑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经常口出狂言。但不能否认的是,她很欣赏这样的林曼淑。

    “就是说啊。如果这封信八年前就出现的话,多少是个安慰,现在出现,只是徒增悲伤罢了。”寥寒予叹了口气说道。

    沈凌珊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问道:“她还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呢”寥寒予说。

    “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会对她感到抱歉呢”

    沈凌珊的表情有些落寞,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明明她和林晖京的死一点关联都没有,却对林曼淑感到抱歉。

    “因为是公职人员吧。那件事就是公职人员滥用权利的结果。晖京的死、曼淑的痛,你们是应该感到抱歉。”

    感到抱歉的前提是,他们是有良心的公职人员。那些曾试图掩盖狱警罪行的公职人员们,大概是不会有这种感情的。

    沈凌珊点点头,觉得寥寒予说的有道理,她又问:“对了,那个和我一样是公职人员的人呢没来吗”

    “在照顾曼淑,那位应该是最抱歉的。”寥寒予回答说。

    “为什么”沈凌珊问。

    接着寥寒予把那天两人的对话内容告诉了沈凌珊,也说了萧慕白和林曼淑此刻正面临的尴尬状况。

    沈凌珊听完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艾西,真是,萧慕白这混小子都说了什么呀,那种话能随便乱说嘛。”

    “难道你们上警校的时候老师没讲过么无论是警察、检察官,还是法官、律师,我们这是负责的领域不同,本质上都是为了推动社会的法治进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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