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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此刻箭已在弦,箭簇上绑了油布火球,迎风烧的烈烈。

    次日是姜零染与燕两仪和白蓉约好了去探望秦若丹的日子。

    姜零染早早的就出了府,一路到了国公府,正遇到白蓉下马车。

    二人笑着见了礼,携手进了府。

    白蓉圈着姜零染的隔壁,低声道“姜姐姐听说了吗秦家要给秦姑娘定亲了。”

    姜零染惊讶道“真的假的定哪家”

    白蓉道“就是那日在宫中救了秦姑娘的侍卫,好像是叫宋巳。”

    姜零染一怔,旋即皱起了眉,不可置信的重复道“宋巳”

    白蓉也是听太子妃说了一耳朵,没记真切,扭头问丫鬟红枫“是叫宋巳吗”

    红枫点头道“是这个名字没错。”

    姜零染眉头皱的更深,怎么会是他

    这幅样子被白蓉看到了,疑惑道“姜姐姐怎么这幅神情你认识这个叫宋巳的不成”

    姜零染忙摇头,轻笑道“我怎么会认识”

    不过,她却听过这个名字。

    前世燕辜继位后,做为太子心腹的巡防营统领杨平福就被燕辜揪错处斩,而后接手了巡防营的人就是宋巳。

    如此看来的话,宋巳是燕辜的人

    姜零染更加的觉得秦若丹坠湖的事情不是巧合

    更是替太子和秦家捏了把汗。

    到了秦若丹的房间,燕两仪已经在了。

    她坐在秦若丹的榻沿上,神色内疚又心疼。

    秦若丹病容苍白,靠在引枕里,低低的咳嗽。

    她虽坠湖被救,但却狠冻了一场,导致风寒侵体。




第四九六章 惊马
    瞧见姜零染和白蓉走进来,秦若丹笑了笑“两仪还真没骗我。”说着忙吩咐丫鬟去搬锦兀来。

    姜零染二人走到榻边,关切问道“秦姑娘可好些了”

    秦若丹笑着点头“好多了。”说着却咳嗽起来,她压下咳嗽,羞赧笑道“就除了还有些咳嗽。”

    燕两仪蹙眉道“想咳嗽就咳嗽,别忍着。”

    秦若丹好笑道“谁还能忍得住不咳嗽”

    姜零染拍了拍燕两仪的手背,抿笑对秦若丹道“我前些日子风寒,大夫给了枇杷膏,用了以后咳嗽好了很多。”

    “我待会儿回去让人给秦姑娘送过来,你试一试。”

    秦若丹含笑道谢。

    姜零染想着宋巳的事情,心中觉得不安稳。

    趁着说笑的间隙,旁敲侧击的问起了当日坠湖的经过。

    可秦若丹却不再提后膝弯打软后才掉下去的话了,只说是不小心滑了脚。

    又向燕两仪道“是我莽撞,惊了皇后娘娘。”

    “待到病愈,必然去请罪。”

    “咱们之间,何来这种话”燕两仪闻言愠怒道“你快闭嘴,好好的歇着吧。”

    姜零染知道秦若丹的顾忌。

    且以她自己的立场,也不能揪着这件事情深问。

    听秦若丹说完,便笑着未再语。

    说笑了会儿,宋蕴带着新蒸出的点心过来,进屋就笑道“才忙完手头的琐事,来看看三位贵客。”

    三人含笑起身见礼。

    宋蕴忙上前扶住,不敢受了这三人的全礼。

    谦让着落了座,笑指着秦若丹,打趣儿道“这丫头昨日还在我耳边吵嚷着说闷,你们今日来,可真真是救了我这耳朵了。”

    “等她好了,我办个小宴,你们一起聚聚。”

    三人笑着称好。

    宋蕴看着姜零染就想到了她与燕柒的婚事,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徐州的自己的外甥女,不免在心里叹了声可惜。

    燕柒经商,入京后又不刻意的去经营与人之间的关系,故而不少文人雅士都觉得他粗鄙狂傲,对他很是看不上眼,也传下不少指桑骂槐的酸诗文出来。

    而国公府和太子走的近,这些年也没和燕柒有过什么往来,所以起初皇上皇后有意撮合的燕柒和金敏佳的时候,宋蕴还曾迟疑过,就怕给金敏佳找了个不着调的,婚后就是受了委屈,也没处说理。

    但金敏佳自己喜欢,且徐州也同意,她一个做姨母的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可她没想到,好好的一桩事,到最后却是以那样的方式收了场。

    她遗憾可惜之余又觉得或许是金敏佳发现了燕柒身上的荒唐之处对以后的日子没信心,所以才一声不吭的逃了

    可如今燕柒与姜零染定了亲,事事亲力亲为,光是嫁衣和仪程的问题就去礼部问了好几次。

    双吉街的宅子,每日必要去一趟。

    就连那万花楼里的妓子,也撵走了。

    谁也没能想到,燕柒这样的人一旦收了玩心,竟是这般的体贴周到

    如今京城的贵女,哪个不艳慕姜零染

    若早知是如此,宋蕴就是绑,也要把金敏佳留下来。

    姜零染察觉到宋蕴的打量,微微笑着看回去“这点心蒸的松软可口,很好吃。”

    白蓉手里也捏了一块,已咬了两口,闻言点头道“确实好吃。”

    “上了年纪,就喜欢看你们这些孩子多吃多笑。”宋蕴眉眼弯弯,笑的温和“待会儿啊,我让厨房多蒸几屉,你们带回去。”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皆是笑的憨厚“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宋蕴笑意更深“在我这里,不必客气。”

    燕两仪看她们二人吃的欢快,道“我也尝一块。”说着咬了口,点头道“确实不错。”

    她觉得松软,好克化,便又捏了一块递给秦若丹。

    宋蕴看着又让丫鬟去换热茶来。

    三人吃了点心,喝了茶,怕待的太久,让秦若丹耗神,便起身告辞了。

    秦若丹拉着燕两仪的手,可怜巴巴道“隔两日你们若无事,便还来找我玩,我着实闷的很。”

    三人笑着应了。

    离了国公府,三人回宫的回宫,回府的回府。

    姜零染想着今日姜霁下职早,便道“好久没给兄长买芝麻小酥饼了,咱们回府前绕一趟庆文街吧。”

    文叔点头称是。

    一路到了庆文街的祥和茶楼,文叔没下马车,大虎进去买小酥饼。

    车厢里,厢竹看着出神的姜零染道“姑娘是有心事吗”

    姜零染摇了摇头,问厢竹道“你今日在国公府里,可曾听到秦姑娘院子里的人议论她的婚事”

    厢竹摇头“并未有人提及过。”

    姜零染想到宋蕴和秦若丹皆是谨慎缜密的性子,能近身伺候的丫鬟必也不会是轻率的。

    现在他们只是属意宋巳,有意结亲,并未明确定下,下面的人自然不敢胡乱的说。

    厢竹看姜零染眉头皱的死紧,疑惑道“姑娘怎么担心起秦姑娘的婚事了”

    “总觉得,要出事。”

    “心里不安稳。”纵是前世,姜零染也未曾见过宋巳,更不知他是何时得了燕辜的青睐,并决定重用。

    而如今她也不清楚宋巳是怎么让皇后和秦家认可了的

    亦不知,如今的宋巳究竟是太子的人,还是,燕辜的人

    这种摸不清,抓不着的感觉,让她不安。

    厢竹更疑惑了,眨眼道“秦姑娘成亲,您为什么会觉得不安稳”

    说着想起什么,忧心的皱起了眉“依奴婢看,您不安稳,是这几日梦魇没睡好的缘故。”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回京后姜零染便开始梦魇,起初日一次,到了这几日,便频繁的每夜都要被惊醒。

    提起梦魇,姜零染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最近,她总梦到前世的事情,梦到兄长死,梦到燕柒埋在了燕山。

    梦见厢竹和青玉提着食盒离开她。

    厢竹看姜零染揉额角,轻声哄道“姑娘,待会儿回府就请大夫诊诊脉,好不好”

    姜零染刚要应声,马车忽的向前一冲,她和厢竹都没防备,一个被车壁撞了脑袋,一个被小几磕了膝盖。

    文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扶稳坐好,马惊了”

    厢竹一听惊马就吓得要丢魂。

    忙抖着毯子裹住了姜零染,毯子不厚,但总好过皮肤直接磕碰。

    马车从跑起来速度就一直在加快,姜零染听到了路人惊叫的声音,皱眉道“文叔,往人少的地方去”



第四九七章 跳河
    文叔自然知道这惊马会出人命,但姜零染在马车上,他最开始想到的是要马停下来。

    但尝试之后,发现并无效,又听到姜零染的话,下意识的就应了是。

    可应过之后,才意识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急吼道“姑娘,这全都是人我该往哪走”

    姜零染道“京沙河,去京沙河”

    京沙河是一条东西流向的河,从京城内直通城外,河水最后汇入沙陵河,与文安街只隔了两三条街。

    越靠近京沙河,四周的住户越少。

    这疯马往那处去,撞伤人的几率能大大的降低。

    大虎买了芝麻小饼出来,原本停着马车的位置已空空如也,他四下去寻,瞧见了快速消失的马车车顶,以及远处行人的惊叫声。

    “怎么跑这么快”大虎急步去解马缰“也不等等我。”

    刚跨上马就看两三个行人压着心口走过去,嘴里喋喋有声道“哎呀,真要命,差点撞在我身上。”

    “那马疯了似的跑,必然是惊了,马车上也不知坐的谁,可要倒霉喽。”

    大虎愣了愣,急声道“是,你们,你们说的是那辆马车吗”他指着已经要消失在街口的马车。

    那两三行人见有人搭话,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眼,点头道“可不就那辆嘛”

    大虎几乎要吓死,搂在怀里的酥饼当啷啷全掉了。

    马车冲出文安街,文叔吼道“姑娘,您坐右侧”

    姜零染明白文叔的意思,忙拽着厢竹坐在了右侧。

    同一时间,文叔拉动左辔,控制着马匹往左拐。

    速度太快,绕是姜零染和厢竹刻意的坐在了右侧,但车厢还是要翻。

    文叔撑手一跃,整个人翻上了车顶。

    稳下了车厢后,他跳了下来,却没坐在车辕上,而是骑上了一匹马的马背,企图能控制住它。

    车帘不住的翻腾飘动,姜零染看到了马背上的文叔,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忽的车厢顶上“哐”的一声巨响,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砸了下。

    车厢里的二人都是惊了一下,倏的抬头往车厢顶上看。

    “哐”的又是一声响。

    这一次,随着响声穿透车厢顶的是一记尖钩。

    钩身足有婴儿小臂粗细,尖钩锋锐,凿穿车顶后,木屑簌簌的往下落。

    姜零染眯着眼去看尖钩,恍然明白,有人从后面抛了钩子,企图拖住马车

    她掀开车帘朝后看去,瞧见一位骑着马的单薄少年。

    他此刻正竭力勒马,但一匹马,很难拖出一辆由两匹马驱力的马车,连人带马几乎被拖着走。

    少年显然也发现了。

    咒骂一声,甩开钩绳,加速冲了上来。

    马匹从窗边掠过,快到姜零染不足以看清楚他的容貌。

    姜零染快速挪动,捞起前面的车帘。

    她看到那少年从自己的马背上越到了为马车驱力的马匹背上,同文叔并肩,要控住惊了的马。

    但惊了的马哪里这么好控制,不管他们是踢是踹,两匹马只攒着劲儿的往前冲。

    不断有巡街的巡防营发现他们,可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甩在了后面。

    庆幸的是越往京沙河走,行人越少。

    文叔跳回车辕上,看着姜零染道“姑娘,停不下来”

    姜零染远远看着京沙河面,咬了咬牙道“跳河”

    文叔吓了一跳“跳,跳河”

    姜零染道“难道要跳马车”

    文叔说不出话了。

    这种情况下,他跳马车都难保不受伤,更何况姜零染和厢竹

    那少年也察觉到了不妙,跳到了车辕上,正好听到这对话,道“对比起来,跳河能活命的机会确实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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