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又过了会儿,燕柒从背后抱着她,覆在她耳边道“说出来,不然你睡不着的。”

    姜零染睁开了眼,翻个身面朝着他。

    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道“燕柒,和你生孩子,我不觉得辛苦。”

    又伸出手指“三个,好不好”

    “”燕柒从来没想到,从她嘴里听出这句话,他竟然会忍不住的想哭。

    姜零染听他没有回应,感到贴在她背后轻拍的手掌也停顿下来,以为他是不喜欢。

    沉默着攥回了手指。

    “听你的。”

    黑暗中,他微微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零染怔了下,伸手去摸他的脸,没等摸到就被他抓住了。

    燕柒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都听你的。”

    “你是哭唔。”没等姜零染说完,唇就被咬住了。

    次日一早,姜零染随着太子妃一起进宫。

    太子下朝后就来了承乾宫,告知了皇后实情。

    所以对于太子妃的建议,皇后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看皇后眉间含忧,太子妃轻声安抚着。

    皇后勉强笑了笑,叮嘱二人道“实情暂且就不要告诉两仪了,她稳不住性子。”

    二人也是这个意思,闻言都是点头。

    离开承乾宫后,二人一起去了飞鸾殿。

    燕两仪对于能出宫参加宴会,自然是一百个情愿的,忙不迭的应下,而后又问姜零染“兄长怎么说话不算话都说了要带我出宫玩,我都等了好几日了。”

    这可问住姜零染了。

    眨眼笑道“不如我出宫后,遣人去问问”

    燕两仪点头“如此最好了。”

    这边,燕柒带了一副上好的棋具登门赔不是。

    府门口遇到要出府的文叔,笑着招呼道“有些日子没瞧见您了,这是要去何处”

    自从太子接手了军师的监视情况,文叔和松鼠就撤了回来。

    揖了揖手笑道“我去找王老先生拿公子今日要用的药包。”

    燕柒只听了一半的回答,也不继续追问,点点头,轻车熟路的往府里去了。

    姜霁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呦,什么风把柒公子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燕柒挂着真诚又灿烂的笑“兄长折煞我了。”

    姜霁哼哼两声,没搭话。




第五八一章 杀你
    燕柒也不尴尬,笑着捧出棋具“这棋具是我偶然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是兄长的东西,便买了下来。”说着笑容更真诚了“这不,紧赶着就给兄长送来了。”

    姜霁看一眼,没接。

    燕柒解释道“那个,昨日有些事情要和秦二谈,不方便请兄长过去。”

    “今日府上送来了新鲜的肉,烤着吃,或者切成薄片涮着吃都是极好的。”

    “兄长可否赏光”

    姜霁不是不讲理的人。

    更不是揪着小错不饶人的。

    再说,这个棋盘确实合心意。

    勉强颔了颔首“让柒公子破费了。”说着接下了棋具“多谢。”

    燕柒松了口气“兄长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霁很受用。

    端量着棋盘与棋盒里的棋子,眸光越发的满意,笑道“今日就用它了。”

    二人酣战数局,胜负参半。

    松鼠进来问午膳,燕柒道“姜零染还没回”

    松鼠摇头。

    姜霁道“那等她回来,看她想吃什么,再让厨房做吧。”说着又道“三叔那边不用等我们一起。”

    松鼠颔首退了出去。

    又过了两刻钟,宫里来传话,说姜零染被皇后留在宫里用午膳,午膳后方回。

    姜霁看了眼更漏,又看了眼燕柒“咱们俩凑合吃点吧。”

    燕柒点头称好。

    姜霁又道“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姜零染不回来,燕柒吃饭都没胃口“您看着吩咐吧。”

    姜霁想了会儿“刚刚听你说烤肉,有些馋了,咱们吃烤肉吧”

    这也叫凑合吃燕柒挑眉道“那喝酒吗”

    姜霁顿了下,砸吧了下嘴“不喝酒的话,是不是缺点味儿”

    燕柒赞同的点点头,看一眼他的膝盖“您现在能喝酒吗”

    姜霁摇头。

    “那就别吃了。”燕柒道“你要是喝了酒,姜零染回来能扒了我的皮。”

    最后二人只一人一碗小馄饨,一张油饼,就打发了午膳。

    午膳后也不午休,继续下棋。

    等到傍晚时,姜零染从宫里回来,二人才停下。

    姜零染看燕柒一眼,眼神询问,哄好了

    燕柒得意的朝她眨了下眼。

    姜零染抿唇轻笑。

    平肃侯府,孟致沛整日醉的不知昼夜。

    这会儿醒来,揉着闷疼的额角坐起身,房中没点灯,有些昏暗。

    他看着窗户外的亮光,烦躁的神色滞了滞,怅然若失的好一会儿没动。

    坐了不知多久,他动了动发僵的腿脚,汲鞋下榻。

    “云喜”

    “周氏”

    唤了几声,无人回应。

    “人呢”他低喝着,眉间又升起了烦躁之色。

    走到房门口,手指搭在了久未触碰的门栓上,双手同时用力向内一拉。

    房门吱呀着打开了。

    入目的景色却让孟致沛怔在原地。

    院中的地上疏落的留着未扫净的落叶,原本养着金鱼的红梅大翁缸不知何时碎了,枯黄的树叶半盖在早已干瘪被蚂蚁咬的金鱼身上,廊下挂着的几只鸟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曳,而笼子里的鸟雀早已经死了。

    眼底震颤着厚重的惊讶泄出,手掌无力的从门栓上落下来,他一时有种酒没醒的错觉。

    这是什么地方

    风声呜咽,卷起地上的落叶以及久未清理的潮臭味,扑在孟致沛脸上。

    他激灵灵的回神,冷的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回去穿衣,慌张迈步跑至院中,先摸了摸大翁缸的断裂处。

    尖锐感刺着指腹,非常真实的感觉。

    这不是梦。

    更不是酒未醒。

    孟致沛惶惶着直起身,环视着院子,怔愣数息,咬牙嘶吼道“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他是喝酒,他是荒唐,他是不问事,但他没死

    他仍旧是这府里的“王”

    他们竟敢这么糟蹋他的院子

    这么糊弄他

    怒吼声在空旷的院中回荡。

    良久无人回应。

    暮色一点点的挤走光亮,四周静的只能听到风声,以及他粗重的呼吸。

    冷风裹在身上,冻得筋骨都疼。

    孟致沛的拳头松开又攥起,不知是冷的还是什么,他脸色渐渐发白,心中也逐渐的激起了惶恐。

    “有人有人在吗”再一次出声,已是缓和了不少。

    微弱的声音被风吹得散开。

    依旧是无人回应。

    他咽了咽口水,挪动着沉重的脚,却不知该往何处走。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呦,侯爷您醒了。”

    身后骤然响起一道声音。

    孟致沛正出神,被这猛不丁的一声吓得瑟缩了下。

    扭头瞧见来人是王路,怒气火气蹭的一下窜上天灵盖。

    眦目欲裂的恶视着王路,他紧步上前“狗东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没落,脚已抬起。

    眼看着一重脚要落在身上,关键之时,王路却闪身避开了。

    孟致沛一脚踹空,受不住力道的摔在地上。

    心中的怒火到达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高度,他咬着牙,目光似乎要将王路碎尸万段“杂碎,你还敢躲”

    “侯爷息怒。”王路笑吟吟的,眼睛盯着孟致沛,手掌探入怀里,掏出一物。

    孟致沛看到那尖锐的冷光,整个人顿时僵住“你你想干什么”

    王路晃了晃手里的刀子,笑的极其愉悦“杀你。”

    “你敢”孟致沛猝然瞪大了眼,撑手站起了身,嘶吼道“我可是侯爷”

    “是啊,没人否认你侯爷的身份。”王路点点头“可这与我要杀你有什么关系吗”

    孟致沛语噎。

    看他不是玩笑,吓得忙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

    却无一人回应。

    跑着跑着,他渐渐的站住了脚。

    因为,这个从他出生起就住着的府邸,已经陌生败落的他都不认识了。

    站在厚重的枯叶上,他举目四望,尽是黑黢黢的,毫无生气。

    后腰上骤然一凉,剧烈的足以令人窒息的疼痛感袭来,他痛苦的张大了嘴,嗓子眼里却发不出声音。

    王路贴着他,低低的笑道“侯爷,您跑这么快,小的都追不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转动着手里的刀子。

    孟致沛喉间压着痛苦的嘶吼,用力一甩手,挥开了身后的人。

    王路连退几步。

    而孟致沛却是倒在了地上。

    手掌压在后腰上,汩汩的热流一点点的染红身下的枯叶。



第五八二章 你娘是谁?
    王路拎着鲜血淋淋的刀子,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抱歉,没忍住,手重了点。”

    “为,为什么”孟致沛喘着气,嘶声问着。

    这个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忠仆,怎么会杀他

    怎么会呢

    “侯爷不知”听到这句为什么,王路反倒一愣。

    他,他竟不知

    一时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也是,从出生就高高在上的人,如何会在意我们这些蝼蚁”

    “侯爷不知道,那我就告诉您”

    “您风流快活,可为你付出生命代价的不只有姜零染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我娘”

    等他从牢里出来,看到的是什么

    一滩肉泥

    他从来都不知道,人还可以变成那个样子。

    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他要颠覆这侯府。

    这些个金尊玉贵的人,都要去给她娘陪葬

    “你娘”孟致沛有一瞬的茫然“你娘是哪个”

    “你说什么”王路死咬着牙,血红的眼珠紧盯着地上的人,鼻翼翕动,呼吸加重,嘴角勾动着,一个笑未掀起便已经冷了下来。

    他跨步上前,弯腰之时,手中的刀子重重的落进了孟致沛的胸膛里“你给我去死”

    中了一刀的孟致沛已如砧板上的鱼肉。

    且这些日子的纸醉金迷早已掏空了身子,哪里抵得过王路的灵活与手臂的力量。

    阻挡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刀子下落,刺破衣帛,撞断骨头,没入血脉中。

    孟致沛从小到大,受伤最重的一次是姜霁用鞭子抽的。

    那个时候他瘫在地上,觉得头发丝,指甲盖都是疼的。

    可眼下,却比那时更要疼上百倍。

    刀子冷硬的硌在心口,疼的他双眼发黑,全身瞬息麻木。

    两处刀伤的位置率先苏醒,逐渐加重的疼痛如同细小的钩子,钩住皮肉筋骨,慢慢的撕扯。
1...241242243244245...29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