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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姜零染迷迷糊糊的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道:“是不是先把日常必用之物卸下来许是要再住两日了。”

    姜霁看着跑没影的小厮,又看了看手里的银票,气的咬牙:“不行,我要去找这掌柜理论!怎么能这样戏耍人!”

    姜零染拦不住,忙让文叔和大虎跟着一起去了。

    三人策马狂奔到了房铺商行里。

    掌柜坐在堂前喝茶,一见他们立刻起身相迎,躬身作着揖,口里告罪道:“真是抱歉的紧。”

    姜霁看他认错态度良好,身上怒意稍减,但依旧是不悦的。

    食指中指夹着两张被退还的银票,抖了抖,问道:“掌柜这是何意”

    掌柜哀愁的撇下了嘴角,可怜巴巴的揪着袖子沾了沾眼角忽略不计的眼泪,哽咽道:“公子息怒,容在下详禀。”

    “十分好奇掌柜的经营之道!”姜霁晃了晃手里的马鞭子,冷笑道:“今日刚好有空,掌柜且说说吧!”

    掌柜看着他手里的鞭子,再想着孟致沛差点被打死的传言,心中惶惧。

    “在下命苦啊...。”一句话没说完,“啊呜”一声,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姜霁:“...”

    文叔和大虎面面相觑,惧是搞不懂这个穿金戴银,富贵流油的掌柜命苦在哪了

    晚膳凉了又热,姜零染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又掠了眼角落的更漏,皱眉道:“城门都关了,他们今晚不会不回了吧。”

    厢竹闻言笑道:“怎么可能姑娘在庄子上,公子一定会回来的。”

    这倒是真的。姜零染抿笑道:“饭菜再热一遍吧。再告诉梨子婶,汤先用小火煨着。”

    二人一走,房间里就剩姜零染一个人。

    她的书,抄本,笔墨纸砚,棋盘乐器,连同针线簸箕都收在了箱笼里,没拿出来。

    周遭灯火通明,姜零染却觉得空荡荡的,全没有鲜活气儿。

    百无聊赖的坐在炕沿上荡着脚发呆。

    窗棂上忽然“咚”的一声脆响。

    她烁然回神,跳下炕,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窗户。

    没有人影,也没了声响。

    是了,他说过,地契到手,便不会再来了。

    她滞涩的站了会儿,不知是要确保安全,还是别的,走到了廊下。

    窗棂上站着一只麻雀。

    许是在这檐下避风避寒的。

    姜零染的到来惊扰了它,扑灵着翅膀飞入了夜色。

    她走了几步,到了窗户边,手指屈起,轻轻的叩了叩窗棂,顿时发出“咚咚”的脆响。

    她不觉笑了笑。

    “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冷吗”

    &




第九十五章 赔本
    姜霁先跳下马车,等在一侧扶着姜零染。

    二人站定,看了会儿安静整洁的二和街,又转身看着他们的新家。

    朱门高墙,坐地极广,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十分威风。

    厢竹和青玉在一旁看的咋舌:“这可比大同街要气派多了!”

    大同街指的是姜家大房的宅子。

    姜零染看着延伸的快赶上二和街的长度的院墙,惊道:“这...这确定是四进的宅子”

    姜霁笑着道:“妹妹看到那株海棠树了吗”

    姜零染顺着姜霁的手指看过去,一株海棠树长在高墙里,露出些许的枝蔓。点头道:“看到了。”

    姜霁道:“这院墙从外面看是一体的,可海棠树哪里其实是有一道墙的。这是两座宅子。”

    姜零染点了点头,暗暗想,这两座宅子定是出自同一位筑建大师之手,才能造的这般浑然一体。

    穿堂风大,姜霁恐她受冻,道:“咱们进去吧。”

    姜零染也等不及要看新家,欣然点头。

    沿着大青石铺就的中路往里走,入目无一不精致规整。

    院子里花木葳蕤,并没有春寒下枯枝败叶的景象。

    九转回廊尽头角落里的那一丛青竹,叶片上还有没化尽的冰凌,映的枝叶越发的青翠。

    看着雕梁画栋的房屋,廊下大理石铺就的光可鉴人的地砖,姜零染感慨道:“人傻钱多的是那掌柜吧”

    这种精美的宅院动辄几万两,他三千两就卖了

    姜霁认同的点头:“我觉得也是。”

    厢竹在博古架上抹了一把,指尖干净,笑着夸赞跟在文叔身后的大虎:“你们还真能干,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快就清扫干净了。”

    大虎可不敢乱居功,憨厚的挠了挠头道:“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姜零染和姜霁眼中皆划过诧异。

    商行会提前把要出售的宅子收拾干净,有利于卖个好价钱。

    可那也只是大面儿上的干净,谁也不会真的把桌椅板凳都给擦干净。

    这宅子却是干警整洁的有些过分了。

    另一边,文季拿着卖宅子的银票放在燕柒的桌头。

    只要一想到他耗费了两个多月,亲自监工收整出来的院子就这么给贱卖了,他就心头滴血。

    瞅着薄薄的三张纸,欲哭无泪道:“这三千两您可千万别花!”

    “我要找个装裱师傅给裱起来,挂在这书房里,作为您第一次做赔本买卖的纪念!”

    燕柒头也没抬,道:“他们住进去了”

    文季伤心道:“那么好的宅子,谁不想赶紧住进去”

    燕柒没再言语。

    心中却想着,她有了落脚的地方,是不是要来给他送地契了

    信王府里,燕辜听说姜霁兄妹进城的消息,让随从雷简去打听。

    雷简回来禀道:“都在传姜霁要分家,这次回京他们也没往大同街去,而是去了二和街。”

    燕辜微讶:“你确定是二和街”

    雷简点头:“他们在二和街买了宅子,已经住进去了。”

    燕辜皱眉。

    他记得没错的话,燕柒在二和街也有一所宅子。

    自从上次燕柒暗中帮了姜零染以后,燕辜心中就存了疑。

    虽然此后几次暗查,都未再发现燕柒与姜零染有所往来,可他仍旧不能完全打消疑心!

    燕柒太精了,面上随性大咧,实则心思缜密,若真想隐瞒,那就很难有人能察觉到蛛丝马迹。

    且燕柒与姜零染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拼凑在一起,实在太有话题性了,他可舍不得轻易的放掉这种难得的机会。

    沉吟着道:“你即刻去打听,二和街的宅子谁卖给他们的。”

    雷简恭声应下,转身出去了



第九十六章 试探
    燕辜好笑道:“你少来,在你眼里,这禁足二字有威慑力吗”

    “再说,本就是因你行事不严谨打了单志远,父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才罚你禁足。”

    “现在元诚伯府都没了,你这禁足的意义在本质上也消失了。”

    听他第一句话,燕柒便凛然了神色:“四哥这话错了,皇权威严,谁敢挑战”

    收起了委婉,直接道:“我商行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四哥莫怪。”

    燕辜袖中的拳头紧了紧,果然是个精明警觉难对付的!

    面带懊恼的轻拍了拍脑门,抱歉道:“看我,在你面前总是忘了说话的分寸。”

    燕柒知道他在自己这里放松,也不会真的计较什么。

    闻言不在意的笑了笑。

    燕辜想起什么,略叹了口气,面露难色道:“万寿节的事情我是第一次经手,心里没底,你也不帮衬帮衬我。”

    所有人都知道,燕柒从不插手朝廷事务!

    此刻燕辜这般说,多是在打趣。燕柒也顺着他,笑道:“每年不都是一个样子礼部往年的记录翻出来看看也就明白了。”

    “你说的倒简单。”燕辜一副要大吐苦水的架势。

    “就比如说平肃侯府与姜小将军吧。一个从二品的侯爷,只要没犯大错,这种宫宴是一定要出席的。而姜小将军刚回京,父皇又有意安抚,自然也该下一张帖子。”

    “可因着姜四姑娘之事,姜小将军把平肃侯暴打一顿,又逼着他写了和离书。这水火不容的二人在宫宴上遇到,就算不打起来,气氛也不会和美。”

    “头一次办这么大的差事,又是父皇寿诞,我自然想尽善尽美,可这事儿...哎,我头疼的紧,太子却又事忙。就想着待会儿进宫问一问父皇的意思。可又怕父皇怪我无能,你若在场,也好替我美言两句。”

    燕柒觉得今日的燕辜格外的话多。

    慢悠悠的喝着茶,闻言散漫一笑:“这有何纠结的一个都不请,不就解决了”

    两次试探,燕柒的表现都无懈可击!燕辜看在眼里,心底疑虑稍减,可警觉却加重。

    笑嗔他一句“胡闹”离开了燕府。

    雷简已等在府门外,看燕辜出来,忙上前跪趴了下来。

    燕辜踩着雷简的脊背上了马车。

    雷简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垂首跟在了马车旁。

    “如何”车厢里的人轻声询问。

    雷简靠近车窗,低声道:“小的去查了,宅子是一家叫房铺商行出售的。”

    “衙门备案的一应文书都是齐全的,没什么纰漏和特别之处。”

    车厢里燕辜眸光深沉,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他心有不甘!

    这些绊脚石里,最让他头疼的不是太子,而是置身于党争之外的燕柒!

    他得圣心又坐拥金山,聪明又不失谨慎,除了暂时没入皇家宗谱玉蝶,他简直就是比太子更加合适的储君人选。

    他之所以一直不敢对太子动手,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控制燕柒这柄利剑。

    他可没有替别人做嫁衣的喜好!

    “派人继续盯着他,若有异常,立刻来报。”

    不能为之所用的,他从不吝啬送他上路。

    雷简低声应是,驻足,目送着马车走远,这才转身而去。

    因着燕辜的一番话,居后而来的太子就吃了闭门羹。

    文季一个商行小管事被燕柒委以重任,前来给太子下逐客令,心中的惶惧可想而知了。

    躬着身,陪着笑,饱含恭敬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公子他吃了药睡下了。”

    “多睡些好。”太子道:“今日可好些御医复诊后如何说的”

    文季看太子没动怒,心下微松,恭声道:“公子好多了,御医说只要按时吃药就可以



第九十七章 要去
    老夫人听完默了片刻,幽幽的叹了口气,音调苍老道:“明日我且舍出这张老脸试一试吧。”

    说着阴恻恻的看了眼蔫头耷脑,全没有往日耀武扬威模样的郑明蕴,意有所指道:“只是我把话说在前头,他们兄妹回来,谁也不许给冷脸瞧。”

    姜冼木大松了一口气,连连作揖,喜道:“母亲的话儿子自然不敢违逆。再说我一向视他们兄妹为亲生,又怎会苛待。”

    说着狠狠剜了眼郑明蕴,无声警告。又满面春风的看着老夫人道:“媳妇这些日子精神不济,这掌家权还是交到您手里,儿子才放心。”

    郑明蕴闻言心底震悚,难以置信的看着姜冼木。

    老夫人心中得意起来。

    瞄了眼面如枯槁的郑明蕴,有些疲累佝偻着的脊背瞬间挺直了几分,勉为其难道:“既如此,也不能看着家中乱了套,我就支撑着这把老骨头再辛劳两年吧。”

    姜冼木笑的乖顺。

    这边,二和街姜家。

    晚膳上桌。

    想是厨房比庄子上的好用,梨子婶大展身手,光是拿手菜就做了八道,又煨了老鸭汤。

    姜零染腹中大唱空城计,盯着满桌的菜,问厢竹:“哥哥去哪里了”

    厢竹看姜零染眼馋,嘴馋的模样,好笑道:“公子好像去了前院,奴婢这就去请。”

    还不等出屋子,就看姜霁回来了。

    一起带回来的还有前院书房里的一把竹摇椅。

    午后姜零染转院子熟悉环境的时候去了前院姜霁的书房,看到了这把竹摇椅,新奇又贪着好玩,多坐了一会儿,谁知姜霁就给搬回来了。

    椅子就放在了窗下。

    原本的两层花架给挪到了书桌旁。

    姜零染吃了六七分饱就搁了筷子,托腮监督着姜霁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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