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传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象马
只这一瞬间就足够陈寿确定这请神的身份了,他转头对萧宁说道:
“公子,你只需请出这两位便可劝走那天降的神灵之力。”
陈寿在萧宁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然后跟着一干人影向萧宁拜别:
“我等就先退去了。”
瞬间,这一众人杰化作青烟消散不见。
而萧宁此时早已汗流浃背,这一干人等并不是什么独立的个体,只是他读书的感悟所化的分身,一次性调动这么多人一齐思考,对他而言确实是有些吃不消。
但好在这一番功夫没有白费,总算是查出了张兴本请神的身份。
“再来!”
萧宁一鼓作气长袖一挥,两团清气蒸腾而出,现出两位人物来。
一位身披龙袍,眉宇间写尽沧桑历练,但依旧不失英雄风采;一位羽扇纶巾,风采绝伦,身具逸群之才、英霸之气,是为古今名相。
一位是蜀汉昭烈帝刘备刘玄德,一位是蜀汉名相诸葛孔明,要想劝退张兴本的请神,还需这两位出马方才有可能。
“子龙何在何故与妖人为伍,还不悬崖勒马速速拨乱反正!”
张兴本本来不想回头,但无奈他身上的力量并不是全然是源自于他自己,这一声高声大喊他体内的请神几乎是本能地回头一望。
“这!”
张兴本不看还行,看了之后直接吓了一大跳,身上的神力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退去。
“常山赵子龙!”
萧宁不禁感叹,自己还是看的不够多,常山赵子龙人尽皆知,可这南宫辅佐真君的名号实在是传颂的少,所以他这才一下子没有想得起来。
“该死!”
张兴本大骂,这文道中人不成气候也就罢了,一但成了气候还真的是不好对付。
无他,只怪这文道中人好学多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破绽针对破解,即便是以他这样境界和经验远超萧宁的老江湖,在对付这样的敌人的时候也不敢掉以轻心。
张兴本请神的时候已经刻意不提本名只提尊号,但谁知道还是被萧宁给识破了身份。
“小子,你别得意!”
张兴本再度飞身而起,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大声喝骂道:
“我的手段千千万万,只怕你消受不完!”
“哼!”
萧宁把手一挥,先发制人:
“为老不尊!假道作妖!你给我下来说话!”
颜真卿化身瞬间搞搞飞起,手中的玉圭化作一柄戒尺,像是教训学生一般,朝张兴本头上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
“你敢!”
张兴本这些年在哪里不是座上宾,在哪里不是受贵客之礼,今天在这乳臭未干的孩子面前,居然还要被训斥,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有何不敢!”
说话间玉圭戒尺化作数丈高一丈宽,劈头盖脸像拍苍蝇似的朝张兴本拍了下去!
张兴本本能地伸出双手朝上托举,妄图托住这场攻势。
“若你是正正经经的茅山道士,身上不存半点邪气,我倒也拿你无可奈何!”
“可你如今满身的业力,一身的污秽,看你拿什么来扛我这浩然之气!”
张兴本哇哇大叫:
“你知道个什么!我这是正邪两修,魔道共存,你这等凡人如何知道这其中的精妙之处!”
萧宁想也不想,立刻厉声反击道:
“魔就是魔!道就是道!清水着墨便为黑,岂有共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又一说辞 老友相左
萧宁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地方遇到杜仲,虽说他早就知道杜仲也是茅山的,但萧宁内心中却把杜仲和那些个兴风作怪的妖道分开,并没有把他们当成同一派的,所以才会选择性地忽视这一事实。
“来,知州大人,咱们一起坐下你看如何”
杜仲依然是一脸的傲气,但眉宇之间却比上次相见多了一丝沉稳,否则以他先前张扬的做事风格,是断不会做出这种客套语气的。
柳知州赶紧热情地迎了上去。
“杜仲小道长回来了来来来,坐下饮酒。”
杜仲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拿手一指左右:
“坐!”
萧宁无可无不可,自然就顺势坐了下来;张兴本虽然是大辈,但他对杜仲似乎也颇为忌惮,因此没有敢在杜仲面前摆出长辈的架势,只好一语不发地坐了下来。
杜仲也没有多话,只是将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然后自己举起酒杯,不等两人说话,先自顾自地满饮一杯:
“两位一位是我的长辈,一位是我的旧识,今日相聚实属缘分,杜仲先干为敬。”
柳知州一听,饶有兴致地接茬问道:“哦小道长跟我的这贤侄难道还是旧识”
“有过一面之缘。”
杜仲只回答这一句,便不再多言,只是伸手拿起酒壶重新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
柳知州也知道这杜仲小道长就是这么个脾气,也就没有计较太多,只是招呼起众人来。
萧宁和张兴本刚才虽然都已经是生死相搏,但现在当着柳知州的面,又有不明态度的杜仲小道士在一旁看着,两人也不好当面发作,只好闷声喝酒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一桌各怀心事的酒席终于就这么看似圆满地散去,张兴本自有柳知州安排,而萧宁则独自往自己的小院里走。
杜仲小道士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默默地跟在萧宁身后,一路上更是一言未发。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有开口,一直走到小院的门口,萧宁这才驻足问道:
“杜仲,你跟着我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杜仲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过了三息,这才慢吞吞地问道:
“萧宁小哥,是不是你要对城隍庙的锁阴大阵要有所不利”
“锁阴大阵”
萧宁听后心中略微差异,锁阴聚阴,一字之差,这意思可就完全变了。但萧宁想了想,还是觉得杜仲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因此对他没有保留直言相告:
“我要破去那聚阴大阵,让着北方大地的轮回正常运转,让一切回归秩序。是你那师叔设计建立的这座大阵暗中炼化阴魂,图谋不轨,杜仲,我不认为你是个会助纣为虐的人。”
杜仲眉头紧锁:“小哥,你恐怕是对我师叔有什么误会。我们这一趟来,就是为了这北方大地的阴阳之事。”
“哦”
萧宁听得一头雾水,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想必小哥已经到过那城隍庙了,那里的情况,小哥应该也能看得出来。”
“不错。”萧宁点点头:“这北都城隍庙空空如也,莫说城隍爷,就连那阴差都不见半个。”
“但你可知道为什么这阴差一个都不在吗”
“你尽管说来。”
杜仲深吸一口气,说出一段不为人知的事实出来。
“想当年,北漠南侵,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开考在即 四大州官
“吉时已到!学子入场!”
随着一声长啸,贡院外人山人海,这其中不仅有此次参加考试的学子,还有不少商贾豪富,地方人物围在外围看个热闹。
无他,此时此地,这里云集的可都是这一州的青年才俊,这里少说要出一个解元,数个举人秀才,其中日后要么为官,最次也是地方乡绅,日后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这些商贾豪富虽然家财万贯,但地位不高。要想在本地混得开,还得巴结这些个读书人,这也是历朝历代重儒轻商的惯俗。
而要巴结那些个已经功成名就的读书人,门槛又太高,只有这些个未成名的读书人巴结起来最容易。
世间趋炎附势,大抵如此。
至于寻常百姓,不过是挤过来看个热闹,有的还带着自家的孩子来沾沾光:“娃儿,日后好好读书,阿翁以后等着你进这考场考取功名呢。”
萧宁早就站在前排,就等这一声号令,众多学子纷纷入场。
原本说好要蒯青这三天都捧着城隍笔等在门口,可昨天萧宁见过杜仲小道士以后,他又改了主意。事情远比他想的复杂,计划也自然要随之变化了。
萧宁匆匆一瞥,那陈放刘勋也在人群之中,想来那日被赶走之后定是面上无光先行离去,隔天才再去递交文书。
陈放是南方人,不过是这一支被迁到此处,说起来家声隆重但在此地也只是外来户;刘勋虽是朝官之后,可家族势力在世家之中也只是算得上末流。
说穿了这两人虽然也是世家,可在本地也算不上是高门大户,还需要靠子弟来参加科考博取功名,来为家族争取地位。
这科考三五年才一次,错过这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尽管有些丢人,可两人还是灰溜溜地回头接着报名。
但话说回来,所谓的家族式微也不过是放在世家之中来衡量的,放在平头百姓之中,这两家就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所以两人才会养成跋扈的行事风格。
萧宁看到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自然也看到了萧宁,只是此时要保持肃静,而且他们对萧宁身上的古怪也略有顾忌,因此只是脸上一白,其他也不敢多说。
学子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乖乖地按次序步入贡院。
第一天考试还有诸多礼仪,也不是坐下就开始,一众学子在贡院中间站好,此时又有人报号:
“知州大人到!通判大人到!运转使大人到!安抚使大人到!”
以柳如是为首的四名大人依次就位,这四位大人可谓是此地最大的行政官员,科考一事是为国选取栋梁人才,地方官员必须亲至,以示重视。
其中当中的柳如是是掌管政务的知州;而一旁的通判黄文品级上低于知州,但却是天子选派监视地方的耳目,地方大小虽然由知州做主,但却都要经过通判的首肯,因此通判的地位决不低于知州;运转使陈万年掌管一州的钱粮,赈灾、修筑、军饷等全都要他来做,地位超然;而最后的安抚使鲁横则是兼顾这边军事宜,朔州算来也是北方边陲,尤其是经过十几年前那一场突袭,朝廷这才特地加强了地方守备。
总而言之,四位大人相互制约,同为这一方的父母官。如此设置,也是太祖有感于前朝地方势力过大而个个拥兵自重最终反叛朝廷的旧事,而设置的机制。但如此一来,地方大大弱化,一旦发生像十几年前那样的突然袭击,地方上却没有一个官员能独立决断,最终贻误战机这才导致了当年北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招鬼仪式 难言公平
鲁横在一旁冷笑,他是无可无不可;黄文一言不发,他也对陈万年攀附权贵的行径所不齿,可又不愿意开口去得罪于他,所以只是保持沉默,既不维护陈万年也不跟着落井下石,而是明哲保身。
陈万年有意发作,可他一个读书人,身边又没人帮衬,左右是闹不过鲁横,只得白着脸强忍下这口闷气,恶狠狠地盯着挑事的鲁横以及冷眼旁观的柳如是和黄文。
“吉时已到!”
柳如是拉着另外三人,四人领着赶考的学子祭拜天地,致礼孔圣,这些个定好的礼仪全都走了一遍,然后这才轮到招鬼仪式。
此时其他三人就坐观礼,柳如是独自一人身着礼服,神态凝重,肃立当中。
张兴本则领着杜仲、流云自后面迈步走出,三人身着道袍,踩着步点徐徐而进。
正中央早已布好法台,香烛蜡扦一应俱全,专等张兴本来施法。
三人走到台前,杜仲和流云自觉止步,张兴本对两边小声交代:
“今日科考正是此地气运最旺的时候,我要借此地的风水气运修补锁阴大阵,你们两人给我护法,不容有失!”
杜仲点点头,然后傲立于张兴本身后;流云则点头如筛糠,讨好地应和道:
“道长放心,哪怕是豁出性命我也要全力助道长完成仪式。”
张兴本对两人的态度都不置可否,只身往前一步,手持宝剑灵符,脚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词,旁人却连半句也没听懂。
萧宁在台下凝神看着,一双阴阳眼早已是严阵以待,早就盯着张兴本的一举一动。
张兴本如此装神弄鬼了好一阵子,这才将猛地将手中灵符一拍,径直拍在宝剑之上,然后将中指与食指相叠放在前心,胸中鼓起三昧之气,口中猛地喷出一团火来,将宝剑带灵符全都纳入了火焰之中,随即便往半空中一抛,在半空中滴溜溜乱转,看得四位大人连带底下的兵丁考生全都赞叹连连。
此时,萧宁也明显感受到了周围气运的流动,随着这张兴本的施法,整座朔州城,甚至整个北方的气运也都被调动了起来。
“开始了!”
萧宁心中暗道,再去看张兴本,只见那张兴本从袖中掏出三杆小旗,立刻就往空中一抛。
三杆小旗迎风就长,转眼间就长成了一丈来长的大旗,以品字形在半空中飘扬。
“至诚以鬼神,精诚所至,神鬼庇佑!”
张兴本一呼,将手一指,那红旗立刻就升了起来,列在了三才中的“天”位。
气运玄冥,如天难测,是为天。
此旗一出,萧宁明显感觉这北方大地因科考而酝酿的气运开始疯狂流转,全都与那杆红旗相互勾连了起来。
“引怨以孤冤,善恶有报,现时现报!”
张兴本再呼,将手一指,那黑旗也升了起来,列在了三才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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