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当个女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余生皆醉
“殿下说的是。”
偶尔几股和煦的夏风从窗外飘进屋内,吹在几人脸上有些黏糊糊的触感,太子勾唇一笑,心中却是在飞快的盘算着如何拉拢屋内的四人,方醒,就不用想了..于远帆,太过清高,无从下手,
179 皇后渐愈
方醒回来了,南郡的疫病也被解决了,照理该是件挺开心的事情,可在苏家餐桌上的一家人却是兴趣缺缺,脸上紧绷着不见什么喜色,就好似苏柝平日的脸色一般。
“我们出门了。”
“祖父慢走。”
餐桌上的方醒等人起身相送苏侯爷和苏柝出门,苏侯爷当然没有忘记要方醒去军营训练的事情,因着方醒刚回来事情多,又听说了方醒在清宁宫的所作所为,又是开心又是难过的,不难想象方醒那两年到底活成了什么样子..
“方醒,你今天哪也不许去,等着我回来啊!”
“知道。”
白昱修又往嘴里胡乱塞了好些吃的,连蹦带跳的出了餐厅,小南和苏夫人惋惜的看着童谣,归宿倒是个好的,就是人..傻了点。
“少夫人呢”
“她昨晚进宫侍疾了,这会该是躺下补觉呢。”
苏夫人说完叹了一口气,怕又是想起了皇后的事情,相对无言,放下碗筷几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方醒见白昱修一时半会回不来,便想着到新院子瞧瞧白嫤歇息了没。
果然如同方醒预料的一般,白嫤侍疾了一夜回来后连胃口都没有,苏夫人还以为她睡下了,方醒到的时候白嫤正坐在屋里一针一针仔仔细细的绣着什么..
“醒妹”
“嫂子不休息在忙什么呢”
白嫤一瞧见方醒原本蹙着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丝笑容,笑过之后抚了抚手里的东西,抿了抿嘴唇迎着方醒坐下,想到屋里的茶方醒喝不惯正想唤人,被方醒按下摇了摇头。
“被舅母劝了三碗的参汤,一点也不渴,嫂子这是..”
“唉,睡不着,一闭眼都是母后憔悴的样子,就想着给那未出世的皇弟做顶小帽子。”
虽说皇后这两日的状态好些,可白嫤自从嫁了人倒是多了些感性,想着皇后之前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又是何等的可怜,守了皇后一夜的她当真是百感交集。
方醒不以为然的摸了摸白嫤手中的小帽子,上面挂着一根牵了金线的细针,白嫤本是打算绣只小老虎在上面,可看方醒这样子,似乎对这帽子很不喜欢。
“怎么了”
“要妹妹说,嫂子若挂念皇后娘娘,尽管送些补品,这小孩子用的东西..为时尚早,别送了。”
方醒一脸正色的看着白嫤,这随意说出的话语似乎又格外的认真,白嫤撞入方醒高深莫测的眼眸中,突然意识到方醒为什么要提醒她,突然一怔..
“醒妹,你说实话,皇后娘娘的这一胎..”
“不容乐观..都知晓嫂子是好心,只是难免惹得皇后娘娘心里难过..”
白嫤握着小帽子的双手突然一松,肩头也跟着垮了下来,紧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方醒都如此说了,可见皇后现在所有的努力或许都是白费的,那孩子难道已经注定
“不会啊..你这两日没进宫不知道,御医们寻着各种法子,找了些铁皮枫斗来,母后用过后那身子好多了,都可下地走动了..”
“铁皮枫斗..”
方醒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新鲜铁皮的确为滋阴圣品,多长在悬崖峭壁之阴处,也可说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而生,不过就是因为是药材中的极品,产量可谓是极少..
白嫤本还有些顾虑,想着这药材会不会又是谁人要对皇后下黑手,见方醒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也是放下心来,转而又想到一件事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过说来这事想必咱家的人都不想我告诉你..”
“什么”
“母后吃了那铁皮确实好些,但是御医们搜罗了整个偃安城,也只是寻来了两株,今早父皇还派出好多人去偃安城外的北山找药,可我却想到,大皇兄府上的管家,以前总去北山寻药..”
“白昱墨”
白嫤的声音越来越小,方醒只是静静的听着,也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当然白嫤也有同感,看似两件没什么关联的事情,却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有谁在设计皇后还是设计白昱墨
“北山”
“嗯,那里壁立千仞,铁皮就是在那采的。”
白嫤语气柔和,竟是想也没想的直言不讳,倒是方醒清澈的眸中暗流涌动,竟是比这京中的局面还要纷乱,苏家不想方醒同白昱墨牵扯,方醒用拇指轻轻摩擦着手心的两道伤疤,如今为了苏家,也是不能想了...
“好啦,左右我的绣工也不好,就不弄了。”
“无妨啊,嫂子绣完自个留着用不就好了。”
白嫤脸皮甚薄,一听这话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娇嗔的作势要打方醒,看到院中走进的管家才将将罢手,将小帽子收到了针线筐内,想来不管皇后是好是坏都不打算送了。
“少夫人怎的没休息小姐,世子回来了..”
“我知道了,那嫂子早点休息”
白嫤看了一眼方醒离去的背影,不禁如释重负,别看方醒小小年纪,却总是给人一种十分信服的力量,好像有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见过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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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吟月公主
夏日的雨水,声势猛烈且总喜欢突然而至,令人猝不及防,走时亦同样潮鸣电挚般的无影无踪。
童谣收起簦笠拿在手上轻轻晃了晃,甩掉上面还挂着的水珠,方醒抬手叩响了面前的府邸大门,北疆公主倒是矫情,放着好好的驿馆不住,非要买了院落才觉得住的安心。
“这是煜王殿下。”
“请请稍后。”
开门的下人瞳眸猛地一颤,似是没想到方醒这么嚣张,打了人还亲自上门,扭头一溜烟便跑没影了,童谣也不生气,将簦笠立在地上,正笑着的眉眼骤然一紧。
“又是她!”
“这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方醒和童谣不用回头也知道跟着她二人的是谁,倒不是之前的玄宸和玄朗,方醒本还以为是巧合,不过这大学士家的千金没事总是长在她的身后,难不成这么快就被白昱祁洗脑了
“煜王殿下有礼,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公主客气。”
声若天籁,北疆国的蒙面公主缓缓走来,屈膝颔首的冲方醒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头上的惊鹄髻梳得一丝不乱,通身上下除了发间的一支白玉簪再无其他饰物,带着一股子傲气冲方醒略微弯了弯眼睛。
“本王来瞧瞧云奚公主,毕竟一时失手伤了她。”
“煜王请。”
蒙面公主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童谣,于她而言,童谣似乎比方醒更具威慑力,毕竟她也是靠一身的武艺外加些头脑才走到今日的地位。
“还不知公主芳名。”
“吟月。”
方醒和童谣走着同是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好似在表达吟月这名字极为好听,只方醒点头其实是与童谣打赌,人家并不会对她言语刻薄拒之门外,童谣则是点头知道了,输了
“云奚呢”
“公主还在睡着呢。”
门口的婢女定了定神回话,应是在扯谎,周围的冷气越来越重,所有下人皆是仇视着方醒,吟月公主扬眉看了看方醒,似是在询问她可还要进去。
“开门吧。”
“是。”
婢女瞪了方醒一眼轻轻打开卧室的房门,童谣见状将簦笠放在门前,簦笠一时没有立稳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童谣立即虚伪至极的赔了个笑脸,赶忙将簦笠扶了起来。
云奚公主脸上包着纱布,瞌着眸子毫无一丝睡容,丝绸棉被下的身体绷得僵直,一听到方醒进门恨得将指甲都嵌进了掌心里,童谣看着云奚公主颤抖的睫毛忍不住轻轻嗤笑一声,笑声也并未加以掩饰。
屋子里是一阵难挨的平静,云奚公主仿佛一片马上就要凋落的叶子,不停的颤抖着,眼看她就要违背吟月公主的吩咐跳起来咒骂方醒时,方醒抬脚离开了房间。
“这是本王配置的药膏,祛疤效果极好,孙侍郎家的千金用了都已经快要好全了。”
“有劳煜王。
这吟月公主要比她们几人猜想的还要聪慧,童谣都忍不住侧目,只吟月面上虽是没有对方醒表达出什么不满,好似一副礼仪周到的模样,可她也并未说一句请方醒到正厅坐坐的话不是吗。
“药也送到,本王告辞。”
“煜王请。”
吟月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冷冽,又亲自将方醒送到了大门前,只是手中却狠狠的握着方醒带来的那瓶极具耻辱的药膏,免得因为恨意会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方醒嘴唇微微动了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同吟月一般,笑着点了点头便带着童谣离开了,就在她刚一转身,吟月目光一闪豁然变色,还未露出她的恨意便被一男装打扮的女子吸引了视线,原来这偃安城方醒得罪的人不少
“要不我找个布袋罩住她的头,暴揍她一顿”
“你跟谁学的这么残暴”
方醒绕过一个水坑满脸不解的看着童谣,童谣扯了扯嘴角一脸除了你还能有谁的模样两人拐了个弯,身后的楚若水蹑手蹑脚的小跑过来,趴在墙角探头一看,目光所及哪里还有方醒的影子
“咦”
楚若水茫然的跑了几步,看着其他的巷子也没有方醒的身影,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一阵后,似是有些害怕的回过了头,被她跟踪观察了两日的方醒和童谣,正巧站在她的身后。
“巧啊,楚小姐。”
“啊是巧,不是见过煜王殿下。”
楚若水慌乱了一阵后急忙俯身冲方醒行礼,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后悔自个怎么那么不小心,这方醒和童谣哪是那么好跟踪的,这回可是被发现了,若是方醒怪罪
“再往前走两步便是苏府,楚小姐可有意进去坐坐。”
“幸得殿下相邀,臣女岂敢不遵。”
楚若水到底出自学士府,大家风范展露无疑,面上已丝毫不见尴尬之色,反倒挑高了眉峰盯着方醒的侧脸,自然也不担心来自童谣不善的目光。
这怕是方醒第一次领着女子回府,苏府管家刚听说是大学士家的千金还不敢相信,心道这偃安城的女子到底是怎么了,方醒越发的正常,时不时穿着女装,可楚若水一身生搬硬套的男装,还画了脸妆,看着属实不伦不类。
“茶可喝的惯”
“啊惯
181 北山寻药
一阵凉风拂过,掀起一侧的竹帘,一身着艾绿长裙的少女正在风卷残云似的扫着桌上的餐食,对面少年模样的人从果篮里拽了一根香蕉,拿在手上走到竹帘处坐下,目光透过竹帘缝隙落在楼下三个正在传闲话的公子哥身上。
“听说了吗这是第二个下落不明的了。”
“听说了!下落不明的意思就是死了呗。”
那说话的男子冲着对面坐着的朋友挑了挑眉,一副大家都懂的样子。
楼上旁听的少年一身棕红色的粗布衣,露出缟色的衣领和衣袖,将香蕉皮扒成三瓣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眼睛里有一瞬间的黯淡,与她的年纪极为不符。
“要我说就怪那些人贪财,没那么大的头,还非要戴那么大的帽子..”
“谁让朝廷给的赏银多呢,若我的胆子再大些,也去试试了..”
一男子反手用拇指指了指自己,桌上的另外两人立即被他逗得一笑,他们聊的是北山上长的铁皮,宫里的皇后娘娘胎气不稳,急需那药材,求购的金额越来越高,就真的有不要命的跑到城外北山去了,结果也真的就没有命了..
“那皇后娘娘也是可怜,听说是祁王的母妃宁氏给下的毒,偏偏只是降了位分!”
“啧啧..要我说,就该重...”
正说话的男子被旁边的人使劲拍了一下手臂,顺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一瞧,吓的霎时缩了缩脖子,那一身锦缎紫衣,头顶金冠,腰坠玉佩的不是白昱祁还能是谁,这边的男子深感后怕,好在刹住了话头..
“咱们也是拾人牙慧,或许真不是那..所为呢!我看祁王也没怎么地啊..”
“呵..上面的人最会粉饰太平,这次不也说的轻巧,皇后娘娘若只是胎气不稳,何须那么难求的药材!”
楼下的人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说道,继而偷摸的看了一眼走近的白昱祁,三个人立刻换上一副正在吃喝的正经模样,脸上挂着假笑碰了碰杯。
不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街道上的百姓立刻退至两边,给即刻将会经过的队伍让出一条道来,白昱祁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嘴角淡淡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
“是右相大人!看来南郡太守的贪污一事有定夺了..”
“那样的贪官早就该死了!”
周围百姓交头接耳发出低声的议论,队伍为首的右相瞧见了一侧的白昱祁,右手拽着缰绳绕了个圈勒停了马匹,身后的众人便跟着他一齐下马了。
“见过祁王殿下,怎的在这”
“本王随便转转,这一路奔波劳累,右相大人辛苦。”
右相笑容可掬,与白昱祁站在街边闲聊了起来,朝中一众大臣皆是以右相为尊,妹妹还是一国的皇后,他这等地位的人,偏偏从未沾染过派系党争类的腌臜事,倒难能可贵。
白昱祁说着注意到右相身后两道特别的目光,一道来着薛自清,那个被南郡太守绑了家人的小小知县,瞧着白昱祁的眼神带着浓重的鄙夷和不屑,那样的眼神,就好像白昱祁是什么不堪入目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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