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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当个女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余生皆醉

    “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难道皇不这么觉得啊..”

    方醒明媚的脸浅浅一笑,连她都无法解释,在与苏侯爷等人面前都不会这般的她,偏偏遇见皇会变得言行举止有些幼稚..

    论起谁像皇,方醒倒与众皇子都接触过,白昱墨隐忍,白昱祁善变,太子忠厚,白昱央藏锋,白昱灏..还是个孩子,真说像,倒是没有。

    “你是如何救治的西齐太子”

    “西齐太子在四年前被一伙暴徒所伤,只是落了点残疾,治好不算什么难事,然后..”

    西境的种种皇皆是知晓了,随着这两日西齐那边传来的消息,皇越来越觉得方醒是对的..

    太子打远处过来,登时止住了脚步,竟然有些不忍心前打扰这幅画面,他甚少见到皇此刻的模样,明明眉眼笑容跟往常也没什么两样..偏偏是格外的不同,不像个帝王,倒像个父亲。

    “父皇,给父皇请安。”

    “太子来了,进来坐。”

    方醒起身同太子拱了拱手,见太子略有些失望的进来坐下,脸竟明显有些醋味,太子可不是吃醋,皇一见到他便拾起这帝王的威严,真让太子怀疑方醒到底是不是皇的私生女。

    “西齐的事情你知道了”

    “知道了。”

    西齐皇后殁了,这事已经传到了古苍,西齐国宣称是皇后私盗虎符,才导致的两国交战,如今皇后自裁,希望古苍不要记恨于西齐,只是这消息刚一传到,夜行门便猖狂的放话,道人是他们杀的!

    “高松已死,若追究下去国之动荡,太子,你要明白朕的苦心。”

    “儿臣明白。”

    适才皇那般亲切的神态还深刻的印在太子的心头,这是差别,皇于他更多的仍是君臣,其实太子在很小的时候有个疑问,既然皇喜欢祁王胜过自己,为什么不立白昱祁为储君。

    “别觉得委屈,你是太子,这江山朕将来都是要交到你的手的,切记仁民爱物,善待兄弟。”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方醒的笑容有片刻的停顿,或是皇看出太子的心思,才语重心长的安慰了两句,对太子倒也适用,古苍真的很怪,皇从不避讳此类言语,不论他偏心方醒还是袒护白昱祁,打心眼里或对太子才是真心的。

    “太子殿下,明日我便将赫连靖送回西齐,你可会不悦”

    “不会,你是对的。”

    太子笑的很是心诚,直接拿了块糕点噙在嘴里,这副做派好似真的不在意了一般,西齐的皇室纠纷随着皇后亡故的消息传来,众人这才知道赫连靖在西齐的地位是多么的渺小,放他回去属实掀不起什么风浪。

    “人皆会变,西齐的野心最甚,若西齐太子以后学着赫连靖..”

    “所以将赫连靖放回去,西齐太子哪怕容不得他,为了帝位也不会落个残害手足的污名,赫连靖的贪欲犹在,他回去与西齐太子斗得越狠越久,咱们的西境便越太平。”

    太子认可的点了点头,抬眸盯了几眼悠然啜茶的方醒,觉得像是在看个陌生人一般,沉稳机智,不乏手段,面对敌人露出的一丝讯息,便能顺藤摸瓜快速推敲连根拔起,他们见到赫连靖只想着战役带来的仇恨,而方醒已经在想多年以后的事情..

    “方醒说的对,之前是儿臣鲁莽了。”

    “瞧瞧,少有能让太子服气的人,方醒,你今年也十六了吧..”

    方醒一口清茶差点呛住,捧着茶杯立刻转换了一副戒备的样子,同太子对视一眼,两人皆意外的一齐挑了挑眉毛,对皇抛出的这不怀好意的问话真是想噤口不言..

    “竟十六了,时间过的真快,儿臣记得方醒三岁那年得父皇召见,却趴在她母亲的肩头睡了过去,怎么唤她都是不醒..”

    “是快..你那时候也五岁,记得什么!”

    皇没好气的看了太子一眼




212 并非善类
    正午的光线透过格子槛窗,印在女子金丝织锦的礼服之,殿内的一众宫女皆是大惑不解的对望了一眼,今日的皇贵妃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脸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檀木边框的玻璃镜子前已经两三个时辰了。

    殿外响起一道通传太子殿下到来的喊声,皇贵妃猛地回过神来站起身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一旁的宫女扶着着急忙慌的寻着来人..

    “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你们先下去。”

    太子进来后代替那宫女将贵妃牢牢的扶住,贵妃反手抓住太子的双臂,眼的泪水滚滚而落,不敢相信的摇晃着脑袋,一头的金饰跟着叮叮咚咚的作响,直等宫女们全部退了出去,太子方才叹了口气。

    “是”

    “是。”

    太子顿了一下失声的回道,皇贵妃闻言低低的抽泣起来,太子看着心疼鼻子也有些发酸,搀扶着贵妃坐在椅子之,尔后拿着帕子为贵妃拭着泪水..

    “祁王!宁氏!两个贱人!”

    “母妃别激动。”

    皇贵妃猛的抬起头来,泪水还含在眼眶子里,只透过泪花眸是那难以隐藏的恨意,看来周国公的真正死因贵妃娘娘已经知晓了,这消息过了一晚才传到后宫,速度要方醒想象的慢些。

    “本宫一定要杀了这两个贱人,为你外祖父报仇!”

    “母妃..祁王如今孤掌难鸣..”

    皇贵妃不顾太子的话坚决的摇了摇头,瞪着一双眼睛好似要将宁氏生吞活剥了一样,杀父之仇..贵妃真是一刻也不想等,她恨不得立即便拿把刀跑到冷宫将宁氏给捅了。

    “过往,母妃想着你已是太子了,纵然祁王处处得脸,母妃却没有对他们母子计较太多,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们将主意打到你外祖父身!”

    “是,他们是可恨,只今后在朝祁王再没有什么支持他的势力,母妃不可做杀鸡取卵之举。”

    太子苦口相劝,他亦是对白昱祁恨之入骨,只他恨的理智,贵妃缓过了神来,抿了抿唇,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才想起放开紧抓着太子衣袖的双手。

    “方醒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是母妃远没有想到的,若是当初..”

    “母妃,不说这个。”

    贵妃恢复了以往的冷静,靠在椅背甚是可惜着如今的方醒,太子起身端坐在贵妃的一侧,这种话他只在过去一段时间想过,后来乃至今日,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想通了。

    在太子心,他同方醒是两个平行的人,可以并排行在这世,却永远不会交织,方醒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点着他,沉着,镇定..换句话说像他的指路明灯。

    “父皇到底没有那么无情,这么大的事也没有追究下去。”

    “但是你父皇心里明白,这够了,所以今后无论母妃对祁王母子做什么,你父皇也会通晓,这一切只怪他!”

    贵妃眯了眯眼,脸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妩媚的脸划过狠毒的神色,她已经在竭力的控制着,尽量要在太子的面前表现的和缓一些,可一想到皇的所作所为..

    “母妃切勿冲动。”

    “皇儿不必担忧,你的母妃虽不能一手遮天,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祁王他敢出手,要做好被回击的准备。”

    殿内的油灯遽然发出一声噼啪的爆裂声,贵妃起身拿着把金制剪刀将烛芯剪掉了一半,整个人的身影站在殿内越发冰冷,甚至开始模糊,太子不再担心,因为在他的心,若是贵妃玩起手段怕也是能够翻云覆雨。

    “母妃,还是再等一段时间,毕竟这事刚出来..”

    “自然,只是宁氏在冷宫的日子别想过的太舒坦了,况且这宫里,不正是有一道她的催命符!”

    太子快速的思考着,有一道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隐隐想到了什么,宁氏的催命符,不是皇后,若能一石两鸟,倒不失为一条好计策,尤其太子也不会装什么善类,若要拿皇后的命赌宁氏的命,他必是要同贵妃沏一壶好茶,抬眼瞧着罢了。

    毕竟这里是皇宫。

    祁王府。

    正厅内正在收拾着地碎片的几个丫头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疾手快的清理干净后飞速的逃离此处,以往的祁王府总是一派繁荣热闹的模样,这两日真是死一般的沉寂。

    “爷快请进。”

    “这是怎么了..”

    落尘进到正厅内淡淡的扫了一眼各处的空缺,除了桌椅竟是被白昱祁砸了个遍,不光是祁王府,以往的白昱祁又何尝是个如此性格的人,只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变了,却不说罢了。

    “你还愿意来。”

    “这是什么话,我不来殿下这,难道会去东宫”

    白昱祁适才问过便后悔了,瞧着落尘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没有因为他此刻的失意做出什么特别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白昱祁的脸终于挂起了一丝笑容,眉睫浓浓,眼神炯炯,却给人甚是悲凉的感觉。

    倒是真的有不少往日里奉承巴结的,虽根本是入不得白昱祁眼的小角色,却一见这京的风向变了,立刻便投身东宫..

    “若非走到今日,本王从未细想过身边还有什么人在,可是细细一算,却是只有你了..”

     



213 居高临下
    赫连靖呆在被严防死守的城南驿馆,整整八日,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什么也做不了..虽是禁止了他的走动,衣食住宿方面还是相当礼遇的,这反而对赫连靖来说更加的煎熬。

    檀木窗外种着一排花墙,微风袅袅,片叶摇动吹来一阵芳香,此情此景赫连靖欣赏不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内的不速之客,良久都沉默着。

    “这几日休息的可好”

    “托你的福,并不好。”

    赫连靖的脸色有些黯淡,眸子泛红,眼下乌青,一看便是连日来不曾安睡,每每皆被恐惧占据着,从一开始的担心性命之忧,变成后来的担心性命之忧,这二者的区别是,被古苍或被自己人弄死。

    “那本王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可以睡的着了。”

    “你要放了我!”

    方醒笑得和气,答案也是很明显,赫连靖猛地惊恐起来,差点打翻了桌的茶盏,只觉方醒轻笑间仿佛给了他一道催命符,赫连靖这些时日一直在生与死的边缘不安的徘徊着,真到了面对的这一天,更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害怕。

    赫连靖眼角扬细细的瞧着今日的方醒,身着一件素色的男装,做工倒是细致,显得人清丽脱俗,恍然间赫连靖笑了笑,他居然还有心思看这仇人!

    “看来你为了我没少费心思,怕是整个古苍都不愿意放我回去的吧。”

    “这不是为了证明本王是不是在胡说..”

    蛇蝎女子..赫连靖在心又暗暗的骂了一句,只看着方醒气定神闲的坐在他的对面饮茶,看了半晌差将方醒的脸看出朵花,也没有看透什么,赫连靖双眸流露出一丝失望,强撑的笑容也挂不住了,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你抓了我,又要放了我,到底要干什么!”

    “抓你,为了显示本王厉害,放你,还是为了显示本王厉害。”

    方醒两根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的茶杯,光晕照在她的脸,竟是照出了几分邪气,赫连靖缩在袖的手慢慢握紧,竭力不让自己被方醒带偏了思绪,然而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要镇定,却还是被方醒瞬间激怒。

    “我还是那句话,你决断不了我的生死,别以为自己赢了!”

    “那你可以自裁的。”

    方醒颐指气使的说道,顺带着将目光投向桌的瓷器茶具,再到屋内一切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赫连靖面突然变得僵硬,将背一弓不再嘴硬,是了,如果真的不想被方醒左右,干嘛不早早的一死了之,说来说去,他还是对方醒抱有一线希望,他想活!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本王这不是来放你回西齐的。”

    方醒起身看着屋内的摆设,眼神扫过赫连靖的瞬间不带任何的温度,仿佛赫连靖于她来说只是一粒小小的尘埃,根本不屑一顾。

    “另外告诉你,西齐皇后死了。”

    “什么!”

    方醒拿着摆件好似看的津津有味,随意的一句话简直要将赫连靖气死,赫连靖欲要起身的动作停下,眼闪过一丝明显的恨意,骤然坐回椅子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惧怕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冒出来..

    西齐皇后的死,像是宣判着赫连靖的最终结局,哪怕赫连靖不知她是怎样的死状,太子都是可以找到一封假的遗书,面必定写着他赫连靖的罪责。

    “哈哈哈..从小到大,我像条狗一样跟在太子的身后,我的母妃仅是一个三等宫女,被皇醉酒施暴,生我的时候难产连皇的面都见不到,皇后想靠着我坐太后的位置,却日日都要侮辱我!原来,真的有天命这一说,我永远不能凌驾于他们之。”

    “倒不是不可以。”

    方醒不易察觉的笑了笑,该看的看完了,该听的也听完了,便一屁股坐回了赫连靖的对面,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令赫连靖无法抗拒的力量。

    “如何可以,你这般居高临下,可知我命运的多舛坎坷,生活的荆棘艰难!”

    “还真不知。”

    方醒神情转瞬一冷,似笑非笑的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花墙,赫连靖垂眸沉吟了片刻,突然明白了方醒的意图,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你是想让我回去跟太子斗,却不知我连斗的资本都没有,你这算盘打的可不够响!”

    “赫连靖,你可真够没脑子的。”

    方醒的笑意暗淡了下去,黑亮的眸子在赫连靖的面轻轻一刮,仿佛立刻便能将人冰冻住,不顾赫连靖难看的脸色慢慢的开口道..

    “你满怀仇恨,自小举步维艰的生活却连最基本的人心争斗都没学到,西齐太子花天酒地,荒淫无度可不止你一个反对他的人,他若想要登基为王便不能再落个残害手足的名声,这样只会激起群臣及其他皇子的反扑。”

    方醒顿了顿淡淡一笑,看着赫连靖听得入迷的模样还算满意,她此刻的言语,便如同一只手,要掀开赫连靖面前混沌的局面,却亦是将西齐搅得更加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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