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的谎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善尽
我一直以为,他所说的极夜是针对于南极即将迎来的极昼。
可现在在空闲时想来,我完全是错误的,因为现在的北半球要迎来冬季,所以,南极就算要迎接的,也是极昼。
“难道这个极夜指并不是单纯的南极大陆,而是整个地球”
在经历了图书馆地下室和这次的黑暗森林事件后,我的思维开始变得夸张化,庞大化,不再简单的拘泥于正常的思维,也就是常说的,跳跃性思维。
这个思维搭配自南极多出的一种延伸性思考方式,让我联想到很多事情,这些关联出来的,有极度合理的,有十分荒谬的。但无论是合理也好,荒谬也罢,我认为它们都是会发生的。
因为,从宏观解释上来说,合理指的是可以较为容易发生并通过感官感受的。荒谬的,就是极难出现的,且不一定能用感官感受到的。
所以,我认为我的推断只要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它是错的时候,那它很有可能就是正确的,即便推测出的结果很多,那也丝毫没有关系。多选题的答案不就是大于1个吗
我想到这里,便想拿出初稿,心说上面有没有能够帮助我的情报。可就当把手伸进衣怀,触碰到那张粗糙的纸张时,突然想到了怀特和司机说不定会受其影响。
虽然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变成食物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这个人不会开车就成问题了。所以,为了避免车毁人亡的惨剧,我也就忍住了好奇心,等到回住处的时候再翻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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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却并没有回到那间作为住处的木头房子,反而是来到了机场。
我一脸茫然的看向车窗外,然后又转身对怀特问道:“怀特…这是”
随后就见到怀特拿出了一本书(那是我还没有再一次看完的《北欧神话》)放进我的手里,说道:“自上次那件事情后,我们也是十分担心您的安全,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准备您的新住处,政府那边的我们的人也是保持高度警戒,会第一时间删除掉关于您的最新消息,哪怕只是小小地猜测。”
我皱起眉,打量了他几眼,又看向书,心说“赵子白,应该
第二十章 老友(1)
我突然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准确来说,不应该说是觉得,而是想起。
克苏鲁,这个本不能用人类的嘴巴和声带发出来的声音,被硬是用谐音讲出来,但依旧无法撼动它的禁忌:一旦有人说出它的名字,这个人将成为无尽梦魇中的一片虚无。
他们中有人是在人类社会名噪一时的艺术家,工薪不菲的企业高管,然也有在大街小巷游荡,无所事事的,‘失败者’。
可,比起以上那些,我心心念念地还是那个梦里的女人,然而从脑海里和心底油然而生的感觉,不是憧憬,更不是人们所说的情愫,应该是,伤感。对,没错,伤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会让我绞尽脑汁的用这个词汇来形容它,但就是在想起那个女人的时候,心脏就有一种被紧紧揪抓的感觉。
我又拿起了那张在黑暗森林里获得的那张初稿,心说上面有没有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情报,于是就正正反反,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但还真的找到了一段十分微小的字。
我管乘务人员要了一个放大镜(我确实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在飞机上准备了这种工具…),用来能够很好查看这段文字:
生命的来源从来都是单一的。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内开始如同机箱开始疯狂运转起来,推测洛夫克拉夫特所说这句话的意思。
“难道他是指代生命的来历可是无论从哪一点都说不通啊,繁殖可是要分无性和有性的,这就已经代表了生命的来源不是单一了。”
“亦或者说,这句话指的是生命的根源可那也是没有道理的啊难道他想说的是,某种还未被解开面纱的,粒子…”
我觉得我的cpu快不够用了。
难道洛夫克拉夫特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天才物理学家
但我很快就把这个猜测扼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机已经平稳着陆了,我也这才从乘务人员的提醒中回到了现实。
我叹了口气,将初稿折叠好放入单肩包,站起身,就立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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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外面现在下大雪,我今天只能暂时在机场居住”
我听见手机另一头怀特的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我在离开飞机时,还是完美的艳阳高照,这突然说的大雪纷飞实在是令我无法接受。
于是我一边听着怀特说着“一切都没有问题,专属于您的休息室一定会做到如同5星级酒店一样的”巴拉巴拉的语句,一边走到能够看见外面天气的地方。
果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机场外面已经是大雪纷飞了,鹅毛般的雪花自天空纷飞撒扬,直至落入地上。
然而我却没有感到寒冷,反而举得,此时的温度,跟秋季一样,很凉爽。
仔细想来,当时那个一脸犯贱的男人身上的衣物确实是可以用来保暖的绒服。
难道,我又变异了
‘变异’这个词汇,是我从知道自己开始能够轻松听懂普通话以外的语言后,就在脑中浮现的概念。因为它的确能够很好的解释我身上出现的变动。
“…所以,总而言之,您就安心在那里休息就好。”
我应了一句“那就只能如此”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跟着前来引接我的工作人员左拐右拐,穿过一个个贴着‘工作通道’标签的门扉,走到了一处铁皮门前。
“这里就是”我扭过脸,看向那名长得俊俏的工作人员问道。
他欠了欠身,以行动来告诉我,就是这里,没错。
我也就只好按下门锁,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摆放跟华丽沾不上边,但也不是‘简单’二字所能概括。整个屋子里铺了红色的地毯,放置了一张看起来满柔软的床,离它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只白色的马克杯,我甚至已经闻到了热可可的甜味。
但这都比不上,他们还放置了书架,这件事对我的惊奇感。
我并没有将门阖上,而是探出去一半的身子,喊住正准备离开的那名工作人员,说道:“这个屋子,和里面的一切,是什么时候布置的。”
“早就布置了。”他身子微弯着,不抬起头看向我,回答道。
我思虑几秒,又追问道:“是不是,每一个机场里面都有一处,这种休息室。”
这名工作人员的话很少,单是点了点头。
我没有新的问题问他,就让他离开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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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音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封接收到的新短信,我点开这封短信,它的主人是赵子白。于是我连想敲字的**都没有,直接致电过去。
然而手机的另一头那机械的女性声音却告诉我,没有我正在打的号码,那个号码是空号。
这可让我摸不到头脑了。心说,明明接收到了短信,却是转而变成空号,这个赵子白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很快,又一封新的短信,送进了我的手机里,上面如是写着:
你不用打电话了,我需要联系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你拨打。
这封短信的号码,是一串陌生的,不是之前赵子白所用的号码。
但当我想要敲字回他的时候,却又有一封短信送来:
不用回短信,很长一段时间,你不用联系我,我自然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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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老友(2)
漆黑遮眼,看不到邹散的脸,甚至,我连他具体在那个方位,都判断不出来。只能根据刚才他说话时传来的声音,隐约觉得,他应该是在我的正对面。
“怎么不坐下说话,站着多累啊。”
我听着他说的话,判断离我的距离并不远,可还是上述所言,我没有猫科动物那种极好的夜视能力,也没有犬科动物优良的嗅觉,于是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话,也不应一句。
“呵哈哈。”
邹散的笑声,冲进了我的耳朵,虽然音量并不是很高,但我依旧能听到那声音内涵着的嘲讽。
“多讽刺啊。”邹散说道。
“讽刺什么”
我的双眉却皱越紧,一边问说…一边想,如果现在但凡有一丝光亮,有一面镜子,供我使用,能让我看到脸上的表情,那我相信,我此时的两条眉毛,一定已经变成了麻花。
但其实,我更想知道,这个说话的人,究竟是不是邹散,毕竟,我都能看到另一个模样我。所以,眼见为实。
“呵哈哈。”如刚才没有二样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响了近乎两分钟。
然后我才又听见邹散说话:“人们总说,沉默寡言,往往是智慧的象征,但是我现在愈发相信,这句话是错误的。”
“你天天跑去图书馆…明明不想考研,明明只是为了看一些日常生活琐事中用不到的书。我真的搞不懂,这样的你,为什么会是预言中的人,为什么!我跟你的差距,那么大呢大的,一个是被追杀被争抢,一个是像个乞讨者,像一个难民一样,求天问地跪人..为什么呢”
邹散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向我跑过来,又像是他自己在为自己雕刻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我无言无法作答,也让他说出最后‘呢’这个语气字之后,陷入了静默。
时间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它总是在我们开心的时候跑得飞快,在我们痛苦的时候走的很慢。
现在更是如此...
黑暗中,没有一丁点的光。这也让时间,觉得此时是我,亦或者是邹散正在经历折磨,所以,我不知道‘时间’是在攀爬还是在蠕动,我只知道,我已经一呼一吸,来来回回数十次之多了。
‘嗒!’
响指声入耳。
我的面前多了一束光,可那光,不但不温和,反而发冷。
因为那束光下,有一名年轻人,一名从应该相识,却变成了陌生的,但叫得出名字的,年轻人。
邹散抬起头。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瞅向我,说道:“看啊,我才你所说的黑暗中给你光的那个人,而不是你自己。”
他坐在沙发里,右手旁有一张木桌,可木桌的右边却是一张木制板凳。
我知道那是他给我的座位,虽然这其中充满了他对我的蔑视,可我并不在意,反而是很淡然的走过去,坐在上面,侧过身子,道:“连一杯能润喉的东西都没有”
他翘起腿,右手的四根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沙发扶手,说道:“润喉我不觉得我们接下的对话会耗费很多的口水。”
我点点头,直言道:“说吧,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邹散瞥过眼睛,看着我,回答道:“难道现在是古老的帝制时期我屁股底下的是黄色金座,还是考究的太师椅”
“那换一个问题。”我扭过头去,看向我所处的黑暗,说道:“为什么是我”
然就听到邹散说道:“预言上说,一个从黑暗中爬出来的孩子,将在看似温暖的阳光下,找出象征着真实智慧的线索…”
我转过头,正好撞到他眼神发冷的,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我,道:“那个孩子,长大了,就变成了你。”
他这个动作,让我心里生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但还是忍住了,说道:“我可不是这预言中所说的孩子,我向来光明磊落。”
邹散放下手,他也转过去看向前方的漆黑一片,说道:“一个因为学习不好,不做作业,被父母饿了五天,不能吃饭,喝水次数也被限制,浑身上下淤紫肿痛,甚至流血的孩子,在这里说,他很快乐…”
“哈哈哈…!”
他这一次笑的很大声,让我感觉非常恐慌与恶心。
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我初中时的经历的,所以‘害怕’这个情感,开始如细菌滋生一样,在我的脑子里和心底疯狂蔓延开来。
“不过你还真是八字硬啊,饿了五天啊..啧啧..”他一边说话一边晃头的样子真是和欠揍的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哎,你说你当时为什么要骂校长啊,难道不应该像新闻播报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拿一把刀大杀四方然后走向人生巅峰吗”
我终于是隐忍不下去了,弹站起身,抡起了拳头照着他的脸狠狠地砸上了一拳,然后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地吼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我告诉你!即便我经历过,即便我骂了校长,即便当时我的的确确心如死灰,如一介死人!可,我并没有怨恨所有人,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然而邹散脸上还是带着笑,不是咖啡店女孩子的那种让人心头暖暖地笑,也不是雨化疾那种已然无法更改的礼貌性的笑,而是一种直指内心伸出,让人会产生惧怕感的笑。
“你害怕了。”因为我抓揪他衣领的原因,让他的喉咙被压迫着,从而使得声音有些沙哑,且音量削弱很多:“嘿嘿…只有一个人惧怕的时候,就会像受惊的动物一样,炸毛。”
“盲目,痴愚..咳咳,这才是你的本性。”
这话,的前半句,是邹散的话,而在他咳嗽的时,替他说出后半句话的,则是那个满脸布满刀疤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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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村庄(1)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向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显示的时间:8:00。
回想起昨日的梦境,不由的觉得有些恍若隔世。但我也心知,这种感觉有些过火了,于是端坐起身子,关了电脑。
可在鼠标点击‘关机’的按钮前,我瞥到了时间和空间这两个词汇时还是出神了几秒。然而手机的震动将我很快拉回了现实。
“您休息的怎么样啊。”另一头怀特的声音响起。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边查看单肩包里的物品,一边说道:“有事情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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