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淡茶书
两部功法之所以名字一样,只因为它们修炼过程时,人都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形成人茧,此四十九天内练功者如同死人般处于休眠之中,而他的身体内也会排出如同蚕丝一样的东西形成巨茧将练功者包住。随后如同蚕蛹般破茧重生后便进入先天之境!
难怪对方敢承诺让自己三个月内就突破先天!就是一个普通人练了天蚕神功也能几个月间步入一流高手之境,进入先天是迟早的!道门的天蚕功早已失传,而苗疆对中原一直比较排斥,显得十分神秘难测,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手里的这本秘籍居然就是那曾经传说无敌的《天蚕神功》。
方闻廷看向那祭祀,充满疑惑的口气道:“既然你有此神功为何不自行修炼”
那祭司说道:“我本来就修炼了天蚕神功,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遭到反噬。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师弟之所以能打败我是因为我结茧未破,被他乘机打断,而他修炼了《天蚕魔功》先我几日破茧出关,所以我才变成这般!”
“天蚕魔功”世上怎么还有这一说
“不错,是天蚕魔功!”祭司叹了口气道:“天蚕神功有一套完整的口诀,当初我们的师尊给我们都传了口诀,这天蚕功的前五层是可以速成的,但到了第六层开始却是分水岭!”
“如果恩师指点,便是神功,如若是走了旁门左道便成了魔功!”祭祀说道:“当初我修炼神功,顺利结成人茧,只要破茧而出必能步入先天,奈何我师弟那畜生,为了大祭司的位置,为了打败我,逆反运功提前结茧,提前我三日破茧而出,而后便找到我的结茧之地想要杀我。”
“我在结茧时是没有意识的,便被他重伤,后来还是师尊前来搭救,我才苟且活下,但是恩师却因为太过老迈支撑不住便被那逆徒重伤杀死!”祭司说着的时候牙齿都磨的霍霍作响,似乎想要磨碎什么般。
“随后我便成了这样!”祭司说道:“武功被废,筋脉受损,形同废人!”祭司说得时候语气平静,可双目却已经落下泪来。他说道:“你若是练了此武功就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方闻廷道:“可是为你报仇”
“不错!”祭司说道:“其实就算不能人道也无妨,只要你助我回到苗疆,杀了我师弟,我便有法子让你能再次恢复过来,让你依旧能体会到男欢女爱之事,因为有一份草药只有那里的一处秘境才有!”
第六十二章 阁主出关
藏剑之巅,藏剑阁最近连降大雨,雨水冲刷过后,空气清醒,阳光照射,隐隐显出一片彩虹。山顶之上雾气环绕,配着彩虹天桥,却是犹如仙山,就是藏剑弟子自己都难得看到这一幕。
一洞窟的石门被打开,走出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一身修长白袍,抬头看去刚好瞧见了这山中美景,不由一摸胡须自言自语道:“十年一梦,梦醒人清!”
“师兄!”敬泽阳从远处赶来,看见老者抱了抱拳道:“恭喜出关!”
那老者看向敬泽阳,敬泽阳比他足足小十来岁,此时却也已经花甲之年了,他微微一笑:“师弟!”
敬泽阳看着老者,表情从平静变得惊喜:“师兄神功大成!”
老者含笑点头:“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参悟了最后一重境界!”
敬泽阳激动道:“这么说师兄终于突破先天进入返璞归真之境了!”
老者望向滚滚白云说道:“返璞归真之境,说白了就是‘修心’二字,只有看破了自己的本心,才能真正进入那份境界!”他浑身懒散看起来毫无高手气势可言,偏偏他的双眸星光闪闪,露出凌厉的精光。
返璞归真之境,武林人一直向往的存在,就算当初狂人烈狂邪也一身可望不可及,可如今却让这位老者实现了。
“师兄既然突破瓶颈,必然能壮大我藏剑声威!”敬泽阳对未来充满向往,这一世若是能看见藏剑阁发展壮大,到了黄泉之下也能对得起师父师祖他们了!
谁知老人却没有接话,而是双手负于身后,说道:“我......不想做藏剑阁的阁主了,你和浩气准备准备吧!”
“啊”敬泽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向老人:“师兄这是要做什么”
老人说道:“我张浩天沉迷心魔二十载,说白了都是过不去自己那个坎,敬然已经死了,可我却把怨气发泄在他的骨肉身上!”他说着老泪纵横道:“一直以来我都当徵儿不是我的亲孙,可我知道我是自欺欺人,因为我怕,我畏,我不敢面对敬然的死亡,他死得冤枉,他死得无辜,他是被我逼死的!”
“师兄怎能这么说!”敬泽阳立刻宽慰道:“师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当年也怪敬然谁不喜欢偏偏要跟个魔女有染,这才造成正道人士围剿!”
张浩天侧头看他,自嘲的笑了:“你错了,爱上一个魔女不可怕,但要是自己的父亲悍然举起所谓大义的旗子去追捕二人,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当年张敬然在年轻一代江湖英杰排行榜中贵为榜首,可以说不知道有多人羡煞嫉妒,就是张浩天也以此子为傲。奈何,张敬然实在太过优秀,喜欢他的女子比比皆是他却爱上了魔门女子巫天谕,一时间江湖上谣言四起。张浩天本就对儿子寄予厚望,又极好面子便有些下不来台,于是亲自前往要求张敬然与巫天谕断绝关系。
他并不知巫天谕已经有了张敬然的孩子,而张敬然为人正直,更不会为了所谓的名声和权力而抛弃妻子,断然拒绝了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都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突然逆反起来,张浩天自是气得要死,他将这一切都归罪于巫天谕的勾引,于是怀恨在心发动声势要将此女铲除。
巫天谕,其实当初也是身份显赫的存在,当年魔门的第五代圣女,她的魅力几乎正邪两派的俊杰无人不去向往。可她偏偏看上了张敬然,这份虐缘便生了下来。
巫天谕未嫁人时,自是人人向往,可她与张敬然在一起后,自然会遭众多正邪两派人士的嫉恨,于是趁着张浩天的讨伐声,也顺水推舟,终在最后全局失控,张敬然战死,巫天谕殉情。
记得那时,张敬然就跪在张浩天的面前,他拜了三拜然后抱拳对父亲说道:“父亲,孩儿不孝,但是孩儿不后悔,人生在世几十秋,能得天谕的垂青,孩儿实乃荣幸,即使死,孩儿也不后悔!”他接着哽咽道:“只是天谕和徵儿实乃无辜,只求你能庇护她二人,孩儿入了那黄泉之地也能得个安息!”
“哼,不行,只要你与那妖女断绝关系,为父自会庇护你和你的骨肉!”张浩天没有领情,他早已满腔怒火失去了理智:“你别忘了,你是藏剑阁的少阁主,是未来的藏剑阁阁主!”
张敬然惨然而笑,回头看向身侧的巫天谕和她怀里的孩子,哭笑道:“天谕,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巫天谕摇摇头,说道:“敬然,杀了我吧,杀了我,你还能保住徵儿!”
张敬然站了起来,他抽出长剑,仰天长啸一声道:“我张敬然岂能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既然他们不同意,那我张敬然就用命去保你母女!”他的剑提在手中,对着巫天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你答应我,一定要死在我的后面,我不想看你先死!”
巫天谕看着张敬然的脸,阳光照在他脸颊上,泪痕之中透着光亮,让他显得更加伟岸英俊,她点了点头,看了看怀里还在睡着的孩子说道:“君在故我在,君轻故我轻,君去故我去,吾愿随君兮,同生共赴死!”
“好!”张敬然洒然一笑,长剑高举大战群雄......
张敬然死后,巫天谕跪在了张浩天面前将襁褓中的婴儿递了上去,当时接住婴儿的并非张浩天,而是他的弟弟张浩气。随后巫天谕就横刀自刎,死在了张敬然的身边。
多年来,张浩天的武功再难寸进,实际上就是解不开这个心结。直到十年前,当烈狂邪那张徵来抵他长剑时,他才明白,他的心里张徵依旧是亲人。
可是十年过去,张徵却跟着烈狂邪为祸武林,到处杀戮,直到后来传闻被炸死在山洞之中后,他才真正的悔不当初。也许放下了执念,放
第六十三章 塞外南
大周虽然骑兵逐渐衰落,加上重文轻武的国策,士兵战斗力不再如大唐时期强大,但是在水军方面却有很大的发展。
大唐末年,节度使割据势力纵横,朝廷对地方的统治力量已经薄弱,后来经历五代十国百年战乱,大周才脱颖而出一统天下。当年大周宰相赵匡胤密谋谋反也是因兵权过大,若非大周皇帝先发制人,这王朝也就换姓赵的人坐了。
因此历代大周皇帝对兵权将军十分忌讳,历来打压,几乎造成国力强大却军力势微的局面。兵权骑兵稀少,以步卒为主。这些年来西域和塞北少数民族势力强大,自成一国,大周的发展只能着重于黄河以南,对北边以防御为主。
南方多水道,加上海上丝绸之路的开通,大周的水军反而得到了十足发展,可以说自春秋战国以来的任何一个朝代都没有大周水师强大。
虽然如此,但是大周海岸线宽广,周围岛屿无数,也就造成了水盗猖獗,虽然大周多次打压,对方却总能死灰复燃。
张徵听那村长哭诉也是无奈,她是个江湖人,不是个朝廷官员,见到水盗横行也只能顺手做个替天行道的事情,不可能解除水盗根本。
她有时想,大周看似国力强大,国家内部安居乐业,可实际上却处处有患,千疮百孔。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往往不爆发则已,一爆发怕是全国都要遭难。
只是想归想,她却也不会做什么,庙堂高位者自有他们的想法。她喝了汤,吃了些粟米,觉得不能再留,便去寻村长要告别。
村长和村民们自是苦苦哀求,张徵说道:“我是不能长留这里的,你们并不知道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江湖上追杀我的人也极多,若是我留在这里迟早会给你们带来更多不幸。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沿途而走,若是还会遇到水盗,便杀;若遇不到只能随波逐流,到处奔走!”
村里有个极有威望的夫子,花甲之年,当年还是个贡生,如今却岣嵝者身子看起来出气多吸气少。他说道:“论起朝廷要犯,天下不知有多少,我们这些小民也不会关心,我只知道我们村的人命是你救得,在我们眼里你就是我们的恩人,别无其他!”
“对,不错,谁要是出卖了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绝对将他丢进深海里喂鱼!”村长也气势滔滔说道。
张徵双手抱拳道:“谢谢各位抬爱,张徵心中感动,但是我命中波折,得罪地人实在是你们惹不起的,我也不想因为一时心软拖累了大家,所以还是就此别过吧!”
“恩人......”村长刚要开口,夫子却打断了他:“让她走吧。”
“夫子......”
“她这样的人物无论功过是非,都不是我们这样的小地方能留得住的!”夫子说道:“况且她说的不错,她得罪的人我们是惹不起的,那些人要是动怒起来不比那些水贼好到哪去!”他说着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告示,上面画的赫然是张徵和她的阴阳鬼面。
“她到底得罪了上面人啊”村长看着张徵手持那抢来的倭刀身负一个简单的行囊便翻身上马,双腿一踢那骏马嘶鸣一声便奔跑而去。
“天策府,她杀了天策府的少府主,正宣侯世子!”夫子说道:“天策府知不知道”
“这哪能不知道,当年的兵马大元帅天策将军的府邸,就是现在在军队中都有极高的威信!”村长听过说书人讲过,当下说道。
“所以还是让她走吧!”夫子叹了口气,将告示又收进了怀里:“若是有人来查询她的踪迹,就告诉那人她往南走了。”
“夫子,你怎地要告诉那些人实话”
夫子说道:“你懂什么,那些人未必是她的对手,况且以她的个性,真遇到什么不平事,也八成会出手,到那时行踪不是一样暴露了”
“那......那我们就这样忘恩负义吗”
“非也,我们可以传她美名,形成佳话。这事要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她那通缉犯的身份说不定就能抹去了呢!”
“这样可以吗”
“唉,听天由命吧,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了。”老人叹了口气摸摸胡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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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员外望着密室中那巨大的蚕茧说道:“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毕竟,毕竟你后面把人家的骨头都敲碎了!”
祭司说道:“放心吧,我敲断他骨头,废去他武功,那都是为了天蚕神功的最终奥义‘破而后立’,待他出了这蚕茧后,你必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方闻廷!”
江员外沉吟着点点头,他心里默算着日子,已经有四十一天了,再过八日方闻廷便出来了,到那时天策府就有得热闹瞧了。随后他胡须下的嘴角掩藏着阴冷的笑意:“方正天,你不仁我便不义,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栽在自己亲生儿子手里是什么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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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乃东西走向的“人”字形山脉,它分为两麓,盛唐时期,这南北两麓山脉都属于大唐,只可惜到了大周年间却已经成了番邦之地。
虽然是番邦之地,却是难得的塞上江南,天山脚下绿洲无数,草场广博,乃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大宛名驹的出产之地。古时传闻的千里马,就有些是出自这里的。
天山本就海拔极高,加上连绵起伏,山顶常年覆盖积雪,所以看起来极其巍峨。甚至见多识广的周葫芦都感叹此山比那五岳泰华不知巍峨多少,只可惜此处是西域,已经不属于大周了。
天山比那昆仑山要好看不少,主要是昆仑山虽然巍峨延绵,却山顶山脊都光秃秃不长寸草,十分荒凉。而天山虽然朝北一面荒芜冰冷,可朝南一面却树木葱郁,草场肥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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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闻廷回府
天策府,日落黄昏后。
一名锦袍男子,头戴玉冠,两处鬓角露出几缕白发,虽有白发却并不显老,反而映衬地他更加器宇轩昂!这男子身后却是跟着一瘸腿苗人,此苗人头发随意梳洗,穿着特有的苗衫,手上带着金镯子,耳朵上也挂着硕大的耳环,看起来十分怪异。
与那器宇轩昂的公子相比,这苗人看起来实在有些阴沉凶险,他面无笑意,眉目总是皱着好像你欠他债似得。不过这并不影响,因为他只是那公子的随从,看起来像个仆人。
锦袍公子刚停下脚步便被门口的护卫认出:“是少府主,是少府主回来了!”
那一声喊叫立刻惊得天策府内弟子和仆从匆忙向门外赶去。
方闻廷站在那里,与走时的落魄完全不一样,反而双眼一眯,露出迷人的微笑,一时间让府中丫鬟婢女花痴连连。
方正天奔了出来,看到了正在与众人亲和搭话的方闻廷,一时间激动不已,但他按压住内心的情绪,面无表情只是冷冷道:“还知道回来”
方正天的话就如同一股冷空气,将所有人都冻了个哆嗦,一时间所有人都退散而去,而方闻廷也未像从前那般倔强,反而谦谦有礼的对方正天躬身行礼:“拜见父亲大人!”
方正天见他不再像当初那样叛逆,语气也舒缓了,面部也柔和了,问道:“走了这么久,去哪里了”
方闻廷苦笑:“当日负气出走,无处可去只得漫无目的到处游走,谁知路上遇到了凶险,若非我身边这位先生搭救,父亲怕是已经见不到孩儿了!”
“你,你遇到什么凶险了”
“也没什么,方公子只是不知道山林凶险,误入了莽山,被那里的毒蛇咬伤,幸亏本座在那里研究毒草,恰好救了他!”祭司的嗓音沙哑:“不过,他也算因祸得福,反而武功大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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