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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宠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姐姐

    晚宴便在这样一出风波后开始了。

    回鸿民风开放,晚宴过后,便是一阵载歌载舞。苏文媚远远地坐着,手托着腮帮,看着篝火旁热闹的人们。她刚刚喝了些酒,有些醉了,脸红红的,眼神迷离。

    她便越发觉得悲凉。虽然回鸿的贵族们都对她很好,可是身份血统的不同,使她跟他们之间多少有些隔阂。直觉告诉她,她并不属于这里。她对完颜容烈,并没有男女之情,所以并不想嫁给他。

    人生不应该是这样啊。

    她这些天,老做同一个梦,梦里自己的父亲带她在长安的城郊骑马驰骋;带她在长安逛夜市,长安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充斥着,热闹非凡。

    她的父亲高大威猛,却一脸慈爱。

    “文媚。”身后传来完颜容菀的声音,她在苏文媚旁边坐下:“今晚可热闹了,你为什么不过来玩”

    苏文媚笑了笑,看向远处,目光变得缥缈:“我在想我的家乡。”她说:“这些天,我老做同一个梦,梦见长安,梦见我的父亲。”

    “想家了啊”容菀看向她:“如果你记起自己的身世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传说长安有一位柔妃,曾经一舞动京城,后来民间女子争相模仿。文媚,你可会跳舞”

    跳舞啊不知为什么,苏文媚总觉得,跳舞是她很擅长的事情。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场景,她有些醉。

    她站起身来,脱掉穿在外面的兽皮大衣,抖了抖烟灰色的长衫,便开始跳起舞来。她的唇轻启,和着舞蹈唱了起来:“春情只道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银笺别梦当时句.......”(出自纳兰性德《虞美人》)

    她身轻似燕,姿态轻盈,游移间仿佛柔弱无骨,脚下步步生莲。舞姿时而激烈,时而婉转。完颜容菀透过她的舞姿,仿佛看到了长安浓烈的春愁。

    一曲终了,苏文媚却翩跹地要倒了下去。她在晚宴上喝了不少的酒,经过刚刚激烈的运动,便有些上头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一双大手接住了她。

    是完颜容烈。他刚刚一直看着她跳舞,见到不对便过来接住了她。

    他皱眉,低头看着她,又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向木屋走去:“带你去休息。”

    她晕晕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他炽烈的体温透过她薄薄的长衫传了过来,带着男人独特的气息。

    他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用被子给她盖好,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点醒酒汤来。”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此时人们都在林边举行晚宴,外面一片静悄悄,偶尔两声虫鸣。

    苏文媚想起那天在另一个木屋里,与完颜容烈发生的事情,就觉得更恍惚了。她不敢睡在完颜容烈的帐篷里,于是掀开被子,从木屋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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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满月楼
    忠武侯家苏文媚疑惑地看着他,只觉得他大约可以帮她找到自己的身世。

    “罢了。”顾将军摆了摆手,他手下的人便下了马,替她包扎伤口。行军的人经常打仗受伤,外出时总会带着些伤药。

    “张迎,你把你的马给这位姑娘,你与我共乘一匹。”顾将军吩咐道,并将手中的长剑一把丢给了她:“你留着防身。”

    “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直走,快马加鞭的话,三天便能到中原了。”他对她说完,便骑着马要走。

    “等等!”她说:“将军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她将金乌刀在衣袖上擦了擦,勉强弄干净上面的狼血。又将刀插进刀鞘,举过头顶,尽量举到他面前:“这是小女的金乌刀,聊表救命之恩。战场刀剑无眼,还请将军收下,留着防身。”

    刀是好刀,漆乌的玄铁,被足金裹着边,十分名贵,光是看起来就很有分量感。可是女人的东西,他不稀罕。

    他没理她,扯了扯缰绳要走,苏文媚又喊了一声:“将军!”

    他勉强拿起刀来:“本将军收下了。今日举手之劳,你也不必挂怀。”

    在顾将军的目光中,她骑上马,渐渐从视野里消失。她总觉得,只要能够找到武将苏家,自己的身世就能揭晓!

    忠武侯!

    等苏文媚一走,他便嫌恶地将那刀丢在地上。女人的东西,他并不想碰。

    完颜容烈第二日发现她失踪,找了三天。

    “大王!”一个侍从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前方发现踪迹。”

    他走近一看,便是血渍已经干涸的死掉的马,以及狼群七零八落的尸体。他走到一匹死狼面前,拔出它胸口的羽箭,细细端详着。箭尾白色的羽毛,跟自己族类的箭是不同的。他的目光渐渐收紧:“顾家军!”

    “大王!”侍从将一把裹着点点血渍的刀举起,单膝跪地:“这是否是您的金乌刀”

    他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金乌刀熟悉得很!这是当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命人特意为他铸造的,后来送给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想起她初见时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她漆黑的眸子,还有她跟乌洛兰对打的时候,有些得意的,笑起来眼角如弯弯月牙的模样,心里便一阵失落。

    她被顾将军带走了。

    完颜容烈接过刀,狠狠地握着,眼眶里浮现出骇人的光辉,半晌,他的情绪才渐渐平息:“撤!”

    苏文媚到长安,已经是三日后了。

    长安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街头卖艺人的表演也十分精彩,然而她此刻并没有心情去细细品味长安的繁华。

    “请问,忠武侯家往哪儿走”她朝着路边卖点心的摊贩问。她从顾将军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许端倪,总觉得找到忠武侯家,自己的身世就能揭开了。

    “不知道,不知道!走走走!”那摊贩见了她,一脸嫌恶地捂着鼻子,冲她摆摆手,赶她走:“做生意呢,晦气!”

    此时,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烟灰色的长衫,有些单薄。身上满是干涸的血迹,一副风尘仆仆,狼狈至极的模样。她在街头询问了半日,只有寥寥几人给她指路。

    路可真远啊。

    她牵着马,饥肠辘辘,还受了些风寒。

    “姑娘。”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浓重的市井味儿:“你要去忠武侯家吗我知道怎么走。”

    她转头,便看见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人,正盯着她笑,带着丝丝猥琐的意味,然而此刻的她一心去找忠武侯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并没有想太多。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知道你可以带我去吗”

    那男人点了点头,就朝前走去:“你跟我来!”

    她跟着他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在经过一个长巷子时终于觉察了不对劲,这不就是自己来的时候经过的路吗

    “大哥!”她停下脚步,狐疑地问道:“您确定是这样走的么”

    前面的人转身,双手交叉在胸前,也不说话,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唔......”苏文媚只觉得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来。一块湿帕捂上了自己的鼻子,她想反抗,却觉得浑身无力。接着,便被人捆了塞进麻袋。

    “走走走,赶紧抬去满月楼!”

    苏文媚是被饿醒的。她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身上的剑没了。她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一间布满杂草和柴堆的屋子,简陋得可怕,连张桌子都没有。

    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突然很怀念草原的烤全羊。自从夜宴那晚酒足饭饱后,她就再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也不知道完颜容烈发现她失踪后,有没有去找她。

    其实苏文媚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完颜容烈和容菀郡主都对她极好,她却在草原的时候,选择回到中原寻找身世。

    虽然这是乌洛兰的诡计。可是这,应该也算是,不辞而别

    正思索间,门被人推开了。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较为丰满,扑着厚粉的脸上有些许的皱纹,下巴上一颗硕大的黑痣。她堆着谄媚的笑,一身的艳丽服饰,显得有些珠光宝气。

    她端着些吃食,谄笑地走向她:“姑娘,饿了吧”

    饿,的确很饿。

     



第五章 顾将军府
    她嫌恶地看了眼眼前这个脸上有些脓疮的男人,别过脸去,无可奈何地道:“我答应你!”

    中年女人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答案。

    “青莉!”女人呼喊着,没一会儿,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妈妈。”

    “带她下去梳洗,完了安排一间上房。”等她被侍女带走,她又对余下的几个壮丁说:“多派几个人看好她,最好安排个丫头盯着她,要是人跑了的话,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文媚被带到三楼的一间厢房,梳洗一番,好好吃了顿饭,总算觉得好受多了。

    门外还是有守卫把守,她在屋内转悠了两圈,她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丫头,甚至连苏文媚如厕,都被她紧紧地跟着。她很无奈,也便不再四处走动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床是真丝的被子,里面许是添了鹅绒,十分柔软。苏文媚奔波劳累了这些天,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躺下来便觉得十分的困顿。闭上眼睛,依稀可以听到楼下繁华的车水马龙。

    苏文媚便不再多想,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便有侍女给她带来了衣服,并为她好好地打扮一番。

    那妈妈也在,看着妆成的苏文媚很是满意,一个劲儿地点头道好,下巴上的黑痣随着她猥琐的笑容一颤一颤的。

    苏文媚的确是美的,此时的她头上被精心地梳了流云发髻,簪了支银色的步摇,额前被金钿精心点缀。她穿一身鹅黄色水杉,披着件狐狸毛坎肩,清丽娇俏中透着些许妩媚,身形窈窕,也露出少女特有的青葱形态来。

    夜幕降临,程乾一身金边白衣,头戴着斗笠,垂下来的布遮挡了他的面容。

    他气质非凡,行走间带着几分不可僭越的王者风范。走在长安的街头,不少女子都侧目朝他看来。他身后跟着个随从,在繁华的长安街头一脚踏进了满月楼。

    “哎哟,林大人!”妈妈走过来,一脸谄媚地看着他:“林大人,来这儿寻欢的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您大可以把遮笠摘了。”

    “无碍”他淡淡地开口:“我要的人呢”

    “大人要貌美的清倌人,这可难找,把小的好一通找哇!”老鸨嘿嘿一声,带着狐狸般老谋深算的笑:“幸亏昨儿找了个好的,现在正在楼上等着您呢!”

    他是登基不久的新天子。日前有人密报这家青楼拐卖良家妇女,屡禁不止,惹得民怨沸腾,今天就是借着翰林院林墨之的名声,来暗访的。如果被臣子看见自己进了青楼,怕是要落得个荒淫的名声。

    此时,苏文媚正一个人在屋内,那个一直跟着她的丫鬟也在不久前被叫人走了。她手里头握着自己用窗帘布拧成的绳子,还不够长,要找东西再接一段儿才行。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繁华景象,然而此刻她却没有心情,她得想着怎么样下去才能不被摔死,还能迅速逃走。

    门却开了,进来个带着遮笠的男子。

    她停住了接绳子的动作,生怕被他发现,于是转身警惕地看着这个男子。隔着遮笠,她看不见他,他却能清楚地看见她。

    眉如远山,目如远黛。此刻的她媚眼里带着几分惊慌,却也十分美艳。

    遮笠下的少年盯着身形窈窕的她,几乎是惊艳了。

    那个男子并没有碰她。半晌,他在靠椅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茶凉了,他却一饮而尽。

    “会弹琴吗”他指了指他对面的那架古琴。

    “会。”她愣了一秒,点点头,在古琴边坐下。

    她弹得不好,一首《梨花雨凉》接连弹错了好几个音,程乾不悦地皱起了眉。

    他好像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听她弹奏下去,起身吹灭了屋内的灯,又坐到了床上。屋内一片黑暗,苏文媚也没法继续往下弹。

    那男子坐在床沿,随手将斗笠摘下扔到床上,身体靠后,手撑着床:“过来。”

    苏文媚一顿,只能慢慢地向他靠近,在离他两尺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倒在自己的身上,又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他粗重地喘息着,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茶她想起那杯放在桌上,被他一饮而尽的茶。

    “那不是我准备的,是给我喝的。”她想起刚刚青莉端着茶进来,一脸堆笑劝她喝的模样,便恍然大悟:“那茶里......有药!”

    果然,那个妈妈老奸巨猾,识人无数,她怕她还是不肯乖乖就范,得罪了客人。

    然而此刻的程乾已经慢慢失去理智,他此刻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内心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他捧起她的脸来,急切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在从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毕竟他也还只是个,少年啊。

    “唔......”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唇齿相交,一股异样的感觉向他袭来。此刻他的身下,是怎么样的一个美人儿啊。

    他搂着她,他动作急切地,就要去解她的衣衫,一支冰凉的簪子却抵上了他的脖子。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这样不情愿,是被人拐来的么”他反问道,却一把拂开她拿着簪子的手。依旧忍不住地凑过头去,吻在了她的脖颈间,她的脖颈细腻,口感极好:“你要是跟了我,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呲......”程乾的胸前被她刺破,血液慢慢地沁了出来。他皱起眉,看着眼前这个乖顺如小白兔的女子,她怎的真会下这样的重手。

    她用力一把推开他:“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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