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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军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冼青竹

    巧的是为马皇后丧礼佛事主持的宗泐和尚就在他的身边,当下准备拿他做出气筒泄一泄火。

    “宗泐,朕问你!今日乃是皇后的葬礼之日,上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意思!你既然号称佛家高僧主持身份,那就给朕好好的解释解释,如果你解释的明白朕满意的话你和你的佛庙安然无恙,但要是朕不满意……你人头落地!”

    朱元璋阴沉着脸,冰冷冷的声音在宗泐耳边响起。

    宗泐作为佛教高僧养气静心的功夫自然是到家的,宠辱不惊波澜不动,不过其内心却也是稍有忐忑,他面对的是谁,是暴怒嗜杀的朱元璋,是专权蛮横的一代大明天子,就算是他的佛家精义再精通再深明在面对朱元璋的责问时也不免有些气短。

    不过其毕竟为当世高行沙门之首,人情世故自然是十分老练,在静思片刻之后便有了答案,不慌不忙的合手躬身回答说:“圣上容禀,依贫僧愚见,这漫天大雨实乃上天在为皇后娘娘的去世而悲痛流泪,这震耳之雷鸣是为大地在为皇后娘娘去世而致以哀思,至于我们这些西天佛子众则是今日一起来恭送马如来一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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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诵经祈福
    值国丧之时,举天下皆悲,亲王公主更是如此,尤其是以几路就藩于外的亲王为罪。

    他们当中最近一次见过马皇后的也不过是楚王朱桢一年多以前,那次他奉命去平定蛮夷之乱顺路就藩于武昌,自此一别却是和马皇后的最后一面,周王朱橚亦是如此,其就藩之时和楚王相差无几。

    而朱棣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母后了,洪武九年的时候朱棣就和一众兄弟们去了老家凤阳,一待就是四年光景,而后匆忙的回到南京,只来得及见自己的母后一面便直接被朱元璋一纸就藩命令调去了北平城。

    在北平就是两年的时光,转眼间两年多过去了,却没想到以往身体安康并无大病的母后就这般逝世了,他都没有见上最后一面,虽然每年朱棣都能收到母后很多慰问的书信,但那怎么比得上亲人相见。

    可现在就算朱棣相见也没可能了,他的母后已经住进了钟山孝陵那冰冷的地宫当中,那个只有人死了以后才能去的地方。

    而亲王朱樉和晋王朱?更惨,两人年岁比朱棣大,就藩时间比朱棣早了两年多,自然就是将近五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后,却没想到洪武十一年那时的别离分开再见面时已是天人永隔了……

    除了僧录司和道录司的人还要留下继续进行超度法式之外,其他的人陆陆续续的便散了,兄弟几人一同走在回南京城的路上,再过不久他们就要返回各自的封地,何时再能见一面都是未知之数,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路上三三两两的可以看见京师的百姓,几位藩王的宿卫也默契的拉起阵列把自家主子护卫在当中,生怕这些寻常百姓当中隐藏着对王爷不利的人。

    真要是发生皇后殡天,亲王送葬遇刺的事,那想想就觉得可怕,说不定又是一片腥风血雨。所以张枫他们自然不敢懈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不过也是他们精神太过紧张了,这京师之地戒备森严,真要是有人想捣乱也得过了锦衣卫这一关啊。

    自从毛驤得任锦衣卫指挥使以后,这锦衣卫便迅速发展壮大,明面上的势力瞬间遍布应天府内外,紧接着向整个直隶行省扩散,不可谓不快,其势头真的是迅猛无比。

    不过这样也确实加强了不少京师的治安戒备,尤其是暗中老鼠们的活动,更是冥冥中消灭不知多少个针对大明皇朝不利的事情。

    锦衣卫做了什么朱棣不清楚,他在南京城门口的时候和几位藩王分开,悲伤还环绕在他的心头,心情不好的这个时候他想要四处走走看看。

    走着走着便来到南京城外,看到了灵烟缭绕,瑞气氤氲的凤山,看到了重新翻建的龙翔集庆寺,也就是现在的天界寺。

    这时朱棣不由得想起孝陵前那群僧人,想起了母后生前的敬佛礼佛,便移步向着天界寺走去,在山门口时有一小沙弥双手合十迎了上来。

    “各位施主有礼,鄙寺正在为皇后娘娘举办百日祈福的法会,还请各位施主观礼之时勿要大声喧哗……”

    这等小事朱棣自然是点头应允,他也没有打算暴露自己王爷的身份,而是悄然的走进了寺中。

    看到天界寺的主持,首座等各位僧人于院中列坐,念经祈福,表达出对母后的深切哀悼与崇敬,这一场景让朱棣脑中隐现出一种想法,一种可以缅怀母后的想法。

    他



第一百九十五章 贫僧姚广孝
    “嗯……”朱元璋看着手中众位藩王的请求文书,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同意了,这种事与理与法都是儿子对母亲的一片孝心所致,他身为人父又岂能不允。

    况且百善孝为先,他大明皇朝以孝为本,亲王们如此忠孝之举不也是应了大明国的立国之道吗,还能作为天下人尽心尽孝的典范,是为皇家表天下先为天下效。

    “太子……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僧录司左善事宗泐全程辅助,尽选僧录司大德高僧赴各地藩王镇属之地主持祈福法事。”朱元璋想了想表决定将此事交给朱标负责,一来这可以算是他们皇家内部之事,交由太子来更为妥当,二来联名上奏的几位藩王当中有四个都是太子的亲兄弟,大哥为弟弟们主持事物也是理所应当。

    这也是为了日后做打算,太子朱标性格仁慈宽厚,对列为弟弟均都温和一对,深的众位亲王的敬重,也是朱元璋他所有儿子当中实至名归威信最高的一人,而这可不仅仅是东宫太子这一名号能换来的。

    现在几位藩王为母请高僧主持法事诵经祈福,那交给朱标来办想必也能让列为藩王满意,不会向其他人一般生出许多额外的事端来。

    朱标得到了父皇明确的旨意便恭敬地退下了,他还要赶回东宫去,自己的四弟朱棣还在哪等着他的消息呢。

    “四弟!四弟!父皇准了,父皇允许你们各带高僧归返藩国之地,为母后诵经祈福之举,还特意让我去找僧录司的左善事宗泐来协助你们,他可是真正的有德高僧。”

    朱棣正坐在东宫这里等待,就听到朱标欢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当即放下手中的茶盏赶紧迎出来。

    “皇兄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父皇金口玉言又岂能有假,这等孝道天性之事焉有不准之理。”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这就去僧录司找宗泐大师去吧,早一些挑选完合适的高僧也好,免得我们先一步归返藩国了。”朱标都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便被朱棣拉着走了,朱标也只能无奈的摇头看着自己的四弟,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他的脾气还是没怎么变,风风火火的性子与儿时一般无二。

    “云风!跟上,我们去僧录司!另外你再去通知我的几位皇兄,让他们也去僧录司,今日就将这高僧的名单定下来。”朱棣冲着在东宫太子府外的张枫喊道。

    张枫连忙领命,调两个手下回去通禀几位亲王殿下,自己则飞快的护卫到朱棣左右,好好的跟着自己的燕王殿下。

    说来也是,他们从八月末来到南京城算起,就一直在跟着朱棣到处乱跑,除了每日必要的替换护卫人选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朱棣也可能是因为丧母之痛所以经常大门不出,更多的时候是在皇后娘娘梓宫坐在的几筵殿待着,搞的张枫他们也没机会好好逛一逛这诺大的京师之地。

    而现在他们又要去僧录司,听朱棣的意思还是要挑选高僧一同返回北平去,不过这和张枫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无奈他的道家出身,于佛终究是不甚相合,想想要去天下僧人皆在册的僧录司,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在里面。

    太子和燕王一同出行,这护卫自然是浩浩荡荡的,虽然做不到清街净道的效果却也献出了皇家几分霸道,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来到僧录司衙门口。

    早就被只会过消息的宗泐带着一众僧人在次悄然等待,准备迎



第一百九十六章 冥冥所选
    他年轻时就在苏州的妙智庵出家为僧,研习儒释道三教,三教均涉猎其中,更是堪称精通,春秋履历辗转蹉跎四十七载,也算是见识过天下有数的英雄人物,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看到那真正冠绝天地的一人。

    也许当今陛下朱元璋是这种人,但那终究和他姚广孝错开了,本以为被招之京师会得到赏识,从此青云直上扶天而立,却未想到竟是只得到了这一身黑袍僧衣了事,真是相差经年无事事,儒之礼,释之教,道之道,各有各着各有各瞧,可惜了他一身才华本事却未有遇见自己这辈子真正的明主。

    他不想那些苦研经牍的老僧,一心礼佛全神扑在了佛学之上,精通三教的他心有志,这志不敢比天却可比人,刘伯温,宋濂,他不信他姚广孝之名会比这两人差,他不信以自己的能力不会留名于青史之上。

    正如当年嵩山寺一游时的场景,那个相士袁珙为他所道的评语:“眼眶三角形状,如病虎一般,天性之必然,所嗜为杀戮,仿若刘秉忠……”

    那时候姚广孝听了这番话大喜过望,形如病虎嗜杀天性无妨,他的内心本就隐藏着这些,而像刘秉忠位列政坛死谥文正才是他真正所愿。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一个可以用他,可以信他的明主。

    而就在昨日,在天界寺大雄宝殿之前的祈福法事上,他发现了一个人,一个神情悲伤却有着龙行虎步之资,虽不知名却看得出那人显贵不似常人,那一刻,姚广孝沉寂多年的野心又一次有了声响。

    那颗愿昭如日月青史留名的心被那个不寻常的人挑动了,但法事之行不可断,他更不能随意的起身脱离,自然就任由朱棣一行离去,只叹时事不巧,不过他终究相信这一次的相遇绝不会是两人最后的见面。

    然老天爷也正是这般打算的,在今日老子僧录司的征调命令到天界寺时,姚广孝就觉得是冥冥中的时机到了,遂向方丈请行,替换下本该来僧录司的老僧人,只身一人来到了这僧录司衙门。

    进来以后入眼望去,便看见坐在首位的当今太子朱标殿下,随即他就发现了那昨日的少年,那个或许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在宗泐的介绍下才得知这几位都是分封在外的亲王殿下,而自己看中的那人就是此时藩镇于北平的燕王朱棣。

    现在这位年轻的王爷走到自己的身前问话,说自己的年岁较之其他九位僧人小了许多,也是好笑,看来这位燕王殿下还是照顾自己这一身黑衣僧袍的,没有直接点明说自己的佛学领悟比其他人差。

    不过这算什么,他姚广孝本就不是为了和那九个谆谆老朽作比较的,虽是佛门前辈却形如枯骨粉尘,一生只知礼佛不懂万物,死的泥塑又怎能是活的金身所能相提并论的……

    “贫僧姚广孝,法号道衍……”

    “道衍……”朱棣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便没有再说话。

    倒是他身后的张枫对姚广孝关注上了,身负道家学说,虽不是明面上的道教子弟,但张枫总归对道教有些归属感,所以便对释教额外的关注。

    对于他来讲眼前这僧录司挑选出来的十个僧人当中九位都是高僧,但也只是高僧而已,唯独这刚才自己王爷所问话之人,其神其形均不一般,所谓人各有像气所不同,这位道衍和尚给张枫的感觉就好似博大而宽知,深邃而幽远……

    “诸位殿下如何各自可曾选好了所定的僧人。”任由几位王爷观察了一会儿宗泐才出言问道。

    除了朱棣以外的其他几位藩王全都点了点头,他们都定了人选,也都互相商议



第一百九十八章 平静的洪武十六年
    时光如梭日月反复,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皇后逝世的哀伤气氛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就打断了自己的人生脚步。

    尤其是百姓们更是如此,他们虽然怀念马皇后的仁慈,但那种已经故去的人物终究不会在意太久,顶多是心中有着记挂而已,该做什么该干什么还要回复往常的样子。

    朱元璋为自己爱妻所规定的丧仪也到了失效的日子,京城内的百姓也终于能传回正常的衣服,杀鸡宰羊的屠夫营生又可以开业了,街边的商户来往的旅人熙熙攘攘的在京城内穿梭,往日繁华喧闹的南京城又回来了。

    朱元璋在奉天殿继续开着朝会,前年的一场北伐南征让大明皇朝的边境得到了很大的安稳,外部的对大敌人蒙元帝国已是风烛残年,虽然当代大汗脱古斯帖木儿通告天下登基帝位,但那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为了保存他们元帝国的颜面罢了。

    他老朱早在元顺帝时就宣布元朝已灭,现在所谓的帝位本就不被明廷所承认,骗骗那些草原小部落还差不多,所谓的黄金家族辉煌一时的他们也就靠着这帝位的名头度日了。

    自大宁城下一战大胜之后,辽东的纳哈出和北元朝廷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本就手握重兵的他焉能不起什么心思,切就算他忠心不二的为北元效死,但那刚刚宣布称帝的脱古思就真的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吗。

    你纳哈出说你一心为国,可为什么不愿意交出辽东二十万大军的兵权呢,为什么拒绝他脱古思派出的朝臣,这种种迹象来看显然纳哈出也不想表面上看的那么一心为忠吗。

    可能他只忠于顺帝的知遇之恩,只忠于元帝国,却未必忠诚于脱古思这位大汗,他们元帝国的新皇帝。

    脱古思和纳哈出之间有隔阂老朱自然在一旁乐的看热闹,接着皇后大丧的时机还给边军下了指令,严禁他们主动出边挑衅,也不允许有军队擅自出关,一切静看关外的发展,最好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这样一来辽东说不定就不费吹灰之力得手了呢。

    而毛驤所辖的锦衣卫更是派出了海量的探子暗线进入草原,想方设法的混进去,不求能干扰北元朝廷和纳哈出的动向,但是第一手的情报却要稳稳地拿到。

    老朱的军略就是不惹事不挑衅,安安稳稳的先内部发展,搞好民生关系,但对敌的资料情报却要清楚,这外患终是没有断绝,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挥师北上铲除元廷最后一丝残存底气。

    而云贵两地就好办的多了,本来元梁王在本地就不得民心,再加上傅友德狠狠地杀了一批,又有沐英坐镇,相对于北边的死敌来说,那大理城段氏什么的都是纤芥之疾。

    没看奔丧完事回到云南阵线之前的沐英大举进攻,打的段氏连连后退,而且听说他们内部还出现了问题,面对生死之时还有人惦念争权夺利,焉有不败之理。

    终于在洪武十六年二月的时候,王弼乘舟从洱海上向上关进逼,沐英协同作战两面夹击之下攻破龙尾关,大理段氏刚刚上任不久的大总管段世被活捉,随后傅友德大军攻破丽江等地,云南彻底归入大明皇朝之下。

    大理段家的土家统治也就此终结,这段世夺了自己侄子的大总管位子不到一年便落得这般下场,还真不如让段明活着的时候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摘风筝
    北平燕王府,几个孩童正在院中欢快的玩耍,太监们正奋力的慢跑,手里拽着风筝,这些孩子们正是因为风筝的上下翻飞而欢喜。

    他们分别是朱棣的长女朱玉英,长子朱高炽,次女朱玉环和次子朱高熙,还有一个在徐氏怀里的朱高燧,朱棣的三子。

    今天闲来无事,有没有课业要完成,朱棣在大殿处理公务,他们母子几人便在院中放弃了风筝,几个娃娃玩闹的很是开心,尤其是第一次见到风筝这个玩物的朱高熙。

    一直蹦蹦跳跳伸出小手想要抓到它,可那风筝在天上飞,他这小短腿的娃娃怎么可能够得着,但孩子天性,玩耍愉悦的时候只要自己开心就好,抓不到也要抓,好像在小高熙的眼中自己没跳一次这风筝便离他近一分似的。

    也许是老天想逗逗我们的小高熙,正在拖拽风筝奔跑的小太监忽然感觉手中线绳一轻,空中的风筝竟被吹断了丝线,飘飘荡荡的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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