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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军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冼青竹

    看到这一幕的赤鲁巴托大惊失色,他认为王爷的身子应该是还有问题,不然哪会有咳嗽能咳出血来的,立刻将医官老者拽了过来,按住他让其给纳哈出把脉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老者这时候面色也稍显凝重,按理说纳哈出醒来之后应当就是无事了,但现在咳出鲜血那显然是还有他没有诊断出来的问题。

    抬手搭脉,闭目静听,作为金山大帐唯一在中原大地学过医术的人,这位老者此时成为了纳哈出等人唯一的指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探脉的结果很快便得出,但从老者那皱起的眉头和凝重的神色便可以分析的出,纳哈出此时的情况肯定是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般好,甚至可以说是不容乐观。

    “嗯……王爷你这……”

    老者吞吞吐吐的样子让纳哈出心里沉了一下,却仍然坚持的让老者接着说下去。

    “唉……事实上王爷您的外伤现在看起来已经并无什么大碍,除了失明一目和嗓音的问题不能变化之外,身上的伤疤却是可以随着时间和药膏的双方作用之下消除掉,但真正出现问题的是您身体里边,那在爆炸时便被真伤的经脉和五脏六腑,甚至老朽诊断而出您的肺处已然是有天大的问题,要知道当时尘烟密布遮掩口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您的肺部被那漫天的尘烟给损伤到了,才有方才吐血的一幕……”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赤鲁巴托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话里话外的明显是说他们王爷身体上仍然有着不可避免的伤病,而且还是十分严重的问题。

    正在老者准备接着说下去的时候,纳哈出直接挥手打断了他,冲着赤鲁巴托使了一个颜色,赤鲁巴托会意,急匆匆的走出了营帐,不一会儿便带着帐外的士卒冲了进来,将那些仆役侍女全都带了出去,不用想也能猜得到他们这些人的结果,定然是魂归地府身手异处的下场,要怪只能怪他们听了不该听的话,处在不该在的地方。

    正巧是赶上了纳哈出苏醒,也正巧赶上了纳哈出被看出来身体有着另一面的隐疾,如果只是前一条,那么纳哈出心情好的情况下可能也就只是将这些人全都收押起来,等到他苏醒的消息再没有遮掩的必要时还会放出来。

    但是现在不行了,这第二条消息已经是触碰到了警戒线,不该听到的已经是被听到了耳中,哪怕是不想记下来却也仍然会有着几分印象,所以无论那些




第三百七十七章 戏(五)
    如果说纳哈出重伤的时候整个辽阳行省还能正常运作,只是有新老派系的赤都和吉仁泰两人趁机浑水摸鱼壮大自身力量的话,那么现在如果有人将纳哈出的寿命最多只有两年的消息传出去,这整个辽阳行省必然是要进入天下大乱的局面。

    甚至有可能冯胜的大军都不用出手,坐山观虎斗,便可以让辽阳行省内部自相残杀为他们剩下了不少的力气,到时候大军长驱直入,在没有纳哈出这个主心骨的坐镇基础之下,整个辽阳行省还能否组织起有效的抵抗都成问题。

    别看现在赤都和吉仁泰两个人跳的十分活跃,但实际上他们二人的号召力远远没有纳哈出那样强大,也就只是在他们自身的部族和历代交好的部族当中有些不俗的影响力,但那些依靠他们的部族虽然名义上划分为新老派系,但是大家最认同的领导者只有一个,那就是开元王纳哈出,除此之外别无二家。

    所以现在被那医官老者诊断出寿数最多只有两年的时候,纳哈出的第一反应是彷徨,紧张和对未来的恐惧。

    是的,这个当世人杰枭雄之姿的辽阳行高官官,这个手下有这二十万大军,常年在大明边境为祸,是朱元璋心头一根尖刺的纳哈出也会对自己的死亡感到恐惧。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又因为什么死去的时候,往往就是那死亡加身恐惧的最大时期,未知的事情虽然令人胆怯,但只要不掀开顶上的帘布流出下面让人真正恐惧的食物,顶多也就是那么回事,算不得真正上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但当你自己知道未来的某些时候将要死去,这个确切的消息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是让人真正将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呈现出来,死亡的来临便是恐惧的一步步靠近,心中的胆小和怯懦也就会越发严重,这便是知道结果的弊端。

    正所谓无知者是福,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知道的少也不一定是坏事,就像现在的纳哈出,他便是典型的知道太多的那一类,就连人生最后的章程死亡,他都已经提前知道了,这绝对算不上是福。

    守在门外的赤鲁巴托被老者叫了进去,而老者则有些沉重的在帐外徘徊,他并没有趁机离开这里,因为他清楚的很,只要是纳哈出醒过来,这位开元王殿下在金山大帐想要杀的人还没有失败过的,所以生死这种事情已经不在老者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完全就是看纳哈出的信念如何转变。

    事实上在老者搭脉之前便有了这样的预感,因为纳哈出的状态和情况从表象上看来虽然是并无大碍,但他为医者这么多年,病理患者情况还是能看出一二的,往往外在没有多大的伤病,那么后果便是将问题转移到了内在,现在的纳哈出就是最完美的体现。

    所以早就知道结果定然不会很好的他在探脉得到具体的情况之后,便已经绝了能顺利离开这营帐的心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待着比较好,接下来就是看那位开元王殿下的心情了,如果好一点的能让自己活命,但是肯定会严格看管起来,直到纳哈出觉得放他出来也没有什么影响的时候估计才会获得自由。

    而如果他的心情很坏,被这一则消息影响到变得非常糟糕,那么他这一把老骨头可能就要死在这营帐附近了,只是不知道会悄无声息的死在哪里,现在老者转圈的看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戏(六)
    完好无损的右手微微虚按,让还想要说话的赤鲁巴托闭上了嘴巴,虽然他心里担心自家王爷的状况,也对医官老者的判断带有主观性的不相信,但是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知道了真相就是如此残酷,纳哈出的生命真的可能只剩下了最多两年的时间,这对他而言,对纳哈出亲眷,对那些真正忠心于纳哈出,依附纳哈出的部族来讲,是多么残酷的一则消息,完全不亚于晴天霹雳。

    “现在不要多数,也不要悲伤,我的身体已经已经确定了,那么便是如此,如果是判断错误,那多活几年没什么问题,但是真的如此,那便要珍惜所有剩下的时光,片刻都不得浪费,不然我纳哈出还做什么辽阳开元王!”

    说这话的时候那哈赤虽然仍旧是佝偻的上半身,四肢仍然在颤抖不已,可是他的睃子里却闪烁着精光,那是王者的神采,是权势顶端之人的雄心,那是被称为上位者气魄的一种表现。

    赤鲁巴托不自主的被那神采夺目的眼神给震慑住了,渐渐平复了心情,安稳的坐了下来听从纳哈出的命令,不敢再有半点声音发出,因为此时在他面前的是纳哈出,是那个坐镇辽阳行省,威名传遍北方草原,让大明君主朱元璋都为之头疼的大元开元王殿下。

    “立刻将我昏迷这段时间的事务全都报于我听,不分大小只要是能需要送到金山大帐来决断的事情一律说来,本王要让那些人知道,这辽阳行省依旧是本王的天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纳哈出竭尽全力的让双手不再颤抖,尽可能的停止身躯让后背变得更加挺拔,严肃的表情绷紧的神经,准备好了从赤鲁巴托口中听到所有的消息,从而做出对他现在局势最有利的判断。

    得到命令的赤鲁巴托自然是毕竟毕竟的汇报,实际上这种事情是应当有文臣来口述的,可纳哈出的统治体系就是这样的奇葩,手底下全都是打仗的将领,要说单独的文官还真的没有几个。

    毕竟管理那些部族上面有新老两个派系统筹负责,直接向纳哈出汇报便可,剩下那些个零零散散的部族也都是被纳哈出的亲信们管理者,而且因为是小派系也就用不上什么专属的文吏,只要是能会计数,会识字的就够了,他们这些将军手里握着兵权便是最大的保障。

    更别说上头还有一个辽阳行省最厉害的军权指挥官纳哈出在,哪有人敢搞什么小心思的,分分钟铁骑践踏教你做人,在这样的世道里,文人墨客也就是能在中原大地上有用,毕竟大明疆土内部已经和平,正是需要治世的时候,纳哈出这里只要有能打仗的就好了,刀在手,还怕没有钱粮不成。

    结果就导致了现在这样转述情报信息属于政务方面的事情上,还需要赤鲁巴托这个大老粗来负责,要不是纳哈出自己本身也是政务能人,说不定这辽阳行省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赤鲁巴托在这边一件一件的说着,还时不时从怀里掏出一些毛皮来看一看,上面正是这一顿时间发生的大小事务,毕竟赤鲁巴托是个用力不用脑的猛将,能识字断理都已经不错了,让他考虑考虑从军事谋略还行,但是要处理政务上的东西可就是一窍不通了,只能照着给纳哈出念出来,反正他基本上也都看



第三百七十九章 戏(七)
    不过哪怕是他现在醒过来了,也不是能立刻就将赤都吉仁泰两人正法于前,毕竟此时已经和他昏迷之前完全是两回事了。

    在大明锦衣卫们动手之前,辽阳行省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能传遍全地,那就是他开元王纳哈出,而在他昏迷之后,赤都和吉仁泰两人明里暗里的勾连动作,让辽阳行省实际上已经分成了三部分。

    其中最大的两支自然是赤都的新派系一脉和吉仁泰的老派系一脉,而最后一支则是那些忠心纳哈出永不会背叛的人和那些小部落们,整体上来讲此时已经不是之前纳哈出一言堂的时候了,真要是论说话能量的问题上,赤都和吉仁泰都比现在的纳哈出来的强大不少。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纳哈出没有醒过来的前提下,而且其实就算纳哈出现在清醒过来了,可是他已经失去了手中大部分的权力,整个辽阳行省当中还直接受命于他的武装力量也不过就是赤鲁巴托的两万精骑,那些原本还忠于他的士卒武将们,不是被两方派系给拉拢过去就是迫于当前形势的压力不得不选择一个新的靠山。

    原因还是在于他伤重昏迷不醒的问题上,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发生,那赤都和吉仁泰两个跳梁小丑又岂会有如今的作威作福之状,那些个本来属于纳哈出的军队武装又何必非要投靠于这两方人马。

    要知道生活是需要吃饭的,靠着纳哈出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填饱肚子了,那么不选择一个新的靠山来养家糊口难道还要白白饿死不成吗。

    事实上从他们这些人的反应上这表现出了纳哈出的那些子嗣有多么的无能,只要他们当中有人能站起来振臂一呼,让那些本来犹豫的人都重新拾起信心,每月该发放的粮草俸禄一应俱全,打着静待王爷苏醒的旗号,必然不会出现现在这般让纳哈出难办的局面。

    因为只要还有一个念想,那些人基本上还都是忠心的一批,不然没有人愿意背上一个背主求生的头衔,只要尚有一丝机会,他们想必也定会坚持下去,最起码也是要继续观望观望,不会立刻被赤都吉仁泰两人给这么快的就拉拢走。

    然而实际上纳哈出的那些子嗣就是这样的无能,一个有魄力的主都没有出现,更别说拉拢安抚那些原本还忠于纳哈出的将军部族了,就连粮草俸禄都没有按时发放,只是一心悲伤哀痛,为自己伤重的父王哭泣。

    可能他们最多就是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耀武扬威作威作福了吧,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为他们的父王纳哈出做出一些贡献,为辽阳行省这么大一片基业奉献出一点了力量,哪怕是那种胆子都不曾存在过。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纳哈出手里根本就没剩下多少能调动的资源,更别说要讲此时此刻已经在金山大帐盘根错节的赤都吉仁泰两人了,双方的力量在现在基本上不成比例。

    不过也幸好纳哈出的子嗣们还不算太傻,最起码还想着赤鲁巴托这员猛将,更是只记着将赤鲁巴托麾下两万精骑的粮草饷银给发放完备,倒是在这一点上不曾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也算是纳哈出唯一值得欣慰之处。

    不然他现在的处境就真的尴尬了,正所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他现在幸好



第三百八十章 戏(八)
    情报,利用,盘算,决断,最后一气呵成,纳哈出现在虽然身体有伤,但是他的脑子可没有问题,只是五脏六腑被火气烟尘损坏了技能,导致他的寿命大大减少,以至于最多还能活两年之数。

    可实际上他现在真的一心想要对付某些人的时候,脑袋里依旧是能分析出所有的有利条件和可利用的因素。

    正如赤鲁巴托所言一样,赤都和吉仁泰一直希望他带着两万骑兵去剿灭那支大明游骑队,那这就是一则可以利用的消息,而手底下现在完全于他纳哈出掌握的力量便是赤鲁巴托和他的两万骑兵,这也是他纳哈出还能活到今天的最大依据。

    至于他的铁卫和亲卫军,炸死的炸死,伤残的伤残,能动弹的都不超过十个人,但是纳哈出可以肯定的就是,只要赤都和吉仁泰两人死亡的消息传出去,那么整个辽阳行省就还是他的天下。

    当然了,有人会说为什么赤鲁巴托明明知道赤都和吉仁泰两人心怀不轨,已经是不臣之举,谋反之心昭然若揭,都公开的收拢招揽自己麾下的军事,那为什么他还不率军将这两人绳之以法杀头示众。

    这一点赤鲁巴托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先不说这金山大帐依旧是有赤都和吉仁泰的数千人马作镇,要知道这些人可是直接驻扎在金山大帐内部,不像他的两万精骑是在外界驻扎,双方真要是火并起来,吃亏的还真不一定是赤都他们两人,况且还赤鲁巴托还投鼠忌器,纳哈出毕竟还在金山。

    而且他也清楚一件事,就是如今辽阳行省的局势已经是很紧张了,大明这个强大的外敌双线压力之下,正是靠着赤都和吉仁泰两人的支撑才没有让敌人杀进来,若是真的火并起来,就算他赤鲁巴托杀掉了两人,那么接下来由谁来统领大局

    靠他还是靠纳哈出的那些废柴子嗣们显然都是不靠谱的选择,所以在没有一个完全之策出现的情况下,赤鲁巴托只能一忍再忍,忍到现在纳哈出这个真正有能力有威望的原辽阳行省主人清醒过来。

    那些迫于形势无奈投靠两方势力的将领军卒们,只要听到纳哈出还活着,还有能力掌控全局的消息时,绝对是会第一时间重新回到他的麾下,这一点纳哈出丝毫都没有怀疑,就像他从来不曾怀疑过赤鲁巴托的忠心一样。

    而现在,他纳哈出就要利用当前所知的情报和一切可以利用的能量,来布一个局,一个能让赤都和吉仁泰两个人双双入瓮的局,能让他将这两人一网打尽的机会,不过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便是要他赤鲁巴托演一场戏,一个绝对不能出现差错和马脚的戏。

    也正是如此,才有了方才赤都两人的拜访,赤鲁巴托的装病和答应出兵的一幕,这些可都是纳哈出一手安排和引导的结果。

    在一步步的引导之下,先是各种假装的传信使者进入赤鲁巴托的营帐,给赤都和吉仁泰两人一种假象,就黑这位大将军此刻也十分焦急于辽北的战事,更十分在意那一支入侵辽阳行省内部的大明游骑队。

    这便是为了让他们两人加强自己的信心,更加确定要来对赤鲁巴托劝说的促进因素,这也是让犹豫不决的老狐狸吉仁泰能决定下来的其中一个因素,千万不要小看这一个因素,要知道在一个人的设想当中,尤其是吉仁泰这样思绪多变的人,往往会将这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因素变得非常之大。

    而赤都就是比较轻松对付的了,这位仁兄粗鄙鲁莽当中虽



第三百八十一章 入瓮(一)
    在赤都和吉仁泰两人欢天喜地的回到各自的住所等待明日,既然赤鲁巴托已经答应了即可出行,两人便没有再怀疑过,这位辽阳行省第一勇将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说明天出发定然是不会延误,哪怕他身染重病。

    不过相比赤都的高兴,吉仁泰心里倒是有着一丝丝的别扭之处,他总觉得今天的一切太过顺利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忘记了,或者说是忽略掉了一样,但却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这别扭的地方在哪里,所以吉仁泰也只好无奈的放下这个想法,只当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少有的决断行事而产生的错觉吧。

    第二日的清晨,因为兴奋而一夜无眠的赤都,早早入睡等待今日事情完结的吉仁泰,两人汇合着向赤鲁巴托的营帐走去,不过却在门外的时候便得知他们的大将军已经去了校场点兵。

    听到这个消息的赤都和吉仁泰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到现在为止,这件事才算是真正的办成了,赤鲁巴托既然已经开始点兵,那么必然是要领军出征的动作,若是昨天敷衍他们二人的话大可以今天继续托词,但只要校场点兵了,那就代表着军令已出,无可违逆,除非纳哈出现在醒过来,不然没有人能改变赤鲁巴托的想法。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奇妙,两人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纳哈出真的已经醒过来了,也不知道在他们即将奔赴的校场当中有什么在等待这里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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