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宠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小弃
“……”阿思皱了眉,“我该去看看”
“你不想见你爹娘”凝霜颇感意外。
阿思想了想,见吧。
虽说秦家二老没能抵挡住钱银的诱惑,签了婚书,但这也不能怪他们,穷苦人家,怕是几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而且,说到底自己不久就会给他们惹上麻烦,提前去知会一声,也是应当的。
于是,催促着凝霜加快了动作,阿思去了前院。
果然如凝霜所言,前院已是人仰马翻了。
原以为凝霜口中的‘乡下活物’不过是些鸡鸭之类的家禽罢了,却不想秦家二老竟是牵了两头老黄牛来。
却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惹怒了那两头牛,这会儿那两头牛在前院里见人就撞,竟是无一人赶拦着。
远离的宾客们都躲进了大厅之内,秦家二老虽都穿着新衣,可在那群达官贵人里头依旧显得过于朴素。
因着黄牛闯了祸,厅内的宾客们免不得闲言碎语,秦家二老就那么尴尬的站在那儿,红着老脸,很是窘迫。
莫名就觉得心酸,阿思忽然便拔高了声唤道,“爹,娘!”
人群中的秦家二老闻声立刻转过了头来,见是阿思,顿时满脸欣喜,可又在瞬间惊恐起来,秦母急匆匆的唤着,“快让开!快让开!”
秦父更是不顾一切,退开了两旁的人,拄着拐杖就朝着阿思冲了过来。
厅内的宾客也是忍不住惊慌大叫。
原来,是那两头发了怒的老黄牛被阿思方才的唤声吸引了,这会儿正一前一后的朝着阿思冲过去呢!
可阿思却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秦父急得一边大喊一边冲向阿思,可他腿脚不利索,怎么都跑不快。
 
第五十三章下马威
话语间,透着浓浓的杀意。
两个小厮自然不敢在言语分毫,却听不远处传来几声轻笑,“哟,今个儿可是好日子,妹妹怎的如此动怒”
是凤氏。
阿思转头看去,就见凤氏跟在萧婉清的身后,那模样,哪儿像是什么王妃,简直就是萧婉清的跟班。
阿思回以一笑,顺道着行了礼,“奴才见过王妃娘娘。”说罢,又冲着萧婉清一笑,只唤了声萧姑娘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们俩都还没嫁给修麟炀,眼下凤氏才是正儿八经的淮南王妃。
不得不说,阿思这一礼,行得凤氏心里头很舒服,毕竟自萧婉清进了王府之后,她的日子可不似从前那般舒坦了。
萧婉清仗着得修麟炀宠,处处压着她,却还装作一副好相与的模样,膈应人的很。
却不知萧婉清从未想过要压着凤氏,只是性格使然罢了。
是以这会儿阿思如此行礼,算得上是刻意不待见她,她也并未放在心思,只是瞧了眼那两只黄牛,便拿起帕子遮住了口鼻,“哪儿弄来的这些畜生,还不捉紧弄走。”
这一番话,又是将秦家二老弄得份外尴尬。
秦父瘸着腿就要上前,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拖动那两头牛,只想着赶紧把这两头牛弄走,不能再给自个儿闺女丢脸了。
岂料阿思一把挽住了秦父的手臂,将他拖住,看着萧婉清笑,“萧姑娘这便是不懂了,这两头牛代表的是你我二人的噩运,在今日这等大好的日子里头,须得将这两头牛当场杀了,意欲你我二人从此再无噩运,事事顺遂。”
她爹娘送来的礼,弄走
不可能的。
秦父一脸茫然的看着阿思,心想着这规矩他怎么闻所未闻,转念又一想,约莫是自己闺女为了不是颜面才骗大伙的
于是跟着点头,“是,是啊,乡下人是有这规矩。”
凤氏皱着眉,“这儿是淮南王府,不是什么乡下。”还要当场将这两头牛杀了
光是想想那画面,她就觉得恐怖了。
阿思歪着脑袋轻笑,“可奴才是啊,今个儿是奴才的好日子,奴才的爹娘自然是要照着规矩行事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是”
凤氏瞪了阿思一眼,“本宫可没有怪罪你爹娘的意思,只是将牛领进府来,实在不妥。”
“奴才也是这般觉着,所以方才意思训斥过他们二人了。”阿思瞥了一旁那两名小厮一眼,方才接着道,“不过如今都领进来了,再弄走也太不吉利了。既然这两头牛是象征着奴才跟萧姑娘的噩运,这噩运自然得就此斩杀了。”
言下之意,这两头牛,她今日还真就杀定了!
“今个儿这日子,你就非得要见血不成”凤氏怒斥,只觉得奴才就是奴才,一点都上不得台面。
眼见着王妃动怒,秦家二老忍不住小声劝着阿思,他们无权无势的,不好得罪王妃的。
阿思惘若未闻,嘴角挂着轻挑,“见血有何不可满地艳红的,多喜庆。”
“混账!”
“本王也觉得挺喜庆。”
就在凤氏那一声厉喝之后,修麟炀的声音缓缓传来,轻飘飘的,偏是叫满院儿的人都为之一惊。
大厅内的众人纷纷行了出来,跪地行礼。
凤氏也赶忙欠身。
秦家二老随着众人一块儿跪下,顺道着拉着两个孩子一起跪着。
一时间,满院竟只有阿思跟萧婉清站得挺挺的。
修麟炀行至萧婉清身旁,搂佳人入怀,方才免了众人的礼数。
淡淡扫了阿思一眼,一脸关切的看着萧婉清,“不舒服”
萧婉清仍是掩着口鼻的模样,朝着一旁的两头黄牛一指,“太臭了。”
秦父眼见着修麟炀搂着萧婉清,又见萧婉清怀了身孕,心想着王爷定是最疼爱萧婉清的,如今萧婉清跟王爷告状,王爷岂不是会怪罪阿思
赶忙开了口,“这是草民弄来的,草民不懂规矩,这就弄走,这就弄走。”
秦父表现出来的惶恐,只让阿思觉得心酸。
一把拉着要上前的秦父,笑道,“爹你急什么,没听方才爷说他也觉着喜庆嘛!”
既然修麟炀说了那话,便是不会怪罪的意思。
再说了,修麟炀又不是傻子,岂会弄不明白两头黄牛从前门进了府到底是谁的过错
闻言,秦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修麟炀,只见后者微微点头,“有心。”说着,有看向阿思,“只是在这儿宰了,恐会吓到孩子,不如拉去后院”
是商量的语气!
活阎王修麟炀竟然是一副商量的口吻!
宾客们惊呆了!
阿思也不傻,修麟炀给的台阶不下,找死么
于是点头,“也好的,只是方才这两位兄弟说拉不动。”
矛头,转向了先前的那两名小厮。
狗仗人势的东西,想给她添堵,倒是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
那两名小厮匆忙跪下,却是一个求饶的字儿都不敢说。
在淮南王府当差,自然也懂修麟炀的性子,越是求饶,越是死得快。
修麟炀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便是叫束风将二人带了下去。
基本不死也残了。
阿思方才心满意足的冲着修麟炀一笑,“那这两头牛还请爷做主了,奴才领家人去后院叙叙旧”
“恩。”淡淡应声,听不出喜怒,只是眉眼间隐着几分笑意。
阿思忙谢了恩,带着秦家二老跟两个娃娃去了后院。
一路上,两个孩子都跟‘刘姥姥游赏大观园’似得,好不新奇,行过一处便是‘哇’的一声惊呼,只觉得这王府里什么都好看,什么都新鲜。
阿思带着他们去了花园的凉亭内,今日阳光明媚,亭子里凉爽,还能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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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孩子没了
阿思来时,修麟炀正陪着萧婉清在前院待客。
他向来都是不愿与人多话之人,这会儿却是站在萧婉清身旁,时而说上几句。
阿思瞧着,忍不住摇头。
果然萧婉清才是修麟炀的心头肉,为了萧婉清,修麟炀所能做的改变,太多了。
一旁的园丁小声催促,阿思暗暗叹了口气,上前唤了一声,“爷!”
众人被阿思的唤声吸引,都朝着阿思看来,偶尔交头接耳一番,总归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修麟炀挑眉,“何事”
她不是该在后院照顾她家人
阿思撇了撇嘴,看了萧婉清一眼,方才道,“那个,奴才家里人惹祸了,摘了萧姑娘的银薇花。奴才特此前来赔罪。”
“什么!”萧婉清身后的扶柳大惊,“那花可是我家小姐最中意的,岂是你们轻易摘得的”
萧婉清也皱了眉,“那银薇花是我从卞城带来的,我孕吐不适,只闻得那花香,这会儿可怎么办才好”
她向来不装,透着一股子真诚的劲儿,将修麟炀吃得死死的。
果然,连着修麟炀都皱了眉。
阿思自然是有眼力见儿的,“都怪奴才没有看住两个孩子,奴才甘愿领罚,还请王爷恕罪。”
甘愿领罚,却要他恕罪
修麟炀眉尾轻挑,一眼便读懂了阿思的小心思。
这狗奴才,就是这等花花肠子最多!
“花损得如何”
淡淡开口,染着几分严厉。
但阿思却是知道,修麟炀这是准备帮她了。
于是很规矩的没有再开口,就听园丁道,“两个孩子一人折了一枝。”
“还有多少”
“约莫还有五六支花头。”
“可能养活”
“回王爷的话,银薇花稀罕,但花期长,也好养活。”
似乎是对园丁的话不满意,扶柳冷哼了一声,“既然是好养活的东西,如何能稀罕”
见问话的是个丫鬟,园丁便不客气了,“奴才伺候花草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旁人不容易养活,奴才倒是行的。”
很好。
阿思默默给了园丁一个赞。
扶柳不再说话,萧婉清却依旧是嘟着嘴,“不管,伤了我的东西,我就是不乐意。”
她向来小孩子心性,这会儿也是早就如常,不高兴了就是不高兴了,可不会装作大度。
阿思偷偷瞧了修麟炀一眼,没应声。
这种时候,理应是她认个不是,可眼下她绝不会上赶着去讨罚的。
万一修麟炀哪根筋没搭对,真罚她了怎么办
她今晚可是要瞧瞧溜走的,万一伤了哪儿,影响了行动可就不好了。
却在这时,凝霜急匆匆的小跑而来,朝着修麟炀行了礼,“爷,阿思的爹娘走了。”
“什么”阿思一愣,下意识往大门口瞧去,却是未曾瞧见秦家二老的身影。
凝霜拉了拉阿思的衣袖,“是从后门走的,说是不想再给你惹麻烦。”
先是黄牛,后事银薇花,秦家二老不知道再待下去还会给阿思惹出什么麻烦来,便是匆匆告辞了。
就连前门都不敢走,生怕又冲撞了贵人,只急忙从后门出去了。
想着秦家二老离去时的心情,阿思这心里莫名的难受,神情也跟着难受落寞起来。
“派人去追回来。”修麟炀开了口,瞧着那狗奴才这般神情,他的心情竟也跟着烦躁起来。
不了还未等手底下的人应声,阿思便阻止道,“不必了,我爹娘适应不了此处高贵,走了也好,至于那银薇花。”阿思说着,冲着萧婉清作揖行了礼,“我给萧姑娘赔个不是,还请萧姑娘大人大量吧!”说罢,也不在乎萧婉清是什么表情,转身就往府外走。
修麟炀眉心一沉,遣了束风跟上。
京城的街道,向来是繁华的,更何况今个儿还是乞巧节。
阿思一直朝着城门的方向走,秦家二老若要回明阳县,必定要出了城门,往木安县走!
可满街都是人,阿思一路踮着脚张望,却是一到没城门口都没找到秦家二老。
奇怪了,秦家二老带着两个孩子,应是很好认的!
难道秦家二老已是出了城了
不可能啊,秦父腿脚不便,不会走这么快的!
正疑惑着,就听不远处有一阵骚动,“有没有见过我的孙女跟孙子啊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一个这么高,一个还要矮一些。”
阿思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这声音,不正是秦母嘛!
赶忙朝着那骚动的人群跑去,就见秦母正拽着一个陌生人的衣袖哭问着,眼泪鼻涕一大把,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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