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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道武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布袋老鸦
没有金碧辉煌,更不似繁华似锦,这里就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有着绮丽的山花,怪猎的谷草,更不用说形形色色的异兽飞禽,都是外界难得一见,这里无处不在透露着一股洪荒的气息,称不上美丽,但却有一种独特的厚重。
山涧银瀑,万龙盘卧,金甲烁烁,波光粼粼。
他们齐刷刷地盯着山涧中一古老石洞,龙族未来的龙帝正跪在洞前,飞流形同锤子不停敲打着他的身体,他的身子近乎弯驼蜷缩一团,却仍咬牙不肯倒下。
他已这样跪了三天三夜。
龙囿灵面色有些苍白,他曾受过萧纵横的暗算,全身骨头几乎断了一半,为此江乌鸦还不得不替他与凌无缺决一生死,这样跪了许久,头顶又有千万吨飞瀑砸落,这些暗疾难免又开始作怪。
忽然,万龙嗅到到一丝丝气息,目光全然聚集在洞口,目光崇敬,龙颈低伏。
古洞中晃晃悠悠走出一个白发老翁,皮肉萎靡,却显得精神矍铄。
“孩子,你可知这一去多是凶多吉少?兴许龙族都会被牵连。”
“孩儿知晓,却非去不可,太师父无需担心,孩儿即日便退了这龙帝皇室后裔的名号,孤身一人前去,绝不牵扯龙族。”
老翁笑得慈祥,道:“那你何故还要来求见我?直接走了不就行了?”
“太师父养育之恩孩儿无以为报,此次求见太师父,也只是想多磕几个响头!”
老翁看着放在他身前那一枚青石,长长叹息:“先祖曾立下规矩,贸然判出龙族乃大忌,除非此人能有毅力诚心磕碎这混金青石,古往今来龙族试过的无不是傻的傻疯的疯,脑袋撞坏了也没有撞出个好歹,孩子,你真的想好了?”
龙囿灵笑道:“孩儿来就是给太师父磕头的。”
“老朽倒是好奇,这个江长安究竟是谁?竟能让我龙族未来的龙帝为其连命都卖了!”
龙囿灵咧嘴大笑,笑声整个龙潭都入耳:“太师父这点可是说对了,这家伙就是一倒霉玩意儿,整个一乌鸦嘴,说什么什么就应验。”
他一边说着,一遍跪伏在地,磕下第一个响头。
啪——
青石纹丝未动。
“哦?那可不幸运。”
“他有时也是一个混蛋,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本少爷被他耍了不止一次了,老是看我笑话。”
“能比你混蛋,那可不简单。”
龙囿灵依旧笑着。
第二个响头,啪——
地砖碎裂,青石安然无恙。
龙囿灵继续道:“他还是个极为幸运的人,和他一起时,孩儿总能逢凶化吉。”
“这样说来此去也无妨。”
第三个响头,啪——
地砖陷地二指,混金青石依旧如新,龙囿灵发丝散乱,也不管它,兀自笑道:“他还是个大傻子,为了孩儿这个混蛋与凌无缺那小子死斗,差点将命都送了!”
“的确是个傻子。”
第四个响头,砰!
啪!
混金青石,碎了!
万龙为之震惊。
龙囿灵额前已染红了鲜血,一只龙角断裂两节,血色顺着鼻唇沟在笑着的酒窝里,面色涨红:
“他……他是我兄弟。”





丹道武神 第一千零一十章 所谓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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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
江府虽贵,但也是许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府门前一支千人长队列至街口,井然有序。
酒楼上,一个年轻人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昨天晚上这街上还都是静悄悄的,今天可就不知从哪儿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多人,是出什么大事了?”
小二低声慎言:“客官,这您可就不知道了吧?江家江四公子您可知晓?”
“倒是听过,那个曾经的纨绔子弟?听闻他为兄长江凌风复仇,江二公子江笑儒逝世后他可就是未来江府之主。”
“客官您只是说对了一半,可不仅仅是江府,那可是整个江州未来的主人。”小二叹气哀哉一声,“想那早年间时常听算命老先生提及人一生三衰六运,这江四公子算是赶上点儿背的时候了,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消息,江四公子被困于东灵国一个偏远地界,命悬一线,不知多少从前和这江四公子有过节的修行能者乐开了花,誓要前去将其置于死地,若是再不去救,他可就悬喽。”
年轻人好奇:“那有没有人去救呢?”
小二笑了:“有,当然有,还不少嘞,您看这门前千人,江府上次有这样大场面还是当年千人聚众誓要除掉天残之躯的时候。”
年轻人问:“小二,你可知晓这千人都是哪儿来的?”
小二解释:“不难猜,江州位于盛古神州北地,而东灵北鸿山寨位于正南方,这些人如是位于两地中间地界那就直接去南方就行了,没有必要特意折返一趟北方来,所以我猜这些人都是江州还要往北的地方,途径此地,刚好探望。”
年轻人低眉沉思:“江州以北,除了极北九荒之首的仙禁,就剩下了毒王谷了!”
小二未置可否,却忽而笑得诡异:“客官问了这么多,也该小人问一句,客官是去救人的?还是杀人的?”
“我们是去杀人,江长安身上可是有不少至宝,若是捞来一件,半辈子吃喝不愁。嘿,大爷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这小厮,你足不出户,怎么对这东灵古卷的事情这么清楚?就连江长安被抓的种种细节都一清二楚,编的?”
小二微微摇头,侧身凑上去笑道:“因为江四公子被抓的消息,就是我散布的……”
年轻人猛地一怔,眼中蔓延出恐惧,脸色骤变,可未曾来及逃走胸前已炸开血雾,眼中只剩下了这个小二——洁癖,跛脚。
朦胧间,只听那人声音富含磁性,带着一些癫狂:
“除了我没人杀得了他,仙人也做不到!”
傍晚,星夜,灯火通明。雪苑,小亭中。
“夫人,将这外衣披上,别着凉了。”江天道笑嘻嘻地拎着一件锦袍。
司雪衣视若无睹,双目空洞,腔调中不再有半点情感:“你答应过我的。江天道,这就是你答应过我的……”
“夫人……”
“为了你们江家的传承大计,我的儿子一个自幼扮作两人,一个在你们推波助澜下背上了山海般的仇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至今生死不明,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江天道欲言又止,凝眉不答,就要上前。
“别碰我!”司雪衣尖叫一声,眼眶熏红,泪珠一连串坠落:“我不想他是什么江州之主!不想他做什么人上人,我就只想他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边,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长安。”
她抽泣着,眼中最后的恨意也在逐渐消失:“你们想要的我都给,只要我的儿子能好好活着,吃饱穿暖无忧无虑,可是现在呢?生死不明,无数人欲除之后快,江府有神权,但是神权却救不了我的儿子,为什么?!江天道,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们的儿子再有危险,你答应过我的!”
说到最后,声音已咆哮嘶吼得沙哑,泣不成声。
江天道抬头望向天边星月,灿烂星河如同人间灯火万盏,是最美的风景,但是此刻都黯然失色。
良久,他低下头,努力微笑:“你放心,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司雪衣神情彷徨,再回过神来,他已不知去了何处,只留下肩上一袭锦袍。
身后,也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身材消瘦高挑,刀削般俊俏美丽的脸颊上纹着一只毒蝎。
司雪衣认得这个女人,毒王谷老谷主唯一的女儿,很少人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别人都叫她红竹。
红竹笑着,仿佛看到这个女人哭,是极为开心的一件事。
对于红竹,爱而不得这四字用在她的身上再适合不过。
司雪衣整理着仪容,冷淡道:“毒王谷的主人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我爹认了长安那小子为干孙子,我也算是他姑姑,我侄子有难,怎可不管?”
司雪衣不再言语,两人一时无言,亭中惊得可怕。
过了许久,红竹终于忍耐不住道:“司雪衣,他很懂你,他见过很多女人,却只愿意懂你。但是你懂过他吗?”
“你司雪衣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主人!你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什么吗?不止让你高兴,不止让你开心,而是想让你多恨他一点!多在乎他一点!呵呵,真是够蠢的一个男人。”
司雪衣淡淡问道:“他去了哪儿?”
“自然是履行说过的话,你好像并不担心他会否危险?”
司雪衣没有开口,江府有剑,名曰神权,世人都知道,纵然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手握神权也可迎击万众,他若是有此剑怎么可能会危险?
红竹却忽的怒了,火冒三丈,顷刻爆发:“不错,九霄有龙庭,江府有神权!所有人都这样说,但是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司雪衣狐疑:“什么意思?”
红竹惊呆得望着这个女人,苍然苦笑,短暂一瞬她忽然为那个男人感到不值,这一瞬她彻底失去了理智,遂大吼:
“神权不是剑!从来都不是剑!而是一个人,一个愿意化身为石木抛却人情的人!就差一步!司雪衣,为什么你会出现?为什么?你毁掉了这世间最有可能成为神的人!”
司雪衣满目愕然,心中忽然揪痛。
红竹哭了,这个外人看来是毒王谷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也会落泪。
他曾是尘世间翩翩美少年,却成了这繁华之上的神权,再感知不到人间冷暖。
直到,直到遇到了那个女人,那个比江州的白雪还要特别的女人。




丹道武神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江天道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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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夕阳之下,江天道就坐在马背上,比起其他富贵公子追求的猛兽蛮禽,二十岁刚刚出头的他还是喜欢这种高大的骏马。
殊不知这匹马的来历可是比寻常的异兽高出千倍万倍,这匹马乃是他从一个王子手中赢来的。
一局定输赢的赌局,骰子赌大小,江天道下的是大,那位王子下的是小,之后筛盅里开出的是一三四点小,江天道输了赌局,还是赢得了马却不是赌赢的,而是打赢的,美言之——输了赌局,总要搞些心理安慰。
此刻春风正吹在他的脸上,他觉得很舒服,也很愉快。
赢了一场不该赢的赌局,心情总是舒畅的,但最令他真正高兴的是前方不远处马车里的女人。
同时车里的女人也在透过珠帘打量着这个骑在白马上的年轻人的眼睛,这双眼睛很迷人,她的眼神神往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这个奇怪人。
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了他。
她仿佛就应该是天生就认识这个人,天生就应该恨这个人。
第一次相遇之时,江州还是叫做夕照国,她还是夕照国一位王侯的千金,她正在一间酒楼门口散财布施给穷困潦倒的穷人,而他正在酒楼之中,独自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可他喝的却不是酒,而是茶,因此引来整个酒楼中哄堂大笑。
只有她没有笑,因为她知道喝茶会醉,而且要比醉酒还要痛苦,还要难受。
忽然他的眼神注视在她的身上,高声喝道:“小妞儿,过来给大爷哼个曲儿……”
她眼睛里有些愤怒,原来这人不过也是一个生性轻薄,狂妄浪荡之人。
第二次相遇的时候,夕照国变成了江州,他正在屠杀夕照国的臣民,他为夏周做事,为夕照的敌人做事,鲜血如同此时的晚霞,艳红妖冶,家中的所有人也都死于金甲士卒刀戟之下,自始至终他都是冷眼旁观,直到这个男人正在举起手中的剑朝着一群未成年的孩童斩去,她不忍再看。
身为王侯之女,她本以为自己也会死。她的心已死,便不畏死。
但是这个男人却没有杀她,她发誓会用尽这一辈子去恨这一个人。
第三次相遇,她像现在坐在马车之中,而他就在马车之外,他和一位王子赌了一把骰子,最后用手中的剑赢来了对方的马。
此刻他应该很惬意。
风渐冷,连绵细雨说下就下,对于江州而言不稀奇。
不消片刻他的肩上的衣服,头上的长发都被蒙蒙细雨打得多了湿气。
她恨他,恨不得雨再下大一点把他浑身淋得湿透,重病而死。
雨真的越下越大,阴云之中闷雷滚滚,大雨倾盆的趋势。
她终于让马车停了下了,撩起珠帘,不去看他,淡漠道:“进来吧。”
声音很小,比雨点击打在地面的声音还要小,江天道却听得极其清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马车,待到她不甘心地轻轻点头后如获至宝,竟将那白马直接丢在了大街上,整个人窜入了马车里,他现在找了个更加舒适惬意的地方。
江州的景色很美,至少对于从未出过江州的他来说,世上再没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了,鸟语花香谈不上,但贵在安稳,他喜欢安稳,就像他手中的剑,喜欢待在鞘里的时间远比出鞘的时间要长。
不过现在他的目光没有像她一样将目光投在两边的商贩铺子上,而是倾注到了她的脸上,只有这个女人让他相信这世上原来还存在比江州还要美丽的风景。
她问:“你是赌徒?”
他答:“是。”
她问:“赌什么?”
他答:“赌命。”
她问:“你好像没输过。”
他答:“是从来没赢过。”
她问:“为什么?”
他答:“活着,就是输了。”
她不再问了,不错,一个人若是想死,老天偏偏不会让他死,便是战无不胜了,相反,惜命的人,往往都很短命。
她说,酒入豪肠才是真男人,他便与江州城城楼屋檐上狂饮三十坛佳酿,被人称为浪荡子。她说,救济穷苦是真英雄,他便散出千万两打赏,被人称为纨绔。
那天的马车走了很久,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驶到了郊外她,车夫转身消失不见,四周无数的伐声传来,她神色不屑,这是公子哥惯用的把戏,演出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以求博得女人的倾慕,看清这一点她的眼中只有厌恶。
直到他没说一句话下了马车,隔着窗帘听到声声惨叫,不过几个呼吸陷入了静默。
江天道久久没有传来声响,她再也忍不住,心中告诉自己只看上一眼,但刚掀开窗帘却被那个霸道的男人遮住:“有血……”
有血。听到这两字她急忙缩回了手,她最害怕看到血,但是她知道江天道没有欺骗她,这也不是什么戏,她的鼻子很敏锐能够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你……你受伤了?”她惊颤担忧道。
江天道轻轻一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上来?”
“我身上有血腥味,在等风吹散。”
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个人也不是个木然不懂风趣的人。
车夫消失,江天道自然做起了车夫的行当,驾着马匹赶回城中,他的目光在两边的商贩小摊上,却不知车中的女子的目光已然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天道,我恨你!”
夏周国毁了夕照,毁了所有的公族,司府就是其中之一,她就要利用这把屠刀,去屠戮掉那个毁掉她一切的始作俑者——夏周皇室。
“江天道,我漂亮吗?”
“最漂亮。”
“你想娶我?”
“对。”
“好,你若是能为我报仇,我便嫁给你,做你江天道的妻子!”
那一刻江天道笑了,笑得像是一个孩子,他甚至已想好了儿女的姓名。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再赌了,一个惜命的人赌,活不长。
第二天,她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问询之下得知,这个傻子连夜去了京州。
仅为赴一句玩笑之言,只身探往龙潭虎穴。
夏辛喜欢在惊天楼游玩设宴,宴请群臣,赏夜观星。夏周国皇室十八名妖孽供奉护立身旁,每一个人都是能够独挡一面比得上百万雄兵的人物。
惊天楼十九层,寓意夏周十九州郡,寓意这一个王朝的强盛,但是就在这一天,对于夏周国这一天来说是个灾难。
夏周十八位供奉一夜之间全部殒命惊天楼,并且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击杀,正当江天道要像最后的目标拔剑之时,那个女人出现在了惊天楼上,从江州到京州上万里,她连夜奔波,路上下起了暴雨,她浑身的衣服被淋得湿透,脸色苍白,在说完一句“够了”之后,昏厥了过去。
淡淡两字,岂是十八位强者供奉能够相提并论的?
事后,夏辛秘密地处死了当日一切惊天楼上的侍卫太监,遣退了群臣返乡养老,这些老臣最后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疾病丧失了性命,无一生还。
夏辛也将惊天楼奉为人神官参星阁,自此二十五年不踏惊天楼一步,世称惊天楼之变。
史书不表此事,官民也不知此事,渐渐的只等的就是时间抚平一切。
但是恭王夏己没有想到江凌风会死在京城,他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名为“献舍”的局,而皇室被江家江释空当做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就以夏周为棋盘,皇室与江长安为黑白棋,拿整个夏周皇室做一颗磨刀石,试问除了江家谁能够做到这一点?
江家会焕然一新,注入新的血液,不会被大时代的洪流冲散消弭,反而会迎难而上,迎接一个新的主人。
这是他们预料到的结果。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男人曾亲手“杀了”的孩子都留在了江府,他们过着平常人的生活,读书识字、悟道修行。
有一次,她望着这个面容深沉的男人,他消逝了平日里不正经的姿态,抬头正望着星空。
她问道:“江天道,说实话,你后悔吗?因我一句话,执剑入京州,值吗?”
他沉吟片刻,笑着说道:“我曾遇到一个棋疯子,我问他人生如何度过?”
她急忙问:“那他如何回答?”
“大闹一场,悄然离去。”
这个男人笑着,眉目间不由变得深沉道:“想做,就做了,皇帝老儿也挡不住我!”
惊天楼之变震惊盛古神州,景皇一夜之间苍老数十岁,自此不再登临惊天楼,雪夜仗剑入京州,只是一怒为红颜,正如江天道所言:“想做,就做了。”
小亭中,红竹也不在了。
司雪衣表情淡漠,嘴角却微微翘着,直到她看到了亭中江天道遗落的纸扇,纸扇已经破旧不堪,好像从她嫁入江府后不久,这扇泛黄白纸与纸上诗文便陪在了他身边。
扇上写着:“人人都说神仙好,不食尘烟不忧老,我笑仙人太无趣,怎比轻狂正年少?”
她不知多少次对这不伦不类的词句嗤之以鼻,奇怪的是她从未见过他完全打开这柄纸扇,他总爱折起一道,就在那四句打油诗后面,她曾多次想要一探究竟,却都未曾如愿,此刻,这个答案就近在咫尺。
她此刻神态竟像个偷吃糖果的少女,观瞧四下无人,急忙将纸扇捧进手中,铺陈,摊开,愣住——
“人人都说神仙好,不食尘烟不忧老,我笑仙人太无趣,怎比轻狂正年少,有吾妻一笑。”
怔了良久,她泪如雨下。
她恨死了那个男人!




丹道武神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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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充着一股奶气,壮汉转过身去,所有人也才看清,这是一个身高不足七尺的少年郎,目如朗星,唇红齿白,真堪是眉清目秀,一身白衣,身后背着一柄三尺青锋,青锋无鞘,戾气内敛,上雕青龙,内塑金身。
“含光剑!他是……小剑魔独孤胜!”
“小剑魔!不知这小剑魔的剑术与江家那隐世的夜阑听雪比试起来谁更胜一筹?”
所有人一道惊叹不已,小剑魔年龄并不小,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有人说是耄耋之年,也有人说他已是百岁老人,得益于曾偶然食得一枚百年难遇的万寿果,自此竟逆行生长,再加上他痴心于剑道,造诣非凡,也有了小剑魔的称号。
火道人轻笑:“小剑魔都来了,果然不如我所料,今日这金钩赌坊可真是热闹至极,其余的几位道友还等着在下亲自去请吗?”
就听人群中各处哗啦啦走出近十人,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霸道逼人威势,携带宝物,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们互不相识,却都为了一个目的而来。
“白眉老佛宁智,仙客孙鸣,绝枪圣李和来……”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赫赫威名的大能强者一时间共同聚集于此?”
壮汉额前已淌下冷汗,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每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撕成碎片,上下两排牙齿打着寒噤,两膀子肌肉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正在此时,就听楼上传来哗啦啦盘耍核桃的动静,一个又矮又胖又丑的中年人带着一脸憨笑,身上穿的是常人一样的普通粗布麻衣,一颤一颠地下了楼。
这个人身上没有半点力量,哪怕一个普通人也绝对能将他拍在地上。
但就是这样一个又丑又胖的矮矬子,没有人敢将他忽视,装潢奢华的大厅内像是结了冰,滚水彻然消静,只剩下哗啦啦的核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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