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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道武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布袋老鸦
直到一辆四头墨玉麒麟拉着的黑色的战车缓缓自诸仙人背后驶来,压抑的死寂才被打破。
与其说战车更像是一艘战船,庞大无比。
“擅闯仙庭,罪死无赦!”一道声音传来,很冷漠,带着无上威严。
战车顶端旌旗猎猎,数十名仙人簇拥之中,站着一个中年金袍的中年男子,,声音就自他口中发出。
曾从安仙子口中听闻古仙庭中主宰者同时也是实力顶端宝座上的人被尊为仙帝,眼前人想必就是万仙之上的仙帝,江长安略微惊奇仙帝竟然会亲自出马,并没有注意到被杀的紫红色的天空,漫天的血海引动天势早就牵动了整个古仙庭,而在听了一介凡人连杀数十名仙人之后仙帝彻底震怒,下令继续追杀入世青灯外又分派出千名仙人亲自率军而来。
战车上中年男人处在金黄色的精气间,雄姿伟岸,英气慑人,金色甲胄流转奇光异彩。

对里三层外三层的铁通围势,江长安气势丝毫不弱,白发披散,杀气滔天,慑人之极,带着血迹的白袍随风而动,整个人散发着虚无的生命之力,如一堵仙道大山矗立在那里,众生颤栗。
“这人的气息根源怎么这般熟悉?像是青灯!”
很多仙人也早已感受到那股奇绝生命力及熟悉的气机,神色惨变。惊呼之声自战车旁一名相貌俊逸的年轻仙人口中惊叹发出,才说出口,他整个人虚空中被抽身拎了出来,来不及惨叫只留下一个惊恐绝望至极的表情,肢体就被捏面团一样捏成了肉末,洒落当空。
那是一股气息所致,江长安一动未动,只是神识压迫了过去,便让他灵海被冲撞得细碎肉身碾瘪。这是法则绝巅的无上威压,举世无双!
战车周边的几名仙人全都变色,有男有女,即便是年迈实力走上绝巅的仙人也忍不住战栗,恐惧到了极点。何曾见过这等屠戮仙人形同砍瓜切菜的?更别说对方不过是一个最瞧不起的凡境蛆虫,最恐怖的是那双本应醉溺风月之中的眼睛从头到尾毫无波动,就像走路吃饭一样淡然。就像是天生被他压制一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阁下何来?”战车上仙帝带着怒意,可见景也心中惊了一下,镇静问道。
一句话问了两个问题:从何来?为何而来?
江长安一言不发,荡去剑光上污秽血渍,一步步向前走去。
这是要大开杀戒的气势!其他人战战兢兢向后退却,整个水泄不通的包围圈竟随着一个人而游走,噗通瘫软摔倒地声不绝于耳。那股凌驾头顶的气息,让每一个人都为之胆寒,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的崩碎。
霎时间,匍匐摔倒在地的其中一些年轻的仙人面色苍白如纸,连滚带爬难以站起,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那是来自于本心的恐惧,让人断念欲死。
“我受不了了!”仙帝身旁一名老者怒喝飞身而起。
恐惧的尽头必然带动愤怒,能够有资格与古仙庭万仙主宰同乘一架战车,实力自然名列前茅。
“轰!”老者正想扑来的瞬间,一道至圣气息划过虚空直接将其打地横飞出去,长袍碎裂,筋骨断开,栽倒在地上大口咳血,不停地发着抖。
“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明白?”如同自炼狱之门启临,发出低沉的呢喃,向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万丈仙山的宣判。自血海中一步一步走来,淡漠如风——
“你们……都是迷虫。”





丹道武神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一剑洞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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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战车之上仙帝暴喝,指动剑出,一柄金光闪烁的圣剑径直朝前劈去,非常果决,没有任何的迟疑与犹豫。
如同万丈雷霆降世,雷声震天,万物恐怖死寂,剑光游龙似要将天剖开。
周身仙人见状纷纷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面露欣喜之色,可那欢喜还未持续下去就被接下来的一幕震慑得面如土色。
江长安提剑上前,白发飞舞,衣袂飘飘,每一步迈出,整片仙庭都仿佛在脚下沉浮,跟着摇动,倒海翻江,席卷万丈高天。
眸光炽盛如烈火,盯着车顶仙人,字字珠玑:“你们该明白的!”
锵!
江长安一剑正落圣剑剑锋,两两相对。
“你……”仙帝勃然变色,没有想到江长安如此直接,对剑而斩,这是只有拼死搏杀力求一击毙命的狠绝杀手,不给对方机会,更不给自己留退路。这一剑,剑光暴涨射斗,刺破光年,凝霜夜,斥清寒,浩浩映辉堕寰宇,金轮当空也黯然!
“青灯!他不是借用青灯的气息,他就是本源……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名年迈仙人认出了这绝顶气息的根源出处,惊骇瘫坐在地。青灯灯芯方才坠落尘世,眼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那确是青灯无误,至高至尊,凌驾众生。
场中仿佛忽然顿住了几个呼吸,寒冷刺骨的冷场,更是发自灵魂的恐慌,所有仙人都匍匐在地上,寒意袭体,全身痉挛,心胆被摧得欲裂,体若筛糠。
傲然郡仙的仙帝也满身寒意,脊背冒出一股股寒气,却不闪不避,全身罡气沸腾,飞剑劈来,青灯又如何,他有信心照样将对方斩成两段。以剑对剑,全力以赴的对抗。
圣剑神光如虹,搅动一挂天河般的光束落下,发出刺耳的厉啸,金色的液态金属碎屑迸溅。
锵!
虚空模糊朦胧,如同在开天辟地,混沌两分!金铁激鸣响碎天宇,直至大音希声,消弭无形。
喀嚓一声裂响,那柄仙金筑造而成的无上圣剑剑身裂出一道缝隙,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至整个剑身,啪的一声碎裂散落,化作一阵金雨。
轰的一声炸响,整座战车被绞杀粉碎,数十名仙人惨叫着被震成飞灰,只有身披金玉蟒袍的仙帝凌空悬在原处,面色如纸。
噗!仙帝胸前血光迸溅,一道可怕的剑痕肩头到腹部斜斩下来,齐齐撕开他的躯体,几乎将他截断,露出森森白骨,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件蟒袍。
一剑洞仙人!
漫天仙人皆是变色,面前白发
青年远远超乎了想象,掌握了天威,他们匍匐身躯趴得更低,剧烈震颤。
仙帝在他们眼中已经高不可攀,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矗立在那里,一个眼神就能压制他们,更遑论是战斗。而这样仙庭至尊,却被白发人一剑劈伤,差点斜肩斩为两段!
诸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杀!”金碧辉煌的瑶池仙境中,响起了江长安的回应,气吞万里,震动山河。
……
如同世外降魔主,真是诸天太岁神。
在一具具仙人残躯尸骸铺就的玉阶上,他缓缓拾步而行,几个已经被骇得失魂的仙人哆哆嗦嗦爬到道路前方,乞求食物的野狗一般跪趴蜷缩在地,为玉阶不太工整的某处添砖加瓦,只等着他从身上踏过。
脚下,是伏尸无数,血流成河。
只亲眼见他一步步来到那张仙气萦绕的金玉帝座上坐下,双手搭在两边麒麟扶手,后背贴上椅背,脚踩金龟,白发披肩,双目微眯,睥睨众生。
那一瞬间,比肩神明,主宰仙人,颠倒天庭。
身体里的灵力却如流水般正在散去,经脉随之枯朽,他虽有灭仙人的资格,却也难以抵挡住多众仙的杀伐,全身上下被极限天雷与仙宝神力鞭挞无数遍,如今已是勉强维持最后一口气。
正在此时,忽然一道怪异的目光自侧方传来,江长安心下吃惊,急急朝侧方看去,那里却只有碎裂的金丝玉器,满地狼藉,空无一人。
可那里,分明就有一道眼神凝视着自己!
他心念跳动,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只觉得刹那间脊背冰冷,心神悸动至寒,神态衰老了十数岁。
他想起在夏周国都城时,墨沧用逆流尘助他看到了十万年前光景,所见一片血雨腥风肃杀之景——辉煌的宫殿,满地的尸骸,尸骸的尽头那个始终看不清面目的白发人,白发人掉落的那本无字的魔道经书,以及他刻下的那句诗,那句震慑古今,狂妄至极的话。
彼时,他就站在那里,偷看了帝座上白衣人一眼。
原来,不过又是一个弹指轮回而已。
他已渐渐垂下头去,白发遮住了面容看不见悲喜,台下仙人屏息凝神一动不动小心侍候,良久,忽见他拂衣而起,脸色已与皓月一样冷。
走下神坛,掏出那本撰写完毕的魔道经,挥手之间点点墨字尽相散去,留下一本空白的无字经书拋在地上,一字字魔道经文绕在周身,双手掐诀口中念起古老繁琐的咒诀,身体也透支老去,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生出一片片老年斑,形如朽
木,满头白发苍老脱落,到后来甚至全身皮肤片片龟裂,露出鲜红的血肉。
点点血水顺着指尖凝结成珠,江长安目色沉寂,哪怕,同一时刻,单手抄起六字箴言牵动数百里古天庭全境。
血已尽。
他的身体苍老的不能直起,浑浊的眼眸却冷傲如霜藏着滔天杀意,一字字从口中吐露而出
“斩仙试手唯我生,世间再无古天庭。”
斩钉截铁,每一字竟都在玉柱上镌刻落下。
凝聚浑圆的血珠沸腾起来,灼热地烧起血海神光。
轰隆隆的响声大作,沸腾血海牵动一砖一石,地动山摇,所剩无几的几个仙人听闻这动静无不是神色大变。
“不好,天庭要崩碎了!”
“你……你做了什么?”
“他写下了禁锢结界!他居然给这座天庭下结界!”
哭嚎叫喊声更如地狱,一些拖着残躯断手断脚甚至截取下半身但一息尚存的仙人疯狂地朝外爬去,偶尔几个还能驾驭起长虹飞天,渴望逃离。
轰——
血珠爆裂炸开万丈血光烈火。
弹指一挥的爆炸,江长安却一时觉得世间一切都好像停住了,眼看身体片片爆碎化作齑粉,出生伊始一幕幕画面在眼前浮现,美好的,痛苦的,一切都在这里停止。
啪!双臂爆开血雾。
噗!灵海炸成飞灰。
噼啪!灵海中诸宝碎灭,神府镜中山脉洞窟墨河天池尽相消弭,直到那白玉台上羸弱的荧光也被风吹灭。
所幸,感知不到疼痛。
没有丝毫后悔,古仙庭破碎,仙人尽诛,就再没有仙人能威胁那灯芯与飞蛾。
他仿佛能够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灯芯会在红尘经历十万年近万次轮回,尽管每一次都活不过二十岁,可是终究有一天,它会在江州某一处府院中降生,带着杀兄灭师之仇走入沧州,在修罗场中遇到她。
——那个懵懵懂懂在人世等了十万年化形成人却忘却所有往事的傻丫头。
拼尽生死,只为这一束因果不灭。此身陨落,也会在下一个轮回相遇。
用无数次别离换来一次初见又如何,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噗!
江长安的躯体彻底碎裂,散作飞烟。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身躯消失一空的原地,一枚八角铜镜铛啷啷掉落金砖上,倏忽闪烁起淡金色的圣光,将那缕飞烟收拢,撕开一道虚空,洒然遁去。




丹道武神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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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苍穹之巅的神域古城竟逐渐开始崩塌,破碎,坠落。
直到落在盛古神州的某极北之地,历经十数万年的生长,无数人拿生命得出的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字——仙禁。
那里藏有许多从未面世的妖兽,甚至有人曾说在仙禁出口外感受到妖兽散发而出的竟有浓郁的奇异灵力,有人说那是天上的仙气,世人自然不会相信。
他们甚至不愿相信仙禁中会有什么可怕妖兽一说?因为如果真的有的话它们为什么不攻杀出来占据整片神州大地?何必蜷缩在那苦寒之地?难道是被人下了禁锢结界不成?可笑至极!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那处仙禁之地的确是被种下了禁锢,一切生物不得出此一步,将其变成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囚笼,高高在上的仙人在里面腐烂,发臭。
狠辣的手段,歹毒的用心。即便是过了十万年,这座禁地诸多苟且存活的仙人已经沦落成了实力千不存一的古仙尸,但是当那个那人为寻求起死回生法闯进仙禁时,再度见到那张肃杀俊逸的面孔时,深藏在骨髓里的恐惧便会渗透每一个毛孔,命也不要似地遁走,哪怕那仅是十万年前的一面之缘。
石室之中,万千世界应声破碎,周遭一切鸟语花香尽相幻灭,噼里啪啦报岁火雨似流星洒落。
幻化的小天地一片片碎掉,露出石室的原貌。
一念嗫呆呆面壁而坐,古天庭倾塌,石洞之中也不久要崩坏,轰隆隆巨响刺耳,灰尘洒在肩上,他仍旧一动不动。
灯灭蛾生,不论是那烛火为救飞蛾不惜熄尘降世,还是这白发青年为救那因果不惜杀身诛仙,都源于舍身赴死的悍勇,绝望中向往光明,一如石缝中开出的花蕊。
他说的不错,自己只是看见,从未看得明白。
一念,一念成痴。脑海中那束绷得极致紧张的线终于再难维持,无声断裂。
恍惚之间,心中的执妄又带着神识回到了那个晴朗吹着微风的晌午,菩提枝叶散落,遮蔽住他被踩进泥水中的脸。
彼时,他又何尝未曾想过像眼下这个年强人一怒而起,快意恩仇,搏一命而护佑她周全。
他本来,有机会这样做的。
“我也曾以为自己是风,可以横扫九州……”
和尚疯了。
……
此刻,他正舒服地躺坐在学堂里,享受着六月骄阳,窗外的蝉声吱吱欢鸣。
阳光灿烂,天色蔚蓝,一切都是最美好的颜色,空气中弥漫的除了新生荷尔蒙的气味,就剩下了矫情而美好的青春。
这是夏末,夕阳照在他坚毅的脸、薄薄的唇、以及那一双桃花眸上,清风吹起他漆黑的长发,翻过他的鼻梁。
“江长安!”
一声断喝在脑海炸裂,江长安猛地翻起身来。座椅被碰的哗啦倒地,伸手挡住刺得眼睛睁不开的阳光,揉了许久,眼前朦朦胧胧。
手里正夹着一枚黑色的丹药。
耳边响着诸多少女的纷纷叫彩:“江少加油!”
“江四公子加油啊!”
他打量着四周,草堂中女弟子挥洒着激动的汗水,奋力得呐喊助威。
台上站着一个脑袋铮亮的老头,眼角斜视,语气不屑:“江长安,准备好了?”
他没有回答,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老人略显苍老的面容,难以置信。
“请听题,身为一个未来丹师,如果有人吃了你炼的药出门就晕倒了,你怎么做?”
“庞老头……”他低声呢喃,声音低的只有自己听得见。
“海边,有只铁甲龟翻不过来身,身为未来救死扶伤的丹师,你会?”
他没有开口,身上穿着曾几何时最喜爱的锦袍,伸手抚摸脸颊,皮肤白皙柔滑,没有沧桑的粗粝,披肩散开的白发也乌黑如墨。
“先生,我看这江大公子刚才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呢,我赌他一个都答不上来!‘一道贱兮兮略带讥笑的声音自一旁传来。
“陈胖子……”
“有十三个患者分九枚丹药,你要如何医治?”
啪!江长安一巴掌扇在陈胖子的脸上,紧接传出一声惨叫:“卧槽!江长安,你发什么神经啊,你不就是嘲笑你两下你至于吗?’
“疼……不是梦!”
江长安面露惊色,不顾要扑上来拼命的陈平生与庞二水,起身奔出草堂。
热闹长街上人来人往平和安宁,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黑瓦白墙上偶有积雪,阳光照耀下雪水滴答滴答落在青石板上,雨后清新的梅花香气穿入肺腑,通透清凉。
“回来了!我回来了!”江长安扑通跪倒在地,眼眶刷的
红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忙查看自身,不禁轻笑:“果然,灵海炸了一空。”
境界是退回到了练气境,不过这也总比从前灵脉是死脉要强上万倍,而且令人惊喜的是强横的肉身未变,身上也不再仅有一魂一魄的两道命火,而是已和常人无异。
“这……这是……诅咒破了?”跟随着走出来看傻子似的庞二水蹙眉惊疑不定,震惊得无以复加,老脸写满了疑惑,“这怎么忽然多了几道命火,怪了……”
灵海之中诸多灵宝仅剩那枚八角铜镜,死一般静谧,如同成了一件死物陷入了沉睡。
开天书与各类修行密法咒诀铭记在心,何况自己已经走过一遍修行道途,这就像是让一个半生生活在钢索上的杂耍艺人去走一道别人看来艰辛无比的独木桥,如履平地。
现在自己无疑就是一个怀揣世上最大宝藏的穷光蛋,修行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而现在,江长安自问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忽然他又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急忙掌心显现出灵魂之火,只见那闪烁幽青色纯净却变态浑厚的火焰正中心漂浮着一缕幽兰的气息,一红一蓝漂浮在那里,一株双生。
“还在,药还在……多谢!”这一刻江长安再也忍耐不住泪如雨下,叩头拜谢苍天,喜极而泣。
说罢也不管一圈人等的小声议论,翻身站起来带着满身尘土朝北奔去。
北面隔着四条长街百家院落的江家府院内,摘星楼顶站立远眺的书圣为之一振,惊愕地朝府门看去。
风月湖畔,渔常客丢下鱼竿立马站起身,满脸震惊。
“怎么了?”
雪苑中央,正在赏梅的司雪衣蹙眉看向前一刻猛然从太师椅上跳起身的江天道。
这位曾经的纨绔大少,现在的不正经夫君罕见得面色凝重,司雪衣记得上一次男人露出这幅表情还是许多年前那个名叫夜阑听雪的少年偷入江府刺杀他的那一晚,不同的是男人严肃的表情很快多了几分惊喜笑意,嘴角勾着。
“你又在笑什么?”司雪衣再问。
“你的好儿子回来了,不过今日回的有些早,这臭小子定是逃了课。大好晴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儿子玩儿……”
江天道笑着说罢,也不顾司雪衣瞪着白眼一副“你敢动手老娘跟你没完”的模样,握着纸扇朝院外走去。




丹道武神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江四公子逼良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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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一众侍卫仆从眼睁睁看着自家四公子风风火火飞奔入府,竟是直奔西南方梅亭去了,都是面面相觑面露疑惑不解。
谁都知晓身为女儿身的大公子江祺贞常年出外云游不见踪影,二公子江笑儒被接到海外山岛治病一年只回来探望三两面,平日四公子是和三公子江凌风最亲近,极少踏入画梅亭,何况江笑儒今晚才回府探亲,此时他却不管不顾直奔过去,赏梅不成?
梅花开满枝头,风吹雪落,江长安站住了脚步,像是被猛的点住穴道一动不动杵在那里,肩膀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三丈外八角华亭中青石案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背影远眺连山,只是这个时候以为没有其他人,便没有换上二公子病态的打扮,一袭锦白瑞兽袍,点绣麒麟纹,正是翩翩佳公子。
忽然,也觉察到人竟不顾护卫闯了进来,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蹙眉转头看去,待看到那个歪着脑袋呆呆看着他的少年,不由更显局促地离那木椅更远了一步,笑道:“大哥今晚回来,我来看看这庭院还有甚么没有收拾妥当……”
话语戛然而止,桃花眸的少年眼泪夺眶而出无声滴落,却笑得更加灿烂了,阳光下,露出两排大白牙。
江凌风怔住,愣了半晌,脸上的紧张如卷云般舒散,柔声一笑——
“傻长安……”
……
三年后。
夏周国北地,江州城中再度迎来了一场大风雪。坊市角楼附近,勾栏赌坊接连成片,期间最繁华的十字地段上,乡客风味的万兴楼宾客盈盈,人头攒动,腾腾热气与人声灌满了三层小楼,热闹非凡。
客座最中间搭起了一个两尺多高的小桌台,台上坐着一个穿着羊皮裘的老头拍了下醒目,娓娓道来:“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好!”
拍掌叫好声不断,偶尔几个人叫嚷着再来一个。泼皮闲汉围在一旁叫上两碟小菜一壶香茶便能坐
上一整天,偶尔几个混进来也不点吃的就为了避个风雪听段书,所幸万兴楼的掌柜夫妇善良朴实,来着都是客,让小二又多端去两个火盆。
也有人疑惑叫喊问:“老头,这是哪听来的歪诗?夏周老子倒是知道是当今夏周国,这夏后商周是什么意思?”
老头轻挑惺忪眼眸,白了眼说话人,中气十足答道:“这个可别问小老儿我,小老儿也是从那江四公子口中偶然听来的,觉得不错就偷……额,借来用了。”
“江四公子?江府那个?”
有人呵斥道:“屁话,这江州能有几个姓江的公子爷?四公子也仅此一个。”
台上老头笑了笑:“诸位,今天,咱们要讲的,小老儿给你们讲讲江家四公子江长安,欺男霸女、逼良为妻的事儿……”
嚯!台下一片低呼惊异声,纷纷停下了磕瓜果的动静,静静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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