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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而且,分功劳可不是什么一份功劳简单的对半分,政治上的功劳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可以把这个功劳的蛋糕做大,一份功劳可以分成两份乃至三份,然后大家一人一半,还不是美滋滋?

    全仗陛下洪福庇佑。杨尚荆假模假样地朝着北边拱了拱手,然后继续说道,也全凭备倭衙门徐尚庸徐百户得力,能够当机立断,直接拿下反贼,否则那盘石卫,少不得一通儿的血雨腥风。

    反贪官不反皇帝是有传统的,这外朝的大臣反宦官不反皇帝,也是有说法的,陛下必须是圣明的,只有这样,经由皇帝陛下朱笔御批晋升上来的外朝官儿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可是皇帝那么圣明,为什么会被奸人懵逼,那就是不需要在意的小细节了。

    如今贤侄身为兵部郎中,兼着宁波台州温州三府的备倭事宜,乃是外朝诸公公推,陛下首肯的,本官这备倭都司建在了昌国卫,确是在这宁波府的境内,贤侄若要调动这宁波府的人马,少不得还要来这备倭都司走上一遭公文,若是寻常军情也就罢了,遇到了紧急的军情,只怕有指挥不灵之虞,须知战机转瞬即逝,一失足便是千古之恨啊。李信感慨万千地说着大实话,盯着杨尚荆。

    杨尚荆只感觉自己被一头老虎盯上了,整个人的身子下意识坐直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迎上了李信的目光,军队的指挥权归谁很重要,毕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红缨枪之类的白蜡杆子虽然比不上火器,但也是实打实的枪杆子,南边那几个卫所还好,可这昌国卫只要还是备倭都司的行辕,就不是他杨尚荆一纸公文能调动的。

    所以杨尚荆的心头翻腾着各种各样的念头,想着应该如何应答,这个问题太特么敏感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李信把自己恨上,就从今天这个情势来看,以李信对整个浙江卫所的掌控能力,战场上出点儿小差错,把他这个备倭衙门的负责人坑死,那是一点儿难度都没有的。

    眼瞅着杨尚荆的反应,李信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故此,本官打算上书朝廷,将这备倭都司迁回杭州府,以方便贤侄调动兵马,全力备倭。

    杨尚荆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对他而言,这还真是个天大的利好,二品和三品虽然只是一品之差,却是犹如天堑,他能震慑得住正三品的指挥使,可看见正二品的都指挥使就得跪,只要李信还在昌国卫一日,他想要全盘掌控昌国卫就是痴人说梦,可是这李信一走,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不过心下松了口气,嘴上却不能松了口气,杨尚荆略略斟酌,然后慎重地说道:倭寇狡诈,戬又是年幼无知,没甚么带兵经验,若是没了总兵的提点,只怕会误了大事啊。

    推诿还是要有的,这是个态度问题,至于李信会不会就坡下驴不走了,也不是他杨尚荆能给控制的。

    就看见李信摇了摇头,笑道:虎父无犬子,先太师杨荣昔年从先帝北征,全无败绩,贤侄虽是年轻,可这倭寇却也不比北方元蒙残党,岂可妄自菲薄?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儿假大空,没什么实际意义,李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本官行辕迁回杭州府之后,全盘掌控北方备倭之事,若是贤侄南方遇到了甚么麻烦,大军顷刻南下,定让那倭寇土崩瓦解。

    杨尚荆不露痕迹地咧了咧嘴,虽然李信这么说有甩锅之嫌,就是整个浙江南部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都不是他的问题,全都要找杨尚荆了,但是他喜欢啊,毕竟到时候功劳也不用分拨出去太多了,只要给他时间练兵,就倭寇那点儿可怜的组织度,就那么几搜破舢板,有建安杨氏支撑的杨尚荆想要找到他们的老巢然后一口气干掉,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所以当下,杨尚荆也就不再推辞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今后若是戬遇到甚么不解之处,还望总兵能不吝赐教。

    说这话的时候,杨尚荆的脑袋里就闪过了一个很冷僻的姿势,原本那条历史线上,抗倭名将戚继光,好像也是总督着宁波台州温州三府的备倭事宜来着,不过他是以武将的身份,挂着参将的官衔来的,和自己这个兵部郎中还不一样,可是那会儿的备倭都司衙门迁没迁走呢?那会儿的外朝内廷,就着三府备倭兵权的管辖问题上,又有着怎样的一番妥协呢?自己要是效仿戚继光,建立一支杨家军,内廷外朝又会是怎样一番反应呢?

    最重要的是特么的,原来历史线上戚继光那会儿,朝堂上的政争连现在他要面对的百分之一复杂都没有!




第二六三章 交易(上)
    第二六三章

    原本的历史线上,戚继光扫平沿海倭寇,是从1555年开始的,也就是嘉靖三十四年,当时的朝堂上别看严党和倒严的打的不亦乐乎,但是说白了还是强权之下的士人阶层的内部矛盾,比起现在的内廷外朝大撕逼,简直就是小儿科之中的小儿科,戚继光出任的参将,身上还兼着浙江都司都指挥佥事的职司,权责分明,和杨尚荆这个兵部郎中截然不同,不归中央直辖。

    毕竟大明朝能打的皇帝,加起来也就那么三个,朱重八朱老四算是俩,朱瞻基算半个,剩下那半个就是嘉靖皇帝朱厚熜,其余的都特么弱鸡,被外朝耍的团团转的那种,当时严嵩那么牛逼,不还是因为失了圣眷,直接死球了么?有圣君在朝,能够掌控住朝堂,底下再闹腾,也闹腾不到哪儿去。

    可现在这个情况,皇帝根本就管不住朝堂上的事儿,弄了个叫王振的白手套,打算收拢一下皇权,表示自己已经不那么图样图森破了,可是呢,这个打算本来挺好的,而且已经实施差不多了,结果杨尚荆一拳闷下去,直接砸了个稀巴烂,文臣武将们一看,诶呦喂,正统初年多特么好过,本来觉得王振这么吊,内廷这么吊,咱们老实儿地挨收拾就得了,结果你丫是纸老虎啊?为了富贵荣华为了为所欲为为了不对,是为了大明朝众正盈朝的大好局面,干他丫的!

    于是,原本被王振收拾的差不多的朝堂,瞬间就一分为三了,势力最大的,当然还是皇权庇护下的内廷了,所以王振收罗了一棒子外朝的小瘪三,给自己摇旗呐喊,外朝的大佬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正统嘛,肯定是最正统的了,没了这个大义的名分,这游戏也就没法玩了。

    文官儿这边,以杨溥为首,算是一摊儿,不过很多时候能谋善断的曹鼐,还是朝堂上诸多外朝文官儿们的风向标,而曹鼐的上面,论资排辈还有一个马愉,这也是个咳嗽一声朝堂震动三下的人物,所以一旦这仨有什么意见分歧,外朝的文官儿可能就要懵逼很长时间,而排除内阁的这些大拿之外,王文陈镒之类曾经给王振跪下过的,也突然如同吃了新盖中盖一样,酸软的膝盖骨质疏松的脊梁瞬间就直了起来。

    腰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所以文官儿这边虽然乱糟糟的一片,很有点儿令出多门的味道,可是架不住把持着绝大多数的要职啊,总不能直接把绝大多数的文官儿一股脑砍了吧?那大明朝瞬间就停机了,所以朱祁镇和王振两个叫zhen的瞅着他们,就觉得自己虎躯狂震。

    勋贵那边儿,没经历过土木堡之前,不说把文官儿吊起来打吧,势力上肯定也要高出那么一丢丢的,英国公张辅当年那是能和杨荣在军略上掰腕子的,而且不是简单的仁宗潜邸旧臣,永乐皇帝都器重他,他还有个死后追封王爵的老子,论起资历出身决断来,能把杨溥马愉捆起来吊着打,要不是不能就这么和皇帝动刀子来个清君侧,耍嘴皮子又耍不溜道,朝堂上还得靠着文官儿们输出,勋贵们早就单飞了。

    综上所述,这特么朝堂上乱的和三国演义似的,要不然杨尚荆这么个身后站着杨溥魏国公,隐隐还站着英国公的兵部郎中,至于这么小心揣摩李信这个都指挥使的意思么?早就掀桌子干他丫的了。

    杨尚荆这边儿琢磨着呢,就听李信微微一笑,说道:贤侄太过自谦了些,年轻人嘛,还是要有些拼劲儿才好。

    顿了顿,李信笑着说道:贤侄也勿用担心,若是有甚么不解之处,只管派人到杭州府寻我便是了,那海门卫指挥使安玉成

    一听见安玉成这个名字,杨尚荆的眼睛瞬间就是一眯,如果李信想要用一个昌国卫来给安玉成赎罪,还是够用的,只不过这是个单纯的交易,而且李信无论是在道义上还是在实质上,都占领了绝对的高地,这并不能让杨尚荆赶到任何的开心。

    所以他眯着的眼睛就没睁开,接着听李信说道:在海门卫已是多年,前阵子救援黄岩县城不利,本官已经将他叫来此处,狠狠地打了一通儿板子,虽说行了军法,却也不堪重用了,所以本官属意,将这安玉成调往杭州府,与杭州前卫指挥使孔道真轮换一番,本官亲自督促他学习兵法韬略,以便来日报效君恩。

    当初干死阮随的时候,孙原贞方廷玉轩輗三人调动的,就是杭州前卫和杭州右卫的兵马,换句话说,杭州前卫的指挥使孔道真名为李信的部下,实际上更多地要看藩司臬司两司的眼色行事,本身已经不算是李信的派系内的人了,所以李信这番话,也算是他和杨尚荆之间的双赢了——孔道真是两司的人,到了台州府之后,肯定是要听着两司大佬的话,坚定地站在杨尚荆这边儿,杨尚荆以后想要调动这海门卫的兵马,就容易的多了;而安玉成是他李信的人,调任杭州前卫之后,肯定是第一时间帮助李信稳住杭州前卫的局势,将这一卫人马再度掌控在李信的手中。

    不过这种程度的交易,于浙江两司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就是了,毕竟这杭州前卫只是更倾向两司长官,不能真个倒过去,李信为的也不是就阮随一事反攻倒算,只是单纯的亮亮刀子,证明一下自己有何两司长官平起平坐的能力罢了。

    所以杨尚荆很慎重地点了点头:安指挥虽说有延误军机之嫌,却也将进犯倭寇尽数剿灭,李总兵如此处置,算得上是赏罚分明了,下官佩服,佩服。

    李信哈哈大笑,轻轻扣了扣桌子,然后说道:话说回来,这昌国卫的指挥使,也在此处镇守颇久了,本官欲将杭州右卫指挥使鄂飞调来,与之换防。



第二六四章 交易(下)
    第二六四章

    李信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既然你身后有外朝的大佬们力挺,甚至魏国公还要收你做个女婿,那么我就不插手沿海这边儿的事儿了,昌国卫海门卫尽数交给你折腾就是了,加上你最近刚刚收到手里的盘石卫,整个浙江南部沿海的三府之地,就彻彻底底是你杨尚荆的自留地了,功劳苦劳还是罪过,都是你自己的。

    可是这么一番调动,李信的付出可就有些大了,毕竟这涉及到他在整个浙江的掌控问题。

    所以,这件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这个李信,肯定是要有所求的,而且这个所求,肯定还是不小的。

    杨尚荆端起茶杯来,用喝茶来掩饰自己思考问题的空档,毕竟初入官场不久,他还不能准确地把握李信这个备倭总兵的思路,他只知道,对方下了这么大的筹码,可不是单纯地想给他卖个好儿。

    而李信显然也知道他的情况,哪怕是天才,哪怕是有家族底蕴的天才,哪怕是有个做过内阁辅臣的爷爷的天才,碍于年龄,也不会再短时间内消化掉他刚刚的那番话,所以他也跟着端起了茶杯,慢吞吞地品味着并不算好喝的茶水,帮着杨尚荆拖时间思考。

    他有的是时间去等。

    而此刻的杨尚荆,则是心念电转,将记忆之中,李信在浙江的布置想了一遍,这都是上任备倭衙门长官之后的必修课,毕竟很多时候的军队调动,尤其是涉及到李信嫡系部队的调动,是要和李信起冲突的,到时候调不调动用什么方式调动,都是有讲究的。

    慢慢地吐出来一口气,杨尚荆放下了茶盏,寒冬腊月的天气,他的头上居然沁出了汗珠。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给出的筹码不能让李信满意的话,他今后在这三府之地上,就很难顺风顺水了。

    杨尚荆猛然间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戬上任黄岩县之时,有杭州右卫总旗李行李璞寓护送,一路畅谈,戬对这浙江风貌的见闻,却是增长了不少,当时便引为知己,后来几经打听,听闻这李行李璞寓在杭州右卫任职,已有三年,虽是一心求战,却也没甚么门路,不如今日厚颜,请李总兵割爱,将这李行李璞寓调入我这备倭衙门之中,做个总旗,如何?

    听着前面的话,李信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可是到了做个总旗这里,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不悦的神色,眉头也是慢慢地一簇。

    看这对方的表情,杨尚荆的眼皮子就是一跳,不露痕迹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就貌似不经意地扫过了右侧的徐尚庸,叹了口气:璞寓兄虽说胸有锦绣,却是寸功未立,下官便是有心提拔,也是不得要领啊。

    李行李璞寓,实际上就是这李信的亲侄子,想要出来混,出来上战场,还能没有门路了?只不过是在杭州那边好熬资历罢了,如今三年了,也该到地方上带带兵了,当然了,当初让他送杨尚荆上任的时候,可能没有存抱杨尚荆大腿的心思,但是事已至此,肯定是要有所回报的。

    杨尚荆总领的这个备倭衙门,算得上是高配了,毕竟下面还有一个没设千户的巡防千户所,再加上有新式练兵法这个噱头,让外朝众多大佬盯着,地位肯定不一样,在这里混过的,只要有那么几场胜仗,出去之后肯定是要超擢的,没看见魏国公都把自己家的孩子送过来了?

    而杨尚荆扫了徐尚庸的那一眼,实际上也是在提醒李信,魏国公家的嫡子现在还只是个总旗,总不能让你家侄子过来,直接就踩在了徐尚庸的脑袋上,做一个试百户吧?别说我这边不能点头,魏国公那边儿都得多想,你李信再牛逼,也不过是个谁在中央拥护谁的潜在缓则,还敢和魏国公掰腕子不成?

    李信的目光闪了闪,眼中不虞的神采转瞬间消失无踪,他之前的确是因为这个有些不满的,按照机关——连队——机关的晋升模式来讲,在杭州右卫做了三年总旗的李行李璞寓下放到了备倭衙门,至少也要升半级,做一个试百户,走动走动,给南京兵部武选司那帮飞禽来一发,一个百户直接实授了都有可能,平调本身就相当于降级,可是徐尚庸在旁边儿压着,也是没辙的事儿,比起魏国公来,他这个都指挥使还真不够看。

    所以李信哈哈大笑,点了点头:不外乎一个总旗,直接调给贤侄又有何妨?本官今夜便写文书。

    杨尚荆站起身来,对着李信就是一躬:李总兵若肯割爱,戬感激不尽。

    人家给你派了个人才嘛,那你肯定的多感谢感谢了,虽然那个李行李璞寓在杨尚荆看来,也就是寻常勋贵子弟的货色,最多比那帮子在秦淮河上买醉的南京勋贵子弟强上那么一丁点儿罢了,但是这时候备倭都司的其他人都在场,他也不知道谁是李信的自己人,所以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人在官场混着,优秀的演技,是常保青春的必备技能。

    李信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有杨尚荆这番表演,以后自己家侄子跟着徐尚庸的脚步,慢慢往上升,也就有了一个不太牢靠的法理基础了,衙门主官的肯定,这种东西在需要的时候,就是很重要的晋升依据了。

    所以他伸手将杨尚荆扶了起来,大声笑道:贤侄无须多礼,无须多礼啊,话说你一路舟车劳顿,未曾到馆驿歇息片刻,便被本官请到这里,也是辛苦至极了,本官这便派人带你去馆驿休息沐浴,今夜本官在这都司衙门为贤侄接风洗尘!

    做交易嘛,双方满意才是皆大欢喜,奸商坑人虽然获利很大,但终究不是长久的买卖,所以杨尚荆看着李信的表现,也跟着松了口气,在出了备倭都司衙门的时候,杨尚荆抬头看着天空,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买卖值啊!



第二六五章 心累
    第二六五章

    等到了李信给他安排的馆驿,杨尚荆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开,整个人堆坐在床上,额梢鬓角上汗水滚滚而下,整个人都略显无力地靠在了床头的墙上。

    刚刚和李信的那一番对谈,虽然没有什么唇枪舌剑,甚至没有什么你来我往,但个中凶险,却远不是什么刀光剑影能够形容的,而耗费的精力,也比他当时在永宁江码头处与倭寇血战来的还要疲惫一些。

    劳心者治人,嘿!杨尚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嘴里无意识地念叨了这么一句话。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杨尚荆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现在已经和李信敲定了交易的相关内容和细节,等下的酒席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破事儿了,喝点儿小酒,吃点儿好肉,回来睡上一觉儿,装模作样的查查账,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回黄岩县过个大年了。

    他敢肯定,等这个接风宴过了之后,李信就会找个借口去其他卫所监察冬训情况,留给他时间,收拢一下昌国卫的这帮明军军官,而且这个理由不是一般的好用,明代的卫所士卒嘛,也就是比农夫强一点儿的水准,操练的时间也就集中在了农闲时节,这寒冬腊月的,地里没什么活儿,正好是操练的好时候。

    就在这时,忠叔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他身上没有什么职司,也没再备倭衙门挂一个什么官衔,纯粹是杨尚荆的私人幕僚,所以刚刚并没有跟着说一句一起去备倭都司衙门,这会儿听说杨尚荆已经回来了,连忙赶过来问问,到底衙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杨尚荆也没沉吟看,直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忠叔说了一遍,忠叔的眉头随着情节的发展而不断皱起展开,等到听到李信打算放弃昌国卫海门卫两位主导权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随之深邃了起来,不过他听着杨尚荆依旧在讲述着事情,也就没有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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