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天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州长青
看着上面焦急的秦裂山,坐在左侧第一个的魁梧大汉咧嘴笑着说道:“秦家主,你别急,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说不定,阴煞已经提着那小畜生的人头往这里来了,你都转了一个时辰了,坐下歇会儿吧。”
这个人是秦家的头号跟班韩家的家主韩鹰,别看韩鹰长得虎背熊腰,却也是以速度见长。而韩家,则是仅次于城中三大家族的一个二流家族,势力也很不小,更关键的,这韩家是秦家的一个死忠家族,世世代代唯秦家马首是瞻,是秦家的左膀右臂。
秦裂山闻言,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道:“唉,不知道为什么,这十拿九稳的事情,我的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嗨,秦家主你就是太心急了,毕竟这一次,你可以拿回本属于你们家的城主之位,心中有一些波动也是应该的,就是关心则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韩鹰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说道。
秦裂山略微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
第9章 平静与暗流
看着晕倒在地的韩鹰,秦裂山明白,在这一次的博弈中,南渊大获全胜,而自己,则损失惨重。不仅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势力被吃掉一部分,就连自己的左膀右臂的韩家也被废了。
韩家被灭掉,这其实也是南渊向自己传递一种信号,一种展示力量的警告。可惜,他并不能收手。
接着,他让其他势力主先回去,并派人把韩鹰藏起来,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韩鹰是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了。
其实南渊又何尝想不到,韩鹰就在秦家,但只要南家一天不能对秦家出手,南渊也不能和秦家撕破脸皮,毕竟,现在的争斗还仅限于暗处,还没摆到明面上来。
所以秦裂山明目张胆的窝藏,南渊也选择性的无视,这是一种默契,一旦时机成熟,双方必将会把一切全部推出,到了那时,必将是一种雷霆万钧般的猛烈冲击。
但是很显然,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发生的。
在所有人都离开以后,秦裂山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今天的所有事情,也是想总结总结经验,突然,他想到了白羽……那个手持一双匕首的黑衣人,他也死在了那里。
想到这里,秦裂山突然放声大笑,把秦府中的下人都下了一跳,心道不会是今天家主受到地打击太大了,疯了吧。真要是疯了,那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办呢。
当然,秦裂山不知道,因为他的笑声,下人都以为他疯了,他现在满心都是喜悦,一想到白羽的身份,背后的家族,他的眼前甚至已经浮现出了南渊悲惨的死状,比起这个,今天的失败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秦裂山仿佛打了胜仗一般,刚才的沮丧早就一扫而光,春光满面的冲下人叫道:“来人,笔墨伺候。”
接过下人送上来的文房四宝,秦裂山挥毫写了一封信,然后派人送了出去。在下人诧异的目光中,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回到了后院。
……
城主府的书房,解决了韩家事务的南渊见到了早已经等候在了这里的纪封与厉虎,立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非常顺利,秦家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厉虎的身上,我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已经把少城主放在了。”纪封回答道。
听到南轩平安到达,南渊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一桩重要的事情了。
旁边的厉虎不满的嘟囔着:“城主你没把少主放在我这里,也不说一声,吓得我差点儿和那两个混蛋同归于尽。”
南渊听了厉虎的抱怨,冰冷的脸上罕见的不是因为南轩而露出了一丝笑意,显然,对于虎背熊腰的厉虎也会说这样的话颇感有趣。
兴致大好的他也解释道:“如果告诉了你,怕你演不出这样的效果,让秦家看出破绽,不能拖延到足够的时间,让纪封把南轩送到祖山山庄。再说了,在出发之前,我不是提醒过你了吗,让你尽力而为,事不可为的时候及时放弃,这么明显了,还没反应过来,怪得了谁。”
其实厉虎也不是笨人,早想明白了,这一问,不过是他与南渊上下之间的一种互动罢了,是一种主仆的相处方式,权当作在一次紧张的任务以后的一种消遣罢了
南渊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他和南轩之间可以和部下一样融洽就好了,可惜,儿子不是部下,再加上他本身的使命和身份……注定是不能和普通父子一样。
不过,如果在祖山,南轩身体的异常真的就是和他所猜想的那样的话,那他就要和南轩进行一次深入的交流了,南渊也希望可以通过这一次谈话,缓解南轩与他的隔阂。
“对了,城主,我们发现了一样东西,可能会有一些麻烦。”纪封如是说道,把南渊从出神中拉了出来,满脸疑惑的顺手接过了厉虎递过来的箭壶。
顺着纪封手指的地方,南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图案,几乎瞬间,南渊的笑容凝固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看着南渊表情,纪封试探地问道:“城主,这是什么,很麻烦吗”厉虎也赶紧说:“城主,人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把我老厉交出去。”
南渊见状,却笑了,说道:“看把你们给紧张的,放心吧,到不了那种程度,这还算不上什么麻烦,就是……算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厉虎还想说些什么,被纪封给拦住了,纪封向南渊道了告退,便拉着厉虎离开了书房。
一出书房,厉虎一把挣脱开了纪封的钳制,说道:“你干嘛拦着我,你没看到城主的脸色都变了吗,这能是小事。”
纪封没好气的瞥了厉虎一眼,说道:“有些事,城主不说,我们就不能知道,很明显,这件事城主有办法解决。我们不能过问。”说罢便走了。厉虎也反映了过来,紧随其后离开了城主府。
书房内,纪封和厉虎走了之后,只见南渊掂了掂那个箭壶,突然,南渊眼睛内冒出精光,手中火起,瞬间将箭壶烧成了灰烬,甚至,连灰烬都烧了,整个箭壶彻底消失。
他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要用啊,接着,南渊来到了一个靠墙的博古架前,拿出来架子上的一个雕像以后,那个格子底部是一个阴阳鱼的图案,看起来十分的古朴。
只见南渊探出手掌,在手中凝聚了一个鸡蛋那么大的红色火球,接着轻轻一推,那火球就落在阴鱼的鱼眼之处,然后如法炮制,在另一只手上凝聚了一个黑色的火球。
这个火球不仅颜色与正常的火球,而且其中还有着森森寒意冒出,让人不禁毛骨悚然,但如果你靠近他的话就会发现那火居然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然后,也和之前一样,落在了阳鱼的鱼眼上,两个火球一落上,便进入了图案之中,接着,那个阴阳鱼图案开始旋转,并且升了上来。
等那阴阳鱼完全升上来以后,竟然带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青铜盒子,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以及一个拳头大小,篆体的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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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轩苏醒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中射入,照在南轩昏迷的脸上,此时,正有一位须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捏在南轩的脉门之上,闭着眼睛仔细感应南轩的脉象。
只见那位老者身着一件平常宽松的练功服,脚踩一双布鞋,遍布皱纹的脸上,神态十分平静,让看到的人,都能感觉到打心底里传出的安宁,不由的产生出一种哪怕天崩地裂,在这位老人身边都会安然无恙的感觉。
旁边立着一身着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是连夜赶来的南渊,只见他此时正满脸焦急的等待着那老者的诊断结果,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渊渟岳峙。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让老人检查最重要。
但最后忍不住的说道:“爹,小轩怎么样了”原来,那位老者,正是南轩的爷爷……南宸。
南宸睁开双眼,眼中仿佛射出了两道精光,他放下南轩的手腕,帮南轩掖了掖被角,转头看向南渊,狠狠地瞥了南渊一眼,厉声说道:“你看你现在,哪有一点儿你该有的样子,我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都还给我了!”
面对父亲的训斥,平时威严万分的南渊竟然讪讪地笑着,显然对父亲所说的,他无力反驳。
看着南渊样子,南宸也被气乐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南宸也想明白了,毕竟,曾经的自己比起现在的南渊来,也好不到那儿去。
最后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轩的身体经过昨晚的治疗,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高烧也退了下去,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小轩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比赛这么拼,故意露出破绽,让别人击中,就只是为了拼个两败俱伤的结果,真不知道你又做了什么。”说着南宸狠狠地瞪了南渊一眼,满脸都是气愤。
“不过,这才是我南家的子孙嘛!”南宸自豪的接着说道。
知子莫若父,南宸随随便便就猜了个不离十,造成南轩拼命地原因,正是那驱逐战前一天夜里南渊相当有歧义的那句话,只是南渊自己不知道罢了。
而且,在南渊小的时候,南宸与他也是常有隔阂,与现在和南轩的样子也差不了多少。
虽说南渊也知道隔辈亲,但南宸如此偏向自己的儿子,南渊也只能无奈的道:“这情况和我小时候不是一样吗,咱们家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呀,结果就只能一直误会下去。”
“好了,我们走吧,别在这影响小轩休息了。”南宸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招呼南渊往出走,南渊也不捅破,一前一后跟着走了。
南渊和南宸出去了以后,床上的南轩就睁开了眼睛,其实在他们开始对话的时候,南轩就已经苏醒了。
他们的对话使南轩心里疑惑重重,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秘密,在梦中,那手持巨斧的巨人又是怎么回事,自己的使命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让南轩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听了父亲和爷爷的对话以后,还是解决了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的,毕竟他现在知道了,父亲与他的一些隔阂,就是因为那不能言的秘密所导致,是有苦衷的。
他知道了父亲是很在意他的,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足以引得爷爷自豪。他也想起了,在驱逐战的前一天夜里,南渊曾经告诉自己,让他来祖山这里,是因为这里很有可能解决他身体的异常。只是自己没有注意。
这无疑是最让南轩高兴地,毕竟他已经盼望太久太久了。
就此南轩对父亲的怨怼烟消云散。
想到这,南轩坐了起来,盘膝掐印,开始了一天的修炼,趁机梳理一下自己的经脉,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和爷爷会开始帮他解决身体的异常,但不管什么时候,提前做准备总是有好处的。
其实,南轩不知道的是,在他刚苏醒的时候,南渊和南宸就都知道了,毕竟他们两个的修为摆在那里。怎么可能被南轩瞒过去。
只是他们父子两个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挑明,既然南轩想听,那就把一些两人面对面无法说出口的话,让南轩“偷听”到,这样,让南轩自己判断。自己想明白了,更有利于他们父子间的误会化解。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饥肠辘辘的南轩结束了修炼,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于是,南轩走出了房门,发现自己在一个颇为幽静的不小的一个院里,院子中央是一片青石铺就的四方演武场,演武场四面修有供人休息的石凳与凉亭,之间同样用青石铺路相互连接。
青石路两端是大片的草坪,深冬的天气并不能阻挡上面的植物迸发绿意,甚至有的植物还开出来了鲜艳的花朵。
这种青石南轩知道,这是一种名为青钢石的罕见石料,它十分结实,正是做演武场的最好的石料了。
南轩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自己住的是厢房,于是向着主屋而去。这时,对面厢房的门开了,南轩看到一个五六岁左右,身穿浅粉色衣裙的小女孩儿,如同一只兔子一样欢脱的跑了出来。
看到南轩以后,一蹦一跳的来到南轩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伸长粉嫩的脖颈,昂起头,用着小女孩儿稚嫩的嗓音问道:“这个哥哥,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是迷路了吗”
南轩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萝卜头,长得粉雕玉砌,就像一个瓷娃娃一般,声音如珍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南轩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让南轩从立马心底了喜欢上了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女孩儿。
南轩蹲了下来,摸着小女孩儿的头,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会在这儿呢。”
只见小女孩儿皱着眉头拨开了南轩的手,说道:“不要啦,把人家的头发都弄乱了,我可是淑女,这样怎么见人呀。”
 
第11章 南氏宗祠
大殿之中,最为显眼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方台,其上只摆了一个一人高的牌位,上书“南氏始祖之灵位”。方台的前面是一个长条案,上面只有两盏长明灯和一个青铜香炉。
灯上并没有火,而是两颗翠绿的夜明珠,幽幽的绿光显得颇为诡异。
在条案的前面,则是三个蒲团。
同时,南轩还注意到,在条案和蒲团只见,还有一个半人高的小石台,石台上面有一个阴阳鱼的图案,图案由凹槽构成,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虽然祠堂这里十分僻静,没有人烟,但诡异的是这里十分干净,无论是条案,还是蒲团,上面都没有灰尘。
在南宸和南渊的带领下,南轩先向着祖先牌位三拜九叩,上了三炷香,接着,在南宸的指示下,南轩跪在了中间的蒲团上,此时,他面前就是那个小石台。
然后,南宸两指并起,将南轩的手掌的手掌划破,将血滴向了石台上的图案,当血一接触到石台上的图案时,几乎一瞬间,血就将整个图案的凹槽填满,紧接着,整个石台发出了红色的光。
并且,整个石台就像着火了一样,变得滚烫。南轩正被眼前的一切惊呆,并且不知所措时,他没有发现,在他背后的南宸和南渊神情十分激动。
只见南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而南宸则咽了一口口水,口中呐呐自语:“奇迹啊。天佑我南家。”而此时,南渊也醒悟过来,激动地说道:“居然真的是这样,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南轩这时发现了父亲和爷爷的样子,感到很有趣,平时可从来没见过。
不多时,“轰”一声传来,南轩看到祖先牌位前方的方台上,有三个托盘升起,最左边是一块玉牌,中间则是一个卷轴,而最右边的托盘里,居然是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看上面的凹痕,好像是一个细长的东西,看这情况,应该是有人把原本上面的东西拿走了。
然而这一切,南轩都不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些与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关系,南轩看向父亲和爷爷,只见他们还是一副痴痴呆呆是样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一时半会儿他是得不到答案了。
过了好一会儿,南宸抑制住自己激动地心情,冲着南轩急切道:“快,快,把中间那卷卷轴拿下来,千万别碰其他的东西。”
南轩闻言,伸出手去,一把将卷轴抓了下来。
那卷轴一离开托盘,三个托盘就立马降了下去,方台也瞬间恢复了原状,原来,这个机关一次只能拿一样东西,真是颇为奇特。
卷轴到手,南轩低头看去,发现那卷轴非丝非帛,材质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只是用手捏了捏,南轩就感觉它十分坚韧,是可以长久保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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