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山泉有点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八喜小丸子
房间里,齐忠静静的躺在木板床上,胸口的衣服上沁出了点点红色,想是下午的奔波扯裂了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痛,齐忠眉头紧促,苍白的脸上范着不正常的潮红,神志不清的他嘴里呓语这什么,不过因为声音太小,黎花枝听不出他到底说的什么。
沈宇将齐忠扶起,小心的插进洗干净的一节麦管,喂了大半碗的米汤过后,才将齐忠放平,此时,因为有进水,又喝了米汤,原本干裂的嘴唇不似方才那么狰狞。
待沈宇将齐忠放好后,黎花枝扶着文洋来到床前。
文洋朝着沈宇点了点头,站在床边,先是揭开齐忠的衣服,查看了胸口的伤势,一道明显是利器划破的伤口,从左边锁骨一直横跨到右边胸口,伤口深可见骨,两边裂开的皮肤不自然的向两边翻开,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痕,明显都是利器所为,虽然都是旧伤,已经痊愈,却更让黎花枝胆战心惊。
试想一下,有那个农夫能有这么一身触目惊心、新旧不一的伤痕,这
第27章 大少爷是高富帅
一个月后,云皇身体康复,处死了关在天牢的前太子云清扬,而云谦墨,听说从那天以后,被云皇勒令,在自己的府邸休养,说是修养,倒底如何,世人确是无从得知。
云谦墨这一养,就养了整整两年。
直到最近,云皇的身体每况日下,册封云谦墨为当朝太子,云谦墨才得机会为宇文晟作证,洗脱了他卖国通敌的罪名。就算如此,宇文家经此一难也再没往日风光,宇文化只恢复了将军的封号,在兵部就任一个闲职。
不过,对于宇文晟的失踪,云谦墨倒是一直耿耿于怀,听说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宇文晟已经战死,一直都有派人暗中寻找打听。
皇家至古就多是非,想必云皇想要收回兵符,褫夺宇文化爵位之事,是早有打算,毕竟,无论臣子多么忠心,也不如兵符被自己掌握来的更让他放心。
再者,宇文晟和三皇子走得太近,云皇有了先前太子的前车之鉴,哪里还敢让手握重兵的宇文一家余与之交好,由着三皇子的势力扩大。
所以宇文晟一事,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对于皇家的是是非非,黎花枝不想评论,她唯一希望的便是沈宇和齐忠,不是当年失踪的晟家军!
不过,现在宇文一家已经洗清罪名,若是沈宇和齐忠真和宇文家有关系,怕是早该去京城投奔才对,何苦过的如此狼狈。
如此一想,黎花枝脸上的神色微缓,趁着沈宇的注意全在齐忠身上,很快掩饰掉心中的疑窦。
文洋没有黎花枝想得那么多,面对齐忠满身的伤痕,他只是轻轻皱眉,便又恢复如常,面上只有属于医者的专业和认真,已经查看完身上的伤势,手指搭在齐忠的手腕上,凝神静气的感受了稍许,才收回了手,脸上的忧心不减反增。
“齐忠的伤口多次破裂,以至病灶入侵,感染风寒。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齐忠伤势虽重,胜在体质很好,只要今晚高热退下,便无大碍。不过,家中只有一些花枝受伤后,用剩的药草,一会儿让小洋熬了喂他喝下,希望能让高热退却。”
对于文洋的医术,黎花枝还是信服的,在黎花枝的记忆中,文洋在文老爷在世的时候,曾一度也是被文老爷悉心指导过的。
所以,文洋的一番话也让黎花枝忧心起来,毕竟是自己带回来的,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死在了家里,也是不吉利的。
于是,也不等文洋吩咐,让小洋拿了之前剩下的一包药草,去了厨房熬药。
用麦管为齐忠喝下汤药之后,沈宇,文洋和黎花枝,轮换着照顾齐忠,三人都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守了一宿。
一个晚上下来,本就有伤在身的文洋,终是扛不住了,所幸,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齐忠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文洋也总算放心不少,最后,在黎花枝的高压政策之下,不得不先回屋睡觉。
夜色渐深,星光如瀑,从天空一泄而下,映着荷塘溪流碎光点点。
随着一阵细碎的马蹄声,一辆金丝楠木的马车缓缓停在苏城望江楼门前。望江楼的莫掌柜一早就等在了门口,见马车站定,立马带人上前,亲自将矮凳放在车前,退后一步,恭敬的开口:“恭迎大少爷。”
“嗯。”慵懒清冷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车内一个男子,一头青丝梳得一丝不苟,面容刚毅,线条冷硬,一身紫衣更是贵气逼人,斜靠在马车的软塌上,看似慵懒随行,却端端透着股霸气。
第28章 望江楼来人
“是你早到了。”紫衣男子面色不改,推门进来,撩开面前的珠帘,踱步到软榻前,为自己斟上一杯状元红,“我来的路上风情楼有消息传来。”
“什么消息”红衣男子正要喝酒的动作略微一顿,面上神色不改,续又仰头,喉头微动,一杯琼浆尽数咽下,却失了先前的滋味。
“阿晟还活着。”
塌上,红衣男子眼光一闪,执起手边的酒壶,仰倒在塌间,嘴角几滴酒液从唇边滴落,顺着颈部的肌理滑过性感的蝴蝶骨,没入松散开的衣襟里,晕出淡淡水晕。
“一个月前,有两个男子在落霞关出现过,我问过他们落脚那家客栈,其中一个男子正是阿晟。可惜,我晚了一步,他已经走了。”
软榻上的红衣男子正是云国的三皇子,如今的太子——云谦墨。
这些年,云谦墨找他找的太久,只凭着自己那一点执念才能坚持至今,才能不负当日的许诺,可是失望的太多,多到连他都快相信阿晟已经不在了。
“他还活着,真好,真好。”在秦玉函看不见的一边,一滴清泪跌落鬓间,手中的白玉酒壶早已空了半晌,却不自知。
秦玉函把云谦墨的苦楚看得分明,想要劝说几句,可在那种伤痛和愧疚面前,管他是何种话语,都太过苍白。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想当初他与阿晟、谦墨和子轩同情手足,一起在昆山结义之时,是何等的快哉,只是昔日的少年以不复当年。
时间过的真快,这么一晃,阿晟都已经离开了两年。
秦玉函还在回忆着,云谦墨已经从塌上坐起,一如平时的慵懒妖魅,仿佛方才失态的不是他。
“玉函,你手里的竹筒……”
“这是莫叔找来的新酒,知道你好这口,特地给你拿来的。”
秦玉函将桌上的白玉杯换去,从新换上杯子,打开竹筒的封口,一股沁人的酒香顿时弥漫一室。
“这香味,莫不是……竹叶青!”
“怎么,你也知道。”秦玉函挑眉,看来他今天确实错过了一场好戏。
云谦墨闻着熟悉的酒香,顿时来了兴致,今天诗友会上,他就已经留意到这股酒香。诗友会后,想让墨二去买,却不想晚了一步,那个村妇已经离开。
“莫叔对你可真好。”云谦墨的言语间尽是酸味。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这云国上下众所周知,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夫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妹妹——倾城公主。
这莫掌柜原是倾城公主的护卫,跟第一庄的庄主秦子腾,更是分属同门,情同手足。后来公主下嫁天下第一庄,便随公主来到庄内,做了秦府的管家。
秦府上下对他无不尊重,云谦墨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异姓兄弟,在幼时,更是随莫管家一起学过功夫。所以,云谦墨他们看到莫掌柜都随秦玉函,尊称莫掌柜一声“莫叔”。
只是这莫叔一如既往的偏心秦玉函,显然云谦墨他又醋了。
“别不高兴,莫叔可是知道我从不好这口,这酒原就是为你拿的。”秦玉函一边说着,递给过酒杯,“来,尝尝。”
云谦墨也不客气,接过白玉杯,闻香而浅尝。
“清香、甘醇,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酒。”云谦墨晃了晃杯中的竹叶青,是笑非笑的看着秦玉函,“若是这酒规模的酿造,只怕云国的贡酒就要换成竹叶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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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午饭我回家吃(1)
“既然喜欢,那穿上试试,我看看合不合身。”见他点头,黎花枝越是心情高涨,一种被认可的喜悦溢满心间。
文洋红着一张脸,双手正在解领口的扣子,在黎花枝的注视下,一颗扣子解了半天,硬是没解得开。
黎花枝实在是看不过去,想伸手帮他一把,将衣服往床上一放,就要解文洋身上的扣子。
可文洋一躲闪让黎花枝扑了个空,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脚底一滑,顺势将文洋压在了床上,四目相对,隔得太近,呼吸相闻。两人在对方的眼里,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心尖一颤,两个人着魔似的慢慢的靠近,双唇相贴,带着温热的感觉。
这种温热的感觉黎花枝并不陌生,却是第一次想要帖得更近,放佛受了蛊惑,黎花枝檀口轻启,用舌尖描绘着文洋的唇畔。
引得文洋浑身一颤,看着她闭着眼睛,唇上柔软酥麻的触感还在继续,文洋心头一热,一把拦住黎花枝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文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黎花枝微微一怔,不待她清醒过来,温热的唇瓣便压了下来,两个人都张开了嘴,一步一步深入,在彼此的气息中沉沦。
简单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激动的两人,文洋的舌尖更是长驱直入,从黎花枝的唇畔一路寻到锁骨,一只手在早已松散的衣襟里流连徘徊。
“娘亲,我烧了热水哦,等下你要帮我洗澡。”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两个人立刻睁开眼睛,黎花枝推开文洋,急急忙忙的整理着衣服,而文洋则是脸色一红,从床上一跃而起,埋着头奔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出来时,正碰上迎面而来的小洋,一手拉住小洋:“小洋,娘亲照顾大舅舅已经很累了,爹爹帮你洗澡。”
说罢,不顾小洋的反对,拉着人去了院子。
院里,夜风轻抚,吹在文洋身上,却吹不去满身的热度。
刚才,刚才他怎么会
不知道她会不会怪他。
双手紧握,方才手中柔软的触感还在,心里却是一片凌乱。文洋想不通,他们曾经,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怎么这时候担心成这样!
文洋不理解自己怎么了,摸着摸着自己跳的迅猛的心,眼神忐忑。
而屋子里,黎花枝发热的大脑已经冷却,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样亲上去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都是自己相公,孩子都有了,亲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吧。
更何况自己的丈夫,那还不是想亲就亲
如此一想,黎花枝立刻安抚了自己,忽略掉,被小洋突然被打断后,心里升起的一点点失落,心安理得的整理好衣衫出了房门,然后对着院里的文洋嫣然一笑,和他一起给小洋洗澡。
文洋原本惊疑不定,一见黎花枝这一笑,放佛不在意刚才的事,刚刚放松的心又突然一紧,让他很不是滋味。
给小洋洗完了澡,黎花枝又拿出给小洋准备的两套新衣,小洋一脸的欢喜,接过衣服也舍不得穿,只是抱在手上傻乐,这一整晚,小洋都是抱着新衣服,连睡着了都舍不得松手。
这几日因为一直要照顾受伤的齐忠,一家人是忙里忙外,都没个得空的。
这天,好不容易空闲下来,黎花枝想到那破漏的屋顶还没整修,若是再遇上下雨天,那屋子就没办法住人。
于是,早饭才刚吃完,就催促着沈宇上山割茅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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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午饭我回家吃(2)
这时,刘赵氏身后的那个年纪较长的男人开口了:“这位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望江楼的伙计,奉了我们大少爷的命特来接文夫人去望江楼,有事相商。”
年长的男人穿着和身后的年轻人略有不同,衣服的布料更好一些,看样在该是个管事之类的,黎花枝略微打量了一眼,便开口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不知几位前来,有什么事”
因为做事的原因,黎花枝此时是一身补丁的粗布衣裳,不善梳妆的她,打从来了杏花村,就一直是将头发整个编成一条辫子挽在脑后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不是黎花枝不想打扮,主要是复杂的她也不会,所以就只能怎么方便怎么来。
来人也是训练有素的,顺着声音看到站在屋檐下的黎花枝,并没有因为她这么彪悍的出场而侧目,上前恭敬的递过一张帖子给黎花枝,道:“我家少爷想请夫人到望江楼谈谈竹叶青合作之事。”
打开手中的帖子,里面是几行龙飞凤舞的草书,有几个字太过写意,黎花枝不认识,不过大意却是知道了,左不过就是谈卖酒的事。
黎花枝没有急着回应,这两个人她也不认识,谁知道是不是望江楼的人,再者,家里又多了沈浪和齐忠两人,她是凡事都多留了个心眼,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看完之后,黎花枝的目光在帖子的左下角停留了数秒,确定上面的印件,是望江楼特有的标志后,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黎花枝脸上神色一松,下意识的,就堆起了谄媚的笑脸,“两位,实在对不住,最近家里不太平,刚才小儿多有得罪,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不碍事的,不知道文夫人现在能否动身了,我家少爷还在望江楼等着呢。”年长的男人客气的拱手还了一礼。
“两位稍等,我先跟家里交待一下,换身衣服就来。”黎花枝合上帖子,也不等来人回答,率先进了屋里。
文洋虽知道黎花枝去过望江楼,还得了诗友会的彩头,可是竹叶青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一开始是因为自己受伤,黎花枝在气头上,压根忘记了竹叶青的事情,而后,又一直忙着照顾齐忠,好不容易两人空闲下来,黎花枝却觉得都是没确定的事情,想着还是等望江楼来了准信再说也不迟。
于是,这会儿文洋是一脸的茫然,看着黎花枝进了房间,正打算进去问个究竟,可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刘赵氏听到来的是望江楼的人,又见两人对黎花枝明显的一副恭敬模样,眼光一转,腆着一张献媚的笑脸,上前拉住了正欲进屋的文洋。
“那啥,文洋,你跟嫂子说说,你家这是有啥好事啊,竟然让望江楼的少爷亲自着人过来,这有什么好事,你可不能忘了你刘哥啊!”
“刘嫂子,我也不清楚啊,你也知道,这个家,一向是花枝在打理的。”
刘赵氏一听文洋的回答就变了脸色,显然是不相信文洋的解释,全当文洋是记恨上次她带来的外村人找了文洋的麻烦,所以现在敷衍她。
本来文洋挨打一事,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转念想到,文家刚到杏花村那会儿,他们家对文家可是有恩的,于是,自觉对文家算是劳苦功高的刘赵氏那能就此罢休。
“文洋,你这话嫂子就不爱听了,要知道,你家花枝生小洋那会儿,可是你刘哥去帮你请的稳婆,如今,你们家和望江楼的大少爷攀上关系了,就瞧不上你刘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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