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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人生(快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深空星海
牧云闲把铜板接住了,没多看他一眼。
那人继续靠近,牧云闲站起来。
“看样子,你是不想活了。”他说:“你再走一步试试?”
“我要死了,你还活的下去吗。”牧云闲抚弄着乖巧的窝在他掌心的雏鸟,轻笑了声。十六岁的少年,常年忍着剧痛,外表看上去是孱弱的,常年不与人交流,眼中有种格外不谙世事的天真,当他看过来时,却让人感到一阵来着心灵震颤。
这来自他所拥有的强大武力的威慑。
游医看着这双眼睛,忽然觉得有点可惜。是他一手让少年变成这样的,他心知肚明,少年活不了多久了。
“你知道么。”游医道:“既然如此,我直说了。若是半年前,药没好,你死了我是没好下场。可现在……”
“我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了?”
“你这样想也没错。”游医轻叹:“和我走吧,教主想见你一面。”
和雇主的记忆中相似,魔教教主这个牧云闲来了三年都没见过一次的父亲,看起来和他身上的标签相似。他对牧云闲的同情,甚至连游医多都没有。两人离着十多米远,牧云闲和他见了一面。
“你想要什么?”他仿佛施恩般的,淡淡说了句。
牧云闲微微摇了摇头:“给我些书就是了。”
牧云闲这无欲无求的姿态让魔教教主多看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外头进来了个人,说:“阿月来了。”
“带他下去吧,让他住在松斋里,多备些书。”魔教教主只这样吩咐了一句,牧云闲和他的这次会面就结束了。
当他走出魔教教主的居所,黄色的雏鸟从他袖子里面钻出来,打了个喷嚏。牧云闲安抚的摸着他,略一偏头,看见个红衣的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雏鸟又是阿嚏一声。
这是开始了吧,牧云闲走在路上,瞧着一草一木都觉得新奇。药研究好了,这具壳子即将油尽灯枯了,他被放出来,遇上些该见的不该见的人,最终含冤含恨死去,这是上辈子的雇主遇见的事,牧云闲即将改变这一切。
“现在还不是时候。”
鸟儿似乎对魔教教主很是厌烦,还害怕,在魔教教主眼前时一声都不敢叫,出来就叽叽喳喳个不停,像是在对牧云闲抱怨。
牧云闲耐心向他解释:“是雇主说的,要我把他见过的事都见一见,方才方便为他报仇。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他要我看什么,我看就是了,等我看完,你就无需忍着了。”
小鸟懵懵懂懂的叫了两声。

搬出来的日子与在院子里试药时没有多大区别,除开换了一批侍候的下人之外。
他住在小院里时,伺候他的都是教主心腹,和他连半句话都没有,方方面面做的滴水不漏,否则凭着牧云闲的本事,早就不在这了。而新换的这批下人则不然,只当他是个不受教主重视的庶子,对他多有怠慢,也懒得理他。
虽还是一个人,牧云闲却全不在意,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自己动手,只要有书看,日子就过得愉快。没过几日,该来的人就上门了。
女孩仍旧穿着那天穿过得那身张扬的红衣,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对牧云闲道:“我是不是前天在爹爹那院门前见过你?”
牧云闲道:“确实,你是……”
“按着辈分,你该叫我声妹妹呢。”少女给自己倒了杯茶叶,眼前一亮:“好香啊。”
“你要喜欢,带些走就是了。”牧云闲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少女问:“你那天是不是带了只鸟?我不认识,不如你和我说说那是只什么鸟?”
“我也不知道。”牧云闲老实回答。他总不能说是他得到的外挂里头带的助手吧。
少女急道:“那鸟呢?”
“自然是放了。”牧云闲不愿和她多说这个,只敷衍了句,少女气哼哼道:“无聊。”就走了。
牧云闲等她走后,把她剩下的茶一泼,洗着杯子,突然感觉到了,雇主为何会喜欢上她。想必这少女,是他生命里头头一个对他这样好的人吧。
体验了三年雇主的生活的牧云闲,虽然知道少女后来做了什么,也对她讨厌不起来。
因为他的寿命只有八年多点,就算这壳子不死,八年时间一过,他还是得死,加上被雇主浪费了三年,时间就更紧了,出来后,就不得不开始谋划。
牧云闲到底不是雇主,不会沉溺于少女给予的那点虚无缥缈的温暖中,他还有更多的事要做,连少女是什么时候不再来他这的,都不太清楚。等有天发现他惯常留下的一罐清茶没人拿走,才发现少女应该是听见什么了。
他懒得多说,这次少女却不然,气哼哼了上门了。
牧云闲照旧给她沏了茶,少女却不喝,把杯子一推,问:“你为什么不找我解释?”
牧云闲愣了下:“解释什么?”
“这么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少女反问:“他们说爹爹之所以不喜欢你,是你娘曾害死过爹爹别的妾室。”
牧云闲道:“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
雇主的娘根本没来过魔教,稍一打听就知道。那虚无缥缈的流言,牧云闲觉得,根本没有相信的必要,少女之所以是这样的态度,不过是由心底对他就有点偏见而已。
“我权当是真的了。”觉得又被敷衍了,少女也堵了口气,站起来径直走了。后来少女就再没来过,又过了一个月,牧云闲听说,少女离开游历江湖去了。
距离他出了小院将近一年,少女也该走了。只是被这样对待,牧云闲和雇主的心态微妙重合了一瞬。
他当一个人很重要,对方却不怎么拿他怎么当回事,无怪雇主怨气大了。而牧云闲,只说了句:“由她去吧。”
不过牧云闲不是雇主。少女走了,就是雇主要他看的东西看完了。少女在外面江湖上过得风生水起,牧云闲的计划也顺利。
她走后不久,牧云闲就动手了。
在某个上午,他敲开了魔教教主所居院落的门,正厅里,魔教教主端正坐着,周围空无一人。
见牧云闲进来,魔教教主冷笑道:“孽子。”
“我可不是你儿子啊。”牧云闲微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你给我的这条命,前六年时间是我娘养的,后十年给你当了试药的物件,再后面……就没有后面了,因你的药,我折了寿数,至少要少活四五十年吧。你予我,没有养恩,只说生恩,你是把我半辈子都拿去了,你给了我命又不让我活,怎么谈得上生恩?”
魔教教主冷笑:“你待如何?”
“不如何,自是要报仇雪恨了。”牧云闲轻笑了笑:“你先把我这十年还了吧,身上有多疼不好说明,要你一点不差的还完,就只得看着来了,要有多的,只当是利息,您暂且忍着吧。”
魔教教主不止有他这一子,牧云闲排第四,上面还有三个兄长。听闻教中有变,那三人都回来了。这几人都觉得牧云闲能上位,不过是凭着三分运气,哪有什么实力,却不想他们一回来,便被捉住了。
老大声名狼藉,在江湖上恶名远扬,便是魔教教主都懒得搭理这儿子,牧云闲多看了他几眼,觉得无趣,一刀斩了。老二见势不妙,丢下老大与父亲不管,直接跑了。牧云闲没追,只随他去了。
唯独老三,是江湖中有名的怪人,有时见他觉得不平之事愿意出手,而有时惨剧发生在他眼前,他也懒得多看一眼。牧云闲备下了酒菜,与他坐在一处。
“听说,那游医是你亲舅舅?”他这样一问,他那三哥回道:“是。”
“他怕我找他算账,直接跑了,你们这甥舅,性情倒是差不离。”牧云闲道。他这壳子身体不好,就不喝酒,只拿了杯茶静静品着。
他三哥弄不清他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警觉着,不敢动一口酒菜,牧云闲见了,只摇摇头,微微笑了笑,不与他计较,脸上还留了个酒窝。
“你找他回来,我不拿他怎样,一切待遇从旧,他所要做的,和原来没区别。若他不回来,听人说,你医术也是高明,你代他来也可。”
“你要做什么?”他问。
“你回来,不是打着替父报仇的旗号么,竟想不明白?”牧云闲看了他一眼,边上,他养的雏鸟从窗口穿进来,自盘子上叼了个花生想吃。牧云闲就帮它把花生弄碎,小鸟啾啾叫了两声,蹭了蹭他,自顾自吃开了。
牧三心中无端升起恐惧。魔教教主对他这出身卑微的四弟做了什么事,他是知道,知道的越清楚,便对牧云闲此时的反应越害怕,他太冷静了,全然不像是个刚刚大仇得报的少年。
“怕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过是想一报还一报罢了,和你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们一面,对付你干什么?”牧云闲悠悠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那毕竟是你父亲……”
“嗯,也是你父亲,若他和你只能活一个,你选就是了。”少年站起来,道:“你来。”
牧云闲把他带到了那个曾经关了雇主十年的院子里,曾经的魔教教主刚喝过药,盘腿坐在廊下,手上青筋毕露,显然是忍着剧痛。牧云闲道:“他在我身上用的,是提升人功力的奇药,我还回去的,是叫人功力散尽的药,不过如此而已。你舅舅跑了,药快用完了,有点麻烦,你觉得呢?”
牧三喉咙里一阵发干。
因为游医太过于谨慎,谁叫都不回来,连亲外甥的死活也不管,自投罗网的牧三就只能代替他舅舅留在魔教内了。偶尔去那院落中看看他爹,望见对方充满期待的眼神,被牧云闲的手段吓破了胆子的牧三只敢匆匆避开,于是魔教教主看他的眼神逐渐由希望到满怀失望,然后是怨恨,最终是茫然。
他也快疯了。他现在的处境不是由牧云闲想要怎样决定的,却是由牧云闲的雇主多恨决定的。任务进度停滞不前了,牧云闲当然要想想办法。
时间久了,牧三却不怎么怕牧云闲了。偶尔还有种牧云闲脾气十分好的错觉。因身体的缘故,牧云闲不重欲,也不动脾气,除了打理魔教,就只在书和茶上花些功夫,另外就是他的那只鸟。
那只鸟现在长得大了点,会飞了,牧云闲给他取名重明,每天在魔教里神气的很。
消息捂得严,武林中人有消息灵通的,隐约知道点魔教出了什么事,但完全想不到,是改朝换代这样的大事。魔教控制的地方的百姓却有着真切的感觉,总觉得魔教中人的行事风格与以往不同了,变得……贴心了许多。
这算是牧云闲的职业病,以前的任务,他都是把雇主往人生赢家的路子上引得,要说做暴君,他还真不会干,渐渐魔教都不像魔教了,有点洗白的意思。
又过了一年,牧云闲这壳子十八了,他还剩下三年时间。
“教主,月姑娘回来了。”某天有人来禀报。

月姑娘指的就是前任魔教教主的养女,全名叫望月,牧云闲动手前离开魔教闯荡江湖去了。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是雇主的仇人。雇主恨她之深,不下于魔教教主。
牧云闲起初还没想到要怎么做,直接把她弄死,她下场再惨,雇主只怕也不会觉得痛快。但当看见她带回来的那人时,牧云闲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望月对魔教发生的事全不知情,进门后,看见魔教教主不在,来接她的居然是牧云闲,才好奇问:“爹爹呢?”
“教主闭关了。”牧云闲向着和望月一道来的青年施礼:“敢问少侠是……”
“籍籍无名之辈罢了,姓周,单名一个墨。”周墨还礼道:“劳您招待。”
“阿月是我家小妹妹,她带来的客人,我重视还来不及,岂会觉得麻烦。”牧云闲微微一笑,道:“请先歇歇吧,我尚有些杂事,等处理好了,再尽地主之谊。”
周墨比望月知道的多得多,他家里很有些势力,只是他身为次子,父母在他身上的期望就不如兄长多,周墨一直想要大展身手,让父母看看,他也是个有出息的人。此番跟着望月混入魔教,他想做的,就是杀了新任的魔教教主,也就是牧云闲。
在他看来,此人甚是神秘,却未必有什么真功夫。他怕牧云闲只见他一面,以后再找机会就难了。当天晚上,牧云闲设宴招待他时,他悄悄先将药下到了酒里。
怎料到当天晚上,牧云闲一口酒都没喝。
“我身体不好,便不饮酒,白费了您的一番心意了。”嗅了下杯子里的味道,牧云闲放下。对他笑了下。
这笑容意味深长,看的周墨出了身冷汗,不知牧云闲看出来他下毒没有,只好强笑了笑。望月见他脸色不对,也免不了有些惊讶。等到一顿饭快吃完,他们一起坐着的亭子里飞进一只鸟儿,正是重明。重明四下嗅了嗅,闻见牧云闲杯子里味道不对,不知发现了什么,把杯子衔起来,泼了周墨一脸。
“你……”望月看重明落在牧云闲肩上,一拍桌子站起来,道:“这怎么回事?”
她一副兴师动众的家事,牧云闲笑了:“你问他。”
周墨脸色变了,收了笑意,手已经放在了剑上。牧云闲指尖在桌上轻点了几下,重明飞出,险些啄瞎了周墨的一只眼睛。
“他要害你……他为什么要害你?”望月喃喃道。
“他就是新任的魔教教主。魔教为祸一方已久,我身为正道一员,自然要杀了他。”周墨说的大义凛然,牧云闲没被打动,依旧是那副表情。
望月大惊:“你是魔教教主,爹爹呢?”
“不知道,我许久没去看过了,应该还没死吧,他要还我十年呢。”牧云闲道:“周少侠是你看上的人,想必人品不错,不如去陪他吧。”
“不可!”望月拦在他跟前:“你怎么能这样?”
“我当然可以。”牧云闲收了笑,说。
“你……你不是喜欢我,为了我,你不能饶他吗?”望月道:“你既然喜欢我,为了我去死又如何?他杀你算什么?”
“你还真是……”牧云闲着实被她的话惊了一瞬:“你真是被宠坏了。”
“饶他可以,不过我得废了你的功夫,你今生再不能入魔教半步,怎么样?”牧云闲问。
望月一怔,然后到:“好。”
“她到底是我妹妹,你就纳她为妾吧,成全她的心愿,算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牧云闲勾着唇角,看着周墨:“你们成婚后,旁的事我就不便多管了,你该娶妻娶妻,该纳妾纳妾,对她也无需特意照顾,毕竟她嫁入你家,就是你家的人了。”
周墨似乎没明白牧云闲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又重复了一次:“你懂我的意思吗?你要不懂,我给你吃个药就懂了。”





逆转人生(快穿) 213.灭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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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你是年轻人, 我们都是老僵尸。”中年男人哈哈笑了两声, 转而就想换个话题。此时门口又来了群人, 引起众人喧哗。来人正是汪哲远,他看上去是四十多岁的年纪, 光瞧外貌, 是个冷漠傲慢的人,与他眼神对上一瞬, 就止不住移开,使人心声怯意。
牧云闲多看了他两眼, 有点忽略了身边的油滑男人。当他要走开时, 牧云闲拉住了他。
“葛大庆拉拢我的时候, 说,他可不愿意和吃人的怪物待在一个基地里面, 我觉得有道理, 你说呢?”
中年男人说:“我也不愿意, 可有什么法子,和他拼命去?”
牧云闲说:“吃人是会得病的。”
“什么?”中年男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看疯子似的看着牧云闲。
牧云闲一点都没生气, 微笑着又解释了一遍:“会得一种叫库鲁病的病……晶核也是人身上的一部分, 会不会诱发什么怪病,谁知道呢。”
中年男人被他吓得抖了下, 再回过神, 却见牧云闲离开了。
宴会开始后, 很快进入了正题。牧云闲先是上台介绍了下新疫苗的作用,当他说出被咬后三小时使用疫苗,治愈率高达30%,一周内使用,治愈率可以达到10%时,场下一阵喧哗。
这比目前基地内最好的疫苗治愈率还高了三分之一。
汪哲远坐在下面,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跟着众人鼓掌。牧云闲的责任到此结束,葛大庆拍拍手,叫人带了两个人上来。
其中一个,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是葛大庆的随身护卫,几乎寸步不离那种,据说五六天前受了伤,而现在,他正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要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受的伤有多重,这里所有的大佬都心知肚明,他能活下来,已经证明了牧云闲的疫苗怎么样。
葛大庆可不会再给他们接近牧云闲的机会,这场宴会的焦点集中在了他和疫苗的身上,牧云闲被护卫带着,离开了会场。
他们刚离开这里一会儿,就被人拦下了。
“能请穆先生跟我离开片刻吗?”有个人从会场外的黑暗处走出来,彬彬有礼道。
陪着牧云闲的人要上前制止,被牧云闲拦下了。他说:“没关系,我去几分钟就回来。”
找他的人居然是汪哲远,对方坐在车里,正闭着眼睛小憩,牧云闲到了车边,对方没有出来的意思,只把车窗打开了。
“听说你要报复我?”
“是。”牧云闲说,他表情一派轻松,完全没有当着当事人的面被说穿的恐惧。
“你加油。”汪哲远淡淡把眼神移开,就要走时,牧云闲突然说:
“你相信有报应吗?”
汪哲远没理他,把车窗升起来,牧云闲耸了耸肩。
那天的宴会后,这支新出的疫苗在基地内引起了极大的震动,首当其中的就是,它动摇了汪哲远所研究出的疫苗的地位,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汪哲远那边居然没有什么动静。
葛大庆找到了牧云闲,问:“是你动的手?”
牧云闲说:“虽然你老是敷衍我,但我来了你这以后,我每天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葛大庆当然知道,听见牧云闲这样说,他又觉得自己有点错怪了对方。牧云闲适时问道:“怎么了?”
“汪哲远那边……乱了。”他长叹一声说道。
“什么个乱法?”牧云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颇有兴趣的问道。
葛大庆欲言又止,过了会说:“像是传染病。”
“哦。”见葛大庆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反而不想多问了,走到窗户边上,翻检晾晒的药材,再一回头看他还没走,牧云闲道:“你想听我说什么?你要是想看我怎么个大仇得报的高兴法,我可以给你演一个……”
他笑眯眯地说:“真是报应啊,你开心了吗?”
葛大庆在原地踌躇了阵,还想问什么,没问出声,走了。
牧云闲收了药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汪哲远队伍那边的混乱被瞒得死死地,根本没有在城中传开,普通人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消停了不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正揭开混乱的最后一层面纱的,是小刘庄基地传来的消息。这个离天穹基地二十多公里远的小基地,即使被牧云闲弄得坏了名声,也堪称是天穹最重要的卫星之一,这下,终于瞒不住了。
“小刘庄好多人都疯了!”流言在城中传开:“变得和丧尸一样,见人就咬,要不是这病不会传染,还当是基地里进丧尸了呢。”
人心惶惶中,很快有人总结出了共同点:“得病的,好像大多都是汪哲远队伍里的人……”
要说汪哲远的队伍与基地里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谁都能回答的上来,那就是,他们吃人。
传言愈演愈烈,可汪哲远那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为什么会这样,牧云闲倒是能答上来一二,他被叫去给汪哲远治病了。
汪哲远被绑着,坐在一个小房间的椅子上,窗帘被死死拉着,周围都是黑暗的,牧云闲推门进来,给房间带来了一丝光,转瞬光又没了。
“喝药吧。”牧云闲搅着碗里的药,说:“你现在有点意识吧,不想死就张嘴……虽然我也不能保证我能治得好你。”
汪哲远费力的抬起头:“是你干的吗?”
“想什么呢。”牧云闲失笑:“你队伍里所有吃人晶核吃多了的都发疯了,我就一个人,两只手,十个指头,能精准的给那么多人投毒吗?”
“我不相信有其他的理由……”汪哲远低下头。
“这叫报应。”牧云闲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给他喂着药:“他们都说,你们这支队伍,和丧尸有什么区别,你看,你们现在和丧尸不久一样了吗?”
汪哲远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牧云闲:“我想活下去有错吗?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我孩子就在车里,司机变成丧尸了,他没跑出来……我要是有现在的异能,我肯定能在司机咬到他之前把他救出来。”
“也许你应该反思下,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活下去,只有你们得了病。”牧云闲道:“虽然我只见过你两次,但我有个答案,你比他们都贪婪一点。”
这次后,牧云闲就再也没和汪哲远说过话了,因为他第二次见到这人时,他已经不太会说话了。
基地里的风浪还没平息,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一大群丧尸向着天穹基地冲过来了。
这是今年最大的一波丧尸了。天穹周边抵抗能力不足的小基地都在紧急向天穹撤退,这时他们面临着一个麻烦,就是汪哲远队伍中的那些‘病人’。这些人在发病后因为攻击其他人被杀了一部分,其他的都集中看守起来了,等着大基地中的医生研究出治疗的药物。毕竟幸存者虽然杀丧尸杀得比较多,也不是见个人形怪就想杀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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