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何必要男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琉 玥
“咳咳咳……”云盛老爷子发出一阵冲天的咳嗽声,云夕阳突来的出走要求真的是惊倒他了,其实他本意是不会让云夕阳完全离开云家的,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可比嫡亲孙子高不少;本想着让他成为秦远的女婿后凭着自己这些年的恩惠定然能够绑住他继续为云家效力;但今天他突来的离开是为什么
更郁闷的是,这事情都还没问出个始末来,没眼色又急功近利的儿子就咋咋呼呼开口训诫,趾高气昂的媳妇和眼高于顶的大孙子又不依不饶,这还让他怎么挽回
“爷爷,你怎么了……”
“爹,保重身体……”
霎那,一群人都扑了上去,不过其中多少真心就无从得知了。
云夕阳就在这一团混乱当中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碎瓷片上,刺骨的疼痛正提醒他:当断不断、后患无穷。
“爷爷,夕阳说的是真的!夕阳从小得舅舅照拂,如今舅舅病重,夕阳需要回去尽孝。”当年,温柔委身做了云江的外室,从来见不得光,生了云夕阳之后云江不敢将他记在自己名下,拿了一笔钱将云夕阳送到了乡下舅舅家;云夕阳的童年、少年都是在乡下过的;温柔只要有地方住着,有仆婢侍候着,根本就不会管放到别人家的云夕阳;云江一年难得去几次,也没时间去乡下关心这个没存在感的儿子。云夕阳舅舅家有三个孩子,云江用来养他的钱大多被挪用来养表哥表弟妹了。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身世,一次次期盼等来的都是失望;失望之时云江又冒出来要做慈父,这也是当年他赌气出走的原因。
云老爷子也不装虚弱的,抖索着手指指着云夕阳:“你……你真的打算叛出云家可别想得到云家的一针一线。”
“叛出云家吗我进过云家吗”云夕阳斜睨了一眼云江,“至于云家的一针一线,我真正得到了吗”
“那前两年谁供你念的书院!”云盛抚着胸口,道。
“这可真谢谢云家资助了,反正云家商会每年捐助给书院的银钱也不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嫌少。”云夕阳一副光棍的样子,和不讲理的人适当不讲理是很必要的。
“夕阳,你怎么能这样数典忘祖爷爷对你算是照拂有加吧”云盛尚且不知道云夕阳已是听到了他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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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娘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哪怕她博览天下群书,也没见有话本故事敢写这么大胆的,她——三朝太傅府出身的嫡长女田樱娘竟然借尸还魂了!
借尸还魂就算了,皮肤发黄、头发发干,十三四岁年纪十一岁身子也算了。吃根本无法下咽的黑面疙瘩,穿府里下人都看不上眼的粗棉补丁衣裳,躺冷冰冰、硬邦邦的……泥炕,走坑坑洼洼的黑泥地……
这些所有的一切都算了!毕竟她田樱娘能够重新活过来还年轻了几岁本就是难得的机缘,再抱怨难免有些亏心。
但是!既然给了她这份机缘,总要给她提点下如今身处什么状况吧,好些天了,她总觉得这身体的弟弟看她眼神满是杀气,难不成是看穿了她已经不是他姐姐会不会让官府派人来抓她
田樱娘还清楚地记得太傅府被一群官兵围困,以往点头哈腰的衙差们凶神恶煞地在府里乱翻。不顾她的挣扎硬生生将她压到了天牢,暗无天日的天牢里时时刻刻都有人嚎叫,每天都有人死去,直到有一天,她被拖到了菜市口,身边是太傅府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
田樱娘一个哆嗦,不愿再去回想刽子手那狰狞的嘴角,下炕趿拉上鞋底都磨破的布鞋,凑到了门边,听隔壁堂屋里来人和弟弟田岚州说话。前几天家里倒是来来去去好些人,可那时候她昏昏沉沉的半句也没听清;这两天终于好了点能下地,却又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陌生人一样的亲弟弟和村民们。
“岚州,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看你们姐弟俩是不是……”
“罗大伯,你说的是何事”
田岚州生得眉清目秀,就是脸色青白、身材消瘦,一袭洗得发白的书生袍子有些偏大,穿在他身上飘飘荡荡的有些可笑。他故作沉稳眼角眉梢却是透出了惊惶不安。
杏花村村长罗大牛面对田岚州幽黑的眼眸,为难地搓了搓双手,“那个……,转眼岚州你们一家子来村里也快五年了,咱们杏花村什么情况你也应该知道。好不容易能有你爹这样的秀才,咱们村砸锅卖铁也凑银钱建了这三间屋子和屋后面的学堂出来,这几年也多亏了你爹,咱们村不少人都识得了几个字,还教出了我们附近三个村子唯一的一个童生。”
说到这儿,罗大牛停了下来,希翼的眼神盯着田岚州不放,大概是想田岚州自己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那样两人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可惜田岚州不知道是没想到呢还是没打算说,只低着头保持沉默。不得已,罗大牛只得抽出旱烟杆在鞋上磕了磕,一边专注地往里装烟叶,一边好似漫不经心说道:
“但是呢,这学堂因着你爹娘过世已经十来日没开课,卢童生倒是愿意来顶上,可他家在隔壁桃花村往来太周折,还有个老娘要照顾,村民们的意思呢这三间屋子本来就是大家凑钱给学堂夫子建的,既然卢童生要做学堂先生,这房子自然要给他们住的。本来你们姐弟俩过了田夫子头七就该搬出去的,可你姐和你去坟头烧头七又从山崖上摔下来差点没了命,卢童生也说你们俩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不能那么绝情,作为师兄,他愿意等你姐伤好了你们搬走他再带着他娘过来教学。”
大概是开了头,罗大牛越说越顺,很快便将此行来意说了个清清楚楚,末了还补充道:“你爹娘的丧事是村里人凑钱办的,这些天你们的吃食和樱娘的药钱也都是东家一点、西家一点帮补的,黄大夫那还欠着三两吊命参片钱也是大家一起做的担保。岚州,
完结章:一世安好
周悦娘这几天在松陵县也过得没想象当中的痛快,周彤娘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在她耳边叨叨沈渊的好处。
什么沈渊家里的父母完全被沈渊拿捏得死死的,巴不得他别找个厉害的妻子;什么沈渊为了在桑树沟来特意腾出了所有的时间;什么沈渊又拒绝了某高官家的漂亮小姐、沈渊从来不近女色;那模样,恨不得将周悦娘打包送给有情有义、年少有为、多金俊帅的沈渊,可惜周悦娘对那么严肃古板的人真的害怕,成亲啊,又不是给自己找个夫子找个爹。
为了躲周彤娘,她免不得找借口溜了出去,一个人去了松岭县城的有名园林雪融园闲逛。
松陵县的雪融园真的很小不到中午就被她逛完了,无聊之下又不想回夏家,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松陵县好像没什么去处,金花酒庄那边没什么必要她也不想去,不想让萧松博误会自己对他不放心。
出了雪融园向右,漫无目的的随便走着,这样放空的时候总容易胡思乱想;埋在心里好几天的念头又疯狂的窜了出来:要是云夕阳依然经营金华酒庄就好了,或许可以在新州城买一进院落……要么自己牺牲一点,去京城找他,让他和秦家小姐了断,那样,自己或许试试每年冬春两季住在京城……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是觉得她可能放不下云夕阳了!错过了他,今后自己一定会后悔的吧!
走着走着,周悦娘突然觉得景致有些眼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金瑞酒楼的门口来了;不过那金色圆柱中的琉璃雕花大门内不会走出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来了。
抿抿嘴,周悦娘转身走向了旁边金瑞附属的茶庄里,选了和当时一样的临窗座位,叫了一壶龙井茶慢慢喝着,心里回忆起那天和云夕阳坐在这里的情形,一想,画面离奇的清晰。那时候,云夕阳的眼里分明就写满了狂喜和再见她的激动;那时候,他局促无比的表达了他不会再将她告上衙门,还提了一个免费帮自己宣传农家乐的机会……周悦娘勾起嘴角:那个傻子,就为了十几岁的一次邂逅就记挂那么久不过,还真是缘分。自己帮了他一次,他却默默帮自己做了那么多;刘德春的事情是他捣的鬼吧;还有自家那辆马车,萧松博说过,金华酒庄根本就没淘汰过马车;还有他面对蛇的时候挡在身前的坚毅……
“姑娘一个人吗不介意一起坐坐吧。”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这个搭讪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不过这个要低沉沙哑性感一些,里面饱含的深情也让人为之动容。
周悦娘半眯着眼睛,依然面向窗外,悠闲地啜着手下的龙井茶,别人搭讪的目标肯定不是她。
可就在这么想的时候,那个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这次距离很近很近,呼吸就像吹拂在后颈。
“周悦娘,你身边还有没有位置让我坐”
这是!
周悦娘猛然回头,因为动作太大,差点带翻手下的白瓷茶杯,溅出一桌水渍。
身边,云夕阳脸上带着疲惫,眸子出奇的平静温暖,身上是灰色的棉袍,坐着轮椅……
等等!坐着轮椅
“这是怎么回事”才三个月,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看云夕阳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伤势应该不是那么重。
“我残废了,你还要我吗”云夕阳顾左右而言他,贪婪的打量着现在的周悦娘,白色的夹衣外面是一件杏黄色披甲,衬得脸色粉红/粉红,气色看上去好极了,这让这些日子忙碌不堪还心心念念的云夕阳无比的怨念。
“先别说那些,你这怎么回事还有……你出现在这儿又是怎么回事”其实周悦娘想问的问题很多,想要说的也很多,但一时不知道从什么说起,最重要的是,她此时看到云夕阳出现在眼前,刚才思虑的那些问题好像一下子全都不见了;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回来的这些日子为什么会觉得事事怠懒,原来是心落在了外面,落在了云夕阳的身上。死死掐住身后藤椅的扶手才能克制住自己别冲上去。
“悦娘,我来投奔你了,今后云家再没有我云夕阳立足之地!”云夕阳看着她的眼睛,“你要收留我吗”
“什么意思”周悦娘经过最初的激越难耐,现在反而冷静下来了。
云夕阳看了半天也没发觉周悦娘脸上的表情有多激动,心不禁开始七上八下起来,“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去哪”茶馆人来人往确实不是交谈的好地方。
还是那个房间,两人最初见面的那个房间。金瑞酒楼里最豪华的厢房。
“你膝盖真的不要紧吗”
“真的不要紧,只是左边膝盖上被碎片割破得有点厉害。”
“我发觉你就是个笨蛋,都打定主意要离家了还跪什么跪就是要跪你也选个另外的地儿啊,你以为琉璃碎渣子上面还安了个软垫啊,现在怎么样,伤的是你,谁会帮着你疼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换做是我的话,既然打定主意不在那个家里待了直接闪人,反正人家也有人早就不待见了……”从出茶馆问清伤势来源开始,周悦娘便一路唠叨着直到进到房门,推着云夕阳一路来到客厅木榻上,烧了热水泡了清茶,她还在唠叨。
云夕阳坐在轮椅里,单手支着脸颊,目光越来越温柔、神情越来越轻松,这不是有人在担心么嘴角勾起再勾起有人关心有人唠叨的感觉真棒。
“你笑,你还笑!你不知道人家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严肃点!”周悦娘说着说着就看见云夕阳整个人懒洋洋的倚着轮椅,嘴边的笑容怎么就那么欠扁呢
到这儿,云夕阳已经知道周悦娘其实是欢迎他的,喜悦的泡泡一旦开始酝酿,那种从心底到全身的暖意就再也止不住了!双手在轮椅扶手上面用力一撑,整个人如苍鹰般直扑周悦娘这只小白兔。
突来的冲力让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铺着毛毯的木榻上,云夕阳毫无保留的体重死死压在周悦娘身上,压得她深深陷入了毛毯当中,不禁闷哼了一声:“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想你了,你为什么要偷跑”云夕阳呢喃着寻找周悦娘那相当适合接吻的红唇,含住,用尽全身力气吸允、啃咬。
“呜呜呜……”周悦娘虽然出身农家,但力气怎么敌得过一个大男人,本想骂上两句,谁知道半张的嘴巴正好让云夕阳乘虚而入,绕开她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肆虐,尽情宣泄着对她深深的思念。
“悦娘,我爱你!我能大声的说我爱你了!我要去你家提亲!”云夕阳感觉,幸福快要涨破胸腔。
尾声
最近桑树沟又发生了件新鲜事!居然有那城里簪缨世家的公子要入赘小山沟。这在桑树沟这个小山村里继周悦娘种弥猴桃酿酒经营农家乐之后,又掀起了更大的波澜,而这主角居然还是周悦娘。
村头的大桑树下,围坐着七八个妇人,她们将锄头、背娄等农具放在一边,坐在桑树下的大石头上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周家那二妮子居然要招赘了。”一个身穿碎花衣年约五旬左右的妇人道。
“这有什么奇怪,凭周家二妮子的品貌和才情,如果我是男人我也给她入赘去。呵呵……”坐在那妇人左边的一个微胖的妇人接话道。
“嘿,如果是普通的男人入赘给她,那倒也不奇怪。”那碎花衣妇人道。
“怎么那人竟是多生了一只眼睛,还是多生了一只手脚啊,哈哈……”微胖的妇人调笑道。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合起来,毕竟虽然周悦娘在这山沟里是个很出挑的姑娘,但是这年头入赘对男人来说可不是多光彩的事,毕竟入赘后,就算是女家的人了,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要跟着女家姓,一般入赘的男子都是自身条件不太好的。
“哼!这你就错了,我听说呀,这男子不仅样貌好,出身也是顶顶好的,好像……好像是京城里的贵族少爷。”碎花衣妇人冷哼一声,对妇人们质疑她的话很是不忿。
“贵族少爷开玩笑吧……”众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碎花衣妇人正待反驳,却听马蹄声响,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自山间小道上一路驰来。众人都被马车给吸引了目光去。
“这……这马车该不会……”有人惊疑。
“肯定是周家那二妮子的赘婿来了,看吧,这下你们总该信了吧!”那碎花衣妇人得意地笑道。
果然,那辆豪华的马车直接往周家的方向去了。
……
因是入赘,而云夕阳的家又远在京城,他被周家安置在了任涛家的老房子里,等着新娘周悦娘前来迎亲。
身穿大红喜服的云夕阳唇角勾起的弧度将他内心的喜悦展现地淋漓尽致,一点都没有为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议论所扰,入赘又怎样只要能和悦娘在一起,做任何事他都甘之如饴。
“悦……”房间的门忽地被人推开,云夕阳以为是周悦娘来迎亲了,却没想到来人竟是任涛。
“任涛,怎么是你”云夕阳起身,看着一脸清冷的任涛。
“云夕阳,你是真心喜欢悦娘的吗”云夕阳那身大红喜服,看在任涛眼里份外刺眼。他不得不承认,云夕阳很优秀,不论样貌还是才华出身,这样的男子真的愿意为了悦娘放弃一切入赘周家吗
云夕阳笑笑:“当然是真的,我爱悦娘胜过一切。”
“你知道入赘意味着什么吗”毕竟入赘的男子会失去很多东西,也会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这不是普通人愿意选择能够承受的。
“我自然知道。”云夕阳道。
任涛忽地上前,一把揪住云夕阳的衣服,冷冷地看着他:“今后如果你敢让悦娘受半点委屈,我定不会饶你!”
云夕阳任他揪住衣领,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堂兄放心,我定会一辈子爱她、护她,绝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一声堂兄让任涛的手蓦地失力,他身子一颤,放开了云夕阳。是了,今日之后,他是她的堂兄,只能是她的堂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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