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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何必要男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琉 玥

    笔者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农村许多人和事都深深印在脑海刻在骨子里。

    笔者家乡是个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的小山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发现了山里有煤矿,山石可以烧制水泥和石灰;于是小山村里多了一条车来车往的泥泞道路,笔者四岁多开始念书就要在这泥泞道上来回好几趟。乡村学校没有食堂,来来回/回加起来要步行十二公里,最大的乐趣就是走山路的时候摘几个“八月瓜”、“毛梨子”,或者是经过河流在边上捡几个小石子。然而随着小煤窑的过度开发,石灰窑、水泥厂的规模扩大,空气中弥漫的是灰尘和硝烟,河水漆黑浑浊,富裕起来的也就是那几个煤老板和窑老板,更多的人因为肺上种种毛病遗憾离世。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乱砍滥伐、开采过度带来的害处。

    零八年大地震对家乡的摧残更是让人痛定思痛,下决心和这些高污染产业彻底告别,大刀阔斧下陆陆续续关闭了所有的水泥厂、石灰窑和小煤矿。地震之后家乡散乱的村落集中成为了窗明几净的现代小区,原来的矿山、煤矿种了树还了林,河水重新变得清澈,空气重新变得清新,没两年就恢复了青山绿水小溪流的自然美景。

    然而,所有污染企业关闭了之后老板们倒是揣着巨款到大城市买房置产,工人们呢特别是一些没什么文化钻了大半辈子煤洞的中年汉子们,竟然都无所适从起来。想要继续养家就得挣钱,大部分人选择了进城市卖苦力,留下了年老的




第二十七章 青涩朦胧
    周悦娘和周小宝可不是白翠想象当中的那种人,既然心知肚明这桔子是人家藏在这里的,倒是不愿意吃了;闻言周悦娘重新把桔子放回了原位;“那就等它继续捂捂。”

    灶上,罗月华笑得很牵强,看着两个懂事的儿女,心里涌上浓浓的歉意,歉意也沾染到了眼神里,看得周悦娘蛮不自在的,很想站起身子告诉她:你不欠任何人的!

    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特立独行在这古代山村是行不通的,越是在这个地方住下去,越是知道这里信息的闭塞,还有这里女人们那执着的迷信!

    似乎这里的人手都很巧,不过是几分钟时间,罗英杰便拿着四五只竹签来到了灶下,每支竹签上都插着个小孩儿拳头大的小麻雀,已经被拔毛开肠破肚了,“来,小宝,强哥说你知道怎么烤,快帮我烤出来,馋死我了。”

    周悦娘往里侧让了让,看着被竹签上的麻雀心里默哀了三十秒,她可没有什么悲悯的心,在这山里,吃烤肉想必是种奢侈的盛宴,就当是烤鹌鹑算了。

    周小宝在柴垛里找出了一个破烂的铁盆,拿着火钳在灶里夹了已经燃过烟子的木材,现在应该叫木炭了,放进了盆里;起身找了盐均匀的摸在鸟雀的身上,然后在红红没烟的木炭上搭上一个简易的架子,麻雀竹签被放好,不一会儿,诱人的香味儿便窜了出来;周悦娘不由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被坐在小宝另外一侧的罗英杰诧异的看了一眼,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来。

    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灶上的两个女人身上,这时候土豆丝已经切完了,锅里的五花肉被捞到菜板上由罗月华切片;白翠则将锅里炖烂的萝卜拿个大盆子装了起来,放进了另一边没生火的灶里温着;接着就是掺水煮饭。

    鸟雀烤好的时候刚好赶上沥米,沥去水分的八分熟米饭再次被倒进了大铁锅,重新掺上半瓢水闷熟,白翠一边掺水一边道:“兰兰最喜欢吃这样的闷饭了,下面的锅巴很香,也要比蒸饭快上一点,只是不能放玉米面有些浪费;唉,管他呢,反正咱们兰兰难得回来一次,奢侈点就奢侈点儿吧;是吧,月华。”

    “是,是是!”罗月华还能说什么,只有连声应是,见灶下两个男孩子已经把四支竹签拿起来看烤熟了没有,不由的对周悦娘说道:“你待会儿可不许吃脚爪,那个东西姑娘家不能吃。”

    周悦娘看着烤得酥香四溢的鸟雀,口水都要滴出嘴边了,其实她没有这么好吃,只是来这里十天了,真的没吃过点香喷喷的吃食,却是有些馋嘴了;“为什么不能吃”

    “不能吃就不能吃,反正姑娘家不准吃脚爪。”难得罗月华霸道的说了句,周悦娘只好扁着嘴答应了;小宝笑了笑,拿起最大的那只,一口咬掉了两只脚爪之后递给了她;“二姐,给!”

    周悦娘也顾不上生气了,拿起来就是一大口咬上去,纯木炭烧烤的东西本来就带着独特的焦香味,只抹了粗盐的鸟肉细嫩清香,原汁原味的味道差点让她把舌头给吞下去,不知不觉中,脸上浮现了一个满足的笑容,眼睛弯出个好看的弧度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咪!

    灶上的两个女人忙个不停没看到,小宝起身去给周兰娘拿鸟肉去了,只有罗英杰手里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只鸟儿久久没有咬下去;他吃这种烧烤的鸟肉不是第一次了,可从来不觉得有这么香,这么好吃过;看她满足的笑颜就觉得心里很舒服,想看她笑得更久一些。她的笑容就像是春日花开的暖阳,冲淡了一张暗沉平凡的脸庞,熠熠生光!



第二十八章 扰人清梦
    吃了晚饭,天色暗了下来,白凤莲为了省下那点灯油,不住的催促罗月华一家;“碗就不用帮着洗了,明天天亮了你大嫂会洗;赶紧带着孩子回家去,免得待会儿把村长家孩子摔着可不好。”

    待四人告别下了院坝坎她还不忘追了出去叮嘱道:“老二家的,记得教悦娘做家务了,多大的人了,连切菜都不会,以后去婆家要是被赶回来真是丢了我老周家的脸。”

    周悦娘听到这番话不由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去。

    回家之后摸黑洗了手脸,周悦娘被赶到了罗月华的床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眼前走马灯似的转动着秦玥和周悦娘的一切,实在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揉着太阳穴,总觉着有什么重要事情是自己想不起来的。

    “悦娘,你怎么了认床吗”黑夜中,睡在另一头的罗月华感觉到了她的辗转反侧,不由关心的问道。

    “嗯,娘,我头有些晕。”她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自己的不适,浑然不觉已经将罗月华当作了真正的娘娘,口吻中的撒娇味道是那么的浓。

    窸窸窣窣中,罗月华钻到了周悦娘的枕边,光裸着手臂在秋夜里摸索着她的头部,温暖带着厚茧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没发烧,怎么会头晕这两天事忙,我还忘记问你了,前两天来葵水流得多吗会不会是失血过多啊”

    曾几何时,“秦玥”也躺在黑暗的床上和人讨论着生理卫生,可那纯属唠嗑的闲谈和现在浓浓的关爱完全不一样,不由的轻声答道:“不多,不是失血的原因,只是感觉心里乱。”

    “是担心你大娘说的事情吧!”罗月华张开手掌,大拇指和食指分别在女儿的两边太阳穴附近轻按,温声安慰道:“你不用那么担心的,有爹爹娘娘在,万万不会委屈了你去;只是现在你爹不在家,我要是和你祖母闹起来可就不在‘理’字上面了。你爹那人我也知道,他是不会愿意拿女儿的幸福去博你祖母高兴的;是,咱家是欠了你祖父祖母,大伯,小叔他们颇多,可十几年了,也差不多够了吧;同样是出门做工,你大娘他们的小青瓦都修了两三年了,可我们家还没一文钱的积余。等年后最后一笔债还完,咱们也可以攒点银钱修修房子。”

    或许是周悦娘最近的表现不像以前那么懦弱,人也懂事多了,不知不觉中,罗月华把她当成了大人,多说了几句。

    “娘,不是分家了吗为什么要帮着祖母做地里的活计。”周悦娘心疼别人都轻松的在家闲着,有的还能纳纳鞋底什么的,可罗月华却要做双倍的农事。

    “你小叔这么晚没结婚也是受了我们的拖累,他常年在外面做活儿,祖父祖母年纪大都做不了;我还年轻,多做点也无所谓的。再说了,小叔对咱们家还是不错的,每次回家都不忘给咱们买点稀罕东西。”

    ……

    娘俩就这样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知心话,在太阳穴被温柔的按摩中,耳边是轻声的呢喃,周悦娘的心思逐渐放松,再放松,缓缓的沉入了梦想;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罗月华这才收回在被子外面晾得冰凉的手臂,帮着她理好了被子,这才翻身睡去。

    周悦娘此时在做梦,一个光怪陆离却又无比现实的梦境!

    下学回家的路上,后面远远跟着的身影是谁心里一阵羞涩和慌乱,无所适从的狂奔到家,喘息着喝着凉水;周悦娘想起了村学书院那些吃得好,穿得好的的同窗,心里好难受,不想去上学了!

    快考评了,她喜欢的男孩子萧寒,却和一个家境很好的姑娘订亲了,周悦娘心里很气愤,很自卑;把整个考评搞砸了!回家的路上,远远的也跟着那个身影,周悦娘流着眼泪埋着头再次飞奔到了家里!

    拿到了奇差的考评单,感觉天昏地转,迷迷糊糊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关在房间里就是好些天



第二十九章 你真有趣
    秋天的山村难得见到一次太阳,没有绵绵细雨已经是老天开眼了,至少不会满是泥泞;周悦娘从睁开眼睛那一刻就显得自信满满,一双眼睛里燃起的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斗志。

    “一日之计在于晨!周小宝,快点把书拿出来读读背背,课业搬到屋子外面来做。”周悦娘的大嗓门吓着了刚刚喂完猪,正开门放鸡的罗月华。

    端鸡食的手抖了抖,“悦娘,今天头不晕了吗昨晚做了什么噩梦啊,我见你一直睡不安稳,需要找李大仙招招魂不”

    周悦娘忙不迭的摆手拒绝,“娘,我才不去呢,我昨晚做梦小宝不认真上学,变成个混小子了,到处和人打架闹事什么的,吓死我了,可不能让他以后那个样子。”在她的梦境里,周小宝虽然没变成混混,可也一事无成;所以,要想改变这些,他必须要上学,考上府学书院,将来也捞个官来做做,光宗耀祖。

    罗月华笑着看向精神气蛮好的周悦娘,不管怎么说,女儿经历了考评的打击后总算是挺了过来,阎王爷那走了一圈之后人开窍了也是好事一桩,就任她去吧。“是啊,好悦娘就帮着娘管管小宝吧。”说完转身“咯咯咯……”唤了一群鸡到院坝角落里去了。

    堂屋门口擦着眼角的周小宝扶着门框作势惨叫:“这下可惨了,二姐,你和以前一样,别管我的课业好吗”

    “不好!”周悦娘毫不犹豫的回道;“洗脸、漱口,把书院里的书拿出来念上一遍才准吃饭。”

    “啊——”周小宝的惨叫唤醒了罗英杰,穿好衣服伸着懒腰站到了他的旁边,对着院坝中间双手叉腰的周悦娘道:“周悦娘,大清早的就吓你弟弟,这样好吗”

    “胡说八道!快点,你也把书册拿出来。”说完,她蹬蹬蹬的跟着喂完鸡准备做饭的罗月华走向了厨房,她就不信了,厨房的事情真的就学不会了。

    院坝里终于响起了小宝与罗英杰的读书声的,正在烧火的她听到欣慰地笑了;灶后,罗月华拿了十个鸡蛋,一个个叩开打进锅里,很快的,荷包蛋便煮好了。“行了,悦娘,来,给他们把荷包蛋端去。英杰的是这碗四个的,你和小宝委屈点吃三个。”

    “四、三、三,娘,那你呢”周悦娘端着两碗鸡蛋出门,回头正看着罗月华手脚麻利的调了一团面粉,正拿刀往锅里削;“你煮刀削面我也要,我不吃鸡蛋,你吃。”刀削面,她在路边摊看人吃过,感觉应该很好吃,可那时候总觉得开着宾利去路边摊吃东西的样子好奇怪,只得忍痛放弃了不少街边美味。

    “行,待会儿你吃了鸡蛋再吃半碗刀削面。”

    周悦娘送早点的途中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其实这儿的生活并非原本那个周悦娘想的那么黑暗没前程,如此多的留恋干嘛老是想不开!

    饭后坐在八仙桌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昨晚白凤莲拿过的竹条,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个男生做完了所有课业,在检查课业时再次被小宝狗爬般的字迹给惊着了,用竹条拍着本子“啪啪”声中狠狠说道:“以后每天记得练一篇字,我要检查。”

    “能不写吗”小宝委屈的说道。



第三十章 开门见山
    “周悦娘,你真有趣!”罗英杰的夸奖言犹在耳,可周悦娘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自己的“有趣”在哪里不过就是笨了点,无知了点,手指被套小鸟的竹套给狠狠夹了一下吗,至于笑成那个不倒翁模样吗

    这都是送两人出山沟的时候了,罗英杰还是贼贼的看着她偷笑。

    “笑什么再笑把你的眼珠子挖掉!”周悦娘跟在两个男生的身后,恶狠狠的说道。背上是小宝的斜跨军绿色粗布书袋,而小宝的身上是那个装着四五十坛玉米的背篓,这次要在张兰的铺子里去换回点针线,地里的活计做得差不多了,罗月华准备闲下来做几双鞋垫,也顺便正式开始教导女儿一些家务。

    罗英杰再次捂着嘴巴看了眼周悦娘手指上的布条,想到昨天上午她指导课业时候那颐指气使,小脸上满是自信的耀眼光芒;再想想她爬上山坡累得半死润红的脸颊,还有被圈套夹手的惊慌失措,每一种表情似乎都像是刻到了这个少年的心上。

    “周悦娘,你怎么会没看到过小宝弄的鸟套,还会把手放上去”

    这个问题他问了无数遍,每多问一次,周悦娘就多一分磨牙的感觉!谁见识过那种土了吧唧,最原始不过的捕鸟方法,她所知的可没关于捕鸟的知识,唯一知道的是:捕鸟是犯法的!可这个说出来会引得这两个人笑得更欢吧!

    算了,还是闷头走路吧!

    小宝看自家姐姐被好朋友逗得闷闷不乐,忙安慰道:“二姐,我知道你只是不小心的。”一边说着,一边还调皮的眨着眼睛,示意两人间的“秘密”没被外人知悉;抽筋似的暗号让周悦娘莞尔,轻声回道:“嗯,我没和他小孩子计较。小宝,背篓重咱们就歇会儿吧。”

    “不用,我背得动。”小宝憨笑着谢绝她的建议,“咱们早点到村上换了针线你也好早点回家;二姐,上次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忘记了你根本不敢一个人回家;待会儿我把你再送到黑松林。”

    小宝还记得上次忘了送她回去的后怕,这次可不敢再让她一个人回家了,谁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遇到任涛在树林里打猎;“顺道”送了自家姐姐回家!

    “我想试试我敢不敢过野人林,娘不也说过让你别管我吗。”罗月华或许是真想培养周悦娘逃出大山,竟然给小宝打了招呼不准送她。

    “那好吧。”在周小宝的心里,这一段山路可没多么的可怕,这也是他上次转身就走的主要原因。

    张兰看到跟在小宝身后来小货栈的周悦娘,笑着招呼:“悦娘来啦!今日又带了些啥东西啊”

    周悦娘也是投桃报李,说笑之间把她捧得高高兴兴的,两人倒真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生了出来;换好了罗月华要的几种针线,张兰又不由分说的塞了一把瓜子在周悦娘的衣兜里,笑得眉不见眼:“悦娘没事多来张婶这转转,和村里的那些女人说话可没趣了;说来也怪,还有好几个妮子书读的比你还多,怎么说起话来就和那榆木疙瘩似的不知变通,再不然就是鼻子朝天,可不像你这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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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可悲的人
    白凤莲为什么那么急张兰模糊得说了一半,周悦娘猜到了另外的一半!

    任涛的母亲花清芳在十七岁的时候被人玷污怀孕,怀着任涛嫁给了村子边缘住着的猎人任海;任海心地善良,勤劳踏实,四十岁上下娶到个十七岁如花的妻子却是没什么福气。花清芳嫁给了他十年没再怀上过孩子,任涛也就成了任海疼爱的儿子,可好景不长,任海在五十岁那年患病去世了,留下了身后的妻儿,还有他七十来岁的父母。

    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件伤心事,两位老人在任海死了之后想的东西就有些极端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两个老人在外说是花清芳生任涛伤了身子,没了生育,害得任家绝了后;说花清芳冷血寡情,对他们刻薄寡淡;说花清芳不甘寂寞,招蜂引蝶;说花清芳和任涛八字硬,克死了任海……

    总之,花清芳的名声是被公婆弄得臭名远扬;就连她的娘家也是不愿意接纳她再回去的;还好任海没有兄弟姐妹,她也只好忍气吞声带着当时只有十岁的任涛继续留在任家;又是七八年过去了,这两个老人有母子俩奉养倒是过得还不错,心里又生出了怕她嫁人后没了依靠,对她管得死紧。

    也是该周世田的桃花劫数,在山村,每个老人对自己的身后事看得都颇重;任家这两老也不例外!生怕花清芳在他们死后会草草掩埋,在两年前就寻人做好了棺木,周世田作为给人漆棺材的匠人肯定要住在任家干活;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和他年龄相当的花清芳。

    可花清芳现在的负担有多重,还有她的名声有多臭,依着白凤莲好面子的性子怎么允许自己最爱的小儿子寻这么个寡妇结婚;但她白家也实在没合适的女人愿意嫁给周世田了,没办法,为了最快的绝了周世田的念头,她只好雷厉风行的准备给他寻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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