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我要做贤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鹿十六
一人飞快地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击打在墙壁之上,顿时砰砰砰三声划空厉啸。
“有危险——”院外的顾亭大喝一声,顿时间数十条黑影冲了进去,果然见院内已经黑呀呀一群的人。
顾不得分辨,只凭招式与气息,两拨人已经刀剑相对,黑夜之中,厮杀之声穿透黑夜的沉静,两股人马僵持不下。
却有一人,从院角小心翼翼地摸了进来,又避开所有的人,黑夜里,直接朝着屋内而去,直接奔到了床上,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顿时一愣,那地图之中,舒一澄就在此处没错啊。
岑昔再次确认地图与眼前的这张破床,只怕有什么机关。
“砰——”木门被黑影毁去了半边,另一个黑影已经冲了上来,身影飞快朝着屋顶而去。
岑昔看了一眼这十分狭小的屋内,一眼就望到底,根本藏不来东西。
岑昔的目光下一刻还是回到了身前的这张床上,蹲下身飞快地摸索起来,立刻就发现了猫腻,这床下有一突起之物,岑昔不再犹豫,用力按了下去,跟着咔哒一声,床板立刻打开,岑昔心中一喜,摸向床板之下,只摸到一个瘦骨嶙峋的手臂,顿时一愣,看地图上绿点,正是舒一澄无疑,顾不得疑惑,立刻拽起床下之人,飞快地跳出窗户。
“什么人追——”就在岑昔扛着人飞奔出院子,守着院门口的两名黑影顿时一惊,大喝一声,岑昔顿时暗骂一声娘。
马失前蹄,都快逃出来了,竟然被发现来,顿时脚下的步子又加快几分,可是岑昔身上背着一人,自然没有两个武功不弱的黑影快,三两步间,已经追了上来,一剑就朝着岑昔刺去。
这两人身手不弱,更不是岑昔这样的三脚猫功夫能够抵挡的,岑昔就地一滚,十分狼狈地避过,而两人根本不给岑昔喘息的机会,一前一后,纷纷袭向岑昔命门。
岑昔一咬牙,伸手挥出一剑。一人被挡,更加惊诧于岑昔的力量。
而另一人手中的剑已经飞快地刺向岑昔左侧,岑昔根本避让不及,就在这时,一个寒光飞快朝着黑影而去。
“噹噹噹——”三声闷响,岑昔心骇之时,就见围住她的两人已经齐齐地倒了下去。跟着一阵马蹄声,一辆马车在岑昔面前停了下来。
“岑公子,我们主子说,这出门还是得坐马车才舒服。”马车上传来声音,带着些高高在上的讥讽语调,岑昔一见这马车,就已经知道是谁的人了。
又看自己依旧背在身上的舒一澄,岑昔一咬牙,将背上的人放进了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绥名大哥,离开这里——”岑昔一抱拳,那绥名也不等吩咐,立刻调转马头直接朝着城外奔去。
不消半个时辰,岑昔重新回到了那处农庄,在离农庄还有一段距离之时,绥名就已经下了马车,背起舒一澄直接朝着安修君的院子而去。
岑昔本不想带舒一澄来这里,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抬步跟上。
“舒一澄”那安修君果然等在屋内,见绥名背着一个人进去,顿时一愣,跟着有些惊讶的问道。
岑昔抬头,有些惊讶地看向安修君,他认识舒一澄,而安修君更惊讶,岑京为什么会认识舒一澄。
安修君立刻目光看向一旁的绥生,绥生低头,神色平静:主子,岑京的身份绝对没有可疑的地方。
“岑京,你为何认识舒一澄”安修君更狐疑了,疑惑地看向岑昔。
“舒监正大名鼎鼎,京是司天学院的学生,自然认识。”岑昔下一刻已
第227章 国主 不得不做的理由
“不得不做的理由”安修君冷笑一声,看向眼前少年,还第一次见到如此油盐不进之人,他不知道这舒一澄是什么人么
掺入沈族与舒族争斗之中,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一介平民就能全身而退么
“是,舒监正一直是京的榜样,才学渊博如天之明月,这样有才华的人,但凡京这般的文生都会爱慕,所以,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舒监正有危险。”
“爱慕”安修君冷笑一声,连爱慕一词都说的出口,他以为他是个艳冠群芳的女子,又没有绝好的家世,还谈什么男女之间才用的爱慕,“岑京,亏你爱慕一词都说的出来,别污了本王的我耳朵。”
“安修君,你误会了京的意思,京只是爱慕其才学而已。”岑昔跟着开口,好吧,她用词不当。
“爱慕才学就能让你以身涉险也在所不惜”安修君声音微冷,他不相信,这世间会有如此至纯至性之人,会这样毫无缘故为另外一个人。
岑昔沉默,这话她不好接,若真正说来,没有任何目的,岑昔试问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可是,如今,她的确有不得不救的理由,所以,岑昔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内心想说的。
可是原因,她却不能说。
场面陷入沉寂之中,随着岑昔的沉默,带着一丝丝的莫名的低压,岑昔很想说,若是叨扰,她完全可以带着舒一澄离开,可是刚才绥生医治,绥如带下去休息自然是得了眼前之人的吩咐,所以,岑昔说不出口。
见男子转身,坐在了主位上,岑昔默默转身,离开。
安修君啊——
就好比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温室里的最精贵的花朵,事事有人捧着,所有事情都有人替他做着,讨好着他的所好,包容着他所有的脾气,所以,岑昔不能跟这样的安修君讲理,只有顺着他来。
如今,他突然间就像是发现了岑昔这样一种新奇的物种,恰好有能够帮忙解决那头疼的课业,所以,在他新奇的时间内,是不容的岑昔反驳的,一旦岑昔非要对着干,那绝对会变成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固执而执拗。
……
巍山郡,一阵厮杀之后,舒族之人终于与三名暗卫接上了头。而沈族派来的竟是杀手,眼看夺人无望,对方首领一挥手,已经飞快地撤退了。
“莫追——”暗卫抬手,飞快地返回屋内,迅速打开床下机关。
“人呢”顿时所有人一愣。
舒湛立刻上前一步,看向密室之中。
“沈族之人并没有带走任何人。”接着,舒湛肯定地说道,看了一眼四周,两方交战之时,他的人死死地守住了这个屋子,并没有让对方进入,难道是他们来之前,或者趁着他们进来,还有人混了进来
舒湛立刻看了一眼身侧,品信立刻转身,带人在屋内细细地寻找起来。
众人在一片震惊、一片焦急之中,品信突然从床板下直起身。
“少爷,发现了——”品信立刻跳了出来,将一物双手呈到舒湛面前。
一枚衣扣众人不解,舒湛拦着品信手中的衣扣,目光微深,这衣扣用浅蓝色布包裹,盘成云龙之型,样式简单且十分普遍。
这样的衣扣用作胸前,是大多数文生长袍上常见。
可是这质地舒湛一愣,棉布,这司天学院中,穿棉布长衫的可不多。
“品信,彻查——”舒湛跟着开口,所有人鸦雀无声,跟着默默退去,那三名暗卫受伤不轻,随着命令飞快退去,舒湛带着品信等人,退回了司晨所。
舒湛盯着这枚衣扣,灯光下,这衣扣越是寻常普通,就越让男子猜
第228章 国主 怎样才是合适的人选
阳光透过院子,带着清冷的秋风,吹走暑热,秋高气爽,一片宁静之中,时不时传来小女娃子的欢笑声。
一个身影从院子前走过,慢慢地朝着院门口走来。
安婶伸手杵了杵身旁的傻娘。
“看,京子他娘,这小伙子又来了——”安婶努嘴,傻娘抬头,果然见那一身粗布衣衫的少年,手中拎着一只野兔,正朝着小院门口走来。
傻娘眉头一皱,这小伙子是不是脑子有些傻,哪有乡里相邻的,寻常送把菜、送个鸡蛋是常事,可是一连三天不是送野鸡就是送野兔,看那样子,只怕一天也打不着一只的。
“安婶,今日捉了只野兔,看你们在院口,就给你们送来了——”澄阳君微微一笑,说着就将手中的兔子提了起来。
“兔子,兔子……”岑青蹦蹦跳跳地已经朝着澄阳君跑去。
“小伙子,不用了,这些兔子拿去卖钱,能买上个好价钱的。”傻娘连忙摇头,心里更是多了一丝谨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安婶却浑然没有感觉,这小伙子看上去白白净净,就是比起寻常的一些公子哥儿,都能比得去的,而且人有那么好。
“小伙子,安婶还不知道你叫啥,每天都是小伙子来小伙子去的……”安婶很热心地问道。
澄阳君立刻看向傻娘,那满眼中都是期盼之意。
“小名叫璟。”百花璟,百花是紫嫣国囯姓。
“阿井——”安婶点点头。
“阿井啊,这野兔就不用了,你看看,我们家里还有,你拿着去卖钱吧。”傻娘跟着说道,说什么也不收了。
“京子他娘,我是瞧着你面善,很像我娘,所以是心甘情愿送的。”澄阳君见此有些焦急,若今日不收,他明日就没有借口来了。
哪怕就天天说上一两句话,他也是心满意足的。
“阿井,你爹娘——”傻娘一愣,听说这小伙子搬来,却没听说还有家人。
“并不在——”澄阳君微微迟疑,还是开口。
安婶立刻杵了杵傻娘,看你问的,这孤身一人的,还是个猎户,哪里还有什么家人。
“阿井啊,好孩子,要不今日就在这里用膳吧——”傻娘见此,无由地有些可怜起眼前的小伙子。
“真,真的”澄阳君一愣,生怕自己是听错了。
“自然是真的。”傻娘一见对方的神情,顿时笑了,看来是他多虑了,这小子这么殷勤,原来是想套近乎,解决吃饭的问题啊。
“那,多谢两位婶婶——”澄阳君生怕傻娘变卦,立刻谢道。
“进来吧——”
这是澄阳君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踏进院子,屋内的摆设比他想象的要舒坦许多,与寻常农家很不一样,不过,澄阳君又一想,自然是不一样,母后向来见多识广,就算是失忆,但是那本能的审美还是在的,就算是如此简陋的院子,也能收拾地如此顺眼。
见傻娘要杀兔子,澄阳君立刻接过,不让傻娘经手。
安婶见此,悄声朝着傻娘挤了挤眼睛。
“这小伙子倒是勤快的很。”
“勤快有什么用,这身板这么瘦,一日里上山,就只得只野鸡,怎么养家糊口。”傻娘理直气壮地说道,往日里,她家阿京都是十来只十来只地挑回来。
正杀鸡的澄阳君嘴角抽了抽,母后这是嫌他没有本事了
“你懂什么”安婶立刻不同意了,“这无父无母,有这么个样貌,又是个好拿捏的,我要是有个女儿,定招了做上门女婿,不用侍奉公婆,这日子,就图个过的舒心不是”
澄阳君的脸色直抽了抽,好在这里没个正值当龄的女儿。
傻娘愣了片刻,狐疑地看了一眼安婶,安神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啊。
这不非得阿京嫁出去啊,找个上门女婿也不错啊,跟着傻娘又摇了摇头。
“还是不成,这猎户是靠山吃饭,若是打不到猎,一家老小不得饿死,不如有几亩天地来的踏实。”
第229章 国主 霸道又强硬的臣呐
巍山郡,一个不起眼的农庄之内。
只因一群司天学院的文生到来变得热闹了些,可是此刻天色刚刚蒙白,那屋内的烛火依旧摇曳,舒洵盯着眼前的少年,却不想少年丝毫没有回避,而是直白地回视着他。
岑昔盯了一会,就在舒洵以为不会开口之际,岑昔却开口了。
“舒监正自然未见过我,但是舒监正学生却是早已经听过,更一直讲先生作为自己的榜样。”岑昔慢慢说道,那话不似寻常的恭维,目光不偏不倚,神情涩重。
舒洵收回目光,凄凄一笑,榜样
“你是司天学院的文生”
“学生岑京——”
“那便好好跟在舒湛后面,好好学习就是。”舒一澄收回目光,接着就要站起身离开。
“舒监正,药已经煎好了,喝了药再走也不迟——”
舒一澄一顿,药顿时苦笑一声,下一刻却点了点头。
岑昔出门,片刻就端了碗药来,舒一澄端起药碗,一口喝完,刚起身,头脑就开始眩晕,跟着站立不住,直接跌倒在了床上。
岑昔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男子,拿起碗,转身就走。
绥生紧随岑昔而来,当岑昔问绥如要迷药之时,就有些不解,刚到屋内就看到倒在了床上的舒一澄,顿时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岑昔。
岑昔也不解释,而是直接到自己的房间,趁着还有些时间,开始补觉。
一个时辰后,村庄内渐渐地热闹起来,狗吠之声吵醒了岑昔,就见司天学院的的文生们已经准备出发。
岑昔刚出房门,就看到了安修君。
是了,如今舒一澄出现,安修君多少有些不方便。
“安修君,救舒监正是京一人所为,京知这其中的关键所在,所以,请安修君先行离开,京只需一辆简单马车即可。”
“你确定凭你一人之力就能行”安修君去冷笑一声,真是不自量力。
“京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岑昔自然也听出了眼前男子的嘲讽,却没有任何反应,目光依旧不看眼前男子,这一副不痛不痒的神态没来由地惹了眼前的男子。
“岑京,你真当你是颗菜了”安修君顿时声音拔高,手中玉扇只恨不得敲在对方头上。
“安修君,京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岑昔多谢修君美意,但是,舒监正,京却是一定要救的。”岑昔不正面回答,任务要做,舒洵也一定要救,所以,不管她是不是一棵菜,都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岑昔深深一鞠躬,安修君虽然霸道,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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