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田妻狠嚣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呢喃燕语
如梅爹娘又惊又怕、翻来覆去,天蒙蒙亮了才睡着。还是如贤良起来馏馍烧汤、糊弄好早饭。
听队长上工的哨子响了,如梅爹娘才被惊醒;看外头日光大亮,想起昨晚的事,却像做梦。
看
0045 到手
吃了午饭,全家都下地去了。如梅收拾好家务,拿了小铲子、背上粪箕子,牵着家里的三只羊,慢悠悠地出了村。
放羊的都去清河的河沟里,如梅却赶着羊上了盐碱地。白天看盐碱地,面积不小,得有二百亩左右。
阳光照耀着这片坑坑洼洼、灰白不一的土地,对比大片青黄的麦田,这里还真是凄凉。
盐碱地面上的野草,短的贴着地皮。稀稀拉拉几棵树,都歪歪扭扭地。盐分大的地方,寸草不生、颜色发白。
果然是一片无用的废地。
如梅把羊绳丢下,随便它们低头啃草、舔盐。
四望不见人影,如梅朝那棵最粗的老槐树走去,围着转了一圈,选定树根最大的凹陷处,拿出铲子狠狠地挖了下去。
暮春的风微微刮过、鸟鸣啾啾,四周安静得很;如梅累得满头是汗,看着挖了半人深的大坑,颓丧得快要放弃了。
要是晚上就好了,让那女鬼指点着,咋也比自己盲目乱挖的好。
如梅起身擦了擦汗,看四周还是没有人,放了心。看了看位置,如梅这回往旁边挖了一些,大不了把这棵树挖倒。
眼看着坑越来越大,如梅突然感觉铲子一顿,碰到硬物了!
如梅一喜,忙丢下铲子用手扒拉。果然,一个白底青花的坛子露出了一角。
看到东西,如梅不急了。起身看了看,三只羊安安静静地在附近吃草,老远不见人影儿。
如梅蹲下,快速用铲子刨开坛子周围的土,小心翼翼地把坛子拿出来,用袖子擦干净,仔细端详。
应该是放盐的坛子,很小。质地细腻、图案清晰,虽然是细瓷,应该不是文物,值不了几个钱。
拿开盖子,里面满满当当地都是钱币,袁世凯肥硕的头像侧印在上面,果然是袁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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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 太作难了
说着,爬到床底下,抱出坛子,往床上一倒,“爹、娘,这是二百个袁大头,能卖不少钱吧”
如梅娘吃惊地说不话来,如梅爹还镇静些,看着一堆袁大头,结结巴巴地问:“这这哪来的”
如梅笑眯眯地说:“我去盐碱地放羊,没事儿在树底下挖着玩儿得的。”
如梅娘回过神来,“你咋敢去盐碱地那儿不是有坟”
“大白天的能有啥”如梅不以为然,“要不,还得不到这些银元呢。”
如梅爹盯着一堆银元,心跳得厉害,嘀咕着:“有了这些,咱家可是发了。就是让人家知道了,可不是好事儿。”
如梅笑嘻嘻地说:“这是老天爷送给咱家的,心安理得留下就是。爹,咋卖出去换成钱”
这是特殊时期,文物不能随便买卖,价钱也低得离谱。家有藏品的,多被红卫兵搜刮了去,或者破坏殆尽。
要想光明正大交易,显然是不行的;找野路子就得偷偷踅摸,万一被捉了,麻烦不小。
如梅爹脸色严肃,示意收起来藏好,“等我找人问问。先不敢露头,稳妥了再给他仨说。”
如梅娘如梦方醒,手忙脚乱把袁大头装进坛子;不舍得使唤如梅,自己爬到床底下,结结实实藏好盖严。
等一头蜘蛛网地爬出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跟闺女,这才感觉不是做梦。
老两口又是一夜没睡好,只觉得诡异得很。
如梅娘一醒就钻到床底,打开坛子看看东西还在,这才出来做饭。
如梅爹一顿早饭没说话,吃完饭说了句:“我进城看看生产公司化肥啥价,梅子也去城里逛逛。”
话虽突然,却也合理。
如梅母女知道缘由,当然不说啥,弟兄仨也没拦着,如贤良嘀咕了一句,“家里有钱买吗不行就不上化肥了。”
没人搭理他,如梅爹拍拍手、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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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7 俩文物贩子
如梅爹当然也不喜,更不愿意多说,一拉如梅,“梅子走。”
如梅却脚步未动。
要知道,这些人做的是暗门生意,平时想找他们可不容易。或许在收购站下了暗桩,要不,不会这么快就跟上。
袁大头肯定要出手,在他这里探探行情也不错。要是给个好价钱,管他长得啥样儿。
见如梅不动,中山装男人便知道有门,笑笑:“小姑娘倒稳得住,老哥这脾气,可不好谈生意。看两位打扮,就知道不是吃这口饭的。货哪里来的,兄弟我也不问。有些话我可得如实告诉你。老哥,你自己掂量。”
“说白了,只要公家收,再好的东西都是白菜价。我就是干这个的,也不怕你们说出去。废品收购站里我常去淘换,捡漏的时候不少,袁大头再平常不过。”
如梅有些烦,“长话短说。”
中山装男人点头,“我最喜欢跟痛快人打交道,好,咱言归正传。我路子虽野,价钱却公道。袁大头是吧民国三年造的品相最好,两块钱一枚!”
见俩人无动于衷,中山装男人又说:“今天也是缘分,你爷俩碰到我了。碰到个心狠的,价钱压得比收购站还低!这还是好的,碰上我们这行黑心的茬子,招呼红卫兵过来,抢了你东西还要斗你。”
街上人不少,有人随意看过来,如梅爹便十分不安。墙上大字报撕得稀烂,不远处锣鼓喧天,批斗大会正开得热火朝天。
台上不知道几个什么人,正头戴白色高帽、胸挂厚重木牌,被一群红卫兵吵骂殴打,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一想到自己可能落个这样的下场,如梅爹就害怕了。
男人滔滔不绝,一番威逼利诱,如梅爹淳朴乡下汉子,渐渐被就吓住了。
0048 演戏
中山装男人一脸讽刺,“你他妈还成大善人了。行,你给我等着。”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总觉得哪不对如梅皱眉,冷冷地看着小个子男人。
如梅爹有些紧张,转身就要走,“你俩吵架,跟我们不沾。”
小个子男人一摆手,一脸不以为然,“嗐,老哥说哪里话。你没听说同行是冤家这回不吵下回吵,跟你们不沾,别怕。东西拿出来吧。”
如梅爹摇头,正要说“没带”,如梅说:“你说的价低,不卖!”
小个子瞬间变了脸,“还低你耍我呢”
如梅俏脸生霜,“你自说自话,我跟爹什么时候答应卖了刚给那人也说了,十块钱一枚,少一分不卖。”
“你!”小个子男人气个倒仰,“乡巴佬,还想在大爷一亩三分地上耍把式我连同行前辈都得罪了少说废话,有多少都拿来。也别两块八、两块九了,一枚三块,也好找钱。”
说着,一转头,突然看见那中山装男人领着个带箍的男人,正脚步匆匆地往这边来。
小个子男人吓得眼瞪多大,猛地一拉如梅爹,躲到电线杆子后头,“快快快,那个龟孙真带人来了。咱俩赶紧两清,我跑了你也没事儿了。”
如梅爹吓得哆嗦,“没带、真没带啊。”唯恐人不信,把裤兜都翻了过来。
小个子男人傻眼了,气得脸色紫涨,猛地一拳头捶到如梅爹脸上,“你这老狗,耍你大爷呢!”说着,一把抓住如梅爹的衣服领子,凶神恶煞地骂:“吃饱撑的!”
如梅爹条件反射地踢了男人一脚,一边骂一边掰扯男人的手。
如梅急了,一边拿篮子砸男人的头,一边可劲儿尖叫。
小个子男人吓得脸色惨白,松开如梅爹就跑,连放狠话都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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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9 还真般配
江军的大妹妹江英跟江民是龙凤胎,如梅曾见过一面,印象不错。
江英的男人丁大伟跟江军是战友,三年前转业到机械厂保卫处,战友牵线娶了江英。
如梅想了想,“走,咱去机械厂。”
去家里江英肯定要留饭,动静大、麻烦人不说,万一江家再有意见就不好了。
平原县机械厂是个大型国有企业,工资福利也好,看工人们进进出出,如梅爹一脸艳羡。
到门岗处一说是“保卫处丁大伟媳妇娘家的亲戚”门岗很热情,立即就往厂里打电话,“丁处长在不老家来亲戚了”
丁大伟个子不高,人黑溜溜的,大踏步走过来,却不认识如梅父女。
如梅爹忙递烟,“我们是西山屯的,姓如。这是如梅江英她没提过吗”
“哦,知道、知道。”丁大伟恍然大悟,感情,这小姑娘就是江军未过门的媳妇啊,忙招呼:“大叔,你们可是贵客。走,家里坐。”
“不用。”如梅也不害羞,把点心递给丁伟,开门见山:“你给孩子捎上,我们就不家去了。找来是有个事儿麻烦你。俺村有家要好的乡邻,知道咱们是亲戚,说你朋友多、见识广,想托你打听个正经收文物的。”
“也不知道有啥好东西要卖,我爹也不好问。那家还说,改天来谢你。你看你认识这方面的人不”
如梅爹:“”
这丫头,啥时候恁会睁眼说瞎话了也是,万一以后有啥麻烦,牵扯到谁都不好。再说了,猛不丁发一笔横财,还是瞒着的好。
丁大伟忙说:“谢啥谢。我有战友在公安上,一个电话的事儿。放心,保证找个靠谱的。别的不说,起码能给个公道价。”说着,直接进门岗打电话。
等了没大会儿,丁
0050 好主意
爷俩傍晚回到家,如梅娘一眼看见如梅爹脸上的淤青,大惊:“这是咋弄的”
如梅爹不以为然,“人多、不小心碰的。”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恁大个人看不见吗再往上一点就戳着眼睛了。”如全一边骂一边端水过来,“爹,你好好冰冰。”
如梅也不说话,弄湿了毛巾给爹递过去。
如梅爹接过,捂在脸上:“都吃饭吧。走了一天,还真是饿了。”
看桌上的几个黑馍、半盆咸菜,如梅爹嘀咕了一句:“啥时候能放开肚皮吃顿肉。”
想到明天就能把袁大头都卖了,如梅爹高兴起来,干脆就全家吃顿肉
如梅娘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家务,赶着仨儿子外面耍去,问如梅爹:“事儿咋样”
如梅爹摸摸脸上的淤青,“明儿个我跟梅子把东西带过去,晚上就换钱回来。等会儿我借队里的架子车去,回来拉点儿化肥,也遮盖遮盖。”
如梅娘高兴极了,忙问:“能卖多少钱”
如梅爹摇头,“今儿个倒是碰见个要收的,给三块,梅子嫌低。明天见了人才知道,梅子说咋也得八块、九块,才能卖。”
如梅娘高兴完了又有些担心,“人都没见着,她一个小孩子咋能虎得准”
如梅爹说:“江军他妹夫让公安局的战友给找的,能差喽是多是少,明天就知道了。”
如梅娘张了张嘴,“找亲家妹夫了人家没烦吧头一回见面就求人,多不好。”
如梅爹说:“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梅子给他孩子买点心果子了,没空着手”
如梅坐在树底下井边洗衣服,听爹娘唠唠叨叨,脑子却想着咋借鸡生蛋
看着脚下的青砖,如梅眼睛一亮。
附近二十里都没个砖瓦窑,砖瓦紧俏得很。
0051其实吧,我是仙
如梅见父母都不支持,一点儿不急,知道俩人没经过大事儿,打算慢慢劝说。再说了,家里没人会烧窑技术,得先去学习,熟悉了才敢干。
这事儿急不得,没几天就该收麦子了,咋也得收了秋才能有空派人出去。
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说服爹娘同意、探探大队的意思。要是爹娘不同意,或者租不来地,说啥都白搭,只能想别的法子。
长毛兔啊长毛兔说不定还得打它的主意。
正胡思乱想,家里的鸡一阵骚乱、咯咯乱叫。
如梅娘惊呼:“黄鼠狼!”说完,忙又捂住嘴。
如梅爹怒气冲冲地拿着屁股下的板凳就过来骂,“死东西,地里多少食儿不够你吃,还敢来家里拉鸡火点了你!”
如梅娘忙过来推如梅爹进院,“别看它,再看就不给送财了。”
如梅暗笑,娘还真是迷信嗳。
乡下传说,善待黄鼠狼、它就会给家里送粮食财物。要不,为啥有“黄大仙儿”的名号呢。
其实,黄鼠狼是真正的偷鸡贼。
庄户人家散养的土鸡都会上树,千百年来练就的本事就是为了防黄鼠狼。
黄鼠狼也练就了绝招,它会给树上的鸡频繁做出拜年的动作;鸡被它的动作晃得眼晕,会栽下来被它叼走。
要不,为啥有个歇后语,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如梅走过去,把鸡圈牢牢围上。两只要孵蛋的老母鸡没有气力上树,竟然成黄鼠狼的目标了。
转身要走,突然看见不远处树下飘飘忽忽一个人影儿在晃,如梅一愣,有鬼来了
转头看父母都回屋了,如梅壮壮胆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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