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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掉她的前男友怀孕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下月

    “不是就好,这样我也放心一些了。”祁妈妈又叮嘱道:“我还听你爸说你生病了,你……”

    祁墨眼神追随她的背影,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接话道:“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她也会好好照顾我的。”

    祁妈妈讶然道:“你还让她照顾你儿子你平日里就这么不体贴”

    祁墨:“……”

    祁妈妈又道:“还有,你赶紧吃药,千万要注意别传给她了,在家最好也戴口罩。孕妇生病了很辛苦也很麻烦,知道吗”

    祁墨都一一应下了。

    不知道如果让他妈知道怀孕的不是她,而是他之后,会不会晕过去。

    晚上,楚安离睡地铺,祁墨睡在床上。

    他仿佛身下硌得慌,翻来覆去的一直不睡。他探出头,推了推楚安离,让她到床上来睡,楚安离眼睛都没睁,烦躁的拍开他,“少废话,睡你的觉。”

    他却还是睡不着,身上难受,头也疼,鼻子塞着不通气。按压了几下楚安离以前给他按过的穴位,却毫无效果。鼻头的酸涩一下蔓延到心里,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从前啊

    睁着眼躺了十多分钟,楚安离突然起身开灯,祁墨忙坐起来,“抱歉,我吵到你了吗”

    楚安离没搭理他,穿上拖鞋下楼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楚安离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上来。祁墨登时眼睛亮晶晶的看住她。

    他抱着碗趁热喝了,重新躺下,虽然身上还是难受,但至少心里舒坦多了。

    至少,她还是有点关心他的,只是嘴硬罢了。

    楚安离也确实没有真的不管他,偶尔还亲手做点他想吃的东西,祁墨心中美滋滋,不过这病还是拖拖拉拉十多天才慢慢好转。

    程雪梨早在一星期前复工了,不知是不是那天去医院跟她说了那通话,她这段时间都没再主动联系他。

    祁墨给楚安离解了禁令,允许她出门了,不过还是有人跟着。楚安离经常趁他不在家,出门逛街买点东西,或者去她舅那里吃顿饭。一般在外面呆一段时间,就会主动回家去,祁墨对她




16.第十六章
    用舅妈魏淑君的话来说,楚安离这孩子不太会吸收,尽遗传了爹妈的缺点,照她这性子发展,以后人生之路不会坦荡。

    “跟你妈一样一根筋,固执!跟你爸一样,个性冲动!不安分!做事情不顾后果,只会惹祸!”魏淑君用手指头使劲地戳楚安离的额头,“虎里虎气的妞!竟然跟人家打架还打赢了我还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能耐!我辛辛苦苦供你去上学,你就是跟人打架去的”

    才上初中的楚安离长得很瘦,却有些个头了,扎着个马尾,背着书包,身板挺得很直,校服上有些灰迹,还有很明显的脚印。

    她在县里上学,因为跟同学打架,被请了家长。魏淑君觉得丢人又恼火,把她扯出校门之后,就开始不住的数落她,没个好脸色。

    楚安离被魏淑君戳得脑门都红了一大块,眼里包着眼泪就是不肯往下落,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直着脖子怎么都不肯认错,且振振有词:“是她们先欺负我的,我不打回去,下次还会找我。我要把她们打到不敢惹我,这样才会减少麻烦,我才能好好学习。”

    之前就是她们几个在学校里四处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妈妈也跟别的野男人跑了不要她了,让同学们都孤立她。她本来就孤僻,没什么朋友,这些对她来说没任何影响,只专心学习。可这学期越来越过分,好几次把她堵在女厕所不让她去上课,往她课桌里放脏东西,撕烂她的书和作业,还扬言说要找混混来强/暴她,让她放学路上小心。

    如魏淑君所说,楚安离其实骨子里就是不安分的,冲动的。只是长时间的寄住在别人家,被狠狠压住了天性,不敢释放,也没有资本释放。因为,这必定会带来麻烦,魏淑君会更讨厌她。

    所以前期,楚安离是能忍则忍。

    可是这回,她们见她一直闷不吭声,以为她软弱好欺,就愈发变本加厉了。她们四个人把她围在厕所里,让她把裤子脱光跪下,要拍视频。她站着没动,她们恼怒,撸着袖子就开始动手。

    这几个女生流里流气地学了一些社会样,真操作起来却比不过楚安离这类生来带煞气的,蓄力多时的她在她们扑过来的时候,拎起旁边光秃秃的拖把棍就迎上去了。结果就是她一对四,将她们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惨叫连连。如果不是老师们被惊动了,她差点将其中一个人的脸摁进粪坑,活脱脱就是一小阎王。

    受伤的几个都被紧急送到医务室了,楚安离身上也有点小伤,不过不碍事,她直接被老师带走。

    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边走边将被扯乱掉的马尾重新扎了一遍,又拍了拍身上的灰。

    学校并不大,又是课间,横行两个学期的几名女校霸被狠狠收拾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走廊上挤挤攘攘几乎全是来围观她这位“一战成名”的女大侠,众人见她昂首挺胸,四平八稳地跟在老师身后,纷纷向她投去惊叹且敬佩的目光。

    她们几个都被请了家长。楚安离一听要请家长,本来没抱希望,因为舅舅外出务工了,魏淑君连秦桑的家长会都不会去参加,更别提来她学校了。可是出乎她预料的是,魏淑君竟然搭着三轮车就风风火火杀过来了,而且还叉着腰,一蹦三尺高,气势十足地将那几个义正辞严要赔偿医药费的家长给痛骂回去。

    论起骂人,方圆几百里就找不出个比她嘴皮子更利索的,声音更洪亮,用词更粗俗,更不堪入耳的,让人反驳都无从下手,硬是将人家堵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气都喘不匀。大战几百回合之后,对方选手通通败下阵来。

    魏淑君最后雄赳赳气昂昂以两句俗语终结话题:“你们那几个丫头就是死人欠账——活该!想让我赔钱,告诉你,搬着梯子上天——没门!”

    楚安离的班主任比较维护她,又在了解当时的情况之后,找到了校长一番周旋,最终没让她赔钱,但还是记了一过。理由是她防卫过当了,下手有点狠。

    魏淑君听了她的话,直接气笑了,“你还给我犟嘴!你既然能逃出去,为什么不去找老师帮忙打一架你就心里舒坦了”

    楚安离道:“告诉老师没用,她们只会更记恨我,皮痒打一顿就好了。”

    魏淑君瞪眼,作势扬手:“我看你是皮痒了!你忘记你爸怎么进去的了”

    “我有分寸的……”楚安离细细瘦瘦的手指抓紧书包带,扁扁嘴低下头去。

    “你有个屁分寸!今天要不是我来,你以为事情能这么快收场!”

    楚安离马上道:“是啊,多亏了舅妈。”

    魏淑君才不听她拍马屁,还待发作,楚安离的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动静。

    楚安离抬起脸来,黑莹莹的大眼睛眼巴巴看着她,小声道:“舅妈,我没吃饭,我饿了……”

    “饿饿饿,饿死你算了,长这么大没一件事让我省心的。”魏淑君骂骂咧咧的,但还是把她带到了一家面馆里,要了一碗面。

    结果端上来的竟然是牛肉面。店老板取巧了,狡辩说没有明确表示要素面的,都默认牛肉面。牛肉面比素面贵了一番,楚安离根本不敢动筷。

    换做以前,魏淑君定不能这么认栽,可她这回对着老板啐了一口之后,就让楚安离赶紧吃。

    楚安离受宠若惊,确定她不是说反话,这才拿起筷子挑面条吃。

    魏淑君无事可做,就打量起她,见她吃得实在香,心里不知怎么,突然就酸了一下。

    也还是个孩子。

    有爸爸妈妈在身边的话,怎么也比现在过得好,至少不会在学校被欺负了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反击。

    她确实不太喜欢楚安离,这些年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都紧着秦桑了,这孩子连几口肉都没吃到,长得瘦条条的。

    刚才就是想到这个,所以才留下了这碗面,虽然缓过劲儿来,价格确实有些肉疼。

    楚安离用筷子将为数不多的牛肉块都挑出来放在小碟子里,魏淑君奇了,问她干什么,楚安离说:“舅妈带回去给秦桑吃吧,她喜欢吃牛肉。”

    虽然一向如此,但魏淑君此时心头却老大不是滋味,挥手道:“行了行了,给你点的,你吃。”

    魏淑君难得感性一回,放缓了语气问楚安离:“阿离,你是不是觉得舅妈平常对你不好心里记恨我吗”

    “没有。”楚安离摇头,看着她道:“不会记恨,舅妈能收留我,是好人,今天还来我学校给我撑腰,我很感谢舅妈,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魏淑君登时有几分不自在。她总不能告诉楚安离,她今天火气不好,打麻将输太多了,接到电话正好找理由脱身。

    魏淑君轻声叹了一叹,语重心长道:“你也别说假话,我知道我对你不好。不过,你要清楚,这舅妈啊姑妈啊什么的虽然都带了一个妈字,但到底亲疏有别,试问哪个舅妈能做到跟亲妈一样反正我是做不到。我如今供你吃喝供你穿,供你读书,养你这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在我这里,怎么都是比不过秦桑的,也别怪我说话直。”

    楚安离摇摇头,吃面的速度慢下来,眼眶发热。这些她都明白,多花一份钱,养一个无人要的拖油瓶,舅舅妈妈压力都很大。所以她十分感激,也都记着,以后一定要报答他们的恩情。

    魏淑君开始说重点了,“所以,你以后,尽量别给我惹事。你现在还小,那几个女混混就是小鱼小虾,今天犯到你头上让你逞了回威风,你可千万就别觉得自己厉害上天了,等以后进了社会,比你狠的人多得是!要是不小心踢到铁板,有你哭的!更何况你还是女孩家家的,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能忍则忍,懂吗”其实魏淑君主要就是觉得这孩子实在太虎了,担心她以后闯出大祸,连累她家。

    楚安离聆听她的教诲,认真点头,“懂,我不会主动惹事的,只要别人不惹我。”

    魏淑君一看她那样就知道根本没懂,啧啧两声,没妈教养的孩子真是令人犯愁。

    好在楚安离这次的“威名”一直延续到她上高中,竟没人再敢招惹她。她安安心心的学习,倒也相安无事。

    楚安离其实深深地记着魏淑君那天说的话,努力收敛自己,可是直到高中结束之后,她只身去a市打工,因为一些人一些事,有时候脑子一热,根本难以自控。

    楚安离在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叫夏珍珠。

    夏珍珠比她还小一岁,长得水灵灵的,一脸天真可爱。她倒不是家里供不起读书,只是家里有个弟弟,所有一切不用言明,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弟弟积累财富,未成年就出来闯荡了。

    楚安离同她在一家餐厅里打工,夏珍珠因为长得漂亮,时常招致一些客人的咸猪手,却因为年纪小,性格软弱,只能躲起来偷偷哭,楚安离帮她解围过不少次。后来她下晚班回家还被变态跟踪,那人在她住的地方转悠,又扒在窗户外偷看她洗澡,夏珍珠胆都快破了,找楚安离哭诉。

    楚安离护送她几次,在她家睡了一个星期。终于让她逮着那个死变态,拔足飞奔追了他三条街,把跑到没力气栽倒在地的男人摁住就是一通狂揍,然后交给了警察。

    夏珍珠从那以后就更加依赖她,两个人合租了一个房子,吃在一块,住在一块,无话不谈。

    楚安离也算是交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格外珍惜。日子虽然穷困艰苦,却有人陪伴,简单而快乐。

    大半年之后,夏珍珠辞了餐厅的工作,因为她家里人让她学手艺,以后回老家开个理发店,理发店的学徒都是从洗头发开始,所以她去当起了洗头小妹。也就是在那洗头的时候,遇到一个追求她的富二代,甜言蜜语外加不时送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完全不经人事的夏珍珠哪里能抵住这些攻势,很快,在楚安离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夏珍珠多了一个男朋友。

    从此夏珍珠嘴里就基本不离那个男孩的名字,唐尧。

    楚安离见过唐尧几次。他家里开餐饮连锁,家里有几个钱,只是吊儿郎当的一脸轻浮。她没恋爱过,可是她能看出唐尧并不喜欢珍珠,只是她年轻漂亮,朴实纯真得惹人新奇罢了。这份新奇并不会维持多久,可是夏珍珠明显陷进去了,而且陷得有些执迷不悟。

    自从谈恋爱之后,夏珍珠说话的句式大多就就变成了“虽然他……但……”

    “虽然今天在天台上,他抱着我作势要把我扔下楼去,三十楼啊,我身体悬在半空都吓哭了,但他只是开个玩笑,其实根本就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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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隔天,楚安离中午请了个假,按着夏珍珠给她发的地址,找到了他们所在的餐厅。

    服务生将她带到包间门口,楚安离正准备推门进去,听到里面唐尧的声音。

    “不是我说,那女的什么德行啊,泼妇一个,你竟然跟她交朋友脑子没毛病吧。”

    旁边有几个人跟着附和,夏珍珠小声道:“唉,你别这样说。她是不对,可已经答应来道歉了呀。”

    唐尧又道:“以后你别跟她在一起住了,能把你这么乖的女孩子带坏,带坏我就不喜欢了。”

    夏珍珠没再吭声。

    楚安离推门进去,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依偎在唐尧身边的夏珍珠看到她,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嚯,这脸色,是来上坟,还是道歉啊。”上次把夏珍珠按进蛋糕里的男生率先开口了,阴阳怪气的。

    唐尧道:“付龙,够了哈,人家天生就这幅死人样,你还嫌这嫌那的,当挑女朋友呢。”

    付龙抖了抖身体,一副受不了的模样,“什么鬼,这种女的,倒贴都不要好伐。”

    他们就这样当着楚安离的面子品头论足。

    唐尧放开揽着夏珍珠的手,眼神示意旁边的人将啤酒瓶给摆在桌上,不怀好意地冲着楚安离笑了笑,“不管脸色不脸色了,只是,来道歉总要有点诚意才行吧。”他指着桌上已经被撬开瓶盖,一字排开的啤酒,不多不少刚好十瓶,“把这些都喝完了,我们再谈接不接受道歉的事情。”

    在场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楚安离站在桌边,扫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夏珍珠。

    夏珍珠欲言又止半天,用眼神恳求她。

    楚安离却没动,冷然道:“十瓶我是来道歉,不是来送死。”

    夏珍珠生怕她撂挑子走人,忙道:“减一半行不行”又哭丧着脸对付龙哀求道:“十瓶对女生实在大多了,龙哥你大人有大量,就五瓶,五瓶行吗”

    唐尧跟付龙对了个眼神,搂了搂夏珍珠,腻歪地道:“好,听我小心肝的。就五瓶。”

    夏珍珠喜笑颜开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再次眼巴巴地望向楚安离,“阿离,你……可以开始了。”

    楚安离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包间离开的。她酒量其实随了她爸,不太差的,喝完五瓶没有醉倒,可是整个人闷得慌,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她踉踉跄跄地往洗手间冲,半途差点撞到人,还好那人及时扶了她一把,“是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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